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尖叫聲夾雜著奮力抵抗而吐出的氣憤吼叫,退避不及的段彩蘭讓常銳鷹強壓在墻上,被勒緊的手腕像要折斷一般,疼得段彩蘭越發光火。
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蛋皇帝!早先真是瞎了眼看錯人,像這種渾帳東西,別說是當皇帝,丟到路邊當乞丐都嫌待他太好!
「段彩蘭,朕就坦白告訴你,朕根本不介意你是不是處子,只要你是朕的人,日后從靖國獲得的利益,遠比得到你的處子之身來得豐厚!」常銳鷹挨近段彩蘭,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我管你這個爛人介不介意!」段彩蘭狼狠地往常銳鷹瞪去,「我介意的是你死巴住我不放這點!」
語音剛落,段彩蘭已經抬腳往常銳鷹胯間踢去。
哼!最好踹到他絕子絕孫啦!
想是這么想,常銳鷹卻早就有所防備,段彩蘭這一腳非但沒能偷襲得逞,反側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后倒,重重撞上墻面不提,還被常銳鷹乘機摟了個滿懷。
「放手!」段彩蘭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像是爬滿了毛蟲,惡心到她想吐。
「你死心吧!」常銳鷹硬是將段彩蘭攔腰抱起,將她扛到肩上。
「你這混帳!你敢碰我的話你會不得好死!」段彩蘭放聲尖叫起來,「我會奏請父皇將你五花大綁!把你的人頭吊在宮門口!」
「靖國皇帝如果真這么疼你,愿意為你出兵,那么只要你在我手中,他就不敢輕舉妄動!」常銳鷹滿意地聽著段彩蘭的要脅,他知道,只要靖國皇帝真如段彩蘭所一言,那么將來并吞靖國也是指日可待。
試想,有了段彩蘭這個人質在手,靖國皇帝護女心切的情況下,還敢進攻藍舟國嗎?
所以段彩蘭的詛咒叫罵對他來說,根本是不痛不癢!
「你休想!我父皇才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就算你拿我當人質也沒用!我父皇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段!我靖國上下最聰明的宰相會把你整得死去活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時此刻,不論是誰都好,段彩蘭只想找個人將她從常銳鷹的手中救下來!
那個該死的慕曉陽,說什么聰明絕頂、智慧過人,怎么在這個節髓眼上卻沒能想到藍舟國有異變?
還有她的夫君韋爾陽,究竟是跑哪去了?難道他真被大公主纏住了嗎?
段彩蘭又氣又急,眼見自己就要被常銳鷹扛進房內,她憤恨地往他的背上使勁狠抓,想教他放手,見他依舊無動于衷,她索性拔下頭上的花簪,往常銳鷹的腰間刺去。
「你這瘋女人!」腰身傳來劇痛,教常銳鷹忍不住軟腿,他痛得半跪倒地,終于將肩上的段彩蘭丟下。
段彩蘭跌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讓她顫抖不斷的身軀冷靜下來,瞧著自己手上握緊的花簪,那染血的末端沒為她帶來驚恐,卻只是令她更加堅強。
這花簪是韋爾陽送給她的,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救她一命。
「你識相的話就別靠近我!不然下一回刺的可不只是你的腰!」段彩蘭尖叫道。
「你竟敢傷我!」常銳鷹咬牙切齒地爆出怒吼:「你如果不是鏡平公主,我現在就殺了你!」
沒想到這難纏的段彩蘭,居然連刺傷他這事都做得出來?
