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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出貴妻 第四章 暫時隔兩地(1)
作者:米恩
  青梟這一劍可以說是威嚇力十足,讓周遭看戲的眾人也都打了個冷顫。

  莫青夜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后停在寒幽那精致的小臉上!肝夷嘁顾统鋈サ臇|西,至今還未有人敢搶,我倒是很期待誰這么不怕死,敢動我的人。以后若是再有這樣的人上門,不管是要借、要搶、要偷,直接讓人打斷手腳扔出去,有事我擔著!

  寒幽挑起漂亮的柳葉眉,這明顯是要替她撐腰的意思,讓打重生以來一直孤軍奮戰的她感到一股暖意。

  直到關上大門,堵去了眾人驚懼的目光,蕭雙雙這才回過神,臉色蒼白的望向寒幽!赴⒂摹

  她說不出心頭的感覺,明知道大哥、大嫂早已不把她當妹妹看待,自她嫁人后別說是來探望了,就是娘家都不讓她回,全當沒她這個妹妹。

  可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是她的親人,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家大嫂被嚇跑,不管那據說欠了一屁股債,不還錢便會被人斬斷手指頭的大哥她又辦不到,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娘,你什么都別想,先進屋去休息,有事等爹回來再說!购妮p聲安撫她。

  寒遠當了一輩子的莊稼漢,除了種田什么也不會,偏偏又是個閑不下來的人,雖說家里現在有錢,但那些錢可是女兒的聘金,花女兒的錢過活他怎么可能會肯,于是這幾日天一亮便出門找事做去了。

  蕭雙雙還能如何,這未來的女婿氣場太強大,光是這么站著便讓她發怵,更別提讓她招呼了,于是點點頭,逃也似的回了房。

  直到廳堂剩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寒幽這才問:「你來做什么?」

  「我們是未婚夫妻,來看你還得有事才行?」莫青夜發現他挺愛和這小丫頭斗嘴的,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毛病。

  「那好看嗎?」寒幽挑眉反問,她發現她似乎也不排斥和這男人斗嘴。

  「還行。」莫青夜低笑了!改氵@丫頭倒挺不害臊的!

  這丫頭幾日未見,似乎又更水靈了些,尤其是那一雙似是會說話的眸子,眼波流轉、顧盼生姿,卻沉穩的絲毫不似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每每望進她那雙眼,他總會忘了她比他還小六歲。

  「有什么好害臊的?」她落落大方的反問,「聘禮收了、房子住了、庚帖也換了,既然說了要自由戀愛,還矯情個什么勁兒?你不累我都嫌累!

  她不想嫁給古人,偏偏青符是他莫家的傳家之寶,若是退了親,青符便得還回去,這說什么她都不能答應,兩年之期一到,他若是不娶,她也會死皮賴臉的纏上去,除非他肯將青符給她,那么嫁不嫁他也就無所謂了。

  但很顯然后者的機率太小,為此她這幾日早已做好當莫家媳婦的心理準備。

  莫青夜聞言哈哈大笑,讓守在門外的青梟忍不住側目,這還是他們不茍言笑的主子嗎?

  「幽幽,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性子挺討人喜歡?」討不討別人喜歡他不曉得,倒是知道她這直爽又大方的性子十分對他的味。

  寒幽被他夸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世子爺,我今年才十三!顾_始懷疑這男人有戀童僻。

  「叫我阿夜。」他糾正,笑著又道:「十三歲……的確是小了點,我開始有些期待你長大的模樣了。」

  要不要句句都這么撩?寒幽很想賞他一記白眼,最后還是作罷!改憔烤褂惺裁词?」

  他總不可能真是來找她打嘴仗的吧。

  莫青夜好整以暇的落坐,這才道:「我后日便要回京,不曉得何時才能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了,你有什么打算?」

  圣心難測,莫家代代鎮守石寨溝,到了他這一代應該也不例外,可惜事事沒有絕對。

  當今圣上盛錦帝是個癡情帝王,自登基后后宮便只有皇后鄔嫻沁一人,獨寵十多年,可惜鄔皇后天生體弱,無法孕育子嗣,若是有孕不僅胎兒保不住,就是她這條命都得賠上。      

  深愛鄔皇后的盛錦帝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可身為帝王豈能無子?

