“蓁蓁,我是不是睡得很熟?我完全記不起昨晚發生什么事……”段予書頭昏腦沉的,對她的大轉變,完全想不出原因。
“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不能跟我說?”段予書隨口問,也沒有太認真的想得到答案,反正她是朝好的方向改變,值得鼓勵。
“姜湯好不好喝?”
“比我媽煮的還好喝!彼H手為他煮的,就算是苦的,他也會覺得好喝。
“喝了姜湯嘴巴就變甜了?”由毒舌變甜嘴,他也有進步。
“你記不記得那年中秋節?”望著杯里晶瑩的金黃色汁液,段予書像想起了什么,抬眼望著她,唇際有抹淡笑。
“哪一年中秋節?”楚蓁蓁輕聳肩,他們一起度過的中秋節有十三個呢!
“就是我感冒、我們一起搶吃柚子的那一次!比绻麤]記錯,那年他十四歲,她十二。
“你……也想起了那一次的事?”
“嗯,那一次的景象忽然從腦海里蹦出來!彼劬σ涣。“難道你也是?”
“剛才在廚房煮姜湯的時候,也是忽然想了起來!彼鹦Φ馈!捌鋵嵖鞓酚腥さ幕貞浺矟M多的,我們偏偏選了最糟的部分去記。”
聞言,段予書認同的點點頭,隨后抬起一只大手捉弄似的揉了揉她的頭頂,笑說:“我送你一頂柚子帽,你氣得半死,還追得我滿場跑!
“你那個哪叫送?根本是欺負我。”楚蓁蓁推了下他的肩頭,嗔笑。
“其實,那頂柚子帽是有秘密的!痹镜氖,都隨著景物依舊而一一想起。
“秘密?”楚蓁蓁立即聯想到那些已經分辨不清的刻字!笆裁疵孛?”
“可惜柚子帽不在了,不然可以更加證明我對你最純真、最原始的心意!倍斡钑z憾的抿嘴一笑。
“誰說柚子帽不在了?你等我!背栎璞蓟貜N房拿來那頂柚子帽,在他眼前亮相。
“真的還在?!太神奇了!彼麌K嘖稱奇。
“現在可以告訴我,它藏著什么秘密了嗎?”
“待會兒你看就知道了。”段予書故作神秘的翻轉著柚子帽,找尋他最初、也最真的心跡。
“你在找刻字?”
“你發現了?”他找到了——“啊!字都四分五裂了!
“就是說呀!什么叫‘乞戈白由子,西堂我土皮’,比元宵節燈謎還難猜,你能不能翻譯一下!背栎柚背蛑,想聽他解答。
“乞戈白由子,西堂我土皮……完全都走調了!”念著全然不通的字句,段予書大聲的笑了起來。
他的心意完完全全被扭曲了。
“本來是什么字,你快告訴我!彼叽僦庇谥浪惺裁疵孛。
“我可不可以吊吊你胃口?”
“不可以!”楚蓁蓁靠著他,一張小臉湊近他!翱旄嬖V我,什么是乞戈白由子,西堂我土皮……”
難得被她撒嬌,他渾身都酥麻了,享受著被她黏在身上的感覺,他一逕的笑,忘了回答。
“快說。 彼徊,只知追問,完全不知她的舉動,嬌媚得惹他心癢難耐。
“吃我的柚子,要當我老婆!
“啊?”她一愣,再度拿起柚子帽看著那些字,加進所缺的筆劃和部首,完整的句子就是:
吃我的柚子,要當我老婆。
“幸好我們有回來這里,不然我都忘記我在那么早以前就愛上你了。”
“是還挺早、早熟的!彼哪樣行┘t。
十四歲的青少年就敢跟十二歲的小少女求婚,哇!想想還真不可思議。
“那么,現在你怎么說呢?”
“那是你十四歲時的杰作,現在有什么呢?”
楚蓁蓁才沒那么好說服,愛是愛了,承認也承認了,但她的嘴依舊刁鉆。
“除了真心一顆、感冒依舊,還真沒什么特別的杰作,真苦惱!”
段予書不由得大嘆一聲,又被突發的一陣狂咳打亂了他原本想更進一步的求婚動作。
“你還好吧?”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楚蓁蓁也急了。
“不怎么好……我頭很昏!
“你快躺下休息!
“那你陪我?”段予書圈住她柔軟的身子,心想若能與她溫存該有多好,可惜天不從人愿,高大威武的他一生起病就很要命。
不過只要她能陪在自己身邊就很好了,沒能天雷勾動地火也可以忍耐,等他變回一尾活龍時,就能行動了,F在就暫且冷靜冷靜,忍一忍吧!
“當然陪你!我愛你,我愿意當你老婆。”楚蓁蓁眼波柔媚的回答。
只是不巧,他又在關鍵時刻沉沉睡去了,沒福氣聽見她說他最想聽的一句。
結果,事情并非段予書昏睡前所想的那樣。
他都還沒來得及變回一尾活龍時,就……就……
“哇——”
“楚蓁蓁!昨晚發生什么事?我怎么沒穿衣服?你把我怎么了?!”
段予書一早起床,才掀開棉被就被一股冷風給凍醒,低頭赫見自己一絲不掛,不禁失聲尖叫。
哪有怎么了?不就是他最期待的事嗎?
楚蓁蓁走近他身邊,笑顏盈盈,眼神水亮又柔情萬千。
“你昨晚趁我睡熟了,把我給那個了厚?!”段予書又氣又惱。
當然事情做了他很高興,但是被她捷足先登,他卻是心有不甘!
再怎么說,他是男人,第一次應該讓他來主導才對,她就那么不能等喔?
“對呀!我把你給吃了!”
昨夜敢主動點火,現在她也敢大方承認,可就是止不住臉蛋羞紅。
“哼!”段予書不高興的瞪著她,但眼神卻愈來愈曖昧。
“喂,感覺如何?不賴吧?”
她一定蹂躪他很多次,不然他怎么會覺得有點腿軟,可惜的是他竟然沒什么記憶,可恨啊……
“還好吧!”
“還好?!你個答案是不是太委屈我了?”
“先別提這個了!彼D移羞人的話題,著重在她最想知道的部分!拔仪疤焱砩嫌袑δ阏f一句話,顯然你完全沒印象,那我昨晚又說了同樣的話,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嗯……沒聽到。”他故意說。
他隱約聽見的是我愛你三個字。不過如果她能多說幾次,他的心會更安穩。
“我說我愛你,愿意當你老婆。”
“是喔!蹂躪我之后,終于良心發現了?”段予書故作吃驚的說。
“我是先說我愛你,才蹂……”這個臭男人,干嘛開口、閉口就說她蹂躪他?她是愛他愛太久了,情火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總之,你說了你愛我,你愿意當我老婆!
“嗯,對!
“老天有眼,你總算有良心!”
他托起她的臉,在她的嫩唇上輕啄了幾下。那幾下輕啄又觸動了她的熱情,她摟著他的頸,更熱烈的回吻他。
深吻方休,他眼神清亮的深望著她!安贿^我昨晚沒有聽清楚你說的,你再說幾次,讓我陶醉一下!
一病換來她的愛情,值得!
“我愛你、我愛你。”
要她說幾遍都沒問題。
誰教他的命屬于她,而她,吃了他的柚子,當他老婆也是天注定。
何況經過昨夜之后,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要說愛又有何困難呢?
不難了,恨已被愛驅趕,離開了她的心,而愛已茁壯。
當兩心相契合時,只有愛,能夠彰揚。
愛情,最大。
◆編注:欲知傅耿軒和姚知雨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裙子576【心動沒有道理】之一——《專屬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