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霍思煒卻是邊開車邊責(zé)罵自己。
都怪他太沖動,沒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吻她,他既然已經(jīng)忍了這么多年,沒有理由忍不了這一時。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她萬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絕對不會!
霍思煒發(fā)了瘋似的開車四處找柯蘊柔,著急到連車子了出怪聲都沒空停下來檢查,
四周皆是雜草叢生的曠野,有些草甚至長到關(guān)人高,加上又已經(jīng)天黑,真的很不好找人;羲紵樥伊俗阕銉蓚鐘頭。才在一個草叢堆里找到她
“蘊柔!”
他將車子隨意?吭诓莸厣,跳下車關(guān)心她的傷勢,她看起來像是扭佃腳,整個人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氣。
“你扭傷腳了嗎?”真糟糕,車里沒有準備急救箱,無法及時治療?赡艿弥苯铀歪t(yī)院。
“不是”她搖頭!笆且驗槲姨哿耍僖沧卟粍恿,才想說找個地方坐下,我的腳沒有受傷!
柯蘊柔的回答讓霍思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他只要一想到差點失去她就忍不住激動,一把把她擁進懷里。
“我好擔(dān)心你!彼阉У镁o緊地,緊到柯蘊柔幾乎不能呼吸。
“對不起,我不該一時沖動吻你,你一定嚇壞了!
她是嚇壞了,因為他把她摟得這么緊,她的心又跳得這么快。這一刻她終于感受到自他體內(nèi)傳來的溫暖,感受到他真切的心情。
“蘊柔,”他稍稍松開她,擔(dān)心地望著她的臉,柯蘊柔以著他微笑,心里明白白天發(fā)生的事,不全然是他的錯,她自己也要負些責(zé)任。
她其實并不排斥他的吻,也能接受他吻她的方式,只是6只是心里太矛盾,無法一下子,接受他猛烈的感情,才會不顧一切地沖出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為了我個人的嫉妒就把盧禹孟找來,造成你的困擾,”霍思煒誤以為她還不肯原諒他,于是再地道歉。
“嫉妒你嗎?”她驚訝看著霍思煒,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他這么沒有自信!拔液芗刀时R禹孟,”他終一地點頭承認內(nèi)心的感情。雖然他平常就表現(xiàn)得很明顯,但聽他親口承認,仍是教人驚訝。
“為什么?”她不懂,“你為什么要嫉妒禹孟,我和他已經(jīng)分手很久了!弊阕氵^了八年。
“但是你并沒有忘記盧禹孟,對不對?”
這是事實,她沒有辦法騙他,在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個階段,之前,她確實一直思念著盧禹孟。沒有辦法忘記他。
“我就知道”柯蘊柔雖然不答話,但霍思煒只要年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因此而失望地放開她。
“等一下!”柯蘊柔反倒緊巴住的手臂不放,害怕他從此放手。
“蘊柔,……”
“就像你說的,我確實沒有辦法忘記禹孟,特別是他多年以后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彼娴母械揭苫螅暗沁@一次,……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他,我的感覺很混亂……因你而混亂!
柯蘊柔無助地看著霍思煒,彷佛第一次見到他,照下說他應(yīng)該是她最熟悉的人,可是他此刻像個能讓她心動的陌生人,逼迫她必須重新認識他,愛上他。
“你好像有能力影響我”能力大到連盧禹孟她都可以忘記,一心想著他。
蘊柔”他欣喜若狂,“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
“應(yīng)該是吧!”她遲疑地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就夠了,”他用力抱住她,不敢干再要求太多,只要她肯給他機會,已經(jīng)是大滿足。
“走吧”他牽她站起來,“我們趕快回去。大家都等我們!
