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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人妻 第4章(1)
作者:淺草茉莉
   
  “女人,你要上哪去?”

  夜半里,余芷芃拎著自己扁得可憐的小包袱,才剛跨出門檻,鳳少本像是早料到她會走似的,已站在門前等人了。

  她一見到他就拉下臉來!澳銇砹艘埠茫孟蚰阏f一聲,我不方便再打擾了,這就要走!北鞠肽x開的,既然被發(fā)現(xiàn),索性大方說再見。

  他也沉著臉!耙咭驳雀伊倪^再說!

  “聊?”他們之間還有什么需要“聊”的?

  “先回屋子里吧!”他逕自往她住的那間屋里走去。

  她愣了愣,實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過還是暫時跟他走回屋子里。

  他的臉色依然很陰沉,在屋里“隨意”尋了位子坐下,可他哪里不坐,偏是曖昧的坐上她的床,要不是他臉色難看得可以,她會以為他又故意要耍她!

  她原是想開口叫他別坐在那的,但是想想自己就要離開了,況且這屋子也是他的,他愛坐哪便坐哪,她管不著。

  鳳少本抿唇望著她抱在懷里的小包袱,表情很不滿。這女人居然想不告而別?

  她決定要走,還不是被他的胡言亂語給嚇的,以為他只是私下再瘋言瘋語,對姑夫人的謊言也只是善意的,可今天早上實在太離譜,再這樣下去,她會教這人害得“身敗名裂”的!

  “你瞧瞧這人,你認(rèn)識嗎?”他一臉正色,從懷里抽出一幅畫像遞給她。

  余芷芃瞧了畫中的男子,方臉濃眉,眼神帶著令人不舒服的狡黠。這人有點面熟……

  她蹙緊眉心!斑@是誰?為何給我看?”不解他為何突然拿畫像讓她指認(rèn),這是要做什么?

  他睨了她一眼!斑@人原是朝廷密探,專司刺探敵國軍情的人,但日前見利忘義,通敵叛國,他偷走皇上欲送給我朝埋伏在敵國內(nèi)應(yīng)的密函,此信曝光,咱們苦心安排在敵國的密探組織也會跟著瓦解,所以,我奉皇命必須找到這個人,并且追回密函,日前得到消息,此人暫時逃回原籍下坡城,躲在妓院里逍遙,我追緝過去,可惜依舊教他狡猾的逃了。”他惋惜的說。

  她雙眉不住挑高!斑@人是下坡城的人?”他告訴她如此機(jī)密的事,目的是什么?她突然覺得很不安。

  “對,這人是下坡城人,曾被征召去岡山修城,但因為人機(jī)敏,小有聰明,遂被秘密納入朝廷的密探組織,而這人……姓秦……”

  聽到這,余芷芃異常震驚,猛地睜大眼,再次望向手中的畫像。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如今還是通敵叛國的賣國賊?!

  她仔細(xì)一瞧,突然想起為什么會覺得他面熟了,因為她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初在狹巷打昏她的人,就是畫中的男子……

  真沒想到,打傷她的竟是她的丈夫!

  “事關(guān)國家安危,這人我必得擒拿到案!”他盯著震愕得說不出話的人兒。

  由于這個消息太過震撼,她覺得腦袋有點暈眩,連忙扶著桌邊,好穩(wěn)住身軀,臉色血色盡失。

  “我原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既然我對你也有請求,這才決定對你坦承!鼻浦畷r刷白的容顏,他的心一陣糾結(jié),伸出手想碰她,卻又硬生生的縮回,他若這么做,恐怕會適得其反,這女人大概會失措的推開他吧。

  “你要緝拿的人是我的丈夫,又怎么期望我能幫你?”震驚好一會后,她澀然的開口。

  “那男人是叛國賊,我雖不能放過他,但你若幫我完成姑姑的心愿,我可以保證留他全尸——”

  聞言,她咚的一聲滑坐到地上,驚恐的眼淚也跟著落下。

  他見狀,心頭一緊。這女人連丈夫的面都未曾真正見過,便注定要成為寡婦,身為寡婦已會受到排擠,若又是叛國賊的遺孀,那就更難被世人接受了,況且不只她自己受累,就連她的娘家也會遭受牽連,一并下獄受審,難怪她不能接受。

  “我問你,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分,所以才開口要幫我找系芍,你其實——”

  “是的,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原是想利用你的身分尋找機(jī)會引出那人,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已不希望你們相見,更不希望他曉得你在我身邊!”

