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令人失望,對你們來說,這輩子只生了一個女兒是吧?”
“怎么會呢?小玫也是我們的女兒呀!”
“是嗎?把不要臉強搶姐姐男人的女兒寵上天,卻硬逼從小到大一直退讓的女兒離家出走,這是為人父母該有的行為?”
“高先生,你這么說小娟太過分了!
“我查過了,玫兒高三時有個男朋友,因為潘若娟看上他,所以你們要玫兒把人讓給她對吧?”
“不,你誤會了,是小玫自己覺得,不適合才分手的。”
“是嗎?我找過那男人了,你們對他說過什么,我想你們自己很清楚!
潘父啞口無言。那時,他告訴那男人,只要他肯和小娟在一起,就可以穩(wěn)當?shù)叵砀R惠呑,但那男人卻一口回絕。
“在那男人拒絕潘若娟后,你們也不許玫兒再和他在一起!
“不……那是……”潘父狼狽地退了兩步。他竟然都查出來了?當時小娟一直哭鬧甚至發(fā)病,他們不得不這么做呀!
“現(xiàn)在的情況和那時一模一樣,我想你們逼玫兒的理由也一樣吧——什么會刺激她妹妹,會害死她妹妹之類的吧!
潘父、潘母對望的眼里寫著心虛。高陸怎么會知道他們逼小玫不許再跟他見面?小玫傳完簡訊后,手機就交給他們了,在她上飛機前,完全沒跟他有任何接觸。
“你們明知我絕不可能娶潘若娟,卻還硬逼玫兒退讓,別說幸福了,你們完全不顧她的感受,你們這樣算什么父母?”
“可是……”
“你知道那男人怎么說嗎?他說你們一家都是變態(tài),潘若娟一句屁話你們也當是圣旨,其他人在你們眼里全是垃圾!
潘父和妻子對望,全漲紅了臉。
“在我看來,除了玫兒,你們夫婦和潘若娟才都是垃圾。”高陸冷冷地看著他們!澳銈冏詈闷矶\玫兒沒事,她只要掉了一根寒毛,我會集‘昭星’和‘三國’之力,徹底整垮你‘潘橋’,看你們還能怎樣欺負人!彼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潘父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不懂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他只是單純地想寵愛那個令人心疼的小女兒呀!
高陸冷著臉開著跑車在路上狂飆,他是很火,對象卻是那個讓人心疼進骨子里的笨蛋!“敢再次離開我,潘濟玫,這回你真的死定了”
“有,照例只點了一杯咖啡。”
“……#$*&!”高陸開始罵臟話了。
“她關(guān)窗了,那么我移回她隔壁的公寓了!北gS匆匆說道。
“拜托你了!备哧憣⒔裉焓盏降挠跋裰貜(fù)播放,眸里有著濃濃的不舍。
這女人有膽離開他,不僅沒能好好照顧自己,居然還敢虐待自己,她不把他氣死不甘心是嗎?
“拜托,我還要看你這張死人臉多久?”蘇飛走進來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高陸冷眸掃他一眼,又回到螢?zāi)簧稀?br />
“你繼續(xù)看好了,等她把自己餓成仙后,你能看的就只剩遺照了。”蘇飛坐進沙發(fā)里伸直一雙長腿。
“敢說我,那天為什么不把人帶回來?”
“帶什么?又不是我的女人,更何況她遇到那種情況,帶回來她也一樣會再走的!
高陸就是明白才沒留住她,但她的自虐卻真的把他惹毛了。
“這半個月來,她都走同樣路線做同樣的事?”高陸沒答話。
“看來,她受的傷比你以為的還要重!毕肫鹉翘焖龔娙讨豢蓿墙^望的模樣卻比哭更讓人心疼,蘇飛搖搖頭。
“她就沒傷到我嗎?”這是她第三次想把他推給別人了,她真以為他的心是鐵做的?“你是不是男人。扛鷤傷心的小女人計較什么?快去把人帶回來!”蘇飛不悅地想找東西丟他。
高陸瞪著螢?zāi),她沉淀夠了嗎?看到他不會再逃了嗎?“快滾!你杵在這里很礙眼!”蘇飛將機票塞進他手里,一腳將他踢出辦公室。
于是他來了,來到日本潘濟玫暫住的地方:她待在東京都練馬區(qū)一個近乎鄉(xiāng)下的小社區(qū)里。
上午九點,他默默地跟著她坐電車,來到熱鬧的池袋,經(jīng)過車站那只狗雕像時,她都會摸摸它,然后穿過幾條街道,慢慢走向一棟專賣手工材料的百貨公司,一層樓一層樓慢慢地逛著,近中午才離開。
在往回走的路上有間速食店,她走進去休息,果然只點一杯咖啡,她選擇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街上行人發(fā)呆足足兩個鐘頭,手指沒離開過那條手鏈,眸里的依戀是那么地深,然后走回車站旁的百貨公司,又是一層樓一層樓慢慢地逛著。
大約四點左右,她定回車站,再次跟狗狗打個招呼,然后坐上電車回練馬區(qū)。
“這女人,都半個月了,一直重復(fù)這種單調(diào)的行為不無聊嗎?”下了電車,她在路上慢慢定著,來到距離公寓不遠處的那間便利商店,她照例買了個便當提在手上,又慢慢走著。
高陸也進去買了一個,繼續(xù)跟在她身后。
潘濟玫見公寓就在眼前,微微牽動了下嘴角。一天又過去了,離年底剩沒幾天了,那場婚禮也將永遠消失,他會恨她吧?她嘆口氣,爬上樓梯,來到三樓才拿出鑰匙,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不曾在這時間遇到人,有些警戒地回頭,當她對上高陸的眼睛時,嘴緩緩地張開,手上東西全掉了。
高陸一步步走上階梯,終于來到她的面前。“我可以把你這表情當是驚喜嗎?”聽見他的聲音,潘濟玫顫抖著冰冷的小手,輕觸他的臉龐。“有溫度,是真的你。”高陸終于聽見她的聲音,微揚了下嘴角。
“你真的來了。”
“對,來找你算……”下一瞬間,潘濟玫撲進他的懷里,抱著他很用力很用力地吻著他。
高陸閉上眼,這女人真狡猾!居然敢用吻誘惑他!她把所有的痛苦不安吞入腹,只將濃濃的思念和愛意以唇傳遞給他,而他真他媽的沒用,一個吻就輕易。被擺平。
而后,兩人仿佛在比誰能吻得更熱情似的,很努力想把對方吻暈,順便剝光對方。
“鑰匙!”露出大片胸膛的高陸摟著衣衫有些不整的她喘著氣道。
“嗯?”她目光迷茫不太明白他的話,捧著他的臉又細細吻著。
“我不想在樓梯間解決!备哧懳赖乩_她,隨即發(fā)現(xiàn)了掉在地上的鑰匙和便當。
他匆匆拾起,開了門,攬著她進去,隨即將東西一扔,抱起她,急聲問:“哪一間?”她指向右邊,他像陣風般飆進去,還不忘將門踹上。
“你夠狠,別想我太溫柔。”高陸壓上她的身子時,狠狠地撂話。
“我愛你!”她攬住他的頭,再次吻住他。
“應(yīng)該的!”他的眸里終于有了喜悅,歡喜承接住她滿滿的情意。
好吧,若她等一下的表現(xiàn)夠好,那么他想他可以稍稍原諒她的“惡意遺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