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的驚喜,就是帶我到這里來?”
沈曼筠在一間私人的辦公室里。
她接著又問:“這是誰的辦公室?”
“我的!崩飱W簡單地回答。
“你的?”她驚訝得瞠大了眼。
“你怎會有那種表情?我有私人辦公室是件稀奇的事嗎?”她的表情實在有些夸張。里奧不禁搖頭微笑。
她一直知道他很有錢,可是她沒有辦法將他和在工作聯(lián)想在一起。也許是他給她的印象一直很浮夸不實吧!
“只是很難想像你工作的樣子!彼蠈嵉鼗卮稹
他略皺著眉,連噴數(shù)聲!翱磥砦业男蜗蟮煤煤玫呐ふ环。
“你不是股市大亨嗎?”沈曼筠突然問道。這是她從丁香那里聽來的。
“沒錯啊,可是炒作股票也要動腦筋。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不玩股票,我以為那跟賭博沒兩樣。”
“其實股票可以是投機,也可以是投資。”
“那你呢?你是屬于哪一種?”她直勾勾地盯著里奧。人家都說他是靠股票發(fā)跡的,那絕對不是穩(wěn)當?shù)耐顿Y方式。
“曾經(jīng)是投機。”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段苦日子。一個沒有顯赫背景的年輕小伙子若想出頭,是必須費盡心思及手段的。
“現(xiàn)在呢?”
“投資。所以,我目前不只投資股票,我還開發(fā)了一座農(nóng)場,你們不是正在幫我的農(nóng)場規(guī)劃廣告?此外,我還打算開一家投資顧問公司!
沈曼筠突然覺得他們的話題太過私人了,所以,她趕緊打住,隨即轉(zhuǎn)了話題!澳氵沒告訴我,你帶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說著,他走向前面那張大辦公桌,彎身拉開抽屜。
她好奇地問:“什么東西?”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音樂盒,走到她面前,遞給她。
沈曼筠接下音樂盒,不解地問:“為什么想送音樂盒給我?”
“你打開來看!
沈曼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緩緩地打開音樂盒。從音樂盒流瀉出來的音樂,就是那天他們相擁而舞的那首樂曲。
她抬起頭來,表情有些欣喜。
“你再看看里面的木娃娃。”他含笑盯著她。
她低頭一看,乍看之下是很普通的一對相擁而舞的木娃娃,但仔細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這對木娃娃就是她跟他的化身。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發(fā)飾跟他們當天穿的一模一樣。
這下,她終于露出驚喜的表情了,她難掩喜悅地叫道:“你是特別叫人訂做的?”
“紀念我們第一次跳舞!彼琅f定定地盯著她,溫柔的語氣似要將她淹沒!跋矚g嗎?”
“嗯。”她凝視著她,眼底閃著盈盈笑意!澳愫軙懪藲g心!
他伸出手,輕柔地撫觸著她的臉頰!安⒉皇敲總女
人都值得我這樣花心思的!
她喜歡他這種含蓄而自然,毫無露骨、造作之態(tài)的贊美方式。她主動地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吻。“我真的很喜歡這個音樂盒,謝謝你!
“只值這樣一個吻而已嗎?”他似笑非笑地,顯然覺得不夠。
她只是淺淺地微笑,有預感即將發(fā)生的——
他的手突然攬上她的腰,并微施力道,讓她面對面的靠近他。他的唇如鷹攫獵物般的迅速,直接落在她的紅唇上。
她將自己交付在他的懷中,享受著與他之間的唇舌共舞。
他的吻大膽而放肆,又是咬又是吸吮的——他們沉淪了……沉淪在唇瓣相戲的綿長熱吻中。
☆☆
里奧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后陪著她散步回家。
他若有所圖地看著她,隨口問道:“要請我喝杯咖啡嗎?”
“好啊——”
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么干脆。他有些驚愕地盯著她。
“改天請你到咖啡館喝個夠!边@時,她才露出促狹的笑容。
被捉弄了!他挑眉一笑!昂冒。憔谷粦蚺。”
這種捉弄他的感覺真不錯。已經(jīng)有好幾次,都是他處于上風,這下她總算小小的扳回一點了。
“曼筠——”一個男聲倏忽自前方響起。
沈曼筠將視線前移,霎時,她臉上的笑容盡褪。
“秦榮生,你又來干么了?”難不成還想讓她的另一只手也受傷?