  迫于傳宗接代的壓力,盛錦帝在群臣的施壓之下只得納妃子充盈后宮,這些妃子分別為他生下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但唯一的女兒在誕下沒幾日便沒了。

  華晴南是第一個產下龍子的嬪妃,她的兒子理所當然成了太子,華晴南也母憑子貴受封為貴妃,更因鄔皇后不宜操勞,直接接管了管理后宮之權。

  盛錦帝有了子嗣以后,便未曾再踏足妃子的寢宮,一心一意陪著鄔皇后,更在太子成年之后給了他監國之權,自己帶著鄔皇后微服出宮,尋找名醫。

  而莫家身為功勛世家之首,又手握三十萬大軍兵權,理當是被拉攏的首要對象,偏偏莫青夜不僅長得好,武功也好,雖說在京城只待了十年,卻是這些勛貴子弟中赫赫有名的霸王,別說皇子了,就是太子離皓他也照揍不誤,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年紀輕輕被便送到石寨溝。

  有一回離皓不過說了句他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他便將人揍得下不了床,偏偏盛錦帝還沒怪罪,只笑了笑,當成孩子間的玩鬧。

  盛錦帝不介意,不代表華貴妃不介意,礙于盛錦帝的關系,她不敢明目張膽的找莫青夜麻煩,便改找他老子麻煩,連累莫鈞差點官位都保不住,氣得直跳腳,偏偏那逆子壓根不聽他的話,他管不動兒子,只好送去給自家老子管。

  莫青夜和離皓的梁子便在那時結下。

  離皓監國至今已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來,他只要一有機會便召莫青夜回京,明面上說是要封賞,暗地里如何卻是誰也不知。

  而深知離皓小心眼個性的莫青夜則十分篤定,他回京絕不會有好事,因此一再推拖,如今卻是拖不得了。

  寒幽走到他對面的梨花木太師椅,也落了坐。「你想我和你一塊去京城?」

  莫青夜贊許的凝了她一眼!覆缓臀乙粔K去京城,要怎么替你未婚夫婿斬桃花?難不成又要讓人自己來找我,讓我和你退婚?」

  提到寒喜兒那件事,寒幽難得感到有一絲歉然!府斚乱彩遣幌胛业^傷心,再說寒喜兒就是要找你也找不著!

  莫青夜一直在兵營,那地方豈是尋常人能進的,寒士豪去了幾次,還未到防線便讓人給攔了下來,還揚言再有下次便直接將他打死。

  寒士豪無可奈何,打聽到寒遠一家的住處后便找上門來,可惜被護衛擋在門外進不來,氣得他在大門口罵了一個多時辰才氣呼呼的走人。

  拜他所賜,這附近的鄰居都認定了他們一家子是忘恩負義之輩,有了錢連自家大哥都不認,好在今日莫青夜把話挑明了,這下子再沒有誰敢說閑話。

  不得不說,有錢沒什么了不起,有錢又有權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莫青夜挑起眉,不置可否的凝著她。

  見他沒惱,寒幽這才又道:「短時間內我們不會去京城,我爹娘是土生土長的蜀地人,要說服他們去京城恐怕要點時間,再者我們也沒有這么多盤纏,到了京城也沒有落腳的地方,這些都得事前準備,少說也得等我賺夠了錢……」

  「這是在嫌棄我給的聘禮不夠?」

  他送來的聘禮全是這些年得到的戰利品,完全沒動用到鎮國公府一分一毫,他若沒記錯,那些夠她在京城買上十棟八棟的房子了,更別說她要真搬到京城,他豈會讓她沒地方?

  「那是你的錢!」寒幽白他一眼。

  「我的不就是你的?」他回得理所當然。

  寒幽挑了挑眉!改沐X很多?」

  「不多,全部家當都給了你!顾f的輕描淡寫!改惴判模阄椿榉蝠B得起你,給你的就是你的,想怎么花用都行!

  寒幽真沒想到他會這么大方。「你就不怕我們兩年后不合適退了親?」

  雖說她有死纏爛打的想法,但他不知道啊,這么大筆錢財說給就給,還是全部家當,這家伙這般視錢財如糞土,他爹娘知不知道?

