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裁,這個案子對你我雙方都有利,基于合作互利,你不應(yīng)該提出那么苛刻的條件!
面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冷傲又掩不住怒氣的美人,向軍彥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態(tài)度顯得悠哉許多。
“不,我認為這個案子只對貴公司有利!睂偪赐甑馁Y料整疊往桌上一丟,他懶懶地往后一靠,顯得意興闌珊。
前幾天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向他報告這個案子,對方的公司瀕臨倒閉,雙方過去只有合作過幾個小案子,公司高層也沒什么交情,完全沒有伸出援手的必要。
結(jié)果已定,對方代表又來到公司要求見他,他答應(yīng)給她四十分鐘的時間,再聽她完整報告一遍,但在見到她后,他想起前幾天書妮形容那個撞倒她的家伙,可能就是這個女人,當(dāng)下他連認真聽報告的心情也沒了。
不管她的報告如何,結(jié)果依舊不會改變。
“你肯定知道我們公司的情況,如果我們能答應(yīng)你的條件,就不需要要求再見你一次了!”伊莉娜忍不住提高音量。
身為百盛集團的總裁千金,同時也是該公司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她近兩個月來只要睜開眼,就在為公司的存亡到處奔走,疲勞加上壓力,她已經(jīng)快連客氣的態(tài)度都裝不出來了。
她帶點火藥味的語調(diào),突然讓向軍彥想到家里那只小麻雀,每次她脾氣一來,語調(diào)就會忍不住揚高,雖然她非常容易被激怒,但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一想到她,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伊經(jīng)理,誠如你所說的,在了解貴公司目前財務(wù)情況下,除非你們能答應(yīng)修改條件,否則潛在風(fēng)險太大,我不認為有合作的必要!
“你們開的條件不行!如果照你們要的收益比例,就算合作,我們公司的財務(wù)狀況依舊沒辦法得到改善,只會加重我們職員的工作量!”伊莉娜注意到他唇邊淡淡的笑意,她無法解讀那代表什么意思,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語氣沒有惹來億新集團總裁的不滿,于是她放心地說下去。
即便前方的女人和書妮有相似之處,但他很清楚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伊莉娜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事業(yè)有成的自信跋扈,而書妮只是單純的隨情緒起伏。
“很遺憾,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很快地,向軍彥斂去唇邊的淺笑,恢復(fù)他在外人面前一貫的面無表情,非常干脆地結(jié)束這次的協(xié)商。
伊莉娜當(dāng)然不會就這樣放棄,她好不容易才讓他答應(yīng)見她一面的!跋蚩偛,你們提出的收益比例我無法代表公司答應(yīng),但我們可以談?wù)効雌渌綆l件!”她急忙道。
向軍彥挑高了雙眉!罢f說看!
“我知道你需要新娘!彼币曋碾p眼說道。
“我已經(jīng)找到了!彼3挚吞住
“我知道你找到的人選!彼晕彝扑]說!暗覘l件比她好,而且我符合你想要的所有條件!
聽見對方拿家里的小女人來做比較,向軍彥斂在長長睫毛下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意。“伊經(jīng)理,我欣賞你對工作的付出和表現(xiàn),但職場女強人不符合我的條件!
“我可以在家相夫教子!彼龔娬{(diào)。
“只要讓你父親度過這關(guān)?”見到對方點頭,他冷笑一聲。
想用身體和他談條件的,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這對他來說并無吸引力,看來這女人太高估自己了。
“我對我未來的妻子相當(dāng)滿意!彼麑⑺淖孕挪仍谀_下。
“我看過她,我的身材比她好,工作能力也比她強!”不管在哪個方面,都對他更有幫助,也更能滿足他,而且——沒有男人不愛美女。
聞言,向軍彥表情不變,語氣同樣平淡,“我的妻子不需要工作能力!