“我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勢——”他的臉上布滿了歉她不客氣地頂回去。“不用了!托你之福,整個手臂都包起來了。”
“對不起,我昨天是一時失控,才會失手傷了你。”
從他們的對話中,里奧才明白,原來她的手傷,是秦榮生害的,根本不是單純的摔傷。
“昨天的事情,我不想再計較了,只要你以后別再來煩我就行了!彼荒蜔┑負]揮手,真的想跟他斷得清清楚楚的,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他還是不死心。“曼筠——”
里奧突然走上前,一手攔住秦榮生!扒叵壬,請你離開!
一看見里奧,秦榮生原本哭喪的臉立刻轉(zhuǎn)為忿怒!澳阋詾槟闶钦l?別管我跟曼筠之間的事!
“我當然要管,而且還要教訓你!闭f著,他冷不防出拳揍上秦榮生的臉。“這是你昨晚傷害曼筠的代價。”
沈曼筠沒想到里奧會動手揍秦榮生,頓時愣住了。
秦榮生被里奧揍了一拳,心有不甘,立刻回以一拳。里奧來不及閃躲,鼻梁被打著了,流出鼻血來。秦榮生本想再接上一拳,還好里奧動作快,一拳先擊中他的下巴。秦榮生重心不穩(wěn)地連退好幾步。
當里奧的臉面向沈曼筠時,她看見他正流著鼻血,便趕緊從公事包里掏出面紙,趨身近前為他拭去血漬。
看著沈曼筠如此體貼地對待里奧,秦榮生的心痛加速,仿佛早已鮮血淋漓。
處理完里奧的傷口后,沈曼筠回頭看著他。秦榮生以為她會責罵他,但沒有,沈曼筠的表情沒有怒火,反倒有些冷冽。
“秦榮生,我最后一次告訴你,我并不愛你,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別再來找我了。”
她揮劍斷情的冷酷面貌,里奧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她果然跟他所調(diào)查的資料相去不遠。
里奧隨即來到她的身邊,手臂適時攬住她的肩頭。“我也希望你別再來騷擾我的女朋友了。”
“你們——”這回秦榮生的心真的淌出血來了。他愣 在原地,不敢相信她竟然這么快就有新歡了!
里奧摟著沈曼筠繞過他,遠遠地將他拋在身后。
然而,沈曼筠并不是真的冷血到無動于衷,只是感情的世界只要有一點點的心軟,那傷害就會更深。她希望秦榮生能早日明白這個道理。
☆☆
里奧因為臉上掛了彩,所以能堂而皇之地進人她的香閨,但這不是沈曼筠所樂見的。她沒想到會有秦榮生這個程咬金的擾亂,情況顯然有些失控。
她屋子單位布置、裝潢很有個人風格,就像她的人一樣,有著女性的特質(zhì),卻也有著濃厚的強硬性格。
他坐在客廳里大致地環(huán)視一下室內(nèi)!澳愕姆孔痈 你的人很像。”
沈曼筠沒搭理他。逕自拿出醫(yī)藥箱蹲在他面前,接著從藥箱拿出消炎藥水。“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br />
他的傷口沒什么大礙.除了剛才流一些鼻血,鼻頭有點破皮之外,就沒有什么傷處了。
從沈曼筠進屋以來,她的臉上幾乎是沒有笑容的.跟里奧的輕松悠哉有明顯的對比。
“好了。”她面無表情地收拾著藥箱。
“謝謝!彼酒饋恚匀凰奶幁h(huán)顧著。
“要喝些什么嗎?”她的聲音從他的背后響起。
他回頭,正好看見她站在廚房門口。
他毫不遲疑地點頭!昂冒。诳Х,謝謝!
她只是客氣的問問而已,他還真點頭。空娌蛔R相!她撇了一下唇角,然后轉(zhuǎn)身進人廚房。
須臾,她端了一杯香噴噴的咖啡出來。
里奧看她只端一杯出來,便問:“咦?你不喝?”’
“時候晚了,不喝了!边@樣明顯的暗示,他應該聽懂了吧?她不想讓他以為他今晚可以留宿在她家中。
他故意忽視她話中的“逐客”意味,以一個很舒服的方式坐在沙發(fā)上,沒打算立刻離開。
“明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他說。
她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不耐的表情。“先生,我可不像你,時間自由,愛上哪兒就隨時上哪兒,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請假一天啊,你手都受傷了!