  「有何好怕的?」莫青夜凝視著她那雙閃爍的大眼,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那白嫩的臉蛋!改阋婊ǖ猛辏乙矡o話可說。」

  他沒告訴她的是,這聘禮他根本沒打算要回來,因為他壓根沒想過不合適這個問題。

  寒幽拍掉他的手,擰眉!肝也皇切『⒆樱瑒e捏我的臉!

  她好不容易養胖了些,要被他捏瘦了可怎么辦?

  莫青夜失笑的看著她不及他肩頭的小身板,站起身!肝一鼐┖笥浀媒o我寫信,最少兩天一封!

  「……為什么?」她瞪眼。

  她最不耐煩做這些事了,當初傅朝旗光是要她一個禮拜發個訊息或打通電話給他,她都不樂意了,現在居然要兩天寫一封信,他知不知道這時代沒有原子筆這玩意?

  「你不給我寫信,也不隨我回京,兩人分隔兩地,如何培養感情?」

  寒幽噎了下,他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雖說她不吭聲,俏臉仍寫著不樂意。

  「聽話。」他揉了揉她的發。

  她不高興的拍掉他的手。「莫青夜,我說過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捏臉就是摸頭,她內里可是二十五歲的成熟靈魂,比他還大呢!

  這丫頭氣性還真大,他好笑的收回手!赣浀梦业脑,后日來替我送行。」

  寒幽俏臉垮了下來!改懿荒懿灰?」她實在不想這么出風頭。

  「不行!箲蛞萑祝頌樗奈椿槠,他要遠行,她豈能不出現?再說了,他也挺希望她能夠來送行。

  寒幽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雖不愿意,卻也只能點頭應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忍。


  三日后,寒幽如約送行,沒有離情依依、沒有淚眼相送,比起兩旁歡送的百姓,她這個未婚妻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

  「記得給我寫信!鼓嘁箍粗矍暗男」媚,溫聲說。

  「好!共缓靡驳煤。

  「若是有人欺侮你,就送信去給夜虎或青梟,他們會處理!顾窒掠兴拇竺蛯ⅲ够、青梟、黑狼、白狐,這次回京他帶了黑狼和白狐,將夜虎和青梟留給了她。

  「好!褂腥丝袭敶蚴,她自然樂意。

  「信我會讓夜虎過來拿,你不必去驛站寄,知道嗎?」寄驛站太慢,他有他的管道能更快收到信。

  「知道了!购芎,她不必三天兩頭跑驛站。

  兩人一問一答,來回數次后,白狼忍不住了!钢髯樱俨怀霭l,天都要黑了。」他從不知道自家主子竟是個話癆。

  莫青夜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時候不早,只得說:「你好好照顧自己,最晚半年內得來京城,否則我親自來接你!

  「……我盡量!购囊娝靡浑p俊眸直勾勾的凝望著她,只得干巴巴的說了句!嘎飞闲⌒,多保重!

  雖說很沒誠意,莫青夜卻是滿意了,終于策馬離去。

  看著他那馳騁的背影,寒幽總算松了口氣,低聲喃道:「談戀愛果然是件麻煩事……」

  半年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段時間寒幽可沒閑著,除了想法子賺錢外,一顆心全撲在空間上頭。

  和她一開始的猜測一樣,將莫青夜給她的那株百年人參放至空間后,空間果然升級了。

  原本的黑田大了一倍,中間的果樹甚至結出三顆果實,可惜的是,就算是升了級,果實依然尚未成熟。

  雖然失望,卻有著另一個令她興奮不已的發現——  空間里的竹屋能夠進出了。

  她滿心期待的進了竹屋,卻發現里頭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桌子和一本古籍,她好奇的打開古籍,卻發現里頭的字她一個都看不懂。

  書上的文字全是古文,類似象形文字,就算她語言能力再好也看不懂,但她沒放棄,空間里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一本書,因此她耗費了時間,收集了許多與這古文有關的書藉,總算拼湊出上頭的文字。