伊莉娜向來樂意接受挑戰(zhàn),她高傲地微抬起下巴,朝他走去,移動中,她邊動手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
她能證明除了工作能力外,自己的其他條件也不輸給任何人。
向軍彥一臉冷然地看著她緩步朝自己走來,看著原本包裹住玲瓏身段的潔白襯衫逐漸敞開,露出同樣純白的胸罩。
這女人的胸部確實比書妮大,在一般男人眼中,她會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看著她姿勢如優(yōu)雅又有野心的美洲豹朝自己走來,當(dāng)她來到自己面前時,上衣已經(jīng)褪去,剩下如天使般純潔,但又極度誘人犯罪的白色胸衣。
她移動他的座椅,撩起窄裙,爬坐到他身上,將那美麗的渾圓貼近他的眼睛,意圖引誘他的視線。
任憑半裸女人爬到自己身上,向軍彥猶然面無表情,眼神帶點審視意味,緩慢掃過她的全身后,再回到她的臉蛋,一張美艷的臉,懸在他身上高傲地睨著他,仿佛正在叫囂,要他征服她。
她非常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他這種不服輸?shù)哪腥恕?br />
伊莉娜豐嫩的唇微啟,露出潔白貝齒,一雙勾人的魅眼緊緊瞅著他,等待他松懈心防。
兩人對望了幾秒,終于,向軍彥緩緩揚起唇角。
見狀,伊莉娜也露出風(fēng)情萬種的勾人微笑,開始動手解起他的襯衫鈕扣。“你認為,像我這樣夠不夠格?”問話的當(dāng)下,她將胸脯更加貼近他。
向軍彥望著她但笑不語,他全身放松,沒阻止她解開他的衣服,只是手朝桌邊一伸,按下內(nèi)線通話鍵——
“瑋廷,叫警衛(wèi)。”說話的同時,他的眼神并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季書妮沒想到,只不過來送個便當(dāng),竟會撞見向軍彥和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地在辦公室內(nèi)。
她原本在外頭和林特助聊天,等待里頭的會議結(jié)束,結(jié)果還沒看到人從辦公室走出來,反倒林特助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先響起了向軍彥的聲音——
“瑋廷,叫警衛(wèi)。”
電話那頭傳來向軍彥語調(diào)冷淡且極短的一句吩咐,林瑋廷反應(yīng)迅速地立即按下通報鈴,接著連門也不敲,便直接闖入總裁辦公室。
而季書妮不知道情況,也傻傻地跟著沖了進去,但一看到眼前這一幕,她完全傻了——
她看到一個女人幾乎全身的衣服都要脫光,整個人貼在向軍彥身上,而那女人的臉上也寫滿震驚與不可思議,似乎比她更驚訝有人會闖進來,但下一秒,她臉上的震驚馬上被羞辱的怒火所取代。
“總裁?”林瑋廷等待上司指示。
“你叫警衛(wèi)是什么意思?”伊莉娜連忙從向軍彥身上下來,朝他咆哮,激動到整張臉漲得通紅,羞憤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
“伊經(jīng)理不能接受合作案的結(jié)果,請警衛(wèi)送她離開!彼龡l斯理地將襯衫扣子扣回去,同時命令道。
他的話,徹底羞辱了伊莉娜。
“我自己會離開!”她幾乎是尖叫地抓起公事包,旋風(fēng)似地離開辦公室。
林瑋廷則立即跟上,確保她離開億新的辦公大樓。
看著眼前上演的實境秀,季書妮目瞪口呆,她呆站在一旁,手上甚至還緊握著便當(dāng)提袋。她真后悔自己跟著沖進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扣好衣扣的向軍彥抬頭,瞧她呆愣愣地站著,低笑一聲,“站在那做什么?過來呀!
季書妮傻傻地朝他走去,她才剛將便當(dāng)放到桌上,就馬上被他摟進懷中。
“發(fā)什么呆?”
“剛才那個女的我有印象……”她緩緩說道!拔仪皫滋炀褪潜凰驳降摹!