  她的心房倏然激動怦跳,大概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她驀然轉(zhuǎn)過身去,一時間分不清此刻到底是什么樣的情緒……

  她腦袋一陣混亂,越慌,越舉棋不定……到底該不該生氣?

  畢竟她是個有丈夫的女人,受男人如此表白,怎能不怒反而控制不住地……喜悅呢?

  鳳少本靜靜地凝視她輕顫的背影,不住地嘆口氣。這女人不傻,聽出他的心意了,雖然她無法回應(yīng)什么,但這樣就夠了,至少,她沒有大罵他心機(jī)無恥。

  “姑姑來日不多,我不想她走得遺憾,因此慎重的請求你,請你幫助我,而我也會依照承諾,努力保護(hù)你和你的家人,不受夫家牽連!”

  得知丈夫的罪行后,余芷芃心緒紛亂,但與鳳少本該談的條件都說定了,瞧瞧外頭星月無光,已是深夜,他卻還舒適的橫坐在她的床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實在很不妥。

  她只要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斑@個……很抱歉,既然我決定留下來,你是不是也該回自己的屋里休息了?”

  鳳少本這時才悠哉的說:“不是我不回去,而是外頭……嘖嘖,此時出去不方便。”見她答應(yīng)留下,他一放心,又露出平日那滑舌的面目來。

  這個將軍在她面前當(dāng)真一點形象也不顧。

  “不方便?”她有時真教他氣得想擰緊他的耳朵,要他正經(jīng)點,但隨即一想,也許她情愿面對他玩世不恭的模樣,也好過他認(rèn)真對她說,不想讓她見到丈夫的理由……

  “是啊!”他搖著頭,假裝一臉苦惱,接著干脆直接往床上一躺,屋里燭火閃耀,照得他俊臉星光點點,漂亮的桃花眼笑得陰險狡詐。

  “外頭出了什么事嗎?”她馬上往邊門走去,正要拉開門探出頭去瞧。

  “你準(zhǔn)備好了嗎?”在她拉開門前,他已快步來到她身后。

  “準(zhǔn)備什么?”她邊問邊將門拉開。

  “妖女,還不把解藥交出來!”

  一聲大喊后,倏地,一支箭筆直的射向她,她還僵立在門邊不知所措,眼看箭就要直接射進(jìn)她的印堂時,一道力量將她往后一扯,隨即她便被鳳少本摟在懷中,接著門砰的一聲,又重新關(guān)上了。

  余芷芃慘白了臉,呆呆地回頭瞧著那抱著自己,笑得曖昧詭異的男人,“妖女是喊我嗎?”她傻愣愣地問。

  他點點頭,表情里多少有些同情的味道。

  “為什么?”她驚懼又難以置信,依舊面無血色。

  “這個……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原本被嚇得四散的魂魄正逐漸歸位,腦袋也漸漸清楚,心想自己應(yīng)該由遭某人陷害。

  他笑容里沒有絲毫愧疚。“這……是這樣的,我這群宗親仗著鳳氏光環(huán),百年來囂張已久,對于要當(dāng)他們主母的人十分挑剔,除非是當(dāng)朝公主,一般人想要得到他們的認(rèn)可很難,所以,我只好耍了些手段讓他們接受!

  她臉上罩了一層烏云,怒問:“什么手段?說我是妖女就是你的手段?!”

