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俊住的大樓,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大樓。
這大樓有自己的汽車專用道,中間是一個噴水池,計程車和私家轎車都在這里搭乘,大樓里有穿制服的守衛(wèi)。一進大樓是一個兩層樓高的豪華大席,中間垂掛著一個一層樓高的水晶吊燈。
艾瞳走向柜臺,告訴管理員!拔艺伊鞔ǹ∠壬!
“請你在訪客表上填上你的名字,還有來訪時間,你有帶身分證嗎?”
“有!彼焉矸肿C給管理員,管理員比對了一下她本人,然后才放行。
她搭電梯到十一樓后,發(fā)現(xiàn)只有一戶住家。她按下門鈴,很快地門打開流川俊出現(xiàn)在門口,他穿著一件扣子開到心窩部分的黑襯衫,露出厚實的胸膛。
“你遲到了,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我遇到塞車!彼母也粊怼怕被老板剝皮哩。
“進來吧!绷鞔ǹ(cè)過身體,讓艾瞳進來。
艾瞳端詳著客廳。兩張褐色的皮沙發(fā)對放著,中間有一張古董咖啡桌,桌上堆滿一大堆的書籍?蛷d的家具風格融合了現(xiàn)代與古典,沒有任何粗糙的質(zhì)或刺眼的色彩,房子打掃得十分整潔,可以說是纖塵不染。
如玉說流川俊的爸媽很早就離婚了,爸爸住日本,媽媽住天母。家里除了她嬸嬸在幫傭以外,還有一個全天候的洗衣婦,流川俊的襯衫全由她負責手洗,并且只用蒸汽熨斗燙平。
“我?guī)銋⒂^。”
她張開口想說不用了,趕快把約簽一簽她就要走了,可是流川俊已經(jīng)打開房門,她只好走過去。
這個房間里面放了一張撞球臺,可能是七、八十年前的古董,桌腳雕刻得華麗,每個洞口都有一個編織球袋。
他拿起一根球桿,把母球和九號球擺成一直線,往底袋里射。“進洞!
“你會打撞球嗎?”
“我只會打人。”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流川俊笑了笑!拔矣薪(jīng)驗,你打了我兩次!
“誰要你要吻我!”她小聲的咕噥。
他聽見了,“你喜歡我那個吻嗎?我相你一定喜歡,回家后你也在想!
“你錯了,我回家刷了十幾次牙!彼b牙咧嘴地說。
流川俊挑了挑眉,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話。
他帶她進主臥室,臥室的一半被一張雙人床滿,床尾的地方有一架寬螢?zāi)坏耐队半娨暭颁浄庞皺C。墻上掛了成堆流川俊的加框照片,中間還有一些石版畫,其中有一幅是翁倩玉送給流川俊的親筆簽名。
看到床,艾瞳的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她把手伸進手提袋里,在里面翻找防狼噴霧。
“你的手一直放在袋子里,里面有什么貴重的東西嗎?”
“只是這個!彼桃饬脸龇览菄婌F,警告的意味濃厚。
“怎么,你以為我請你來我家是想強暴你——你放心,我從不強迫女人!
“我一點也放心不下,我才認識你兩天,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今天讓你多認識我一點!
“認識你之前,可不可請你先把扣子扣好?”老是看到他兩粒黑黝黝的乳頭。
流川俊表情促狹地瞅著艾瞳,“這樣會讓你心跳加速是不是?”
“你脫光了,我也不會心跳加速!”
“是嗎?”他邊說邊脫去了上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反應(yīng)——”
“喂,下半身也要脫。”她鼓勵他全都露,不用跟他上床就可以看到他那個,回去對如玉姊也有個交代。
“下半身的部分……”他對她眨眨眼,“留著以后上床再脫!
“沒有那個以后,所以麻煩你現(xiàn)在就脫吧!
“現(xiàn)在要吃飯,不脫了!彼焉弦麓┝嘶厝ァ
“你沒說要吃飯!”
“還需要說嗎?請你六點來,就是要請你吃飯,我家的阿嫂應(yīng)該煮好飯了!
“吃飯可以,但是先簽合約!彼蜷_手提袋,拿出合約書。
“你怕我反悔不簽啊——”接著他在合約上簽名,然后交給她。
經(jīng)過一波三折,總算搞定,艾瞳高高興興地把合約書放進手提袋。
他們在飯廳面對面地坐下,一個太太開始上菜,她應(yīng)該就是如玉的嬸嬸。
吃完飯后,他們坐在一張簡單的咖啡桌旁聊天,流川俊不停地談著他小時候,還有他是怎么陰錯陽差地做上男模特兒,讓她充分認識他。
他侃侃而談了兩個小時,不曾說出什么引起誤會的話,艾瞳覺得自己在疑神疑鬼,她幻想流川俊會對她展開攻勢,因此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到頭來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要是流川俊知道她的想法,真不知道會說什么。想到了自己的虛榮,艾瞳不禁微笑起來。
“你要常常笑,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就是被你的笑容迷住。”他看著她,黑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他的目光令她不自在,“流川先生,我知道你喜歡開玩笑……”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還有不要叫我流川先生,叫我流川俊,或者俊也可以。”他柔聲說,嗓音里充滿了渴望!澳憧梢越o我追求你的機會嗎?”
“你沒機會了,你看這是什么?”她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他一面看鉆戒,一面說:“這是南非鉆,鉆石等級中最差的,沒什么價值!
“我不是叫你看它是什么等級!它是訂婚戒指,我答應(yīng)我男朋友的求婚了。”
“那天在麗晶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男朋友?”
“對,他叫秦翰,他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
“那個叫秦翰的人看起來還好,只是有些呆板,你和他上床有過性高潮沒?”
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她漲紅著臉,生氣地:“你膽敢問這么無禮的問題!”
“我確信你沒有過,你看起來像一朵半萎的花,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嫁他,將來性生活不美滿!
“你懂什么,我要嫁給他,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會和他快樂地生活,而不是……”她一下住了嘴。
他將眼睛瞇成一條線,瞧著她又窘又氣的臉!岸皇且驗槟阆牒退洗!
她霍地站起來。“已經(jīng)在府上叨擾很久了,我該告辭了!
艾瞳抓起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提袋疾步走向門口,可是流川俊擋住她的去路。
“讓開,我要回家了!彼傺b自己的眸光是死光槍,把跟前的人射焦。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過——留下買路財!彼⑿Φ恼f。
“你要多少錢?”她傻呼呼地問。
“我不要錢,我只要一個吻!
艾瞳心口撲通跳,“你別想!”
“我已經(jīng)想了一個晚上……不,兩天,這兩天都在想……”他驀然將她攔腰抱住,胸部以下完全相貼,“吻你……”他的唇吻上她的。
流川俊的吻和秦翰的差別極大。秦翰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舌頭卯起來就往她嘴里頭沖,好像要把全部東西塞進去似的。而流川俊先是輕輕地吸吮她上、下唇,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張開雙唇,再把舌頭探進來,繞著她的舌頭滑行、挑逗。
他的唇從她的嘴移向她白皙的頸項,她的頭向后仰,闔上眸子,享受他的輕咬引起的快感?旄邢窦娂娐湎碌牧餍牵现L尾巴,在她血管中流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