原本她只注意到那女人的舉動和身材,沒認出人來,但那個女的剛才離開時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下她不想起來都不行了。
“嗯!彼皇禽p應(yīng)。
“她……怎么了嗎?”她有些困難地開口問。
剛才那女人半裸地爬在他身上的畫面還十分清晰,季書妮感到胃部一陣翻攪,很不舒服,不知道若她叫他把這張椅子換掉,會不會被笑太大驚小怪,但她真的很想這么做。
“她爸爸的公司快倒了!彼唵蚊髁说刂赋鲆晾蚰鹊臓顩r,以及她為什么會爬到他身上。
“你們的公事沒談妥嗎?”她不甚確定的問,對這些公司企業(yè)間的利益行為一無所知。
“他們提出的合作案利潤不大,除非修改條件,否則必須承擔(dān)他們隨時可能倒閉的風(fēng)險,只為了賺那一點點零頭,不會有公司愿意合作的!
“那他們……”
“快倒閉了,公司財務(wù)相當(dāng)吃緊,要他們釋出更多利潤,等于在扒他們的皮,叫他們做白工!
季書妮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不敢相信怎么有人這么壞心。
面對她的瞪視,向軍彥輕撫她的臉,笑了笑。“我是商人!
“哪你不覺得娶我是賠本生意嗎?”聽完這番利益至上的言論,季書妮忍不住朝他皺眉。
“你不一樣,你是我老婆,老婆無關(guān)商業(yè)。”他笑出聲,揉揉她的臉蛋。“家人是非賣品!
雖然他如此解釋,但她隆起的眉心還是久久未平。
她沒忘,當(dāng)初他就是用商業(yè)手法招募老婆的,只要條件符合,或許那個人是不是她都無所謂……
“書妮?”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魂都飛了,向軍彥有點擔(dān)心地開口叫喚。
“嗯?”
“別亂想!鄙焓滞崎_她眉心間的皺摺!吧虉錾希y免需要耍點心機手段,但那不代表全部的我,懂嗎?”他伸手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紙盒,交到她手上。
季書妮狐疑地打開來一看,里頭躺著一只琉璃制的圓滾滾金魚擺飾。
“像不像你的紅三?”他笑著在她耳邊低喃。
她一臉詫異地回頭看著他,小臉上滿是驚喜。
“好像喔!”天呀,連肚子旁的小黑點都一模一樣耶!“你認得它們?”她實在掩不住驚訝。
“你會幫它們點名,我有注意聽,而且,它們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帶回來的紀念品!彼湎菐字粓A滾滾的小東西,因為它們代表著她與他之間的回憶。
感受到他對這段關(guān)系的用心,季書妮感動得不得了,笑著撲進他懷中!爸x謝——我很喜歡!”
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向軍彥也樂得張開手臂緊緊擁抱她。
這一刻,他們都忘了剛才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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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的期限只剩最后幾天,季書妮也開始緊張了。
雖然這段期間,她和向軍彥所有親密行為都已經(jīng)做了,相處起來根本就像是一對夫妻,但要真正嫁給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首先,她必須將這件事告訴阿母,可是光想著該怎么跟阿母解釋,就已經(jīng)讓她相當(dāng)頭大。
她幾個月前搬出家里,明明只是為了工作,結(jié)果她現(xiàn)在非但沒了工作,還要嫁給原本應(yīng)該是她的雇主的男人,不知道阿母聽見這個消息,是會嚇一大跳,還是欣慰她這滯銷貨終于有人要了?
在她煩惱的同時,向軍彥也有意無意地在催促她,老是問她打算辦何種形式的婚禮——聽他的口氣,好像已經(jīng)篤定她會嫁給他一樣。
不過他會這么想也沒錯,他能夠提供她最向往的家庭生活,雖然他講話有時討人厭了點,但對她也算疼愛包容,床第間也讓她……咳,相當(dāng)滿足,她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絕他,所以——
她嫁了。
被阿母臭罵一頓,又再夸獎了一番后,她被嫁出去了。
現(xiàn)在她正式升格為向太太,但和婚前的差別,只是身份證上的配偶欄多了一個名字,以及由原本的房間搬到向軍彥的主臥室,除此之外,她每天的工作依舊沒什么不同,充實又悠哉,就像她阿母的翻版。
這種生活她相當(dāng)滿意,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