“嗯,”真抱歉讓大家擔(dān)心,回回一定要好好地謝罪。
他們上車發(fā)動車子,但奇怪的是,無論霍思煒怎么努力,車子就是發(fā)不動,他們連續(xù)試了好幾次,最后終于確定車子壞了,霍思煒只得打電話經(jīng)別墅的家伙們來救。
他的工作夥伴一聽到他的車子在草叢中拋錨,拋錨的地點又非常偏僻,難得有車子經(jīng)過,立刻自作主張?zhí)婊羲妓紵槢Q定此機不可失,叫他要好好把握。
“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去救你,耕溪!”掛上電話,繼續(xù)狂歡。
“喂喂”霍思煒對著手機狂吼,但斷線的手機是不會自己跑出道路救援來的,他最好趁早死心。
“他們怎么說?”柯蘊柔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敲手機他尷尬地笑了笑,無奈地回道。
“他們要我們自己想辦法。”一群沒人性的家伙,回去后通通通開除。
“哦!”她看他很尷尬,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兩人于是陷入一陣沉默。
“我看我們還是請求道路救援好了。”
霍思煒又打開手機
“好……”她又點頭,他更尷尬了。
但是再尷尬,都不若接下來的情況尷尬,手機居然挑這個時候沒電,擺明了整人。
“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只好在車上過夜。”這也是那些家伙打的主意,才會故意不來載他們。
“我,我沒意見!笨绿N柔也知道他們是故意制造機會,讓他們兩人獨處,做法雖然稍嫌幼稚,但意思到期。
兩人互看了一眼,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因為車子無法發(fā)動,也開不了冷氣,霍思煒只好用手動的方式找開窗戶,保持空氣流通。
“如果要在車上過夜,還是要到后座會比較舒服一點。”霍思煒提出建議,柯蘊柔點頭,這個時候他說什么她都會點頭,因為她對野外求生完全沒有任何經(jīng)驗。
“等等我,我去后車廂拿枕頭和毯子!被羲紵,裝備齊全,過夜的必須物品,隨身攜帶,讓柯蘊柔不禁起疑
“我時常全省跑透透尋找創(chuàng)作的靈感。偶爾會在車上過夜,所以這些東西我都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彼s緊解釋。
“我又沒說什么”她噗哧一笑,覺得他緊張的模樣可愛極了。
霍思煒的臉迅速泛紅,柯蘊柔笑得更開心了,沒想到她也有反過來捉弄他的一天。
把枕頭放好后,霍思煒先躺進去,柯蘊柔再接著側(cè)躺蜷曲在他的懷里,兩人一起互相擁抱看星空。
這是柯蘊柔第一次在車上過夜,感覺好新鮮,尤其在星空的襯托下更顯得浪漫,唯美的情節(jié)好像在演電影。
“好久沒有來郊外走動了,感覺真不錯!被羲紵樴皣@,柯蘊柔只能附和,其它她比較在意的是他們的親密狀態(tài),兩個人互相擁抱,她的耳邊一直傳來他的心跳聲,害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蘊柔!彼男墓惶脜柡Γ彩,
“什么事?”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胸膛正不規(guī)律地起伏,氣越來越不順。
“我可以吻你嗎?”這個時候他若沒有反應(yīng)就不叫男人,幸好他是正常的男人。
柯蘊柔沒說話,事實上她已經(jīng)緊張到說不出話,滿腦子都是他們下午擁吻的畫面。
“不可以嗎?”他雖然失望,但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柯蘊柔先深吸一口氣,過了五秒鐘才小小聲地說“你可以吻我!
兩人于是在星空下?lián)砦,再浪漫不過。
次日,當(dāng)他們歷盡千辛萬苦回到別墅,已經(jīng)人去樓空,所有人都回去臺北,他們僅留下字條,請他們好好玩,最后還附注一點,大意是說盧禹孟比他們早半天離開別墅,并請他們代為轉(zhuǎn)告。
當(dāng)柯蘊柔看見‘盧禹孟’三個字,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一股惆悵感。就當(dāng)是為他們逝去的確良戀情哀悼,從此雙后,他們真的只能當(dāng)朋友了。
“大家都走光了,我們也回去吧!”看完紙條后,柯蘊柔勉強微笑,憂傷的情緒嚴還不能平復(fù)。
“不急,”霍思煒搖頭,“既然來了,不好好玩一頓對不起自己,我們?nèi)ゴ笸嫣赝!彼闯鏊龑ΡR禹孟僅存的最后一絲留戀,但他有自信能夠?qū)⑦@最后的殘影清除干凈。
“只有我們兩人,能玩什么?”柯蘊柔納悶。
“兩個人能玩的事可多了,就怕你不敢玩!彼麜崦恋目跉猓宦牼椭浪诎凳臼裁葱袕秸娴暮軔毫。
她作勢就要打他,霍思煒嘻嘻哈哈地閃過去。
順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里親吻。
一吻既轉(zhuǎn),他拿起無線話機,打電話租水上摩托車。
“可是我從來沒有騎過水上摩托車耶!”聽聞他們下午要進行水上活動。柯蘊柔瞪大眼睛。有點怕怕的。
“就是沒玩過才要嘗試!被羲紵槍λQ郏叭松緛砻總階段就都有不同的變化。不能永遠墨守成規(guī)。尤其他們是搞創(chuàng)意的,更需要新的刺激.