請假?瞧他說的輕松。他難道看不出來,她正不高興嗎?她愈是看他一副恰然自得的樣子,她心中那把無名火就越燒越旺。
他又接著說:“你手受傷,我應該好好的陪你才是。”
嘿!聽他那種理所當然的口吻,難不成他真的認為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剛才沒有反駁,是希望能讓秦榮生徹底對她死心,可不是真的承認。
沈曼筠再也沉不住氣,目泛溫火,口氣略微煩躁。“我手受傷是我的事,干你什么事啊?”
“我會擔心你啊!”他依舊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我不用你來擔心,我可不是你的女朋友!彼龑㈥P系撇得清清楚楚。
她這樣的撇清關系,似乎對他沒什么影響。在她大聲疾呼:“少來擔心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后他依舊不疾不緩地將話題繞回最初的問題。
“明天我一早來接你!
“你耳背?”她不敢相信在說了一大串之后,他居然還敢提原來的話題。他是在國外住太久了,聽不懂中文嗎?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明天能陪我。”他一貫是溫和的語氣,但其強勢的態(tài)度也始終如一。
“我最后再說一次,我——明——天——要——上——班!彼X得她的耐性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的界限。
“不如,就由我來幫你跟你們總經(jīng)理講好了,我跟他說:你明天要跟我詳細洽談廣告的內(nèi)容,所以沒有辦法去上班,我想他會準的!
依他貴為他們公司大客戶的地位,不所他們老總不買他的帳。
“你真令人討厭!”她嫌惡地瞪著他。她發(fā)現(xiàn)他似乎很容易闖入她的生活,對她這種極端自我的人來說,被干擾是件很不舒服的事。
在拿他沒辦法之后,她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罵他出氣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以前她還覺得跟他對峙是很有意思的挑戰(zhàn),現(xiàn)在她發(fā)覺,她錯了。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站在同一個天秤上,在先天條件上,他就占了優(yōu)勢,因為他是他們公司的大客戶,他會利用許多優(yōu)于自己的特點來壓迫她。
他笑得自信洋溢。“你不會討厭我的!
她板著一張臉,打開門,擺明了下逐客令。“是嗎?”她挑寡地看著他!拔疫@里不歡迎自大的沙豬!
里奧臉上的笑容依舊未褪,他從容地走到她面前,兩人站在門前對視著。
他冷不防攫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封住她的紅唇,動作既狂野又粗魯。
他在離開她的唇前,又依依不舍地小啄一下,才真的離開她醉人的紅唇。“明天見了。”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探進她的眼中,勾進她的心中。
沈曼筠用力關上門,有些氣急敗壞地。她生他的氣!因為被他說中了,她的確無法討厭他;同時她也心生驚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好感竟然在逐漸增強中,也許這才是讓她煩躁的原因吧;
☆☆
沈曼筠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在睡夢中,讓里奧闖入她的屋內(nèi)。至于幫兇,竟是她家樓下的那個笨蛋管理員。說他是笨蛋,一點也不為過,隨便人家撒了點小謊,說什么要給女朋友驚喜,那個笨蛋就真的幫他找來了鎖匠。
當時她披頭散發(fā),一臉驚愕地瞪著站在她屋內(nèi)的三個男人,心里直納悶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爾后,里奧付了錢給鎖匠,同時也向管理員道謝,很快地打發(fā)了兩個人。
沈曼筠仍是一臉困惑!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見了,我請管理員幫我請鎖匠來開你的門鎖。這個管理員真是熱心!彼Φ脴O為瀟灑,毫無愧疚之意。
這下沈曼筠的睡意全消了!她氣得想打人。
“快去換下睡衣,我要帶你出去呢!”
“不——”她簡直要抓狂了!她不敢想像她的生活竟以闖入到如此夸張的程度,現(xiàn)在甚至公然請鎖匠來直搗她的屋子。
“還是要我?guī)湍悖俊彼捴刑艄训奈兜篮苤亍?br />
她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知道他是當真的,現(xiàn)在跟他斗,是自找麻煩。她臭著一張臉轉(zhuǎn)身進入房里。
里奧帶著沈曼筠離開時,那個管理員還笑咪咪地對她說:“很驚訝吧?”
她勉強扯動一下嘴角!斑好!
