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七天,拓拔野胸口的刀傷恢復奇快,人也恢復了元氣,不但能下床走動,還想出院,想盡快找到失蹤的曲映紅。
他不怪她,一點都不怪她,他相信她一定是誤會了他什么,才會「不小心」對他下手。
「少爺,大少和三少來看你了!
自從拓拔野受傷住院,威廉自責頗深,整日都待在病房,嚴格把關,生怕還有人會對少主子不利。
拓拔壽和拓拔烈見他氣色好多了,心頭安心了些。
「我懷疑曲映紅是齊全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
拓拔壽才出聲,拓拔野就急著幫心愛的女人辯解!杆徽J識齊全,更不可能是什么殺手!
拓拔野只恨自己太愛曲映紅,昏迷的時候,一直喊著映紅的名字,加上威廉說出在地盟找到賣身契一事,大哥才知道他常帶在身邊的Joanna,就是曲映紅。
縱使有賣身契,大哥仍不相信,斷定那三張賣身契極可能是偽造的,目的在於要取得他們兄弟的信任,破除他們的心防,進行殺害任務。
大哥的推斷他無法說他有錯,畢竟大哥行事小心謹慎,又是身為天地盟總盟主,凡事自然多慮了些,但——
他絕不相信映紅是個殺手。
她表面堅強,內心卻是極為脆弱,她的無助,絕不是裝出來的。
「如果她們不是齊全安排的,怎會那么巧,都在我們身邊?」拓拔壽神色凝重。
雖然他一開始也不相信他在日本救的柔弱女子曲映雪,會是想要取他性命的人,但他無法不正視弟弟受的傷。
這是警訊,同時也透露了真相。
兩姊妹都巧合地因為某種因素來到他們身邊,他想,齊全定是想采用「枕邊人」政策,奪取他們三兄弟的性命。
「你確定你沒有軟禁映紅的大姊?」
拓拔野在意的不是她們兩姊妹是不是殺人棋子,他只想確定曲映雪并沒有被大哥軟禁,日後找到了映紅,他才好跟她交代。
「我從來沒有限制過她的行動!鬼说艿芤谎郏匕螇勰抗獯孤洌鄣子幸唤z復雜的情緒。
「那就好,一定是映紅誤會了什么!
「不過,現在她的確被我軟禁了起來!
甫揚起的笑容,瞬間垮下!复蟾,你不可以隨便軟禁一個人,每個人都有人權!
「她的妹妹差點要了你的命,她們姊妹……一個都不能放過!」拓拔壽冷硬的道。
「沒錯,一個都不能放過!」站在一旁的拓拔烈,雙手環胸,立場和他大哥相同。
斜躺在病床上的拓拔野,睨眼望向高壯的弟弟,不死心地追問:「烈,映蘭真的沒有在你那兒?」
不管映紅和她大姊在他們兄弟身邊,是如大哥猜測的殺人棋子,抑或是他所堅信的緣分——
俗話說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無三不成禮。
總之,不管是棋子,還是緣分,照理推論,映蘭應該是在烈的身邊才對。
才幾天,這個問題就被問了上百遍,拓拔烈一臉不耐煩,胸口積壓的怒火險些爆發。
「沒有!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
不僅拓拔野想知道,連拓拔壽都一臉狐疑,多看了他幾眼。
拓拔野心想,若是映蘭在烈那里,至少代表她平安無事,而且能找回小妹,映紅一定會很高興;拓拔壽想的和拓拔野冀望的大相逕庭,他擔心烈可能因為想保護曲映蘭,是以堅持不肯松口,若真是如此,烈也有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除非那人是我們的親生母親!雇匕瘟曳错稍诖采系亩缫谎!钢挥斜磕腥瞬艜慌嗽O計,還堅持相信那女人是無辜的!
「欸,現在我終於相信映蘭不在你那里,真是令人失望!雇匕我皼鰶龅胤粗S!缚蓱z的烈,你一定還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才會說出那種話。沒關系,不要急,等二哥出院後,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找一個合適你的女人,讓你和她去談戀愛,免得你一輩子都不知道愛情是什么,欸,可憐喔!」
拓拔烈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一個已經被刺躺在病床上,還自認多情瀟灑風流男子的瘋話。
「你好好休養,我和烈還有事要辦!雇匕螇燮鹕頊蕚潆x去。
前一刻還笑笑地譏諷弟弟的拓拔野,一改輕松笑顏,神色肅穆地和大哥說道:「大哥,我不準你傷害映紅!
他知道大哥早已派人在找尋映紅的下落。
拓拔壽回頭看了他一眼,未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只道:「好好養傷,別想其他事!
