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成小姐的職業(yè)是?”
一臉笑容的翟日微好像突然有了好心情,認(rèn)真的相親。
“你問這個做什么?”原先的得意,因為對方出乎意料的笑容而收回,成水沁詫異地睨視著他,心中不免有疑慮。
“既然是相親,我們總該多了解彼此。”
“免了,你不需要知道任何有關(guān)我的事,也不用告訴我你的事,我不想知道!彼幌氪蛩肋@男人,哪有心情跟他相親。
“我想,決定權(quán)在我!钡匀瘴e有深意地?fù)P起嘴角。
“什么意思?”被他直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成水沁坐立不安地靠在椅背上。
。“今天的相親要不要繼續(xù)下去,恐怕決定權(quán)在我。”
“憑什么?”這男人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她也是主角之一,只要她不肯誰能強(qiáng)迫她?
看她一臉不明白,他是得好好提醒她。
“剛才在樓下,有人信誓旦旦,表示對今日的相親誓在必得,而不幸的是我就是你今天相親的對象:另外,還有人跟我打賭,如果今日的相親失敗,倒不如跟我交往,所以決定權(quán)在我身上,不是嗎?”
這根本是一場史上最險惡的相親大會,每個人的用意都在掀起對方的怒意!
“去你的!”
成水沁氣憤難當(dāng),做出令在場眾人都驚詫不已的舉動。
她整個上半身橫跨過桌面,粗暴地抓起翟日微的襯衫前領(lǐng),完全沒了餐桌禮儀。
哇!今天這場戲真是嚴(yán)重破壞了她想維持優(yōu)雅胎教的打算。孫和奏心里暗忖。
“你到底想怎樣?”成水沁一字一句都帶著怒氣。
“詢問你的意愿!钡匀瘴⒖桃舛号。
她的個性太鮮明,鮮明得讓人太容易捉摸,她的惡聲惡氣多是虛張聲勢。
他當(dāng)然不是真想要她履行承諾,他們雙方對彼此都稱不上有好感,他只是抓緊這一點逗她,這是個很有趣的游戲。
她太沖動,把話說得太滿,他想知道她會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卻沒預(yù)料她的反應(yīng)這么直接。
“嘖嘖,我說過,太粗魯?shù)男袨闀䦟?dǎo)致相親失敗,這就是你的決定?”
成水沁不發(fā)一語,但目露兇光。
這男人口才太好,她斗不過他,卻心有不甘,怎么也不肯放開手。
“另外,我想提醒你,小姐,你春光外泄了!钡匀瘴旱鸵暰暗示她。
她低頭,瞧見自己的領(lǐng)口因這樣的動作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立即以手遮掩。
緊接著咱一聲響起。“色狼!”
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成水沁愣住了。
她是粗魯、壞脾氣,但從不曾出手打人巴掌,何況對方只是出聲提醒,雖然她的巴掌并沒有結(jié)結(jié)實實的呼在翟日微的臉頰上,僅從下巴擦過,但那塊紅起的肌膚在在提醒著她的無禮。
孫和奏和凌謹(jǐn)悠兩人也極為錯愕,臉上的表情像被打中的其實是她們倆。
“對不起,我先走了!背伤呋艔埖貋G下一句道歉,回頭抓起皮包就膽小地逃離。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顯得凝滯。
“老三……”孫和奏低聲輕喊。老在這兒發(fā)呆也不是辦法啊。
突來的一巴掌,翟日微也有些愕然,但他忽然憶起更重要的東西。
“我的保險桿怎么辦?”
“什么?”
“咳,沒有!彼杖谧∽旖,遮掩自己突然進(jìn)出的笑容。呵,他似乎對于自己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并不在意!拔覀兓厝グ!
“喔。”兩個女人一愣一愣的跟在翟日微后頭離開。
今天演的到底是哪出?這是兩人此刻心中唯一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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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喂,今天是怎么回事?天要塌下來了嗎?”翟日烺一臉受不了的將注意力從電視新聞上移開。
家里的兩個女人一早就哀聲嘆氣,嘆得讓人也跟著氣悶。
“怎么回事?”連最有耐心的翟日煦都忍不住開口問。
“是日微!
“老三?”
孫和奏頷首解釋。“最近幫老三相親,可惜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相親?”一開始興致勃勃的她免不了抱怨。
“別灰心,他是認(rèn)真的,他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钡匀侦愠雎暟参。他依舊看好么弟的改變。
“本來我們也是這么想,所以興奮地把水沁介紹給他,結(jié)果……唉!”不想提了。
“喔?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成水沁?”聽到熟悉的名字,翟日煥的興致來了。
“嗯!薄
“那結(jié)果如何?”