扶著受傷的腰身,常銳鷹感覺鮮血正不斷地滲透衣裳。
「我是鏡平公主!所以你最好學聰明點!」段彩蘭拿著花簪指向常銳鷹,語帶顫音地尖嚷:「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一支簪子就想叫我聽話?你想得美!」常銳鷹自然不會如此容易屈服,他忍著痛重新站了起來,有些顛簸地靠近段彩蘭,想將她的簪子搶走。
只不過,就在他正想挨近段彩蘭的同時,窗外卻突然掠過一道黑影,緊跟著只聽見嘈雜的破裂聲響,轉瞬間黑影沖入房內,夾雜著一地碎裂的鏤花窗框,在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隨下闖進了兩人之間。
「爾陽!」驚嚇之余,段彩蘭也看清了來人的身影,一臉焦慮的韋爾陽睬著一地碎木,正穩穩當當地站在她的面前。
「蘭蘭!」韋爾陽見到段彩蘭,先是露出松一口氣的表情,既而上前扶起她,將她護至身后。
「爾陽,這個混蛋想侮辱我!」韋爾陽的出現,讓段彩蘭終于安下心來,她緊緊揪住韋爾陽的衣衫,躲在他身后指向常銳鷹尖叫道。
「我就知道事有蹊蹺。」韋爾陽冷著臉瞪向常銳鷹,「大公主應該跟陛下是一伙的吧?」
「大公主怎么了?」段彩蘭眉頭一蹙,「這混蛋剛才還妄想騙我,說你跟大公主有染!
哼,就知道常銳鷹的話不能信,如果韋爾陽真的變心,現在也不會趕來救她了。
「大公主方才去了我宮里,執意對我示好,甚至妄想以獻身來博取我的好感,并同意結親!鬼f爾陽輕哼一聲,「可惜得很,我對大公主早有提防!
「姐弟狼狽為奸!怪不得老不讓我們倆見面談話!」段彩蘭聽得怒火中燒,巴不得直接奔回靖國,奏請父皇發兵藍舟國。
讓這種私欲如此重的爛人當皇帝,藍舟國百姓今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去!
「你們一搭一唱的夠了沒?」常銳鷹撫著傷口,表情仍是一臉猙獰,「要知道你們現在還在朕的藍舟國上地上,在朕這皇帝的宮殿里!只要我不放人隨便誣你們一個耶名,你們就玩完了!」
「你敢!」段彩蘭怒道。
「朕為何不敢?」常銳鷹冷笑,「剛才的騷動已經引來宮外衛士的注意了,等他們闖進來,看見朕一身是傷,六皇子又在此地,會做何聯想?」
「你想誣我這六皇子是為了刺殺你而前來藍舟國吧?」韋爾陽淡聲道:「即便如此,依你們藍舟國此時的國力,可打得贏我東萊國?」
刻意挑起戰禍,那并非他所愿,可若是常銳鷹想以此要脅,妄想染指東萊國,那他也不會客氣。
「朕何必做這種蠢事?只要綁了你倆,作為人質,日后東萊國與靖國都要乖乖聽朕的擺布了!钩dJ鷹忍著痛狂笑出聲。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當你的皇后!有本事你就去要脅我父皇好了!到時候看誰倒霉!」段彩蘭氣得渾身發抖。
「哼,像你這種瘋女人朕也不想要!钩dJ鷹啐了一聲,「識趣的,就乖乖接受朕的安排,一個嫁朕、一個娶朕的皇姐,只要名義上是與藍舟國和親、結盟,私下你們倆要怎么胡搞隨便你們!」
這才是他要求的,也才是真正對藍舟國有利的結果。
「你作夢!」韋爾陽迸出冷聲。
不管是要嫁要娶,他們都不會妥協,聽從這個卑鄙小人的話,成為常銳鷹日后糟蹋自己國土的棋子。
「是不是作夢,等你們想清楚再來跟朕談!狗凑哪繕艘膊皇且玫蕉尾侍m的身子,如果強上這女人只會惹來一身傷,換個方法卻能教兩人都屈服,他無所謂。
「談什么談!鬼才愿意跟你談!」段彩蘭爆出氣憤的尖叫。
「你們能逞強也只有現在而已!钩dJ鷹冷眼瞪向兩人,「不想受苦就好好聽話,那么朕還能另辟個宮殿放任你們恩愛,否則的話……朕把丑話說在前頭,要對你們下藥或下毒,讓你們隨我擺布,那都是很簡單的事,而且你們應該知道,朕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拋下了要脅,常銳鷹帶著傷在侍衛的扶持下很快地離去,至于韋爾陽與段彩蘭,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