“這……好吧!”他說得對,確實不能墨守成規(guī)。
下午,海面上——
“啊——啊——”
早上才在說要大膽嘗試,柯蘊柔下午就后悔了,這簡直是在玩命。
“哈哈哈,你的膽子真的很小!奔饨谐赡莻樣子,不知情的人會以為發(fā)生海上喋血事件。
“因為真的很可怕嘛!我第一次騎水上摩托車,當(dāng)然會害怕,”她坐在他背后,緊緊地圈住他的腰,怕自己一不小心松手會落水。
“你還沒真正騎過呢!要不要試試看?”騎的人是他,她只負責(zé)尖叫
“我不敢”她馬上拒絕。
“不行,你一定要試著自己騎”他堅持,“反正落水還有救生衣可以保護你,我也在你身邊,你怕什么?”他可是游泳健將,近二十年泳齡與泳技一級棒,絕不會讓她溺水。
“可是……”
“試、試、看。”他一個字一個字分開說。語氣不是特別兇,但意志特別堅定。
她的毛病就是太保守,害怕開發(fā)新事物,這對創(chuàng)作來說是一大阻礙,這一點非突破不可。
在霍思煒的堅持下,他們將摩托車騎回岸邊,交換位子后又重新出發(fā)。
雖然由柯蘊柔負責(zé)騎車但霍思煒坐在她身后用兩手扶住她,跟她一起騎所以很安全。
剛開始柯蘊柔還是尖叫連連,但她慢慢抓到訣竅。漸漸懂得怎么駕馭手中這頭大怪獸,越騎越順手。
“看只要你有勇氣踏出第一步,就可以做得很好!被羲紵樫澰S柯蘊柔,她才發(fā)現(xiàn)事實真的是如此,過去她以為自己只擅長靜態(tài)度事物,沒想到動態(tài)游戲她也能玩上手,以后得多嘗試。
“蘊柔,你有沒有對大海大喊過?”他又有新點子。
“沒有”她沒那么瘋狂。
“現(xiàn)在是個好機會,趁著四下無人,你就用力吼出你的不滿吧!”這也是宣泄壓力的一種管道哦,滿有用的。
“說什么都可以嗎?”她遲疑,總覺得好瘋狂。3
“說什么都可以。”隨便她嘍。
“說我討厭霍思煒也可以嗎?”她故意捉弄他。
“也可以”他笑著回道。心胸寬廣得很。
柯蘊柔于是真的扯開嗓門,對著海面大喊!拔矣憛捇羲紵!”感覺超痛快的。
這小妮子。
“該我了”他也不甘示弱準備報復(fù)。
柯蘊柔用手捂住耳朵,以為他會如法炮制大聲說討厭她,沒想到他卻大聲吼道
“我愛柯蘊柔,我最愛她了!”呼,超爽。
柯蘊柔放下手,轉(zhuǎn)頭驚訝的看著他,霍思煒挑眉。
“干嘛這樣看看我,?”有那么奇怪嗎?“我愛你有什么不對。?”
沒有不對,只是她好高興,和盧禹孟在一起時,她從來不曾如此放縱自己,重視自己,也不會做這些瘋狂的事。
他們痛痛快快的騎了兩個鐘頭的水上摩托車,最后因為必須還得趕回臺北,不得不提前還車。
“天啊都曬黑了!被氐絼e墅后,柯蘊柔一邊檢查手臂,的肌膚,不邊抱怨,“這要多久時間才會白回來。啊”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原因是霍思煒正在脫衣服,她一不小心偷看了一眼。
鎮(zhèn)定,柯蘊柔,他只是在換衣服,一會就會穿上衣服。
柯蘊柔背對著他,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昨天靠在他胸前睡覺,還有剛剛騎水上摩托車坐在他前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體格非常好,是標準的,倒三角身材。
怦怦,怦怦。
她記得他曾說過他是游泳健將。身材好是必然,你不要太在意,不然會。
“蘊柔!
“嚇!”她緊張到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轉(zhuǎn)過來!彼此难劬,才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我……”她用力吞下口水!拔摇孟癫惶奖!
“為什么不方便?”她不是跟盧禹孟交往過兩年嗎,怎么還是這么純情?
“因為你沒穿衣服……”
只因為他赤裸著上身就不敢面對他,難道她還是……
“蘊柔,看著我。”他一定要弄清楚。
“等你穿上衣服再說——”
霍思煒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的肩膀?qū)⑺D(zhuǎn)過來面對自己。
她的眼眸是一汪清澈的湖水,里面寫著羞怯、寫著不經(jīng)人事,卻又矜持地寫著欲望
支起她的下巴,霍思煒低頭吻柯蘊柔,在親吻中流入更多欲望的成分。
他們越吻越深入,最后終至一發(fā)不可收拾,雙雙倒向床鋪。
事后,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她還沒有被男人碰過。
這對霍思煒是最大的獎賞,他的心情因此而瘋狂雀躍,綿延彷佛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