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芯被他的冷淡驚住了,想追上去卻被寒幽攔住。
「讓開!」夏嵐芯狠狠的瞪她一眼。
「不必白費力氣了,莫伯伯不會再理你了。」
夏嵐芯不笨,在寒幽和莫鈞一起出現時她便知道事跡敗露了。「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玲蘭院附近全是蘭郡主的人,寒幽只要一出這個房間肯定會被發現,但她不僅出了房,甚至還去找了莫鈞,她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這不是你該在意的問題!购牧嘉P,好笑地道:「夏嵐芯,你和梁歌牧合謀算計我,若不是我機靈,今日身敗名裂之人便會是我,你覺得你有資格在這質問我嗎?你該擔心的是怎么承受長公主的怒火以及……阿夜的怒氣!
她轉過身,讓她看清門外站著的身影。
當夏嵐芯看見那緩步走來的人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赴、阿夜,你怎么會……怎么會在這?」
他不是離京了嗎?
莫青夜勾起唇角。「看見我,你似乎很害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多年后再度見到那雙彷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第一次看到莫青夜露出這個眼神,是姊姊死后,他指著她的鼻頭不停喊著她是殺人兇手,驚覺這個外甥似乎知道些什么,她很不安,面上卻是自責的說,他是在怪她沒把姊姊照顧好。
這話很牽強,好在莫青夜那時不過是個孩子,而她的表面功夫又做得極好,根本沒有人信他的話,為此莫鈞還狠狠教訓了莫青夜一頓。
那之后莫青夜便再也沒說過類似的話,沒多久他便被莫長卿接到前院,兩人接觸的機會也就少了,再后來他去了石寨溝,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夏嵐芯努力克制情緒,強持鎮定!肝以趺磿呛ε,只是你突然出現在這,有些嚇一跳罷了。」
莫青夜嘲諷的勾起唇角,也不與她廢話,對在他身后的白狐道:「把她帶去長公主府,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一遍!
「是!拱缀[了瞇一雙狐貍眼,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一把抓住。
夏嵐芯在他的早膳動了手腳,若非主子事先告知他夏嵐芯今日定會有所動作,他說不準就中計了,因此對她可是恨得不行,下手自然十分粗魯。
「你做什么?放開……快放開我……」夏嵐芯一聽見要去長公主府,嚇得花容失色,卻掙脫不了,就這樣被白狐拎了出去。
直到聽不見夏嵐芯的叫喊,莫青夜冷然的俊臉這才稍稍回溫,正想問問寒幽方才是怎么逃出去時,被解了穴道并換妥衣服的梁歌牧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看見莫青夜,雙眸迸出濃烈的恨意。
「是不是你點了我的穴?是不是你把我扔到床上讓人糟蹋?」
梁歌牧快崩潰了,她設計要毀了寒幽的清白,到頭來被毀的人卻成了自己,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毀了她的人竟然是莫青夜!
莫青夜看著她的狼狽樣,臉上沒有一絲愧意,而是冷酷地道:「是又如何?」
聽到他親口承認,梁歌牧簡直要瘋了,忍不住哭喊出聲!改嘁梗∧阍趺茨苓@么對我?」
她是這么的喜歡他,喜歡到什么都愿意做,他沒有一點點感動就算了,居然還讓別的男人毀了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莫青夜根本懶得理她,連看都不愿看她一眼,直接無視。
寒幽見狀,只好開口,「梁歌牧,害人終害己,今日若不是你想對我下手,又如何會有這樣的下場?」
她實在想不透,梁歌牧堂堂一個郡主怎么會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若非她有空間、若非莫青夜早料到她會下手,今日被辱的人就會是她,所以她半點也不同情梁歌牧,只覺得活該。
「閉嘴!」梁歌牧雙眼發紅,惡狠狠地瞪著寒幽!付际悄悖∫皇悄,莫青夜早就娶我了!都是你,你去死—— 」
她不明白事情怎會成了現在這樣,她明明安排好一切,卻被告知里頭沒有人。
她當然不信,不久前她才剛和寒幽說完話,所有的出入口也都讓人守著,寒幽不可能逃得掉,可她進房找了一圈后,卻發現寒幽真的憑空消失了,正當她覺得不可思議時,突然身子一軟,之后便沒有知覺了……
等她醒來,她人已在床榻上,身上趴著一個男人對她又親又咬,她羞憤難當,想喊人卻發不出聲音,想反抗卻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任憑男人對她為所欲為。
想到不久前的惡夢,梁歌牧渾身發抖,雖說沒讓那人得逞,卻也已經留給她極大的陰影……這一切都怪寒幽!