  鳳少本笑容和煦。“嗯,我還說你是用毒高手,為了逼我就范對我下毒,我是因為中了你的毒才會娶你,如果他們不服你,會害死我的!”

  “所以……他們就拿箭射我,要逼我交出解藥?”她在心里憤恨的想,如果她真是用毒高手,她想現(xiàn)在就毒死他算了!

  “我知道這么做有點小人,但卻很有效——”

  “什么有效?讓他們殺了我嗎?”她氣極。就知道與這家伙合作,每次都充滿“驚喜”,這次恐怕還得拿命來賠!

  “不會,他們只是情緒一時還不能平息,等冷靜下來之后,就會接受這個事實,然后乖乖聽你的話的。”他極力安慰。

  “我要他們聽我的話做什么?”

  “你忘啦?姑姑一直很擔(dān)心你不能扛下鳳氏主母大任。”

  “難道我成了妖女后就能?!”

  “起碼他們對你有忌諱,不敢直接對你下手。”

  “這樣還不算?”瞪著躺在地上差點射穿她腦袋的箭,她真不知要說什么了。

  “放心,這會是唯一的一回,你知道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失去理智的。”

  “那我被逼急了怎么辦?”她惱火的質(zhì)問。

  “你也可以對他們放箭!彼蛐Γ膊恢f真說假。

  “你——”

  “我是說真的,鳳氏這群人嚴(yán)格說起來不是善類,你既然決定留下,最好早點做好心理準(zhǔn)備,拿出主母的派頭,準(zhǔn)備開戰(zhàn)!”

  “你是廚子老劉是吧?聽說在鳳城二十余年了,這些年辛苦你了,到賬房去支一……三……八兩銀,買幾斤牛肉回去給你娘子補補身子吧!”正用膳的余芷芃對站在桌旁伺候的四旬中年男人道。

  她原想說一兩,但桌下的腳被某人踢了踢,她馬上改口,還不夠,便心一橫,一口氣給了八兩。

  老劉難以置信的抬起頭,見坐在余芷芃身旁的大主子沒吭聲,只是不時的幫她夾菜進(jìn)碗,他一時不安,也不敢貿(mào)然收下。

  見他惶恐的樣子,余芷芃立刻湊到鳳少本耳朵邊問:“送八兩不可以嗎?”莫不時給得太少了,大戶人家要更大方點?但是她在繡坊工作時,一個月的薪餉也才十兩銀,她喊出八兩時,總覺得心跳都要停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可以可以,誰說不可以!兵P少本笑笑咪咪地看著她點頭。

  老劉聽主子這么說,馬上恭敬的彎腰道謝,“奴才謝過夫人的獎賞!”

  余芷芃這才露出了笑容,又瞧見站在一旁的奉膳女正對著老劉露出羨慕之色!澳闶窃孪闶前?這魚刺剔除得好,給,三、也就八兩吧,拿去做件漂亮的衣裳!”她大方的繼續(xù)撒銀。

  某人要她拿出派頭,這樣應(yīng)該就很有派頭了。

  月香欣喜得忙低下身謝賞,這時總管老葉剛好走進(jìn)飯廳,她認(rèn)出來了,進(jìn)城的第一天,小東就向她介紹過這些人,她立刻朝他展笑!翱偣軄淼煤,姑姑生病,鳳少本又常年不在,這鳳城你照料得好,去去去,就去支個五十兩,回去蓋間屋子給兒子娶親用!”

  她豪氣的說完,卻只見眾人臉色微變,就連身旁的鳳少本神情都怪怪的,她不免有些訝異。

  “怎么……你沒兒子嗎?那當(dāng)女兒的嫁妝也行。”

  鳳少本這才放下筷子,抹抹嘴,朝她踢踢腳,她低下首,瞧見他伸出手指在桌下比了比。

  她會意,感情是給得太少,可是在下坡城,五十兩就足以蓋一間茅屋了!澳橇摺恕

  “她慰勞總管辛苦,想給一百兩干么瞧我,盡管給就是,你是鳳氏的當(dāng)家主母啊!”見她小氣的德行,他好笑的說。

  “什么?!一……”百兩?她原本想大喊出聲,但在他警告的眼神下,又吞了回去。

  一百兩?居然一開口就給一百兩,這都超過她一年的工資了,看來鳳少本不是瘋了,就是當(dāng)真家財萬貫,這樣也敢給?