待兩兄弟離去,拓拔野沉默了片刻。
映紅走了,他的心情很沉重,他擔心她孤伶伶一個人在外頭會挨餓受凍,擔心她一個弱女子會被人欺負,但他最擔心的是,萬一大哥比他先找到映紅,一定會對她不利的。
「威廉,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找映紅?」拓拔野焦急的問!高@么多天了,還找不到人!」
「少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會抓到她的!
「誰要你『抓』她,我要你把她『帶』回來!雇匕我暗谑橹厣辍
「少爺,可是Joanna她……」
不讓威廉再說一些他不想聽的勸阻話語,他威赫地下達鐵令:
「一定要在我大哥找到她之前先找到她,還有,萬一你手腳太慢,讓我大哥先找到她,務必讓我知道!
「少爺……是,我會派人監視大少那邊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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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今天是她離開拓拔野的第幾天了,她只知道她的心滿滿都被他占據,成日的思念,卻在復雜的心情阻凝下,每每回到別墅前,總提不起勇氣按下門鈐,一探他的消息。
她不擔心被抓,只是想到她大姊和小妹還在他們手上,她便無法自私地去當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撲火飛蛾。
她窩在此處,前面有一畦菜園,種了很多種菜,平日無人來,時間一到,灑水系統會自動灑水。
前天,她見到一位年約六十來歲的婆婆,在司機的護送下,進到菜園巡視,還摘了好幾把蔬菜,再進到倉庫里大略地整理一番,之後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叨念了片刻才離去。
還好當時她在後面的大樹下躲著,才沒被發現。
婆婆一來,坐著獨自喃喃自語許久,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她老伴生前買下的地,一直以來都是在種菜,也許是休閑打發時間、或者吃自己種的有機菜,衛生又健康,總之,她舍不得放棄這塊地,舍不得放掉和老伴曾經胼手胝足開墾出的這一大片菜園。
她還聽見婆婆無奈的嘆息,話里之意,似乎兒子有意賣掉這塊地,她雖然很不舍,但也無奈。
她不知道婆婆的先生去世幾年了,但她想,婆婆對於老伴的思念,應是從沒間斷過。
也許她該感謝婆婆對老先生的思念,讓她暫時得以有這么一處棲身的場所,倉庫里有簡單的煮食器具,還有幾包乾面條,許是婆婆偶爾會在這里「野餐」。
這些天,她就靠那幾包面條和摘幾把蔬菜一起煮食,填飽肚子。婆婆大概年紀大了,忘記面條的存貨量,或者因為這塊地即將變賣,心情沉重,所以壓根沒注意到有人偷吃了面條。
捧著加了菠菜的面條,一口一口吃著,淚水卻無端端地滑落。想到婆婆對早已過世的老伴念念不忘,那份真誠令她動容之際,她又掛念起拓拔野,萬一他死了,她是不是也只能像婆婆一樣,成日思念著永遠回不來的人……
不,不要,她不要他死……
手上的碗筷無力地滑落,她不要再受這種折磨,她要清清楚楚地確定他是生是死。
只要往山下走上一段路,就可以到達他的別墅,只要按下門鈴,幸運的話,或許是阿妮來應門,阿妮應該會告訴她,關於他現在的狀況,萬一不幸被抓……也無所謂了,就算她能在外頭躲過一年、十年,也未必能救出大姊和小妹。
此刻,她只想知道,他有沒有平安活下來。
擦乾眼淚,顧不得被抓到的後果是如何,只要能知道他平安活下來,拿她的命去換這個消息,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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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壽和拓拔烈兩兄弟離開醫院後沒多久,威廉回別墅一趟又踅回,阿妮告訴他,少主子中餐連吃都沒吃。
「少爺,你為什么不吃呢?」威廉緊張地問。
少主子受傷一事,他還不敢稟告給美國的先生和太太知道,好不容易少主子從鬼門關前繞了回來,雖然看似好多了,但在主治醫師還沒點頭可以出院之前,任何小細節都不能大意。
若是不吃飯,沒有體力、沒有抵抗力,萬一傷口又有什么感染,那……
「沒心情吃、不想吃!雇匕我俺林粡埬!笌臀肄k出院,我不想待在這里!
他一心只想去找回映紅。
「少爺,醫師還沒有準許你出院!
「對耶,醫師似乎還沒打算放了我!雇匕我耙荒槼辽。「我自己準許,總可以吧!」
「少爺……」
「不要我出院,那也行。馬上把映紅找來給我!雇匕我皟墒汁h胸,睨望擺在一旁,他連筷子都沒碰的中餐!溉绻矣媒^食抗議,你找人會不會找得勤快些?」
一句話,明顯在指責威廉辦事不力。
「少爺……」威廉眼神閃爍了下!复笊俸腿俚娇偛咳ラ_會!