看著像瘋子一樣朝她撲來的梁歌牧,寒幽正想拉起袖子活動活動筋骨,卻被身旁的莫青夜給攬住往一旁帶去。
梁歌牧撲了個空,卻并不死心,轉身又撲了上去。
見她像瘋狗似的追著寒幽咬,莫青夜擰起眉,正打算一腳把人踹得遠遠的,省得麻煩時,一道不怒自威的嗓音突然響起。
「夠了!」
熟悉的聲音讓梁歌牧渾身一震,強忍著的淚水總算落了下來!改赣H,母親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寒幽這個賤人算計我……」她哭倒在長公主跟前,模樣好不可憐。
長公主一句話也不吭,直到她罵過癮了才蹲下身,往她那滿是淚痕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將梁歌牧打懵了!改赣H……你為何打我?」
她才是被欺侮的那個人不是嗎?為何罪魁禍首好端端的站在那兒,她卻被打了?
「技不如人,你倒是還委屈了?」長公主冷聲道。
身為當朝長公主,她這一生還未曾被人威脅過,然而就在不久前,她第一次嘗到了被威脅的滋味。
莫青夜派的人不僅把夏嵐芯帶來,還把梁歌牧伙同夏嵐芯算計寒幽一事鉅細靡遺的說了遍,當然也包括她反被算計之事。
聞言她是又驚又怒,梁歌牧再如何也是她女兒,她就算說了不管她,但她被人算計毀了清白,她如何能不怒?
當下她便坐不住了,莫青夜她動不得,難不成區區一個農家女她還殺不得?若是不殺了寒幽,難消她心頭之恨!
然而就在她勃然大怒之際,白狐遞給了她一封信,里頭全是梁家這些年來的所做所為,強搶民女、霸占良田、縱奴行兇、甚至販賣私鹽,不論哪一條都足以毀了梁家,尤其是最后一條,那可是堪比造反的死罪!
看到那厚厚一疊證據,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一直知道梁家打著她的旗號做生意,甚至她自己每年都能拿到四、五萬兩的分紅,光分紅便有這么大的數字,那么實際賺的可想而知,她也隱約知道他們做的生意不正當,卻不知竟是販賣私鹽。
她與駙馬感情深厚,自然不可能看著梁府被毀,為了平息莫青夜的怒火,這一巴掌她不打也得打,否則梁家過了今日恐怕便沒了。
「母親……」梁歌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不用叫我!」長公主站起身,忍著心疼寒聲道:「當初我是怎么和你說的?我相信你還記得,跟我回去安心備嫁,從今日起到出嫁那日,不得踏出長公主府一步!
「出嫁?」梁歌牧一驚,扯著長公主的裙擺!肝也患!我這輩子只愿嫁給莫青夜!母親,你得替我作主,是他害了我,他得對我負責—— 」
「閉嘴!」長公主額角抽個不停,讓人架住女兒后才轉身對莫青夜道:「我會管好她,不再讓她惹麻煩,這次多謝你賣我這人情!
