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闊挑高的宴會大廳氣派十足,一件件設計獨特精美的珠寶閃耀著迷人的光輝,被安全的鎖在透明展示柜里。
這場晚會除了展示雷珠寶的飾品外,展示品也做慈善義賣,所募得的金額將全數做為慈善之用。
能接到邀請函的人,皆是非富即貴、有權有勢的上流社會精英,莫不興奮的期待著能標得雷珠寶設計的飾品,一方面能得到全球知名品牌雷珠寶的飾品,另一方面也可以彰顯自身的慈善之名。
因此晚會會場除了名貴珠寶以外,還有從世界各地來參與這場盛會的政商名流、名媛貴族。
為了這些名貴的人與物,會場的保全做得滴水不漏,隨時可以看到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穿梭其間。
晚會會場內,此時樂隊正演奏著悠揚的音樂,慵懶又愜意的樂聲蕩漾著,緩和了過分嚴謹的晚會氣氛。
第一次參與這種盛會,程菀彤已不知第幾次做著深呼吸。
呂心穎端著香檳來到她的身旁,神情冷傲的看著她,“你很緊張嗎?”
程菀彤一身白色雪紡紗禮服,襯托出她清新的氣質,容光煥發的心形小臉流露出沉浸在愛情里的小女人嬌態,不可否認的,她打扮起來確實甜美可人。
即便心里有些不安,程菀彤還是揚起微笑,“有一點,我沒有參加過這種宴會,怕會給定泓添麻煩。”
二十分鐘前,陸定泓一臉神秘的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去處理一下,就把她留在這里。
不過幸好呂心穎這時陪著她,雖然兩人相處過幾次,她隱約覺得呂心穎對她有股莫名的敵意,而且冰冷不可親,但這是美女的權利,所以她也不以為意,反而很感謝有她的陪伴。
“心穎,謝謝你陪我!背梯彝孕牡恼f。
呂心穎在心里冷冷的嘲笑她的天真,虛假的回道:“沒有什么,你不用這么客氣!比缓筠D頭,盯著被鎖在透明展示柜里的鉆石項鏈。
程菀彤也跟著轉移事視線,隨即發出贊嘆,“好美的項鏈!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呂心穎問:“你要不要戴戴看?”
“不要吧?我不適合戴這么貴重的首飾。”程菀彤慌張的拒絕。
“今天與會的都是權貴名流,你今天的身分是定泓的女伴,身上沒有佩戴首飾,顯得太寒酸了,會讓定泓沒有面子的!眳涡姆f邊說邊示意保全人員打開展示柜,取出里面的鉆石項鏈!皼r且這條項鏈是我設計的,我能做主讓你戴上,只是到時你可要叫定泓出高價標下它,這樣我才有面子嘛!”
“還是不要……”程菀彤來不及說完拒絕的話語,那條昂貴美麗的鉆石項煉就被戴在她線條優美的脖子上。
“真美,定泓一定會喜歡。”呂心穎退后兩步,邊欣賞邊贊美。
“是……是嗎?”惶惑不安的摸著脖子上的鉆石項鏈,沉甸甸的重量,讓程菀彤覺得壓力好大!靶姆f,我還是不戴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取下來?”
“我去叫定泓來看。”不理會坐立不安的程菀彤,呂心穎徑自轉身離開。
“心穎……心穎……”
程菀彤心慌意亂,四周都是人,她不敢大聲喊叫,也不敢莽撞的追上前。
呂心穎冷冷的看著站在衣著高貴的人群中的程菀彤,心里恨得牙癢癢。
程菀彤那無辜純真的模樣確實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但她就是不甘心,竟然會輸給什么都不如她的程菀彤。
不是滋味的感覺在心頭發酵,她伸手招來一名保全人員,朝著程菀彤的方向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名高大的保全人員皺了皺眉頭,然后大步走到程菀彤的面前,有禮但冷淡的開口,“這位小姐,可以借看一下你的邀請函嗎?”