「然後呢?」開會是家常便飯之事,何必提。
「好像有什么事……」威廉的話語不甚著勁,吱吱咯咯,半吞半吐,重點始終含在嘴里未道出。
「當然是有什么事才會開會。」拓拔野瞇起黑眸,銳利的視線,直盯著他的光頭,倏地驚詫地臆測:「是不是映紅被我大哥抓到了,他們正在開會要審判她?」
語落,他焦急地跳下病床,筆直地走向衣柜,準備換衣外出。
「少爺,大少沒有在審判Joanna……」被拓拔野回頭怒瞪了一眼,威廉只好說實話。「我剛才進醫院之前,接到電話,說是Joanna被抓,現在已經關在總部的地牢,但大少和三少開完會,直接和齊全離開總部,還沒有去地牢看她。」
「該死!你早該說的!估涞負Q掉身上的病服,拓拔野拎了車鑰匙,神色焦慮,匆匆忙忙往外走。
知道無法阻止,威廉搶了車鑰匙。
「少爺,我送你去。」
「你最好有辦法趕在我大哥他們進入地牢審判Joanna之前,把我送到。」
目光一沉,眼一睨,拓拔野的滿心焦慮瞬間化作炙人的火焰,燒向威廉的光頭。
「是,我一定會的!
頭頂發燙,威廉暗自祈禱大少別太快回總部,至少讓少主子先見上Joanna一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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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威廉強力阻擋,不讓他一個人進入地牢和曲映紅單獨見面,但拓拔野再度以威赫之令,逼退了所有人,單槍匹馬進入地牢內,并且把地牢內的十道暗鎖扣上,不讓任何人進入。
一走進,就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蜷曲在牢內最里端的角落,一頭散亂的烏黑長發,遮住了她半邊臉。
「映紅?」他試著喚她。
熟悉的低沉嗓音傳來,蜷縮在角落的曲映紅愣了半晌,不敢抬頭,怕一抬頭發現這聲音不是活生生的人所發出的——
不,這一定是她的幻聽!
把頭垂得更低,她不要聽、不要……
細眉輕攢,原本她要到別墅去探尋他的消息,但在前往途中就被天地盟的人給抓了來,她沒有反抗,可當她問及拓拔野的生死,他們全繃著臉,完全不回答她。
一路上,她害怕地想著,他一定是死了,所以他們才會繃著臉,一句話也不和她說。被關進這里,她也問了守門的人同樣的問題,他們一樣面無表情,不回答她的問題。
自責和愧疚的情緒交雜,任淚水無聲地流,她一個人靜靜地蜷縮在角落,不吵不鬧。
如果他們要她死,她沒有任何一句怨言,她只要求能見上大姊和映蘭一面,之後,再去黃泉路上與他相聚……
她多么希望他不要死,但是……那日她手上的刀,硬生生地填進了他胸口——心口一陣揪疼,他一定很痛吧!
「映紅——」
見她一直蜷縮著,對他的呼喚無動於衷,擔心她是因為被抓來關,心中充滿恐懼害怕,他立刻拿出鑰匙打開牢門,無懼她可能會再度對他不利,一心只想奔到她身邊,保護她。
聽到有人拿鑰匙打開牢門的聲音,她緩緩地抬眼一看,赫然發現是他,她驚愣地瞠大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映紅,別怕,我來保護你了。」
蹲下身,他將披著一頭散發的她,緊緊摟在懷中。
被他溫暖的身軀緊緊擁著,她的意識漸漸回籠!改恪銢]死……你還……活著……」
說完,喜極而泣的淚水倏地滑落,蓋過之前為他憂傷的淚水。
感覺她身子微微在顫抖,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竸e怕,有我在,誰都無法傷害你。」
就算大哥執意要辦她,他也會擋在她身前,用性命保護她。
兩手圈住他的腰際,真真實實感覺他的存在,她哭出聲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沒狠心讓他離開。
哭得用力,她的頭撞到了他胸口的傷處,他痛悶了一聲,她驚覺地退開身。
「你……」
「什么都別說,我不要緊!挂皇謸v著傷處,一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才幾天不見,她變得憔悴了些,看得他心生不舍。
「別哭,我一點都不怪你,也沒生氣,只要你回來我身邊,我們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
身子往後退縮,她盯著他直看,淚水直流。
「映紅,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大哥會對你怎么樣,我現在就帶你走!
他伸手拉她,她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我要先見我大姊和小妹……」
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誠意,光憑他一點都不計較她險些要了他的命,她就知道他的確是真心想對她好。
但就因如此,她更要確定她們過得好不好,如果她們過得不好,她也不能一個人獨享幸福,如果他大哥沒有善待她大姊,她寧愿一輩子窩在這地牢里吃苦,也不愿獨自快活。
「聽我說,你大姊的確是在我大哥那里,但小妹不在我們家的拓拔小弟弟那邊!褂眠@么可愛的名詞稱呼那個高頭大馬的拓拔烈,拓拔野全身禁不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你還想騙我!