“我們走了,謝謝你!崩飱W笑著跟管理員揮手致意。
此時,在車內(nèi),沈曼筠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要帶我上哪兒去?”她口氣依舊不太好。當然了,被這樣給“帶”出來,沒有人會開心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賣著關子。
大約再過十分鐘,車子在市郊的一座獨幢別墅前停下來。
“這里是?”沈曼筠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別墅。顏色大方過于素雅了,不太像他的風格。
“這是我的老家,我前一輩子剛買回它,光是請人重新打掃粉刷就費了一番時間!
“你的老?!”她有些驚訝,接著問道:“你不是從美國來的嗎?”
“我并不是ABC,我十歲左右才去美國的!
“小留學生?”
“不是。我是被住在美國的親戚收養(yǎng)的。”
“被收養(yǎng)?”她心里的悶氣此時已轉(zhuǎn)為對他的好奇。
“那你的父母呢?”
“在我念國一時,我父母雙雙車禍去世!碧峒斑@件過去,他的臉色顯得陰沈許多。
她有些歉意地低下頭。“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哼!你要付出的不只是道歉而已!他在心中默念,但沒讓心事顯露在臉上。“我們進去吧!”
他們雙雙下了車。這時,沈曼筠才注意到大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一邵公館。
他姓邵?她對他的認識實在很少,甚至連他的中文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房子的內(nèi)部挺干凈的。在大玄關處,依序掛著人物肖像,她猜這應該是他家歷代祖先的相片。
“我前幾天已經(jīng)搬回來住!彼蝗桓嬖V她。
沈曼筠沒回應他的話語,繼續(xù)看著墻上的相片。在看到最后一幅時,她停了下來。這是一幅全家福的相片,她覺得相片里的女人很眼熟,可是又說不上來。
她指著畫問道:“這是你的全家福?”
“沒錯,大概是我七、八歲時拍的!彼驹谒砼,和她一起看著照片。
兩人沈靜地看著相片。她覺得相片中的女人好像很不快樂,眼底隱約盛著一抹憂郁。
里奧又開口:“我在美國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沒有家的感覺,所以才決定回臺灣定居!
“嗯……”沈曼筠只是略出了些聲音,但視線仍停留在照片上。
里奧側(cè)身面對她的側(cè)面說:“曼筠,你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是什么感覺嗎?”他的神情既嚴肅又慎重。
“我只記得那天你是去接你的女朋友。”她下意識地避開他熾熱的眼光。
他突然靠近她,背倚在相框上,也不管是不是會壓壞照片。
“那時候,那很欣賞你。跟你有進一步的接觸后,我發(fā)現(xiàn)——”
沈曼筠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正好相接!鞍l(fā)現(xiàn)什么?”她問道。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紋。“我發(fā)現(xiàn),你是我所想要的女人!
乍聞此言,沈曼筠先是嗤笑,接著睇著他,難得認真地說:“你別跟我玩這種游戲,我若相信你,那我可就太天真了!毕袼@樣一個背景神秘而經(jīng)歷又極豐富的男人,會輕易的愛上或認定心目中的理想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自信的笑容,當下牽動了里奧的心,如果不是心中別有所圖,他的確認為她適合他。
“你不相信我,我并不意外。可是,這的確是我的真心話。”
沈曼筠直視里奧,語氣自若!袄飱W,我甚至還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呢!”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表白顯得毫無說服力。
里奧伸手去撫觸她的臉頰,語氣異常的溫柔。“這就 是你不愿相信我的原因嗎?”
沈曼筠再度嗤笑出聲,但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先嘗到他火熱的吻。須臾,他的唇稍微離開她的!澳阆矚g我的吻,不是嗎?”
沈曼筠輕輕推開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袄飱W,你還沒——”
“我叫邵屹!彼鲃訄笊厦。
邵屹,邵屹?這個陌生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繼續(xù)說:“你的確是個調(diào)情高手,我也不否認,我喜歡你的吻!
“可是就是不相信我,還是你根本就不相信任何男人?是因為你的家庭的關系嗎?”他明知她的底細,卻故意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他的話觸動了她心中的某塊陰影,頓時她自若的神色已消失無蹤。她想要灑脫的笑,但是,卻只能勉強自己略牽動一下唇線而已。她再次背向他。
里奧從背后將她摟緊在懷里。
“曼筠,讓我來照亮你心中那塊揮不去的陰影!
老天!為什么他的話總是那樣直搗她的內(nèi)心深處?