“別提了!睂O和奏一臉不想說,卻讓在場的男人們更加好奇。
拗不過他們眼中明顯的渴望,凌謹(jǐn)悠細(xì)聲細(xì)語地將那天兩個人在飯店里的沖突從頭至尾詳述了一遍。
“老三和人吵架?你確定你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老三?”翟日烺一臉不敢置?
翟日煦也挑眉表達(dá)他的詫異。
“是的,千真萬確,如果不是親自在現(xiàn)場,我也難以相信,所以,現(xiàn)在個性太沖動、太活潑、脾氣太暴躁的女孩子全都要刪去!
說著,孫和奏拿了支筆在相親名冊上劃著。
“不用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轉(zhuǎn)向翟日煦,知道只要他出聲,一定有什么特別的看法。
“他們兩個會繼續(xù)交往!
“為什么?”
在場每個人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水火不容的兩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激將法!钡匀侦阍⒁忸H深的吐出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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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
喘著氣,成水沁把想得出的臟話輪著罵了好幾回,然而路的前方依舊是陡坡,無法想象接下來還會延伸多長。
“累死人了!彼种淞R了聲。
她實在不懂翟家三兄弟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好好的精華地段不遷,偏偏選了個鳥不生蛋的山頭作為公司的駐地,甚至住在這里,偏僻到連計程車半路拋錨都找不到地方修理,讓她淪落到腳踩高跟鞋走山路的地步。
不行了!腳跟和腳趾傳來的痛楚讓她沒有氣力再往上爬,干脆蹲在路旁歇息。想要采訪好友還必須長途跋涉,她往往視上翟家為畏途,每趟來訪都覺得是自己找罪受。
她抬頭仰望著天空。
“我的媽啊,太陽好大!”該走了,再不走,就會遇上最熱的時段;到時候她就不是累死,而是被曬成人干。
腳踝傳來的酸疼讓她干脆卸掉高跟鞋。
“哇!”赤腳踏上曝曬子陽光下的柏油路,于是荒郊野外就見到一尾跳蝦獨自在熱度等同鐵板的路上垂死地掙扎。
就當(dāng)作是腳底熱敷吧,成水沁如此安慰自己,繼續(xù)走著山路。
一陣車子的引擎聲呼嘯而過。在杏無人煙的山區(qū)尤其刺耳,站在小路轉(zhuǎn)角的成水沁只來得及轉(zhuǎn)頭,便往旁邊趺去。
她扭傷了腳踝,狼狽地?fù)涞乖谝慌缘牟莸厣稀?br />
“天殺的!是哪個王八蛋開車不看路,還肇事逃逸!”
吐掉口中的泥上,她試圖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右腳動不了。
“王八蛋!”她痛得對天怒吼。
成水沁掙扎著站起來,全身的力量一下子集中在雙腿上,一個不注意,她再次重重摔了一跤,除了加重腳踝的傷勢,也跌破了膝蓋。
她疼得忍不住淚,淚珠撲簌簌滾落雙頰,也許是不用顧忌他人的眼光,她哭得認(rèn)真、用力,像從來沒那么疼過而傷心,因而忽略了再次出現(xiàn)的引擎聲。
剛談完生意開著車回公司的翟日微將車掉頭開回原路。他剛才似乎差點撞上一個人,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頭看看。
果然,他的直覺從來不出錯,路旁的草地上坐著一個他熟悉的背影。
“你沒事吧?”
哭得專心的人直接轉(zhuǎn)頭,滿臉的淚痕完全來不及掩飾。
“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哭了?”從沒見過她落淚,翟日微的口氣里有著慌張,但并不容易察覺。
不了車,他隨即發(fā)現(xiàn)她哭泣的原因。
成水沁的腳踝腫得有一個大男人的拳頭那么大。
“原來那個開車不帶腦袋出門的人是你!”即使不用轉(zhuǎn)身,她都認(rèn)得出那清冷的嗓音。
翟日微不以為然的挑起眉,實則為她帶著哭音卻還是堅持罵人的舉動覺得好笑。
“別哭了,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fù)你!彼樖帜ㄈニ樕系臏I痕。女孩子落淚總是讓人不舍。
“郊野外哪來的人!彼氣的撥開他手,自己用手背胡抹一通,揉得整張臉都紅了。
“好,沒人,但哭成這樣,感覺好像我真的欺負(fù)你!