「不,我沒有騙你!
哭紅的雙眼,滿載憂傷的睨視他。
「當初是你要把我們三姊妹賣了,如果映蘭不在拓拔烈那邊,你一定知道她人現在在哪里——你把她賣了對不對?」
撲上前,她跪在地上,淚眼雙垂,雙手猛捶他的雙臂,最後,無力癱在他臂上,放聲大哭。
手臂勾住她纖弱憔悴的身子,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她話里的控訴令他一陣愕然。
想了一下,他終於知道她誤解他的原因了。
「映紅,你誤會我了。」
自他臂彎中直起身,她的身子貼靠在背後的墻面,哭腫的雙眼,無力地瞪視著他。
「天地盟原本是我父親的,結果二十幾年前我父親意外身亡……」拓拔野正經地和她說明關於他們三兄弟回來臺灣團聚的前因後果。「所以啰,要把你們三姊妹賣掉的那個人渣,是以前那個『假』地盟的主使者,而我,是現在『真』地盟的掌管者!
聽完他說的,她一愣——
難道她真的誤會他了?
他說的那么真,而且到這地步,他也毋需再編謊言騙她了,不是嗎?
「不,你騙我的,對不對?」雖然還想不清楚他騙她的理由,但她心中的警戒線莫名又升起。
瞅視著她的淚顏,他無預警地拉開襯衫,胸口那道手術縫合的疤痕,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眼前——
那道傷痕,是她抹滅不掉的罪行,如此清晰地呈現眼前,令她驚地倒抽了一口氣,定眼望著那道傷疤,她的心跟著痛了起來。
「我以這道疤痕發誓,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騙你……」他拉起她的手,放到沒傷痕的右胸上!肝以敢庾屇阍賱澤弦坏。」
凝視著他誠摯的眼神,緩緩地抽回手,她打從心底相信了他,但是……
「除非你……讓我和我大姊見上一面,我要確定她過得好,我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你大姊……」拓拔野想了下,面露為難。
如果他沒聽錯,早上他才聽大哥說她大姊被軟禁。
不知道軟禁的程度是哪種階級?有電視可以看、有仆人伺候的軟禁,和沒飯吃的軟禁,程度上是差很多的。
見他面有難色,她微慍。
「你還是在騙我的,對吧?你出去,在沒有見到我大姊之前,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個惡魔!」
「好,我出去,你要相信我,我會證明我沒有騙你。」
「你出去、出去……」
不想讓她的情緒過於激動,他只好暫時離開。
將地牢石板門內的十道暗鎖一一打開後,他拉開門,赫然發現一堆人焦急地等在門外。
「二少,你有沒有受傷?」一手帶大拓拔壽的保鑣寇仇一看到他,緊張的問。
拓拔野搗著胸口,臉上布滿痛苦表情。「我……我受傷了,而且被傷得很重!
「你干嘛笨得跑進去,把門鎖起來,分明是要去送死!」拓拔烈氣急敗壞吼著。
「拓拔烈,我是你的二哥,只有大哥可以罵我笨,你不可以,懂不懂?長幼有序嘛,我可以罵你笨,你不可以罵我,懂吧?」拓拔野放下壓在胸口的手,教起弟弟兄弟之間的倫理學。
「你沒受傷?」拓拔烈看到他的胸口,一點傷也沒有。
「誰說我沒受傷,我的心被里頭那個女人傷得很重,她竟然不相信我是善良的男人,非要把我歸類到破壞善良風俗的敗類那一族。」大手再度壓回胸口,拓拔野一臉受傷嚴重的表情。
「你問過她原因了?」拓拔壽猜想,拓拔野語氣如此輕松,想必他已經知道曲映紅刺殺他的動機。
「沒錯,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什么這樣那樣的?」拓拔烈完全聽不懂。
「以前我在美國讀書,臺灣的同學都這樣說的。」知道自己耍冷,拓拔野咧嘴一笑,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們。
聽完原因,拓拔壽滿臉懊惱神色,兩道濃眉皺起,拔腿就走。
他誤會曲映雪了,該死的……
「喂,大哥,你去哪里,我還沒跟你說,晚上我要睡地牢,可不可以叫人鋪個床墊、裝個音響……時間容許的話,再裝個液晶電視吧……」
拓拔野拉拉雜雜一堆,但拓拔壽早已不見蹤影。
末了,拓拔野對著大哥離去的方向,訥訥的道:「你把映雪大姊軟禁在哪里?可不可以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