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兩位昨日一早就享受洞房花燭,這滋味還不錯吧?”隔日天剛破曉,毛威龍就迫不及待的前來喜房里打探戰況了。
“哼!”湛青忍著氣哼聲,這丫頭與他的梁子是結大了。
“喲,敢情是我來得太早,打攪了你們?還是你們昨夜戰得不夠激烈,打算今日再戰是吧?行,我識趣得很,這就走人不妨礙!彼ξ恼f。
“你說的沒錯,我們還要再戰個幾回,你快走吧!”湛青沒好氣的趕人。
瞧著湛青一臉的青光,臉色更是因為熬夜而敗壞,這不是縱欲過度是什么?反觀小妞,完全的神清氣爽,倒像是個受盡滋潤的女人,嗯,昨晚還真便宜了這小子。
咦,不對,小妞喜歡的不是女人嗎?怎可能讓湛青碰她?
她狐疑的再仔細瞧瞧湛青,這雙眼凹陷的程度是熬夜造成的沒錯,可是完全不像她那相公裘償謙,整夜與她狂歡后疲累卻興奮的神情……喔,這下她可明白了,呵呵,想來這仇昨夜小妞已幫她報了。
這小子肯定是欲求不滿,這也難怪,小妞對男人向來沒興趣,昨夜肯定讓他欲火焚身后又澆了他一桶冷颼颼的冰水,可憐喔,這身子無法得到滿足,就連男性自尊恐怕也被小妞攪得蕩然無存了,所以這會才會用殺人的目光瞪著她。
她得意的揚起笑容。“好好好,我這就走,讓你們戰個夠!可是……你得先讓你娘子的手由我的屁股上移開!”她掩嘴偷笑,轉身才發現小妞不知何時已摸上了她的翹臀,尤其當她懷孕時,這小屁股可變得更加渾圓誘人了,難怪小妞又忍不住伸出魔爪。
這豈不更證明小妞昨夜并沒有在他身上得到滿足?她笑得更加得志。
他臉色烏青一片,簡直想殺人了!拔艺f小妞,你還不過來,她是你師姊,你忘了嗎?”他咬牙的提醒。
“我沒忘啊,你瞧師姊這臀多美味啊,你也來摸摸。”洪小妞竟然邀請他一起來摸他拜把兄弟老婆的屁股,這要讓他兄弟知道,他還有命在嗎?
他差點沒暈倒!
毛威龍笑得更加開懷,看他今天也受夠了,決定放他一馬,伸手將小妞的咸豬手拍開后說:“好了,別鬧了,其實我一早來是要將一封信轉交給你相公的!彼统鲆环鈺沤唤o湛青。
他皺著眉頭接過,連看也沒看的就塞進懷里。
“什么信?你為什么不拆開看看?”洪小妞奇怪的問。
“沒什么,不重要!彼莶莸恼f,顯得很沒趣,還在為昨夜的事感到郁卒。
“是嗎?”洪小妞一臉的疑竇,她瞧得很清楚,那可是一封人人欣羨的武林帖耶!能收到武林帖的人不是在武林中具有極高輩分,就是聲望、武藝高人一等的人,他怎么會收到這帖子?莫非他也是武林中具名號的人物?
是嗎?但是師父怎么沒提?
她疑心的緊盯著他胸前的帖子,難掩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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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只要讓我摸一下白玉奶子,本公子我就賞她十兩,有誰要先上的?”一名小公子在窯子里,抓著剛由某人懷里偷出的銀票,色迷迷的吆喝著。
不多時一堆姑娘全圍著他轉,酥胸半露爭著讓他摸上一把,他樂不可支,摸得不亦樂乎,流連忘返。
而遠處一雙冒火的黑眸,瞧著自己娘子荒唐的行徑,無限可悲起自己的遭遇,別家男人是吃醋的娘子上窯子抓偷情的丈夫,而他卻正好相反,竟然是他四處上妓院尋找色膽包天的妻子,他這到底是生的什么苦命?這會還得與一票女人爭風吃醋?
他忍無可忍的走上前,眾家姑娘一見是他,個個樂瘋了!罢坷桑犝f你成婚了,咱們都傷心的哭了好幾夜了,咦?今兒個不是你成親才第三天嗎?怎么就想念起咱們姊妹來了,哎喲,咱們好感動喔!”小紅立即挨上他的胸膛。
“就是說啊,一定是你家新娘子不懂怎么伺候咱們湛郎,這才會讓您到我們這來尋慰藉,因為就只有我們這群姊妹懂得如何伺候湛郎你了。”春香也嬌笑不已,一雙已然呼出欲出的胸部正確無誤的頂向他另一邊結實的胸膛。
這群姑娘們可得意得很,她們的魅力可是大過他新婚燕爾的新娘子呢,不然湛郎怎么可能拋下成婚才三天的妻子,就上她們這來尋花問柳?
他挑眉的看向自家老婆,瞧她似乎氣嘟嘟的,莫非吃味了?