“你是欺負(fù)我啊!
“怎么說?”望著眼前瞪著自己的那對兔子紅眼,他握拳掩在嘴前輕咳,以掩飾差點出口的笑意。
“你的眼睛放在家里沒帶出來嗎?路這么大一條,還會差點撞到人!背伤邌柩手屏怂话。
聞言,翟日微輕輕舉起她的右腳端詳,她的腳踝關(guān)節(jié)已腫得變形。
“看來是韌帶拉傷!
他輕輕在她的踝關(guān)節(jié)上一捏,試著衡量腳傷的嚴(yán)重度。
“啊!”她痛得不顧形象大聲吼叫,完全忘了自己與這男人甚至稱不上熟稔,發(fā)泄般用力捶著眼前毫不憐香惜玉的翟日微。
“很痛嗎?”
“廢話!”成水沁疼得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頭抵著他的肩膀,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可以站嗎?”
她含著淚搖頭。
翟日微忽然間一把橫抱起她,讓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她有點無所適從。
“啊,你做什么?”
畢竟上次在餐廳一別后,她只希望一輩子別再遇見這個男人,想不到再見面時會被他抱在懷中。
“情況有點嚴(yán)重,先回山莊上藥吧!
他讓她半躺在駕駛座旁,不經(jīng)意間表現(xiàn)出來的是平時從未見過的溫柔,撫慰了成水沁受傷后難受的情緒。
“如果你平時也能保持這樣的溫柔,也許我們會棺處得更好!
她正經(jīng)八百的說詞終于逗笑了翟日微,展現(xiàn)了難得的笑容。
成水沁終于明白他為何如此吝惜自己的笑容。
他臉上的笑紋讓他看來和善多了。沒有了原先威風(fēng)凜凜的酷帥模樣,反倒讓人無所適從。
“我會好好考慮。”當(dāng)他們倆真有相處的必要時,也許吧,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虧待女孩子的人。
由于對她的來意感到好奇,車子發(fā)動后,他邊開車邊問道:“你怎么走路上山?”
也許因為心情平復(fù)不少,成水沁并沒有太多怒意,只是訕訕地解釋計程車如何在山路上拋錨,她只能步行的窘境。
難得見她沒了火氣,平靜地與他談話,翟日微倒有點不習(xí)慣,好奇地轉(zhuǎn)首盯著她瞧。
“在大太陽底不走路,難怪反應(yīng)會如此遲鈍。”
“喂,你看路,不要看我啊,我不希望扭傷腳后還丟了小命!币驗樗哪抗馓^直接,讓成水沁感到尷尬,于是連忙扯開話題。
剛才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他的目光好刺人,令她無法直視。
“來這兒有什么事嗎?計程車都拋錨了還堅持上山!
“你以為我想啊。”她沒好氣地低喃。
“聽來似乎有什么隱情!
那個隱情就是你啊!
成水沁想起前兩天那兩位好朋友來找她的事。
說什么她破壞了她們?yōu)樾∈遄雒降暮靡,還把氣氛搞得那么尷尬,讓她們對他很不好意思,既然她和翟日微之間有過賭約,總不好食言而肥,如果老實說不討厭對方,希望她考慮交往。
她們倆認(rèn)真的請求讓她不知如何是好,而且她被人一激就很容易沖動,便順口答應(yīng)她們,最后讓自己下不了臺。成水沁無奈地嘆口氣。
“嘆什么氣?”
“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
“很神秘?”
“不是,只是不曉得該不該說!彼蝗粦c幸自己能以半躺的姿態(tài)與他談話,因為接下來的內(nèi)容很可能會讓她無地自容。她忍不住再嘆口氣。
“什么事?”他很少對什么事好奇,但她總能讓他充滿驚喜。
“你很討厭我嗎?”
翟日微沒有說話,但側(cè)過身子的成水沁瞧見他揚(yáng)高的眉。
“你對我的印象似乎……很差?”
“我才以為自己是你的殺父仇人!
他的口氣很平穩(wěn),聽不出情緒起伏,但成水沁還是笑出聲,腦海里浮現(xiàn)她那天粗魯?shù)木鹬骂I(lǐng)的畫面。“是你先對我無禮的。”
他沒說話,只是再次揚(yáng)起眉頭,雙手利落的轉(zhuǎn)動著方向盤,將車子開進(jìn)停車位。
“算了,再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也沒意義,倒是你還沒回答,你很討厭我嗎?”她真的要為隨口而出的賭約與這個男人交往嗎?她仔細(xì)打量著他的側(cè)臉,這男人是她相親過的對象中最迷人的一個,以臉蛋來說,他當(dāng)真無可挑剔。
如果……他往后也能有今日的溫柔,那么的確下失為理想的對象,對賭輸?shù)乃,只能說非常幸運,那還挑剔什么?
