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郝瑪決定了,她必須找一件事情來做,才不會被房子里奇怪怪異的氣氛搞瘋掉。
最后,她選擇去李琛介紹的一個公司當工讀生。
拜李琛所賜,她到了著名的夏氏財團,雖然名義上說是工讓生,其實就是打雜。
李琛似乎和夏氏財團的大老板比較熟悉,而且按照她的要求,并沒有給她特別的照顧,所以,落在郝瑪身上的事情非常多,每天都一讓她忙得團團轉。
但盡管每天過得這么辛苦,她卻甘之如飴。
因為唯有這樣,她才可以藉由忙碌忘記那個人,忘記那個即將成為別人丈夫的男人……
打從那天之后,郝巖果然兌現了他的承諾.郝夫人不再逼她去相親,甚至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恨據底下的傭人們說,郝夫人在郝巖訂婚之后就要出國養老,再也不管郝巖或是郝瑪的事情了。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從那天開始后,家里的傭人是真正開始對郝瑪客氣起來,只是,那種客氣不是對主人的尊敬,而是一種深深的害怕,好像只要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他們的飯碗就會保不住似的。
郝瑪自然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做了這些,但是她已經管不著其他人的目光了。她現在忙得都快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這些還不算最奇怪的,奇怪的是從那天之后,郝巖的態度也和過去不太一樣。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了,就好像潑出去的水一般,再也收不回來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郝瑪的錯覺,她總感覺郝巖看她的時候,眼里多了一份打量與不確定。
打量什么,又不確定什么?
郝瑪不知道,也不想猜了,她只知道,她必須讓自己很忙碌,忙得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那么,總有一天她會忘記郝巖的。
雖然很困難,但一定可以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地,就到了郝巖訂婚的日子。
身為郝巖的親人,縱使郝瑪再怎么不想去,想躲避這場訂婚典禮,還是不得不打扮好參加。
那天的米雪兒特別漂亮,郝巖也特別俊帥,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讓人難以直視。
盡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典禮上失禮,但心里難受的郝瑪還是忍不住放縱了一些,將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灌到肚子里。
她隱約記得,自己搖搖晃晃地來到接受眾人祝福的兩人面前,笑吟吟地說了一句:「祝你幸福,小舅舅!
她沒有說謊,她是真心誠意的祝福他們,真的。
李琛說過,愛上一個人,只是自己的事情,她沒有這么自私,自己的愛情,一定要強迫對方響應。
她也不是那樣固執得讓人討厭的人,會不顧一切、費盡心機,只為了要得到自己喜歡的人。
她沒這么自私,既然得不到響應,那么她會乖乖站回親人的在線,再也不會跨出一步。
但是,盡管這樣安慰自己,還是覺得好難過。∷嘶匮鐣,從侍者手上接過一杯又一杯的酒……
至于后來發生了什么事,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猜想應該是自己喝醉了,郝夫人擔心她在酒后說出什么、或做出什么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于是派了兩個人扶她回到樓上。
郝瑪甚至不確定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身體更是泛起一波波的熱流……
今晚是郝巖的訂婚宴,打扮得明亮動人的米雪兒更是全場的焦點,應該是他該全心關注的對象。
但不知為什么,郝巖發現自己的目光一整晚都在追隨一抹纖細的身影,他看著她笑臉盈盈地面對每一個上前道賀的客人,看著她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又一杯的美酒。
該死!她是什么時候學會喝酒的?這樣一杯接著一杯,難道不怕傷身體嗎?正當郝巖按捺不住地想上前阻止的時候,他看到兩名傭人已經一左一右地扶著郝瑪上樓去了。
「巖?」察覺到郝巖的心不在焉,米雪兒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
「什么事?」郝巖抽回心思。
「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米雪兒一臉關心地問。
「沒什么!菇K究是不放心,郝巖思索片刻后,輕輕拉下緊扣在自己手臂上的玉腕,開口道:「我上樓拿個東西,一會就下來!
「巖?」米雪兒秀眉輕蹙,但什么都來不及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郝巖從自己眼前離開。
郝巖上了樓,腳步突然一頓,猶豫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去見郝瑪,但轉念一想,他是郝瑪的小舅舅,關心她有什么不對?再說,他只是想確定她真的回房間休息了,只是這樣,沒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郝巖突然看到郝瑪的門口有一條鬼祟的身影,他心中一冷,立刻邁開大步向前。
「你是誰?」郝巖輕喝一聲。
郝巖突然其來的喚聲讓那人頓了一下,男子不耐煩地轉過身,當他發現開口的居然是這棟宅子的主人郝巖時,立刻心虛地別開雙眼。
「你在這里干什么?」郝巖目光嚴厲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今晚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身上的襯衫已經解開了一半,左手拿著一瓶洋酒,另外一只手則是拿著一臺數字相機。
「嘿嘿……郝少爺,恭喜你訂婚!鼓凶酉蚝聨r訕訕地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在郝瑪的房間附近徘徊,但郝巖直覺地認定這個人有問題,他挑高一道眉,淡淡開口,「閣下來參加訂婚宴,居然還自己帶了酒?莫非是嫌我們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郝少爺您說笑了。」男子很明顯并不想和郝巖周旋,更不想惹麻煩,直接將手上的洋酒遞給郝巖,嘻嘻哈哈地開口道:「這瓶酒,就當是我祝賀郝少爺訂婚,我還有事先走了!