他精神一振,說不定她還有救。
他干脆當著她的面,老實不客氣的將手探進春香幾乎跌出來的胸部,惹得她呵呵開心的笑個不停。
小紅也不甘示弱,立刻使出了渾身解數的掏出稍嫌不夠豐盈的前胸,吵著也要他多加眷戀一番。
他技巧而老練的挑得兩位姑娘失魂的吟叫著,惹得四周的人眼紅心跳,這湛郎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對她們做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舉止,看來他一定在他的新娘子身上沒有得到半絲的滿足,這會欲求不滿找上她們求補償來了,對著他更加賣力的熱情放送。
他一面享受著姑娘的挑逗,一只眼還不忘盯著自家娘子的反應,只見她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他心下大喜,好現象,接下來她大概就要打翻醋子了吧?
“湛青!”她終于沉著臉大叫。
果然!他竊喜!班?什么事?”他裝模作樣的應聲。
“你!我早晨邀約你時,你不是說不來的嗎?”她忘了女扮男裝的身分,小手插著腰,氣呼呼的質問。
來了,來了,要發飆了!拔冶緛硎遣幌雭淼模悄阏f三天沒逛窯子了,心下癢得很,全身不舒服,想想有道理,所以我也來了,怎么,我不能來?”他故意斜眼睨著她,瞧她臉色發臭,暗喜的繼續說:“不是說夫唱婦隨的嗎?夫妻倆有同好,這可是好事一件呢!”嘿嘿嘿,這么說你還不將一桶醋發酵到酸味兒掩都掩不住才怪。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吃醋了?!”他沉不住氣,立刻指著她興奮的問。
“沒錯,我是吃醋了。”她火大的拉開所有黏在他身上的姑娘。
哈,終于發作了!瞧不出她吃起醋來這么火爆。
他正得意之際,她接著又說:“姓湛的,咱們說好一起上窯子同歡沒錯,但你也不能不顧道義,將所有姑娘全勾引了去,好歹也留幾個像樣的讓我品嘗品嘗!你太過分了!”她氣惱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動!八阅悴皇浅怨媚锏拇,而是吃我的醋?”他楞楞的呆問。
“笨蛋,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換家玩去,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們別在同一家窯子相見,省得所有姑娘見了你就忘了我是誰,掃興!”
他兩眼瞠目,有如中邪一般,呆楞半晌。嗚嗚嗚……他想死了算了,為什么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一點也起不了作用?
他大受打擊,索性失魂落魄的走人,惹得一堆姑娘跟在身后心碎的叫喚。
她見了猛搖頭,可惡,要走了還把一堆野花給弄得鬼哭神號!斑?這不是……”她由地上撿起從他身上掉落的信!拔淞痔 彼劬α⒖桃涣。
*
“喂,湛青,你老婆失蹤了你知道嗎?”毛威龍心急的問。
“八成是泡在哪家窯子里樂不思蜀,過幾天從我口袋偷去的銀兩用完了就會回來的。”湛青無精打采、一身酒氣的說,這丫頭最好消失不要回來了,省得他頭痛,況且他的男性尊嚴嚴重受到打擊,到現在還沒法恢復,也是一連幾天整日的藉酒澆愁。
“你!她是你娘子耶,你不去把她找回來,還讓她留連那種聲色場所,這像話嗎?”她氣憤的質問。
他瞄了她一眼,又瞥向正舒服享受女婢按摩的毛煞天,這對父女在裘莊作威作福,可快活的很!斑@要問問你爹是怎么教徒弟的,把女徒弟教得反了性,喜歡泡窯子勝過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故意說得大聲,要毛煞天也聽到。
“開玩笑,徒弟都嫁了,個人造業個人擔,我可沒義務管人家的家務事!泵诽焱谕诙海硪九畵Q一邊按摩。
“你!”他氣結,打算起來與毛煞天理論個夠,才起身,總管李文就匆忙來報。“莊主回來了!
他大喜,終于有人回來治這對父女了!
李文才報完,裘償謙已翩然步入,身旁還多了個人,這人正是當今皇上裘翊辭,這回是微服出巡來了。
“湛青,恭喜恭喜。”皇上一見他,立即眉開眼笑的開口道賀。
他臉登時臭下。“你們也知道了?”真是壞事傳千里!
“嗯,是李總管飛鴿傳書通知的!濒脙斨t一面說,一面熱情擁著多日不見、飛奔至他懷里的嬌妻,也瞥見了第一次見面的老丈人。
毛煞天見女婿回來,忙支開按摩的婢女,立刻坐直身子擺出長輩莊重的模樣。
裘償謙正要禮貌的開口問安,湛青已先氣惱的問道:“所以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惡行了?”
“什么惡行?這可是良緣一樁,我可是在做公德耶,相公。”毛威龍甜孜孜的挨著自家男人說。
“做什么公德!他們干的是缺德事,我不管,你女人竟然這樣陷害你的兄弟,你要給我一個交代!彼f。
裘償謙無奈,所有事情他都聽聞李文報告了,他這妻子確實有些過分,這樣惡搞,難怪湛青要火大了。“所以我與皇上這不是火速趕來──”
“你不是趕來幫我的,而是擔心你老婆少了你這個大抱枕會睡不著,又胡亂找男人吧?”他冷損,瞧著毛威龍一見到多日不見的丈夫,立即像餓虎撲羊般巴著丈夫的胸膛不放,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是惡習不改!
裘償謙倒是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的確很擔心他大著肚子的老婆會老毛病又犯了的四處闖禍,所以回程是趕得急了一點。“我是擔心老婆沒錯,但也關心兄弟你成親的事,這才趕急回來想見見你的……呃……娘子。”就算威龍有千萬個錯,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