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富二度手術后終于度過了危險期,家人也松了口氣。
何秀真看著出去一趟又回到病房的兒子,示意他出去,兩人在走廊盡頭談話。
“你去找那位陶小姐了嗎?”她蹙著眉心詢問!八趺凑f?在跟別的男人交往嗎?”
鐘航注視著母親,清楚地說:“沒有那種事!
不管他目前跟陶陶的感情出現(xiàn)什么問題,他都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說她的不是,包括他的母親,而他也不許任何人質疑陶陶的品格。
“沒有?”何秀真十分存疑。“那小珂為什么那么說?那個男人甚至跟她們同棟辦公大樓,兩個人還那么親密,這樣也可以嗎?”
鐘航微感不耐的說:“小珂是局外人,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什么意思?什么當事人?”鐘珂的聲音冒了出來,驚擾了正在對談的母子。
他們訝異的回頭,就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他們身后。
“我剛剛聽到的是什么意思?”她訝異的問鐘航,“你在跟陶陶交往嗎?”
他嚴肅的點了點頭!拔沂窃诟仗战煌乙泊蛩憬Y婚。”
“結婚?”鐘珂十分錯愕!八憬煌,那么她跟駱原城又是怎么一回事?腳踏兩條船嗎?”
“我才要問你!辩姾侥C著面孔。“駱原城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嗎?誰告訴你的?是陶陶自己說的嗎?”
鐘珂微微一愣!斑馈共皇!
鐘航語氣一寒!澳悄阕蛱鞛槭裁茨敲凑f?”
“如果是我誤會了,那么我很抱歉。”鐘珂同樣感到十分不快!拔腋樤橇倪^,他說得好像他們就快結婚似的,還要帶陶陶去見他父母,我當然會認為他們在交往,誰讓你們偷偷交往瞞著我,才會搞出這么大的烏龍!
“所以,陶陶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他們在交往?”鐘航咄咄逼人的問。
她皺眉回道:“對!”
鐘航惱怒的說:“我問過她了,她根本還沒吃那該死的蛋糕,不知道那見鬼的破爛戒指的事!
“你這是在……吃醋嗎?”鐘珂不怒反笑,饒富興味地說:“原來你這么在乎我們家陶陶啊!”
“我當然在乎!”鐘航驀地挑高眉毛!八俏业呐,聽懂了嗎?我、的、女、人,她是——我、的、人。”
鐘珂恍然大悟!霸瓉砟銈円呀涍M展到那種關系了,我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他撇撇唇。“陶陶想親口對你說,但又怕你會反對,她認為你老是把我想成一個花花公子,因此絕不會贊成她跟我交往。”
鐘珂雙眸亮晶晶的!肮
鐘航沒好氣的說:“我倒要問問你,我這個做二哥的有那么差嗎?為什么沒事就對你底下的人說我是花花公子?”
她好笑地說:“你是啊!”
“好了,不要爭執(zhí)了!焙涡阏嫘臒┮鈦y的看著鐘珂!靶$妫闶浅鰜碚椅覀兊膯?你爸醒了嗎?”
“醒了!彼酒鹆嗣夹模财泊!斑有,翔翔的母親也來了!
何秀真跟鐘航都很意外,他問:“是誰通知她的?”
鐘珂搖頭!疤熘!
鐘航冷笑!爸拜氜D找到認識她的人,托人請她出面解決翔翔的問題,但她一直避不見面,現(xiàn)在倒自己送上門來,詭異。”
“一點都不詭異,很實際。”鐘珂語氣鄙夷。“之前人間蒸發(fā),現(xiàn)在以為鐘董事長快離開人世,連忙跑來說她跟翔翔都有資格分遺產,把鐘董事長氣得半死,一直嚷嚷著翔翔不是他的種,叫那女人把翔翔帶走,那女人當然不愿意,在里面跟我媽吵翻天……”
她擰著眉心對何秀真又說:“二媽,你快去看看吧!她們快打起來了。”
兩個女人進病房去了,鐘航沒有跟進去。
女人們的戰(zhàn)爭,他還是少碰為妙,她們自有解決之道,況且他也想讓鐘董事長吃吃苦頭,齊人之福不是福,他現(xiàn)在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隔天,陶陶把蛋糕原封不動的退還給駱原城,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他的辦公室,墻上掛著滿滿的證照和感謝狀,說明了他的優(yōu)秀。
大學時,她聽說他的家境并不優(yōu)渥,父母均是鄉(xiāng)下的農民,弟妹眾多,父親健康狀況不佳,醫(yī)療費用是駱家的一大負擔,現(xiàn)在他能有這樣的成就,她也是為他高興的。
“學長,很抱歉,這個蛋糕我不能收!笨吹今樤悄樕蛔,陶陶清了清喉嚨,一臉歉然地說:“首先,沒有吃它是因為這幾天我腸胃不適,對甜食的反應尤其敏感,昨天知道你在蛋糕里還放了戒指之后,我覺得要跟你說清楚比較好!
