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世紀大笑話!”王茉希眸中仿佛噴著火焰,直勾勾瞪著眼前一身西裝筆挺的男子,語氣不善的問:“那個死老頭腦筋又不正常了嗎?”
“小……小姐……”
雖然身處在寬敞涼爽的庭院里,男子仍是揮汗如雨,渾身緊繃,如坐針氈。
他不禁猜想,身為威克集團董座的御用秘書,大概是所有行業中最危險的工作之一吧?
推了推滑落鼻梁的金框眼鏡,男子大氣不敢稍喘,顫巍巍地又說:“那個……總裁要我通知小姐,時間就定在星期天下午,在家宴上,他將宣……宣布小姐的婚期!
聞言,王茉希的眸子霍然瞇得更緊。
“他應該先去照一下腦波斷層,看看有沒有精神異;蛘呤峭氚Y,若不幸得了老人癡呆癥,我倒是可以先勉為其難繼承他的事業!
“呃,這……”這話要是讓總裁聽見了,肯定會氣得腦中風吧?
看著面有難色,神情惶恐的陳秘書一眼,她著實也有些于心不忍,長長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說吧,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答應那個糟老頭子要跟我訂婚的?”
不消想,大概是個腦殘的家伙吧?
“是自己人!
“自己人?”她柳眉一挑。
“是的,是我們威克集團派駐海外的總經理,同時也是醫學界數一數二的人才,去年總裁已將他調回國內,即將接任副總裁的職位。”
副總裁?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爺爺倒好,一出手就奉送了個肥缺,依此看來,這所謂的新任副總裁恐怕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唉,這還讓不讓人有好日子過?
王茉希煩躁的斂起雙眉。對于這件棘手的事,她實在煩悶至極,不過,她可不是泥塑的娃娃,管他是有三頭六臂還是有什么通天本領,要她心甘情愿的下嫁,門兒都沒有!
此時,她的腦袋里忽然慢慢浮現一個既完美,又同時可以解決這樁惱人婚約的計畫。
若計畫進行得順利的話,這個周末,她將會過得十分充實且精采。
“也罷!本o繃的臉部線條倏地一松,她放緩了語氣,允諾道:“這個周末的家宴,我會出席!
正當陳秘書幸慶自己驚險達成任務,大大松了一口氣時,從不按牌理出牌的王茉希又意味深長的丟下一句話。
“記得,我只答應出席家宴,至于那樁愚蠢的安排,就煩請陳秘書轉告,若老頭子仍一意孤行,就等著接招吧!
“。俊标惷貢汇。
“我絕對會讓那專制的糟老頭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看著王茉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完全不似調侃的表情,陳秘書只覺背脊涌起涼意,額上的冷汗也冒得更兇了。
*
夕陽余暉落在大樓與大樓之間,在黃昏的天空中綻放著淡淡的橙橘光芒。
幾株茉莉花開得正盛,在晚風輕拂下,飄散著芬芳,王茉希深深吸一口清冽的花香,仿佛驅散了一天的疲憊,之后旋身踏入宿舍。
屋子里很靜,唯一的光線是來自于落地窗外的夕陽,仿佛在屋內灑下一層柔和的金黃,靜悄悄擁抱著寂靜無聲的客廳。
王茉希換上室內拖鞋,打量了下房間的方向,發現呂泰揚不在房內,她正好奇那平時生活規律的家伙這會兒居然比她還晚歸,便聽見走廊盡頭處傳來陣陣水花聲。
那是從浴室里傳來的。
“是你在里面嗎?”她輕聲喊了聲。
沒有人回應。
“我買了晚餐,你吃不吃?”
仍然沒有回應。
這下可惹火了沒耐性的王茉希,那家伙居然把她當成傻瓜一樣,讓她白白跟空氣說了半天話,以為她是只無爪的小貓嗎?
虧她還買了求婚戒指,正打算向他求婚呢!
氣怒沖沖,她一個箭步沖到浴室門前,按捺不住火氣,猛然推開門,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你是死了、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我在跟你說……呃?”
當眼底猛然跳入一幕火辣辣、超級限制級的畫面時,她這才驚覺自己有多么沖動。
呂泰揚正一絲不掛,毫不遮掩他那勇猛的體格。
他仍沒有說話,反而對她揚起微笑。
腦海底不斷掠過的綺念,使得她的臉無法掩飾地紅了起來。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今早明明才跟這個男人在床上滾過一遍,現在她居然又垂涎起他來了!
天啊,她才二十幾歲,還不到虎狼之年,就這樣對一個男人如此|yu|求不滿,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這張臉還能往哪兒擱啊?
困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揮去滿腦子的邪念,王茉希強迫自己將視線往上移,掠過赤裸的胸膛,停留在飽滿而迷人的唇上半晌,最后穩穩地定在他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眸子上。
俊眸微瞇,呂泰揚興味盎然的凝視著她,發現她的小臉不斷涌上可疑的紅暈,這令他好奇地與她的視線相對,又意外發現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她淡褐色的眼珠里閃爍。
她注視著他的方式,分明是想要將他吃下肚!
眉緩緩一揚,他不動聲色,話里故意帶著點挑逗的意味,“欣賞夠了嗎?”
在他充滿興味的凝視中,王茉希感到臉頰發燙,也曉得自己正心虛的臉紅,為免更為尷尬,她決定虛張聲勢,以掩飾自己鼓動如雷的心跳。
“欣……欣賞你個頭!剛剛問你吃不吃晚餐,干嘛不回答我?”
性感薄唇微微一掀,呂泰揚笑著道:“與其吃晚餐!我寧可吃你。”
“油嘴滑舌!”為掩飾心中的波濤洶涌以及胡思亂想被逮個正著的窘態,她轉身|yu|逃,卻被他伸出的健臂攬了回來。
非但如此,他還極具暗示性的在她面前將浴室的門鎖上,其意不言而喻。
“你這是做什么?”王茉希嬌怯地問。
“明知故問。”呂泰揚抵在她耳邊低聲調侃,身上微溫的水滴幾乎濡濕她大半片后背,他平穩的心跳聲則與她的成了強烈的反比!拔覀儶毺幍臅r刻,你總不希望有意外的訪客來參觀吧?”
溫柔地伸出雙手,他靈巧地褪去她身上所有的束縛,她也不作抵抗,任由他為她輕緩地按摩酸疼的背肌與僵硬的雙肩。
在他溫熱的大掌或輕或重,頗具技巧的揉捏之下,她肩上的每一處酸疼都得到了暫時的終解,就連僵硬的身體也在他具有魔力的安撫之下,得到完全的放松與喘息。
“泰揚……”
“噓,現在別多話!弊蛲硭稽c睡意也沒有,她光裸的身子一整晚始終緊貼著他,每當她一移動,他就忍不住想搖醒她,與她再來場魚水之歡。
好不容易捱到今天早上,終于逮到時間能與她溫存,但他都還沒完全盡興,卻被一通惱人的來電打斷。
那是來自威克集團總裁辦公室緊急撥來的電話,對方以簡短的話語對他下達一份重要的指令。
說服她、征服她,無論是用哪一種方法,在周末結束之前,她都必須心甘情愿答應穿上新娘白紗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