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臺灣和日本兩地的人,都在談?wù)搩蓮埰矫鎻V告和四支電視廣告。
一張是二個女模特兒躺在鋪滿“愛的物語”的床上,她們中間躺著英俊到不行的流川俊,流川俊那副精疲力竭的樣子,就好像三個人剛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房事大戰(zhàn)。
另一張是流川俊似乎什么都沒穿,他的臉埋在紊亂的床單里,他屈著左腿,臀部因此翹向天空。一個短發(fā)的女人遮住他重要部位,她手上拿著“愛的物語”,好像要幫流川俊套上。
這兩張廣告上面都沒有任何的文字,只有“愛的物語”的產(chǎn)品名字。性本身就是促銷商品,它的含義是如果一個男人戴上“愛的物語”,女人便會為他意亂情迷。
而在電視上放送的廣告,是一系列的超現(xiàn)實小品,它把觀眾帶進白色朦朧的世界,流川俊在這些廣告片中不斷旋轉(zhuǎn)舞蹈,他是四個女人愛慕狂戀的對象,那四個女人分別是漂亮的少女、年輕的少婦.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以及女同性戀。
這系列廣告呈現(xiàn)一個主題,不管是未成年的少女或是女同性戀,都會被這個男人和他的“愛的物語”保險套迷惑。
在平面和媒體廣告的推波助瀾下,“愛情物語”一上市,就成為保險套市場上最受歡迎的情趣用品,上市一周后,臺灣和日本都賣到缺貨,連帶威而剛和威而柔的業(yè)績也成長不少。
當(dāng)然,賺最多的是愛司樂公司的老板,他這幾天笑得下巴都脫臼了。
在開香檳慶祝時,老板忍著下巴疼痛的說:“今年每個人發(fā)一百萬年終獎金!
“老板萬歲、萬萬歲!”
“我們的大功臣呢?怎么沒看到她?”老板問。
“她在等流川俊的電話,不肯離開座位!比缬窕卮鹆诉@個問題。
艾瞳一個人坐在設(shè)計部,守著電話。其他人都去會議室喝香檳,聽老板公布好消息。
在火鳥拍完廣告后,她回臺灣,流川俊去了日本,為秋季服裝發(fā)表會找地點。
已經(jīng)三個星期沒看到流川俊了,雖然他每天都有打電話來,但是她好想流川俊喔——想得快發(fā)瘋了。
每件事情都令她想起流川俊,像是聽到別人說一句他慣用的措辭,聞到某人身上古龍水味道和他同一牌子,看到一個很像他的背影……
過去,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家里、公司,偶爾和秦翰去大安森林公園,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地過去,而在火鳥呢,她的時間則是一分鐘又一分鐘地過去,和流川俊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過得特別快。
他們倆在一起時,她想到的是他,他們分開的時候,她想的還是他。
有時候她會回憶他們第一次上床的情景,對那天她怎么從旅館走到木屋的情景,她是一點也記不起,不過那間木屋中的情形,她卻記得一清二楚。
她仍然記得那窗簾和地板的顏色,墻壁掛的畫,房中擺設(shè)的家具。那天上在臥室的經(jīng)歷,她一生都忘不了。
她記得流川俊把她的衣服脫了,流川俊強壯、修長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他既狂野又溫柔……
起初她以為,他們雙方肉體上的強烈需求,終有一天會隨著做太多次而漸漸消逝,事實上,他們的欲望反而變得愈來愈強烈。
這真叫人難以相信,他再不回來抱她,她真的要發(fā)瘋了!
抬頭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他通常都會在三點半以前打來,今天怎么還沒打來?難道他出了什么事……艾瞳薄懲自己嘴巴一下,呸呸呸,童言無忌。
電話鈴響了,艾瞳抓起話筒,“你怎么這么晚才打來?”
“艾瞳,是我!鼻睾驳穆曇。
“我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說話,你也不要再打來了。”這三個星期,秦翰打了無數(shù)通求她原諒的電話來,她聽不到幾句就掛斷。
“你還在生我的氣,還不肯原諒我嗎?”
“我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再見!彼惨呀(jīng)叫艾云把婚戒還給他了。
電話才掛上,鈴聲馬上又響起。
“喂,是艾瞳嗎?”話筒中傳來流川俊的聲音。
“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打來?”她聽到流川俊身后傳來機場的廣播。
“我在香港機場!彼麊枺敖裉炜梢砸娒鎲?”
“當(dāng)然可以,我現(xiàn)在過去中正機場接你!
“你不用過來,我大概兩個小時后到臺北,好久沒吃日本料理了……”隨后他說出一家日本料理廳的名稱,“我已經(jīng)用我的名字訂位了。”然后他又說,“艾瞳,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喔。”她以挑逗的口吻告訴他。
“寶貝,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愛撫你,吸吮你!
“我也要吃你的——棒棒雞。”說完她賣力地發(fā)出呻吟聲。
“老天,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男廁皿了!
“不準(zhǔn)去!你要忍耐,回來我?guī)湍鉊IY。”
掛上電話后,艾瞳隨即蹺班溜出公司,她要回家洗澡以及換上新買的性感內(nèi)褲。
洗好澡后,她拿出那件有蕾絲邊的內(nèi)褲,這內(nèi)褲和男用內(nèi)褲一樣,是有開口的。
她穿上了它,然后站在鏡子前,露出了微笑。女人總是希望把自己最美、最性感的一面,呈現(xiàn)在男人眼中,并且得到男人的憐愛。
想到今晚要和流川俊做愛,她可以感覺到她體內(nèi)的血在奔騰,并且脹滿了她的密地。
“你真是濕蕩的女人!彼钢R中的自己說。
當(dāng)艾瞳準(zhǔn)備好走出家門,才走到一個轉(zhuǎn)角,便被迎面而來的秦翰嚇到。
“秦翰!你怎么在這?”她按住自己的胸口。
“我打電話去你公司,他們說你回家了!彼麚苓^好幾次電話找她,可是她不是不接他的電話,就是不聽他把話說完,所以他決定來她家堵她。“艾瞳,我們找個地方談?wù),去我家好不好??br />
“不好,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闭f完,欲從他身邊走過,但是他抓住她。“放開我!”
“艾瞳,我真的已經(jīng)跟那個女的分手了……”他急切地說。
“我不要聽,你快放開我!”她大叫。
“我愛你,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求你不要因為那件事,抹煞我們?nèi)甑母小?br />
“秦翰,你別鬧了,我有約會,請讓我走!彼乖甑卮驍嗨。
“不是,我沒有在胡鬧,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失去你……”
艾瞳把手臂從秦翰牢牢緊握的手中抽出,跑向計程車,開了車門坐進去。
秦翰扒著車窗,將頭探進來,“艾瞳,拜托,跟我結(jié)婚,這星期天我們?nèi)ヒ娢野謰尅!?br />
艾瞳的回答是叫司機開車,秦翰趕緊縮回頭,接著計程車發(fā)動引擎,疾駛而去。
秦翰呆站在那里,他覺停很沮喪,而且生氣。
* * *
計程車在麗晶飯店停下來,艾瞳下了車到飯店樓層中的日本料理店。穿著水藍色和服的女服務(wù)生,將她帶到包廂。
“在你來之前,流川先生來過電話,提到他目前正要下高速公路,再過幾分鐘應(yīng)該可以到達。”
女服務(wù)生端來一杯冰涼的茶水,放置在竹子編成的杯墊上。艾瞳咕嚕地喝了一大口,或許是因為口渴,喝起來格外甘甜。
突然紙門被推開,流川俊出現(xiàn)在門口。
他一屁股坐在艾瞳面前的坐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