  「止痛符圖?」寒幽怔然的看著書上的文字,又看了看旁邊艱澀復雜的符圖!高@是什么?符圖是要畫出來嗎?」

  她正不解著,突然感到手上一熱,原本隱入她掌心中的青符出現在手中,她恍然大悟!高@是要我用青符畫符?」

  話一落,桌旁自動飄出一張紙,平鋪在她的面前,這意思夠明顯了,就是讓她畫出來。

  寒幽二話不說便動筆,可等她揉了一張又一張的紙后,她才知道這符圖不好畫。

  「第九十六張了……要是再不成,我就……我就去學畫畫!」

  她都快哭了,想她寒幽天資聰穎,學什么都快,偏偏就敗在美術這一塊,要一個美感有缺失的人畫畫實在是強人所難。

  好在她天生就是不放棄的個性,終于在失敗第九十九次后,成功畫成符圖。

  「終于……」揉了揉快斷了的右手,她感動的看著手上的紙。

  符成之時,符圖會在剎那間散發出瑩瑩白光,然后靜靜的躺在桌上。

  「這要怎么用?化水喝了?」她拿起符圖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最后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出了空間。

  一出空間,她便聽見敲門聲。「阿幽!阿幽你快開門!」

  「來了!」她急忙把門打開,就見蕭雙雙一臉著急的看著她。

  「你這丫頭,成日把自己關在房里,叫也不應,娘擔心死了!」

  「娘,我不是說了,我就是在睡覺!顾铝送律,挽著她的手臂問:「發生什么事了?」

  她只要進空間便會將門上鎖,空間升級之后可以聽得到外頭的聲音,平常只要蕭雙雙一喚,她便會馬上出來,今兒個應該是她畫圖畫得太過專心,居然沒有聽到半點聲響。

  「你爹受傷了!」蕭雙雙連忙說。

  寒幽臉色一變!傅趺磿軅?」

  提起這事,蕭雙雙便紅了眼眶!改愕菫榱俗o我……」

  經過了大半年的游說,寒遠夫妻總算是答應寒幽要搬去京城,這幾日為了搬家的事,兩人時常去街上采買,就怕到了京城一家子會吃不慣。

  寒幽擔心他們兩人的安危,每次出門都會派護衛跟著,可夫妻倆都是老實人,總覺得不自在,今兒個不過是去附近買個東西,便不讓人跟著了,誰知道竟在路上遇見蕭功和寒士豪。

  寒士豪氣惱寒遠不退婚,害得他家喜兒至今仍想著當世子夫人,死活不嫁其他人,宋茵為了這事天天和他鬧,怪他當初讓她把訂親信物還回去,否則喜兒早就是世子夫人了。

  蕭功則是怨恨蕭雙雙見死不救,若非苗麗兒回娘家借錢替他還了賭債,他現在早就沒有手指了,但苗麗兒也因此和娘家疏遠,他們一家子把房子也拿去還賭債,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借住在鄰居的柴房,吃飯也是有一頓沒有一頓。

  反觀寒遠一家,因為攀了高枝,不僅穿金戴銀,出門還有護衛跟著,這反差讓蕭功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又遇上了同有心生怨恨的寒士豪,兩人一拍即合,趁著寒遠夫妻沒帶護衛便找上門了。

  寒遠一個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他為了保護蕭雙雙被蕭功打傷了背,疼得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若非有人看見報了官,那兩人說不定會把他們活活打死。

  想到自家大哥拿著木棍朝她揮下的那股狠勁,蕭雙雙再也忍不住,眼淚狂落。

  聽完整件事的經過,寒幽氣得直發抖!傅F在在哪?」

  這仇她若不報,她的名字便倒過來寫!

  「在醫館!惯h哥讓她瞞著阿幽,可這事怎么可能瞞得住,所以她一回府便找上女兒說這事。

  「走!我們先去醫館再說!

  兩人出門時,遇上了正巧要來拿信的夜虎!感∩┳,你要去哪?」

  如今的夜虎對寒幽可說是佩服的不得了,別看她年紀輕輕,做起生意是有條有理,可以說是日進斗金,不過短短半年便開了數間鋪子,點心鋪、綢緞莊、酒坊,甚至是專賣孩童的玩具鋪都有。

  別的鋪子不說也罷,就說這寒家酒坊,和其他酒坊相比,寒幽釀出來的酒愣是比其他人濃郁且醇香,口感十分好。

  夜虎沒什么嗜好,就愛喝酒,自從喝過寒家酒坊的酒后,便日思夜想、心心念念,一到休沐便直沖到鎮上買酒,可等他聽見價錢時險些沒嚇掉下巴。

  一壺酒竟要價三十兩銀子,就是他再有錢也喝不起。

  可酒好喝,不怕沒人買,這世上有錢人從來就不缺,一壺三十兩銀子的酒,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最厲害的是她的酒一日只賣三十壺,物以稀為貴,加上東西好,這酒坊只要一開門便被人哄搶一空。

