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他是在害羞嗎?
原本沒有特別想法的宋凱薇,被他這么一阻止,這會兒也開始心律不整了。
確實,以她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人,如果觸碰到他的私密部位是挺教人害羞的,但他何必這樣提醒她呢?害得她都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我可以……」別抖啊聲音!她純粹只是想讓他舒服點……可惡!這種想法怎么感覺充滿腥膻味?!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幾乎是低咆了。
宋凱薇撇了撇嘴,咬著下唇拉高他的褲管,迅速將他的雙腿擦拭干凈。
以眼角偷覷她委屈的小臉,石磊在心底咒罵自己千百回——
要不是受了這傷,她根本不必受這些委屈,都是他不好,偏偏她一反駁他就惱,一惱聲音就大了……該死!這一切都天殺的該死極了!
「我去換一盆干凈的水。」
她擦完他的腳,轉(zhuǎn)身將臉盆拿進浴室,很快的重新?lián)Q好水后再端回原來的位置放好。
「那個……我去皇醫(yī)藥箱!
她丟下話后,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離開房間。
她當他是厲鬼還是妖怪?瞧她飛也似的逃走,石磊突然覺得她的舉動很可愛,忍不住輕笑出聲,卻又立即被自己的想法及笑聲嚇到。
他在想什么?她可愛?他竟然會覺得她很可愛?!
他耳根一熱,故作鎮(zhèn)定且僵硬的將毛巾擰于,才想拉開自己的褲頭,動作瞬間僵住——
見鬼了!明明她只是幫他擦澡,他怎么就興奮了?!不過短短數(shù)分鐘的時間,而且他很確定,她沒有任何撩撥他的意思……
閉著眼尷尬的拉開褲頭,他快速的擦拭干凈后將毛巾扔回臉盆里,一顆腦袋已然糊成一團。
怎么會?這是以往不曾發(fā)生過的事啊!
縱使三年來她天天和自己同房不同床,縱使她曾明目張膽的想勾引他,他都不曾有過這般強烈的反應(yīng)。
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擦個澡也能有反應(yīng)?!
「我把醫(yī)藥箱拿來了。」
突地,她毫無預(yù)警的推門而入,差點沒把他的心臟嚇得跳出來,反射性的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腹部,遮掩自己藏也藏不住的欲望。
「怎么了?會冷嗎?」注意到他突兀的動作,她體貼的詢問。
「沒、不冷。」他緊張得差點咬到舌頭。
該死!進門也不先敲個門,應(yīng)該……沒被她看見吧?
「嗯,那我?guī)湍銚Q藥!
她將醫(yī)藥箱放在床邊,走到他身側(cè)掀開他覆在肩膀的紗布。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因她的貼近而刺激著他的嗅覺,他暈陶陶的短暫失神,卻在聽見她細微的抽氣聲后回過神來。
「有事嗎?」什么事讓她感到驚訝?是他的傷口嗎?一定很丑陋吧。
「沒有……你忍著點,我會小心不弄疼你!褂妹藁氛瓷舷舅詷O輕的力道將他的傷口及周圍清理干凈,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感覺一滴微熱的水珠落到自己肩上,石磊身體一僵。
女人真麻煩,不過是槍傷,哭什么哭?
他暗自輕啐了聲,清楚的感覺到第二滴、第三滴,更多的淚水滴到肩上,筆直的竄進他的皮膚,直接敲打在他的心上——
「很丑吧?瞧你都嚇哭了。」他試圖以輕松的語調(diào)化解壓在心頭的疼,與受槍傷時的劇痛不同,那是種由心里最深處冒出來的鬧疼。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會為他落淚。
他以為自從媽媽和妹妹過世之后,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為他流淚了
「沒有,我沒哭!顾艁y的以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不敢讓他看清自己的心思。「而且這傷一點都不丑,是光榮的印記!
「……虧你掰得出來!顾朔籽,還光榮的印記咧!不過是個子彈穿過身體的痕跡而己!覆粦(yīng)該受傷的,丟臉死了!」
「秦哥說了,因為你中槍的關(guān)系,他們才注意到歹徒埋伏的地點,當然是光榮的印記。」她由秦耀那里聽說了那晚驚心動魄的緝毒、緝兇過程,雖然最后他掛了惡、進了醫(yī)院,她仍為他感到驕傲。
「那家伙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他說的話你也信?」心里感到一陣暖意,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上揚的嘴角。
「秦哥有時候是夸張了點,但我相信他說的絕對是事實!固幚硗昙绨虻膫賮砭褪歉共苛!改闾上聛砗脝?這樣比較好換!
石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依言躺下,注視著她由床這頭越過床尾到另一側(cè),小小的身影忙碌得很。
「這里皮膚比較細,可能比肩膀痛一點,你忍一忍喔!」在掀開腹部傷口紗布的同時,她不忘安撫的說著。
凝著她專注的神情,感覺她軟軟的小手不經(jīng)意的觸碰著他的身體,他閉了閉眼,壓抑的命令自己不準有莫名莫妙的緋色思想。
「好了!菇K于完成這艱巨的工作,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漾開一抹笑!改阈菹ⅰ?」
她的遲疑教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競不自覺的抓住她的手腕,他心亂如麻的震驚不己!