“我……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背梯彝p聲響應,迅速環顧著四周,尋找陸定泓的身影。
“請問你朋友的姓名是?”保全人員再問。
“陸定泓。”
保全人員透過耳麥在確認名單,雙眼銳利的緊盯著她。
因為保全人員的問話,程菀彤感覺胃部一陣緊縮。
周圍的人發覺她的狀況,開始竊竊私語。
“你身上這條鉆石項鏈應該不屬于你的,請問你是如何取得的?”保全人員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再度響起。
程菀彤一怔,臉蛋嫣紅,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么回答,只感覺到周遭的人愈來愈多,被指指點點的難堪讓她無地自容。
“一位紳士不該這樣為難一位淑女!
就在她萬分尷尬、不知所措之際,一道口音奇特又冷靜低沉的嗓音劃開人群的竊竊私語,撞進她的耳里。
“雷爵爺,這位小姐……”保全人員態度恭敬,準備報告他懷疑程菀彤是小偷這件事。
雷薩非伸手制止。
程菀彤抬起頭,望向出聲解救她的男人,他是一個棕發藍眸的外國人,身材勁瘦高大,渾身上下充滿了權威和與生俱來的優雅。
男人執起她的手,優雅有禮的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澳愀铈㈤L得很像,一樣有雙美麗的眼睛!
程菀彤還來不及反應男人對她所做的動作,就被他說出口的話震得怔愣在原地。
這時,陸定泓由另一端趕來,一把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入他的懷里!八俏业呐椋彩抢拙魻斪钪匾目腿!
眾人再度竊竊私語,驚訝原本被誤認為小偷的女子竟然是陸定泓的女伴。
聽到陸定泓熟悉的嗓音,安心的感覺漫過程菀彤全身,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岸ㄣ,對不起……”
雷薩非明亮的藍眸強勢且緩慢的掃視會場每一個眼神由輕蔑變為驚奇的人,大聲宣布,“我以臺幣一億元的價格標下這條鉆石項鏈,送給程菀彤小姐,做為我送給我小姨子的見面禮。”
“天!不可以,這太名貴了,我不能收……”程菀彤猛地頓住。
等等,雷薩非剛剛說了什么?他說……她是他的小姨子?這表示……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出面保護她的兩名出色男子,心情激動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定泓,我是不是聽錯了?剛剛……剛剛他是不是說……”
陸定泓緊握她的手,朝她點點頭,溫柔的說:“你姊姊嫁給雷薩非爵爺,現在是雷夫人了!
程菀彤抬起頭,望向雷薩非,不確定的問:“你和我姊姊……”
“我美麗的小姨子,很榮幸見到你!崩姿_非向程菀彤行禮,迷人且和藹的回道。
“我想見我姊姊!背梯彝X得一切不真實得像是在作夢,她必須馬上親眼見到姊姊,才能證實這一切。
“菀珞因為懷孕,加上長途飛行的關系,人不太舒服,現在還在宴會廳樓上的休息室休息!崩姿_非的語氣里透露著對妻子的濃濃愛意。
“我陪你去見你姊姊!标懚ㄣ鼡е。
“等我一下,我來帶路!崩姿_非看著他們,然后轉身,走向晚會高臺,對著賓客致意,“請大家好好的享受這個晚會,我希望能看到大家踴躍的愛心,并代表受惠的機構,感謝各位的善心。”
他在熱烈的掌聲中走下高臺,帶領著陸定泓和程菀彤離開會場。
呂心穎站在角落,看著這戲劇性的演變,雙眼流下不甘心的淚水。
但是,她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她是注定挽不回陸定泓的心了,只能落寞的暗自垂淚。
突然,一道譏諷的嗓音響起,“嘖,沒想到心高氣傲的呂大小姐也會做這種幼稚的事呀!”
聽見那讓她氣得牙癢癢的聲音,呂心穎狼狽的抹去眼淚,回過頭,嗆辣的問:“你來這里做什么?”任何人都能看到她的脆弱,唯獨這個男人不行。
“我受邀出席,為什么不能來?”
她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想從他身邊走開。
男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故意問道:“你……剛剛在哭嗎?”
“不關你的事!放開我的手!”
他放開她的手,語氣慵懶的說:“對了,我來的另一個目的,是為了報被用過就丟的仇。”
不等她反應,他用毫不憐香惜玉的手勁,直接劈向嬌氣橫逸的呂心穎。
不敢相信男人居然會下這么重的手,呂心穎瞪大雙眼,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便暈厥在他的懷里。
“惡女!睋P起一抹笑,男人扶著呂心穎悄悄的離開晚會會場,一如來時那樣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