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珞不用猜,也知道眼前這雙腳的主人肯定就是剛才那名黑衣殺手,只可惜就算她猜對了,也不能讓自己的處境變得安全一些。
一滴冷汗從她的額角淌落,她心里害怕得要命,就怕自己下一轉(zhuǎn)眼就要成為地上的一具死尸。
嗚嗚……怎么辦?她還不想死呀!該怎么做才能讓她逃過一劫呢?
驚恐無助之際,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計謀涌上心頭,而那或許有機會讓她死里逃生!
云珞珞暗暗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zhèn)定,接著,她讓自己的目光渙散,雙手一邊在地面上胡亂摸索著,嘴里一邊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她這個樣子,看起來應該像個又聾、又啞、又瞎的可憐人吧?如果能夠順利騙過那名殺手,或許他會嫌多殺一個人麻煩而放過她。
云珞珞用著笨拙的舉動,努力從地上爬了起來。
由于目光不敢抬起來隨便張望,因此她看不見這個男人的長相,但卻能強烈地感覺到他銳利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有種快透不過氣的窒息感。
她硬著頭皮繼續(xù)自己的偽裝,并朝著離開的路緩緩前進,然而才走沒幾步路,那男人身影一晃,又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瞎子?啞子?”那低沉的嗓音透著明顯的懷疑。
云珞珞充耳不聞,假裝什么也沒聽見。
“原來還是個聾子?”
對對對!我就是一個又瞎、又聾、又啞的可憐人!
云珞珞差點忍不住要用力地點頭附和了。
拜托拜托!你這可怕的殺手快點離開吧!
云珞珞一邊拚命壓抑內(nèi)心的恐懼,一邊繼續(xù)慢慢地前進。
就在她不斷地祈禱自己能順利逃過一劫時,低垂的眼眸卻突然看見那男人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直指著自己的胸口!
只要她再往前走個幾步,鋒利的劍尖就會直直刺入她的胸膛!
他終究還是打算殺了她嗎?
抑或……只是在試探她呢?
倘若他是在試探她是否真的又聾、又瞎、又啞,那這個方法還真是狠絕!
該繼續(xù)走嗎?一抹猶豫在云珞珞的眼底一閃而過,但她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現(xiàn)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地繼續(xù)往前走。
她想,若是在劍尖刺到胸口的時候,她就立刻痛呼,并且停住腳步,應該只會有一點小傷而已吧?若能夠因此而保住一條小命,這樣也還挺劃算的。
做好心理準備之后,云珞珞鼓起勇氣繼續(xù)前進,然而,就在劍尖快要刺入她胸口的剎那,長劍卻忽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揮來,嚇得她差點停止呼吸!
幸而,那長劍沒有砍斷她的手腳甚至是頸子,但卻劃破了她身上的衣裳,讓她的腰帶應聲飄落腳邊。
這……這是什么情形?
云珞珞又驚又羞,雖然知道自己的衣襟微微開敞,泄漏了旖旎的春光,但卻不敢有任何遮掩的動作。
她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前進。
“原來真是個又聾、又瞎、又啞的女人,那她肯定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吧……”男人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對對對!我什么都不知道!快點放我走吧!
云珞珞的心底燃起一絲希望,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順利脫身的時候,那男人卻毫無預警地撲了過來,擁著她滾倒在一旁的草地上。
她嚇得差點發(fā)出驚呼,幸好還沒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她一邊發(fā)出咿咿呀呀的模糊喊叫聲,一邊慌亂地掙扎。
“這么美的一個人兒,若是就這么放過,豈不是太可惜了?你說是嗎?甜美的小姑娘?”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地扯開云珞珞的衣裳,讓她的上半身瞬間只剩下那件貼身私密的兜兒。
云珞珞的臉色發(fā)白,嬌小的身子更是抖個不停。
嗚嗚……誰來救救她呀!
云珞珞絕望地想脫困,但雙手卻被男人輕而易舉地鉗制在頭頂,她只能徒勞無功地扭動,而他則埋首于她的頸間,狠狠地吮吻她的頸子。
她倒抽一口涼氣,但卻礙于自己正在“裝聾作啞”,所以無法叫嚷。她只能在心底期盼他能快點放開她,可他不但沒那么做,大掌還放肆地游移在她的身上,甚至隔著薄薄的兜兒覆上了她的酥胸,恣意地揉捏撫弄!
這放肆的舉動嚇壞了云珞珞,但這男人卻沒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仿佛嫌她身上的兜兒礙事似的,他忽然一把撕了它!
霎時之間,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地呈現(xiàn)在這男人的眼前!
她驚慌地想遮掩,可雙手卻仍在他的鉗制之下,動彈不得。
“你真美!”男人盯著她美麗的身子,黑眸閃動著灼熱的光芒。
在他火熱的注視下,云珞珞只覺得自己羞得快要暈死過去了!