「有事嗎?」她的臉恢復(fù)些許血色,約莫是害羞而引起。
「……你去哪?」他清了清喉嚨,不甚情愿的放開她的手,并不自然的回避她清明的眸光。
「我去把水和醫(yī)藥箱收拾一下,你放心,我不會進來吵你的!拐`以為他又嫌棄自己的存在,她趕忙澄清。
「你等等不進房嗎?」笨女人!他何時嫌她吵了?他不是很滿意的蹙了蹙眉。
「晚點吧,我得把醫(yī)院帶回來的東西整理整理!
他那些簡便的行李得歸位才行,至于她的……簡單打包就行了。
「還是你需要我?guī)湍銕裁催M來?」
他搖頭,見她就要轉(zhuǎn)身,他卻莫名沖動的補上一句:「還是幫我倒杯水進來好了!
「嗯?」她一頓,回頭看他一眼!负冒!你等等喔!」
待她離開房間,他怔楞的瞪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見鬼了!他要水做什么?他明明不渴的,于么要她倒水進來?
難不成……他想要她陪伴嗎?陪在自己身邊……
「喏,開水!
就在他滿腦子搞不懂自己的舉動時,她很快的又回到房里,小心地單手將他扶坐而起,才將水杯遞給他。
他接過水杯,不讓她看穿自己壓根兒不渴,以杯就口的喝了一口水,接著攢起濃眉。
「欸,我不能喝冰水嗎?」
雖然時序己是入秋,但他感覺身體莫名煩躁,若能喝口冰水,或許能鎮(zhèn)壓住心頭的無名火。
「不行,你是病人耶,怎么可以喝冰的!」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搖晃,一手叉著纖腰,那模樣好生嬌俏。
「可是我感覺很躁!构止止郑∷娴挠胁“?怎么老覺得她今天超級順眼,還可愛天真又美麗?天。∷_始懷疑自己的腦袋有問題了。
「很躁?」她狐疑的睞他一眼,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難道是火氣大?」
當她的手離開他的額,他暗暗嘆了口氣!高是你知道什么退火的方法?」
火氣大?想想也好些時候沒發(fā)泄了,火氣大該不會是因為那個理由吧?他頭一抬,瞟見她若有所思的神采,他突地感覺身體更躁了。
該死的!不會是因為她在身邊,他才會火氣大吧!
不!不可能,八成是他太久沒發(fā)泄才會胡思亂想,八成……不,一定是!
「我不知道耶,不過我可以上網(wǎng)查查看!顾蚨ㄖ饕鈴椓讼率种,愕然發(fā)現(xiàn)他滿臉潮紅,霎時驚訝得不知所措。
「你怎么臉這么紅?發(fā)燒了嗎?噢——不會吧!該不是我換藥時傷口感染了吧?天啊!醫(yī)生說要是你發(fā)燒就表示傷口感染了……不行!我要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電話……對,找電話——。 顾艁y的叨念終結(jié)在尖叫聲中,待她搞清楚狀況時,遲鈍的發(fā)現(xiàn)自己跌在他的大腿上,她立時跳了起來。
「!我怎么會跌到你身上?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完蛋了!我怎么會這么粗心,萬一讓你的傷勢惡化就糟了……唔!」
才跳起的身子被他拉住,一方軟熱的唇銜住她像機關(guān)槍般叨念不停的紅唇。
她驚亂地瞠大美眸,看不清他過于貼近的臉,整個人像靈魂出竅般恍神,全身僵直得像僵尸一樣——
他以為他在做什么?他他他……在吻她嗎?!
他的唇與她的唇在空中交會,淺嘗到她唇間的芳香,石磊不禁在心底滿足輕嘆,下意識展臂將她擁入懷里,并直覺想掠奪更多屬于她的甜蜜。
他以舌尖撬開她因過度震驚而微啟的唇瓣,霸道且不容拒絕的侵入她甜蜜的檀口,恣意品嘗她唇間的甜美,直到她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
「你你你……你為什么……」當他終于放開她的唇,她滿臉潮紅的結(jié)巴不己,語不成句。
瞟了眼她小臉上的緋色,他壞心眼的挑了挑眉,在自己也找不到動機的狀況下隨意編派理由!高@是讓你閉嘴最快的方式!
「……喔!顾捻穆舆^一絲失望,無異議的接受這個說法。
她深吸口氣提振精神,狼狽的由床上爬起來。
「你休息吧,我去書房上網(wǎng)查查有什么退火的方法!
就在她的手碰上房門把手的瞬間,他有點遲疑的聲音由她身后傳來——
「如果你愿意的話,或許我能告訴你一個最快速的退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