今日與梁歌牧同處一室的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中意的女婿人選—— 傅首輔的長子傅綸。
梁歌牧癡戀莫青夜,而傅綸則是對梁歌牧一見傾心,她追莫青夜多久,傅綸便等了她多久,全然不在意她心中有人。
長公主正是看中這點才選他當梁歌牧的夫婿,畢竟換作其他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屬,可以說她為了梁歌牧真是操碎了心。
梁家之事是個威脅,可身為長公主,如何會甘心受人威脅,甚至連唯一的女兒都被人毀了?
這也是莫青夜聰明的地方,先給對方一記棍子,然后再給一顆甜棗,讓她就是怒也怒不起來。
梁歌牧掙脫不了架住她的人,只能看著莫青夜哭喊,「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喜歡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莫青夜看著她執著的模樣,冷聲道:「你沒做錯什么,對你,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厭惡!若非今日幽幽沒事,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梁歌牧原本聽見他那句不是不喜歡,雙眸瞬間綻亮,但在聽見他之后的話語、見到他眼里的殺意時,她的心彷佛被人澆了盆冰水,徹底地冷了。
長公主不愿她繼續丟人現眼,命人將她帶下去之后,才對莫青夜道:「傅家和傅綸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她便帶著失魂落魄的梁歌牧走了。
直至玲蘭院剩下莫青夜與寒幽二人,兩人才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你怎么會回來?」
「你怎么出玲蘭院的?」
兩人瞪著眼互看了許久,莫青夜才嘆了口氣,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改氵@傻丫頭,明知道有詐,為何還要來?」
他就是知道夏嵐芯和梁歌牧會有所動作,更知道他家丫頭絕不會乖乖聽話避開,這才會事先計劃好,所幸事情十分順利,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她究竟是怎么從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這院子里可不只梁歌牧的人,還有他的人,甚至就連他都沒能看出寒幽是何時出院子的。
提起這事,寒幽頓時猶豫了,他是她未來的夫婿,兩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可空間的存在太過驚人,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知道……
莫青夜看出她的猶豫,雖有些失望,卻還是溫聲說:「無妨,等你想說再說便是,我只要知道,再有類似的情況,你是否真能保護好自己?」
對于他的體貼,寒幽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愧疚,「你相信我,不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能保護好自己,這點你不必擔心!
莫青夜知道她有秘密,而他最擔心的不過就是她的安危,如今他親眼看見她的本事,又聽她如此信誓旦旦保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能夠放下。
「我信你。」握了握她柔軟的小手,他才又問:「你是怎么讓我那被蒙了十多年眼睛的爹看清夏嵐芯的真面目?」
這也是他好奇之處,要知道他曾多次告訴莫鈞,夏嵐芯是為了嫁他才留在國公府,可惜莫鈞不信,執意相信夏嵐芯是為了照顧他才會留下。
那時他脾氣也大,一氣之下便不再管了,打算莫鈞要是真娶了夏嵐芯,便讓他再當一次鰥夫,所幸他這個爹傻是傻,卻不糊涂,堅守「貞操」至今。
提起這事,寒幽眨了眨漂亮的雙眸,表情有些不自然,「這事說起來也是意外……」
莫鈞聽從夏嵐芯的話回房間等著,卻有些擔心她不知道會如何勸退寒幽,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偏偏他嗓子癢得不行,咳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就在這時寒幽來了,什么話都沒說,只遞給他一杯水,他想也沒想便喝了,奇妙的是,水入口沒一會兒他就不咳了。
他怔然的看著她,寒幽也笑嘻嘻的看著他,告訴他這不是病,而是被夏嵐芯下了藥,現在吃了解藥,自然就沒事了。
莫鈞自然不相信夏嵐芯會對他下藥,沉下臉就要訓斥,寒幽卻反叫他跟著她走,只要走一趟,他就會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最后莫鈞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跟上了,就在玲蘭院外,他看見了梁歌牧和夏嵐芯在談話——
「蘭郡主,我已經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瓜膷剐炯鼻械恼f。
梁歌牧臉上寫著不耐。「放心,只要能除掉寒幽,讓我嫁給莫青夜,我定會讓莫鈞娶你!