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要不是她拚命地眨掉,她大概就要在他面前失控了。
“根本沒有什么陰影不陰影的,你少在那邊瞎猜了!彼豢铣姓J。
里奧繞到她的面前,雙手依舊摟著她的腰!澳闳鲋e的時候,眼神特別迷人,迷迷蒙蒙的,很漂亮!
“我才沒有——”她鼓脹著腮幫子想否認。
“好了,你別再解釋了!彼蛔屗購娹q下去,下一秒,他的手突然滑下去,直接握住她的手。
“你肚子應該餓了吧,我已經(jīng)叫人幫我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
別墅的后面有一棵很大的老榕樹,他們就在樹下野餐。
里奧的確是費盡巧思地想哄她開心。
沈曼筠身體幾乎是被里奧給包起來。她的背靠在他曲起的左大腿上,而他的右腿就像藤蔓似的纏在她身上。他的左手摟她的肩,右手專門喂她吃東西。
“里奧——”
“叫我邵屹。” “邵屹,我可不可以麻煩你,讓我自己動手吃東西,我覺得自己好像行動障礙者似的,只要張開嘴吃就行了。”
“我喜歡喂你吃東西。”說著,他又拿了塊三明治往她嘴里送。
“你有不可告人的隱疾嗎?”他促狹地問。
“你才有隱疾咧!”
“那就好啦,怕什么。我們這樣你一口,我一口,也算是間接接吻!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以為自己是清純少男嗎?還在跟人玩什么間接接吻。”
“你終于笑了。” 他這一說,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原來他是故意要逗她笑的。
“放輕松一點,好好享受這寧靜的午后!
他說的沒錯,難得“放一天假”.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很可惜的,天公似乎不作美,突然就來了一陣雨——
他們兩個匆忙地沖進屋時,已成為落湯雞了。
邵屹給了她一件干凈的襯衫。寬大的襯衫剛好罩到她的大腿處。她手臂受傷,只能單手用毛巾擦拭著潮濕的頭發(fā)。
不知何時,邵屹已無聲無息地來到她的身后,且二話不說地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害她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不出聲音嚇我一跳!彼瓷湫缘鼗剡^頭去,驚魂未定地對他大叫。
他還是一貫溫和的笑臉。“我來幫你擦干頭發(fā)!贝丝,他已換上輕便的休閑服。
她想抓回毛巾,但是,他卻不讓,她只能怒眼瞪他。
“你擦自己的頭發(fā)吧!”
“我先幫你擦!闭f著,他便拉著她坐在床沿上。“你坐著,我比較好幫你擦!
他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頭發(fā)。
“你的衣服,我已經(jīng)叫傭人幫你烘干了!
她靜靜地坐著。老實說,他輕柔的擦拭動作,令人感到十分舒服。
約莫過了幾分鐘,邵屹突然輕喚了她一聲,聲音有些沉蜀!奥蕖
她還是一副舒服的表情,抬起頭來看他。“嗯?”
當她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且視線似乎投射在不該看的地方時,她驚呼一聲,單手推了他一下。
原來,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襯衫,因為過于寬大,所以領口開啟得太大,而他站在她正前方,視線往下,正好看見她那若隱若現(xiàn)的胸部。
她拉合了領口,雖然脹紅了臉,但她還是強作鎮(zhèn)定。
他并沒有就此避開眼光,反倒是直接打量著她,而且臉上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澳愕男夭亢芷痢!
沈曼筠為了掩飾陣陣涌上的尷尬,她霍地站起來。
“衣……衣服干了沒?”
他笑著搖頭,視線從未移開過她的身體。
“你在緊張?”
她冷哼地瞥了他一眼!坝惺裁春镁o張的!
“怕我會乘機侵犯你?”他的話既直接又充滿暗示。
“你敢!”
“嘖,嘖——”他略偏著頭,笑著警告:“挑寡一個正‘性’致勃勃的男人,不是明智之舉喔!”
他的警告的確讓她安靜了下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好,在這個一觸即發(fā)的時刻,傭人的敲門聲適時響起!跋壬,熱姜菜送來了。”
“送進來吧!”
傭人送進姜菜后,便退出去。
邵屹端起熱姜菜,似笑非笑地說:“它救了你!
沈曼筠接過他遞上來的姜菜。她相信,如果不是傭人及時送姜菜進來,她不敢保證能抵擋得了他不斷放送的誘惑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