  “多謝夫人大方賞賜!”老爺沒料到才踏進(jìn)飯廳,就有這等好事,立即謝恩。

  “呵呵……對,就去賬房支領(lǐng)吧,快去!”她的笑容僵硬,心里只想著那一百兩,她真的好羨慕、好羨慕那些趕著去賬房領(lǐng)賞的人,但不免又有點擔(dān)心,“喂,這樣賞下去你不會破產(chǎn)嗎?”她靠近他問,著實為他的荷包心疼。

  他也靠向她!拔业墓媚棠蹋@里是鳳城,不是偏遠(yuǎn)的下坡城,在這光買一棟茅屋就得要八十兩,我鳳城的總管平日吃香喝辣的,哪瞧得上破茅屋,不給個一百兩,買間磚屋,他還懶得領(lǐng)賞!

  一聽,她忍不住“啊”了一聲。難怪她剛才說出五十兩買屋,眾人就變了臉,這不是暗地里被譏草包了嗎?她不禁紅了臉。果然,要當(dāng)大戶人家的主子,憑她那點“見識”,還真上不了臺面!

  她羞窘的悄悄抹著汗,心想要當(dāng)個稱職的主母,還得再下點工夫了……

  正覺得挫折時,手教人握住了,她抬首,瞧見鳳少本給她一個鼓勵的燦笑,她心一暖,在心里安慰自己,別怕,不是有他幫襯著,一切會順利的。

  她又恢復(fù)了點信心,捧起碗,正準(zhǔn)備繼續(xù)吃飯。

  “這是在用膳嗎?咱們還正巧趕上了!”洪亮的嗓音由飯廳外傳來。

  余芷芃隔著簾子往外望,外頭似乎來了一票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眼熟,好像是前幾日她在宗親會上短暫見過的幾個親戚。

  這些人怎么又聚在一起找上門來了?

  含在嘴里的那口飯頓時咽不下去,余芷芃硬是和著口水,用力一吞,才勉強(qiáng)自己不要吐出來。

  “大伙兒來給少本的媳婦打招呼了。”十幾個人就這么大剌剌地走了進(jìn)來。

  余芷芃注意到了,說話的這人當(dāng)日在大廳上,坐的是主位的第一下首,想必這人在鳳氏的輩分不低。

  “二叔,各位若還未用膳就坐下來一起吃吧!”鳳少本笑臉說話。

  他口中的二叔鳳常演,年約五十,一身藏色服,聽到邀請后,不客氣的坐下,其他人也不推遲,跟著落坐,本來只坐了兩人的大圓桌,一下子全坐滿了。

  “你閨名芷芃是吧,既然嫁到鳳家,咱們就親點,喊你芃兒吧!”鳳常演坐下后,連筷子都還沒碰,就先親切的示好。

  余芷芃有些愕然,想起昨晚那一箭,以為這群人對她應(yīng)該恨之入骨,想剝她的皮才是,怎么這會卻直沖著她笑,不過笑容時真有幾分恐怖,她只能戒慎的點頭。

  “隨各長輩的意,我沒意見!闭f完,她忐忑不安的覷了眼鳳少本一眼,用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他并沒多說什么,只是笑得比二叔還熱烈。

  “甚好。”鳳常演似很滿意她的答覆。

  “芃兒,我是表姨,這條絲絹是我親自繡的,上頭繡有鳳氏族徽,送給你。”

  “我是十三堂叔,這玉環(huán)是我找人買的,你收著!”

  “我是表弟,這是我女人織的錦囊,說樣式是現(xiàn)在最新的!

  “我是六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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