夏嵐芯得到保證,頓時喜上眉梢!改蔷吐闊┛ぶ髁!
梁歌牧見她那一臉喜意,有些不屑。「你住進國公府都幾年了,區區一個莫鈞都拿捏不了,若不是我真的沒人可用,根本就不愿與你合作!拐f難聽點就是看不起夏嵐芯,怕她搞砸了事。
「不是我沒本事,是黃忠那個老不死的礙手礙腳。」夏嵐芯臉上有些難堪,咬牙道:「有他在一天,這國公府就輪不到你我做主,這些年來,只要我稍微親近莫鈞,那老不死的人就會死死盯著我,想多做動作都很難……」
她大吐苦水,把她這些年來吃的虧全數告訴梁歌牧,這國公府里當差的全是莫家軍退下來的殘兵以及他們的家眷,這些人對莫家忠心耿耿,她就是有錢也安插不了人手,一個人孤掌難鳴,如何能成事?
梁歌牧聞言,臉色也不好看,「大總管是莫青夜敬重的長輩,等我嫁入國公府,他若是識相便好說,但要是礙了我的事……那也只能請他去莊子養老了!
「那老家伙不是易與之輩,就怕他不會乖乖聽話!瓜膷剐竞忘S忠斗了多年,對他十分了解,那老不死的連莫鈞的話都不聽了,怎么可能會聽命梁歌牧。
「若是他真這般不識相……」梁歌牧瞇起雙眸,低聲道:「那就殺了他!」
「殺、殺人?」夏嵐芯臉色發白。
梁歌牧見狀更加不屑了。「別告訴我你沒殺過人,我知道莫青夜的母親便是被你害死的,你手上和我一樣都沾過血,現在這模樣是想裝給誰看?」
乍然被人戳破了隱藏多年的秘密,夏嵐芯不止臉色蒼白,就連背都濕了一大片,顫著聲道:「郡、郡主,你在胡說什么?我、我怎么可能會殺死我的姊姊……」
梁歌牧諷嘲的看了她一眼!竸e跟我裝蒜,母親知道我一心一意想嫁莫青夜,便在國公府安插眼線,你說的對,黃忠的確是個能人,母親費了極大的功夫也才安插進一個人,可惜沒幾天便被黃忠發現了,那人要離開前,湊巧看見了你在莫青夜母親的湯藥里下毒。」
梁歌牧還記得夏悅茵,那是個十分溫柔的女人,她時常在想,若是夏悅茵還活著,肯定會喜歡她,有夏悅茵在,她定能順利嫁給莫青夜。
然而夏悅茵卻被眼前的女人毒死了,若不是還用得到她,她早將這事告訴莫青夜了。
夏嵐芯這幾年一直被這件事折磨著,如今被人揭破,頓時有些六神無主,渾身發著抖,嘴里不停的說著!覆皇恰皇沁@樣的!郡主,你別告訴別人!我什么都聽你的,求你不要告訴鈞哥……」
她慌得語無論次,一邊說著不是,一邊又求著梁歌牧別告訴莫鈞,那模樣明擺著就是有問題。
梁歌牧不耐的甩開她的手!干購U話,只要你能助我辦好這件事,我便什么都不會說,若是不能……」
夏嵐芯沒等她說完,連忙點頭。「我保證一定把事情辦好!」
「那還不快去安排!」梁歌牧厭惡的說
夏嵐芯連聲應是,便轉身離去,在她離開不久后,一名藏身在玲蘭院的侍衛神色緊繃的前來,在梁歌牧耳旁低語了幾句。
「不見了?這怎么可能!」她臉色大變!冈豪镌和馊俏业娜耍趺纯赡軙灰?這不可能,她一定還在房間里,走!就是把玲蘭院翻過來也要找到人!」說罷急忙朝玲蘭院奔去。
直到四周靜悄悄,寒幽才看向身旁的莫鈞。
她本來只想讓莫鈞看看夏嵐芯歹毒的一面,卻沒想到梁歌牧竟會知曉夏悅茵的死因,更沒想到她會如此神助攻把一切說了出來。
「莫伯伯聽完后什么話也沒說,就自己一個人走了!购牡纳袂橛行o辜。
莫青夜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他不是沒想過告訴父親,但父親一向對夏嵐芯的每句話深信不疑,兩人為此幾乎鬧得父子失和,完全沒想到讓父親眼見為憑這一招。
該說他蠢嗎?