  夜虎既沒銀子又搶不到,但他夠識相,對寒幽可以說是要多巴結便有多巴結,只要她吩咐,絕對沒二話,因此寒幽也時常給他一些酒當獎勵。

  「你來得正好!购男∧槤M是冰霜,「把寒士豪和蕭功送去官府,我要告他們蓄意謀殺!」

  夜虎一聽見這兩人的名字,也擰起了粗黑的眉!改莾蓚家伙又來了?」

  要說這小嫂子樣樣都好,就是那一票極品親戚不好,這都過了大半年了,還時不時上門鬧,要他說直接將人打殘得了,省得三不五時便來叫囂,簡直煩不勝煩。

  寒幽自然也想這么做,偏偏這兩家人一個是她爹的大哥、一個是她娘的大哥,她若下狠手,耳朵肯定被哭聾,這也是為何她會忍耐至今的原因。

  本想著就要搬去京城,這些人以后便是想鬧也鬧不到,便想著再忍一段時日,沒想到她一時的心軟,竟讓寒遠受了傷。

  她這人最是護短,更別提寒遠和蕭雙雙對她百般疼愛,蕭功敢打她爹,她就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寒幽沒有回他,而是帶著蕭雙雙直奔醫館,夜虎見她臉色不好,也沒再多問,直接上芙蓉村抓人去。      

  一看見趴在床榻上,疼得臉色慘白的寒遠時,寒幽眼眶在剎那間泛紅。「爹……」

  寒遠原本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一見到閨女兒立馬擠出一抹笑,強撐著疼痛要起身!赴⒂,你、你怎么來啦?」

  他疼得不能動,這才讓妻子回去喊人,想讓人將他扛回去,誰知道她沒喊人來,倒是把女兒帶來了。

  「你別動!」見他還逞強,寒幽忙上前按住他,哽著聲罵道:「你都疼成這樣了還想起來?大夫,我爹怎么樣了?有沒有傷到背脊?」背部的神經連結著大腦,要是受了重傷,很有可能造成癱瘓。

  「好在沒事!勾蠓驌崃藫峄ò椎拈L須!妇褪莻私罟,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動不了了,以后得好好養著,才不會落下后遺癥!

  聽見沒傷到脊柱,寒幽這才松了口氣,對著寒遠和蕭雙雙說:「爹、娘,這一回我絕不會再放過他們了!

  寒遠就是怕會這樣,急聲說:「阿幽,那是你大伯父和舅——  」

  「你是我爹!」她紅著雙眼打斷他。「他們和你比孰輕孰重?爹,一味的忍讓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這一回算你命大,下一回呢?你能保證還能這般幸運嗎?」

  寒遠啞了聲,半晌才吶吶的說:「咱們這不是要搬去京城了嗎,以后也見不著了,這是最后一次,阿幽,你聽爹的好嗎?」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離開故土,但他太了解自家大哥、大嫂的個性,只要達不到目的便會一直這么吵鬧下去,這半年來就是他都快忍受不了,更何況是轉了性子的寒幽?

  為了避免事端,他才會答應搬去京城,誰知事情還是發生了。

  寒幽沒有說話,一旁的蕭雙雙見狀也忙幫腔!赴⒂,聽你爹的,沒事就好了,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鬧得太難看,對你不好!

  就算對蕭功已死心,但還得顧及女兒的名聲,要是讓人知道她將自己的大伯父和舅舅送進官府,名聲就毀了,說不定還會因此被莫青夜退婚。

  寒幽知道他們兩個是為她好,但要她這么輕易地放過寒士豪兩人絕不可能,不過她并沒有說出口,而是溫聲道:「爹,我們先回去吧,有事回去再說!

  寒遠的身子才是目前最重要之事。

  「好、好!」見她沒堅持,寒遠這才放下心來,想爬起身卻是力不從心,只稍稍一動便疼得他冷汗直流。

  寒幽見狀忙說:「爹你先別動,我去找人來扛你回去。」這醫館用的是行軍床,躺久了肯定沒家里舒適,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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