確定那名舉上怪異的男子離開后,郝巖緊蹙的眉頭這才緩緩松開,經過剛才這么一亂,他心里不再遲疑,直接伸手敲了敲郝瑪的房門。
一連敲了好幾聲,但房間里靜悄悄的,一點響應都沒有。
「小馬兒?你在里面嗎?我要進去了。」郝巖心里有些不安,就怕里面的郝瑪出事了。
他開門進入,打開墻壁上的開關,當整個房間大放光明的時候,他看見了蜷曲在床上的郝瑪。
「小馬兒?」郝巖焦急地大步向前,當他伸出手探視的時候,隨即被郝瑪熱燙的皮膚給嚇了一跳!冈趺催@么燙?小馬兒,你生病了嗎?」
他將郝瑪摟入懷中,這才注意到她整張小臉都泛著紅光,嘴唇更是艷紅似火。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燒得這么厲害?
「郝……郝巖?」這時候,懷中的郝瑪緩緩睜開了雙眼。
當她看到郝巖寫滿焦慮的俊顏,困惑地眨了眨眼。自己是在作夢吧?郝巖不可能在這里出現,更不可能會這樣焦慮地看著她。
「小馬兒,你身體哪里覺得不舒服?快告訴我!」郝巖見她睜開了雙眼,關心地問道。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真的是郝巖!或者,是老天爺同情她,特別讓郝巖進入她的夢里,一解她的相思之苦?
「郝巖!郝巖!你為什么不要我?」郝瑪一把抓住郝巖的手,不顧一切地嚷出自己的心聲,「我愛你,真的愛你,一直一直都愛著你,可是你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不要我的愛?」
郝巖心中一震,雖然早已知道郝瑪對他的愛戀,但是當她拋開一切,一遍又一遍勇敢喊出愛意的時候,那毫無掩飾的情感就像是一把燃燒的火焰,讓他根本無法閃躲。
「乖,你生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他不敢妄動,試著想將郝瑪攀著自己肩膀的手臂拉下,猜想是郝瑪身上的高燒讓她失去了理智和自制。
「不!我沒有生病,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你是郝巖,我是郝瑪,我愛你,我不要你當我的小舅舅!」意識到郝巖又要逃了,郝瑪像是八爪章魚似地手腳并用,再次緊緊攀住了郝巖,同時不顧一切地仰起身子,將自己的紅唇送到郝巖的嘴邊——
淡淡的酒味融合了少女特有的清秀,形成一種獨特的甜美氣息,被強吻的郝巖心中一怔,剎那間失去廠反應。
柔軟的紅唇熱情地、急切地摩搓著郝巖的嘴,反復吸吮著,滿足地感受著她最愛男人的氣息。好舒服!這是郝巖,她最愛最愛的郝巖,親吻的同時,郝瑪的身軀開始不由自主地貼著郝巖的身體扭動。
郝瑪異樣的熱情,讓郝巖腦海里閃過一絲疑惑。不對!就算小馬兒喝多了,克制不住再次向自己表白,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此刻貼在自己身上、不自覺扭動嬌軀的女人,不像是喝醉,反倒像是……被人下了藥!
「小馬兒,停下來,你……」郝巖將粘在自己身上的郝瑪拉開一些距離,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要!」被郝巖拒絕的郝瑪突然大喊一聲,斗大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滾落臉頰。
為什么拒絕她?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即使是在夢里,他依然堅持不能愛她嗎?
「你為什么不要我?既然都到我的夢里來了,為什么還要拒絕我?」郝瑪可憐兮兮地開口。「我愛你,愛得心都疼了,可是我不能說,因為你不喜歡聽,所以我只好把所有的思念都藏起來,這樣還不夠嗎?」
「小馬兒……」郝巖輕嘆一口氣。
郝瑪再次伸出雙手,緊緊地攀住郝巖,以一種全然奉獻自己的姿態開口說道:「郝巖,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不要在我的夢里拒絕我好不好?」
艷紅的雙唇悄悄印上郝巖的下顎,舌尖甚至頑皮地探出,在上面輕輕一舔,然后,他聽到她宛如嘆息般的請求。
「讓我成為你的人,即便只是在夢里,我想要你……郝……」來不及說出口的請求,下一秒已全然被男人封入了口中。
他認輸!他無法拒絕她,或者該說,他已經不想拒絕了……
……
她一定是在作夢……她想著。但是,這個夢似乎太真實了。
她的身體被狠狠地占有,被強烈地刺穿,被深深地撞擊著,每一刻、每一次,都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每一次,她都好像被那狂風野浪甩到了浪尖,但是下一秒,卻是被狠狠地丟下凡塵。
每一次的沖刺,她都感覺對方強大的力量,每一秒,她都感覺自己是被深深地被占有。
占有著她的身體的,是她所愛的男人,她深愛卻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當最后的歡愉來臨的時候,她感覺一股熱流涌入她的體內,她渾身一顫,突然不可自已地痙攣起來。
「郝巖,我愛你!」
在沖上高峰的瞬間,郝瑪高喊出自己的心意,而她飽含ji\情的吶喊,也讓郝巖瞬間達到了頂點,身子一僵,將灼熱的體液全都灌入她溫暖的身體里。
郝瑪緊緊摟住郝巖倒下的身軀,告訴自己要永遠記住此刻的感覺,在今晚,她盼望已久的美夢終于成真了。
她,在心愛男人的懷抱中,正式成為一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