她的身子無法控制地顫抖著,而急促的呼吸讓她柔軟的酥胸也跟著上下起伏,看在男人眼里,這不啻是煽情的挑逗,而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誘惑。
他低下頭,吮吻其中一只甜美的蓓蕾,引來云珞珞的一陣驚喘,而他的大掌也沒閑著,充滿邪氣地逗弄著另一邊的乳尖,讓那美麗的蓓蕾在他的指尖下挺立。
“你真是敏感……”他喑啞的低語,讓云珞珞的雙頰瞬間燒紅。
在他放肆的對待下,云珞珞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巨響,過度的驚慌與羞窘讓她幾乎不能思考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在他這般邪惡的對待下會不斷地發(fā)熱,熱得讓她懷疑自己的身體就要燒起來了呢?她甚至必須咬著自己的唇兒,才能克制住不發(fā)出一聲聲的喘息。
男人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反應,黑眸深處掠過一抹精光。他的唇游移至她的耳垂,一邊輕吻、一邊低語──
“剩下的衣物真是礙眼,讓我把它們?nèi)o撕了吧!”
什、什么?!他該不會真的打算……
聽了他的話,又察覺到他的大掌似乎真要撕了她身上的其他衣物,云珞珞在極度的驚懼下忍不住脫口嚷出聲──
“不要!求求你住手!”
喊完之后,她整個人仿佛突然被點住了穴道,僵硬得宛如石像。
死定了!
這三個字瞬間浮上腦海。
她這么一嚷,不就等于是昭告自己根本不聾也不啞嗎?
恐懼與絕望涌上心頭,云珞珞僵硬而緩慢地抬頭,原以為會看見一張猙獰丑陋的臉孔,然而事實卻跟她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眼前這個年約二十五歲的男子,是她見過最俊美的人。
他有著一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孔,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充滿了邪魅的氣息,而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仿佛有著勾人心魄的魔力,讓她在與他目光交會的剎那,不由自主地陷入一陣失神,甚至讓她幾乎忘了剛才看見的可怕場面。
男人先是沉默地盯著她,黑眸的深處閃動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半晌后,弧形優(yōu)美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你看見了,對吧?”
云珞珞一僵,知道他問的是剛才他逼死余蒼杰的畫面。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恍然明白原來這男人早就懷疑她不是聾子、瞎子更不是啞子了,而剛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她自己露出馬腳罷了!
這男人好可怕,他就像是惡魔一般,雖然擁有俊美絕倫的臉孔,卻有著一顆冰冷無情的心,她的小計謀根本就逃不過他莫測高深的眼。
“既然你看見了不該看的畫面,我似乎該殺了你滅口!彼恼Z氣輕柔,像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
云珞珞緊張地吞了口唾沫,而他突然伸手輕撫著她的頸子,那溫柔的動作像是情人之間的撩撥愛撫,但云珞珞卻怕得要命,知道他只要稍微一個用力,就能立刻扭斷她的頸子。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問道。
“我……我……”她該說實話嗎?
“你最好別騙我!
他那“親切溫柔”的提醒,卻讓云珞珞大驚失色。
想不到自己心底一閃而過的遲疑,竟讓這男人給識破了,看來她還是安分一點,免得惹惱了他,會死得很難看。
“我叫云珞珞。”她趕緊坦白招供。
男人點點頭,唇邊的笑意加深!敖裢,我的心情還不差!
心情不差?是因為他剛害死了一個大善人,還是因為剛才他對她做出那些邪惡放肆的舉動?
云珞珞緊張地咬了咬唇,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處置她?
“所以,我可以不殺你滅口,但是你必須承諾不對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任何一句話都不行!
“我答應你!”云珞珞立刻點頭如搗蒜。“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會說!”
倘若嚴守秘密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那她絕對會讓自己的嘴巴緊得像蚌殼一樣,半點口風也不透露。
“很好!蹦腥顺龊跻饬系乃,起身放開了云珞珞。
嗄?他就這么輕易地相信她的承諾嗎?難道他不怕她只是隨口敷衍,等回到城里之后,就立刻去報官嗎?
云珞珞一邊迅速地拾起一旁的衣裳穿上,一邊戒慎恐懼地望著這男人,就怕他其實根本沒打算要放過她,只要等她一轉(zhuǎn)身,就會一劍刺穿她的胸口。
“放心,我說會放了你,今晚就不會殺你。不過你也別忘了剛才的承諾,任何一點口風都不能透露,否則……”
他未說完的話,讓云珞珞腦中浮現(xiàn)各種可怕的下場。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里明白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好乖乖信守承諾,一個字都別對任何人透露。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司徒狂逍,‘陰郁山莊’的主人!
聽見他報出名號,云珞珞不禁恐慌地瞪大了眼。
他果然就是傳說中那個來自“陰郁山莊”的冷血殺手!
但是,他為什么要對她說出他的名字和身分?嗚嗚,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啊!知道的事情愈多,她只會陷入愈可怕的夢魘之中。
司徒狂逍的黑眸閃過一抹光芒,像是覺得她此刻怕得要命的反應挺有趣似的,那讓云珞珞不禁懷疑他是故意說出這些事情,故意要讓她深陷在恐懼的泥淖之中,無法脫困。
“倘若你對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情,我一定會再度出現(xiàn)的,而下一回,我就無法保證不會扭斷你那漂亮的頸子了!
他揚著一抹奪人心魂的俊魅笑顏,用著溫柔得令人心醉的語氣,說著冰冷殘酷的威脅,讓云珞珞的身子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在這美麗的月圓之夜,她沒有尋著能讓她幸福的藍色薊草,反而遇上了一個可怕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