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誰?”聽見敲門聲,還沒睡覺的晉衡出聲詢問。
“是我,敏萍,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他站起來,走向門邊。
敏萍披著一件睡袍,里面是透明的白紗性感睡衣,手拿著一瓶酒和兩只酒杯。
“對不起,我開個燈!
晉衡哥看不見,所以房里并未開燈,但這么暗她卻無法看得清東南西北。
“好!
燈光乍亮,她看見他身上披著一件浴袍,顯然剛洗過澡。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時鐘剛報時過,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
“我……”
看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雖然明知他看不見,但她仍然感到羞怯與心虛,因此又把光線調(diào)成昏黃,讓自己心安一點。
她鼓起勇氣說:“晉衡哥,你想不想喝一點酒?我買了一瓶很好喝的酒喔!”
“這么晚來找我,就為了喝酒?”他有些疑惑。
“呃……喝嘛!”她把高腳杯遞給他。
“好吧,喝一杯就要回去睡覺喔!
“嗯。干杯!”
他一口飲盡,皺了皺眉。“好甜!
“會嗎?我覺得很好喝啊!”
她一鼓作氣地把心里的話全說出來。“晉衡哥,你知道我從小就一直很喜歡你嗎?”她把睡袍解下,整個人貼上他。
“不,我……”他想把她推開,無奈卻使不上力,頭有些暈,他直覺不對勁!熬雌迹恪
她赤裸的手臂緊得像條繩子,堅挺的雙峰密密地貼著他的胸膛!澳愀杏X到了嗎?我身上只套了件幾乎透明的薄紗睡衣……”
他抓住她的雙手,想要扯開!澳恪诰评锵滤帯遣皇?”
“……是。”她痛苦地抱緊他喊:“我只要你愛我,你愛我好不好?”
“不可能……”他瞇起眼,生氣了。“不可能!”
她踮起腳尖,強吻了他。
他使出渾身的力氣,奮力推開她。
“唉喲!”她被推倒在地上。
晉衡沖進廁所,打開蓮蓬頭,朝自己的臉猛沖冷水。
敏萍愣住了,晉衡哥對她的誘惑根本不為所動,甚至是極力排斥。
一會兒后,他強撐著意識,拿起浴巾擦拭身體后,重新回到她面前,面色沉重地道:“敏萍,我只把你……當成妹妹看!
“妹妹?”她聲線高揚!拔也幌氘斈愕拿妹茫
“對不起……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彼麩o奈地說,希望她能明白。
“你最愛的女人已經(jīng)車禍死了!死了!難道你就不能接受其它的女人?就不能接受我嗎?”她哭著大吼。
“你是你,嬋兒是嬋兒……誰都無法代替誰,不要……混為一談!彼囍钠綒夂偷馗f話。
“難道你要這樣孤老一生,要這樣一輩子活在黑暗里,過著不正常的生活嗎?”
“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權……決定該怎么過……”他以堅定的語氣說:“敏萍,我不喜歡這樣……你若不能調(diào)整心態(tài),回到單純的……朋友立場,我們勢必……會鬧得不愉快,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掩面而泣,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最后奪門而出。
敏萍離開后不久,費晉衡就聽見車子發(fā)動的聲音,之后他便放松所有意志,軟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費晉衡感覺到多多一直在舔他。
“多多……別吵我……”
他實在沒力氣制止多多。
“汪汪、汪汪汪……”
他聽見多多不停地狂吠,還用爪子抓他,仿佛有話想說。
“汪汪、汪汪汪……”
“多多,再讓我睡一會兒……”
多多不死心地咬住他的衣服,使力想要拉他起來。
頓時,他意識到不對勁。
多多為何這么焦慮呢?他驀地驚醒過來,坐起身。
“多多,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他抓住狗兒,擔心地問:“是不是蓓莎她出事了?”
“汪!汪汪!”
難道,蓓莎真的出事了?
費晉衡迅速下床,前去夏蓓莎的房間找她。
夏蓓莎難以接受敏萍跟晉衡在一起的事,因此離開房子,跑了出來。
她知道“夏蓓莎”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對費晉衡來說本來就是生命中的意外。
你原本就不應該在這里,如果沒有意外,你應該一輩子待在巴西才對……
然而,人生無法照著自己的計劃表走,繞了一圈,她竟然又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且根本無法從他身邊逃開。
如果她沒有出現(xiàn),也許隨著時光的流逝,晉衡會娶一直在他身邊等他、愛他的敏萍……
不,就算她出現(xiàn)了,也不能改變什么,畢竟她已不是當年的嬋兒,不再是他所深愛的那個女人了!
既然如此,為何此刻她的心竟像是被斧頭劈打般,不僅裂成碎片,而且好痛好痛呢?
她的心有如被禁錮、被撕裂,實在無法再承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了……
晉衡,我愛你!這么多年來,我對你的愛不曾改變過,求求你,不要跟敏萍在一起……
無法對他說出口的話,一直在心底不斷地重復著、嘶喊著。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望著前言掀起滔天巨浪的海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兒站了多久,就這么任風吹雨打,全身濕透了也毫不在意。
他們……應該已經(jīng)在一起了吧?
好冷……
她傷心欲絕,覺得頭重腳輕,下一瞬,她癱倒在沙灘上,整個人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