寒幽看出他眼中的自嘲,柔聲道:「你只是太在乎莫伯伯,他畢竟是你唯一的親人,就算你們父子倆面上再不合,你也不想他太過傷心!
早在莫青夜告訴她,他打算自己處理好夏嵐芯的事時,她便懂了他的想法。
先不論莫鈞對夏嵐芯究竟有意還是無意,夏嵐芯畢竟陪伴在他身旁十年的時間,就是養條狗都會有感情,莫青夜就怕莫鈞傷心。
莫青夜嘆了口氣,緊緊的擁著她!赣挠,要是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從沒有人像她這般了解他,什么話都不必說,她便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能擁有她,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寒幽早聽慣他這些肉麻話,見他情緒平復后,才又問:「你要怎么處置夏嵐芯?」
莫青夜原本對夏嵐芯早有打算,但聽見莫鈞已經知道夏嵐芯就是害死母親的人后,他改變主意了。
「讓爹處理吧!瓜膷剐臼且驗楦赣H才會做出那樣的事,交給父親處理再好不過。
「你不怕伯父原諒她?」寒幽擔心莫鈞要是真這么做,到時莫青夜會恨他,她可不想他們父子這輩子都形同陌路。
沒想到莫青夜出乎意料的道:「若真是如此,我也不怪他!
夏嵐芯心甘情愿陪在莫鈞身邊十年,雖說她的目的是當國公府主母,卻也不能否認她是真心愛著莫鈞,否則也不會寧可拋棄家族也要留在莫鈞身邊。
聽完他的話,寒幽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咱們就不管了,交給伯父自己處理就成,你趕緊去收尾,然后出發吧,若是耽誤了時辰,太子恐怕又要抓你小辮子了!
「嗯!鼓嘁裹c頭,他的時間的確緊湊,沒辦法停留太久,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他又不舍了!赣挠模任一貋!
「好!顾o靜的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
昨日在城門分別,周遭全是人,他們就是想有些親密點的動作都無法,現下便沒這層顧慮了,莫青夜輕輕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啞聲說:「幽幽,我愛你!
他轉身要走,深怕多看一眼會舍不得,寒幽卻因為這句話怔了怔,接著突地勾住他的頸項,往他那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唇吻去。
她這行為讓莫青夜黑瞳一縮,下一刻便攬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他日思夜想的就是能夠一親芳澤,她如此主動,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吻著那柔軟的菱唇,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莫青夜有一瞬間想放棄自己那保家衛國的理念,就這么陪在她身邊,哪里也不去。
兩人的吻十分纏綿,充斥著滿滿的不舍,直到遠處傳來白狐輕咳的聲音,寒幽嚇一跳,這才推開他。
「幽幽……」初次品嘗到她的甜美,他怎么可能那么快饜足,當場又要把人抓回來。
寒幽卻是不允了,雖然她靈魂是成年人,接吻什么的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但要是有觀眾就不行了。
「別鬧!有人!顾俅瓮崎_他。
莫青夜頓時一記眼風掃去,遠在院外的白狐突然感到身子一寒,差點沒轉身就跑,偏偏時間緊迫,只能硬著頭皮揚聲道:「將軍,前頭在催了!
「你快去!」寒幽捧著漲紅的雙頰,催他離開。
看著眼前紅著臉的小丫頭,莫青夜只覺得心頭像貓抓一般癢得不行,他最后飛快在她那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吻,這才甘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