“我和你談不上有進(jìn)一步認(rèn)識,哪來討厭這樣負(fù)面的情緒?”
真是的,這個人連說好話前都要先潑人冷水才甘愿啊,她討人喜歡就討人喜歡,什么叫不認(rèn)識所以也不討厭?
“這樣啊!
“怎么,你在打什么王意?”翟日微不了車,繞過車頭,替她將車門打開。
“我們交往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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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們交往吧!
“為什么?”他愣在開啟的車門前,停住將她抱出車外的動作。
“我賭輸了不是嗎?既然你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奇怪嗎?”
他半張臉都埋在背光的陰影中,這讓猛然出口提議的成水沁較有安全感,就算他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她也看不清楚,不會立刻傷了自尊。
翟日微這下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將她抱起!拔乙詾檫@種事并不容易!
“怎么說?等等,你下會認(rèn)為要先有了感情,才能交往吧?”
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被他摟在胸懷,她的神情不再有先前的窘困。
他雖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等于默認(rèn)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么古板,要是照你這樣說,天下不就沒有人談得成戀愛?感情是要相處過后才會產(chǎn)生,就算一見鐘情,若是沒有往后的培養(yǎng),那種感情也不過是虛幻的。”
大概是覺得她高談闊論的語氣太過囂張,翟日微毫無預(yù)警地松開手。
忽然間落地,成水沁尖叫一聲,立即以沒受傷的那只腳站穩(wěn),將半身的重量倚在罪魁禍?zhǔn)咨砩稀?br />
“喂,你這個殺干刀的。”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毫不懷疑此刻若有把刀的話,她會毫不考慮地舉起來劈了他!叭绻业耐人こ蓺垙U,你就得娶我了!
“對不起,手滑。”翟日微硬是忍住笑。
其實他也沒那么壞心,扶在她腰上的手臂仍支撐住她大半的重量。
“你不同意我說的?”她瞪大眼死盯著他!安煌庖蚕掠眠@么狠吧?”
翟日微很怕她把牙咬斷了。
“都說了是手滑!
“算了,免得有人說我小家子氣!彼桓市牡啬钪!霸趺礃,你考慮得如何?”
“考慮什么?”他一臉困惑。
“先生,我懷疑你從頭到尾都沒有仔細(xì)聽過我說話,交往啊!彼懿涣说脑谒乜谏线B拍幾下。
“你怎么說?”老實說,這樣一個簡單明了吋問題,他反而回答不了,看來他對自己并不夠誠實。
“要我說嘛,當(dāng)然好啰。首先,你跟我都不必再受相親之苦,再者,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談戀愛也是人之常情,況且我還滿喜歡你的。”
啊,她這個人就是說話太快了。雖然話一出口,成水沁曾有一秒鐘的時間為自己這么大膽的表白感到不好意思,但個性大方的她很快便釋懷,畢竟對他有好感也是事實,沒什么好隱瞞的。
“喜歡?之前你一副想吃人的模樣是喜歡的表現(xiàn)?”翟日微差點失笑。怪不得每回她一開口他便想取笑她,實在是每回她說的話總令人忍不住發(fā)笑。
“沒錯啊,要不是因為喜歡,我干嘛對你說的話如此在意,一直找你麻煩?”她有些不自在,話幾乎含在口中,讓人聽不太清楚。
“這樣說來,那么我其實也是喜歡你的?”不然為什么總喜歡欺負(fù)她?翟日微覺得她的邏輯挺有趣的。
“嘿,先生。”成水沁又舉手拍拍他的胸口!澳愕母星橹挥凶约鹤钋宄。不是說帶我去擦藥,走吧,我的腳又痛了。”
她微感痛楚地皺起臉,縮起受傷的右腳,一拐一拐的在他的協(xié)助下往屋子前進(jìn)。
行進(jìn)間,翟日微偏首看著她疼得不時喘氣的小嘴,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原來她那張嘴冒出的可以不只是怒焰高張的罵人話語,也可以有一番見解。
對于她提出要交往一事,他覺得滿有趣的,但他必須好好想想才有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