他深沉的看著她!罢f清楚什么?”
陶陶真摯而坦白地看著他。“我有男朋友。”
駱原城的背脊一挺,僵硬地說:“鐘珂說你沒有!
她嘆了口氣。“她以為我沒有,事實上有,那個人是鐘珂的哥哥,就是你昨天見過的鐘航,因為怕鐘珂反對,所以我沒有說,想找適當的時間再告訴她,沒想到卻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鐘珂的哥哥嗎?”一時之間,駱原城的表情像打翻了調味瓶!耙簿褪恰娛霞瘓F的少爺、小開、富二代?”
他的說法讓她有些不舒服……
陶陶一鼓作氣匆匆地說:“讓你誤解我很抱歉,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你,因為你沒問,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會造成誤會,我在這方面可能真的有些遲頓,如果早點意識到你種種舉動背后代表的意義,或許我就可以跟你早點說清楚,就不會發(fā)生后來的事了,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那么我先走了!”
“等一下——”他叫住了欲離去的她。
陶陶回身,有些不安的看著他!斑有事嗎?”
“我不會放棄的。”他瞬也不瞬的盯視著她,語氣堅決。
她錯愕的看著他!皩W長……”
駱原城正色地說:“我的感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你是有夫之婦,我會放棄,但現(xiàn)在你不是,我就還有機會!
陶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翱墒俏摇椰F(xiàn)在喜歡的人是鐘航。”
他固執(zhí)的回道:“那并不影響我的決定!
她深鎖著眉心回到哈甜志,鐘珂和彩心同時急切的問道:“怎么樣了?”
陶陶很苦惱的說:“我說我有男朋友,那個人就是鐘航,但他說那不影響他的決定!
彩心瞪大眼睛!笆裁矗俊
鐘珂眼眸微瞇。“意思是,他不放棄?”
陶陶嘆氣!昂孟袷!
“也對!辈市泥溃骸叭绻娴暮芟矚g你,怎么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放棄了,況且他又是律師,好斗,會更想跟情敵一決高下吧!”
“晚上你去見見鐘航吧!”鐘珂快刀斬亂麻地推陶陶一把,“你不是常去附近的慕香嗎?我約了他在那里見,你們快點和好,快點結婚,那么任憑駱原城想怎么樣都沒用了!”
一瞬間,陶陶心臟緊張得怦怦亂跳。“你約了他?”
“不然要看你們僵下去嗎?”鐘珂撇了撇唇!拔以斐傻恼`會,我已經對他解釋清楚了,但我想他要聽的是你的解釋,他在意的不是有個男人怎么花心思追你,而是你對那個男人的感覺,尤其是那個男人又是你喜歡過的,他會更在意!
陶陶心頭一亂!拔艺娴摹瓕W長沒那種感覺了……”
鐘珂雙唇一抿,表情漠然。“這種話去對鐘航說,對我們說沒用。”
晚上七點五十五,陶陶忐忑不安的在慕香店外徘徊,她已經到十分鐘了,不確定鐘航到了沒有,她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敢走進去。
八點,她看到熟悉的白色進口休旅車在慕香店外停下來,一陣放心之后又想到鐘航是來赴鐘珂的約,并不知道過來的是她,想到這點,她又緊張了。
他下了車,修長挺拔的身形,還有那正經的俊容……她腦中莫名浮現(xiàn)兩人在床上的契合,突然好想被他擁抱,渴望他的溫柔。
她愛他!這么明確的事怎么會搞成這樣?
她知道了,即便他說出讓她心碎的話,那也是因為在乎她,只要她把自己的心意讓他知道就可以化解目前的僵局,他們之間的問題沒什么大不了,就只是一些沒說清楚的誤會而已……
她看到鐘航從后車廂搬了一個大盒子,又提了一袋印有免稅店字樣的袋子,然后才筆直的進入店里。
他一進門,才隨意在桌上放好盒子,有個小朋友便開心地撲向他,鐘航也笑著摟摟那孩子,拍拍他的肩,又揉揉他的頭,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坐下來,那孩子黏著他坐。
陶陶看清楚了,那孩子是于若佳的小兒子。
于若佳的兒子為什么對鐘航那么熱絡又那么親密?
她瞬也不瞬的看著,就見鐘航把大盒子推到孩子面前,孩子歡呼一聲,開心的拆禮物。
陶陶的疑問更大了。
鐘航為什么要送于若佳的兒子禮物?
接著,她看到于若佳笑吟吟的走到他們面前,鐘航再揉揉孩子的頭,低頭跟他說了幾句話便跟著于若佳走到吧臺去。
于若佳進入吧臺開始煮咖啡,鐘航則把免稅店的袋子遞給她,她笑了笑,收下袋子,并當場打開,拿出袋子里的禮物,是一瓶漂亮的香水,她笑容可掬的看著鐘航,兩個人聊了幾句,接著于若佳繼續(xù)煮咖啡,鐘航則碰了碰吧臺上的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