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凝兒不見了!”聞言,慕不凡不安的自椅子上跳起,并接過岳凝兒的荷包看著,腦里也在思索——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沒道理會掉了荷包而不見人影!
“小春,你們在外頭有沒有拿自己的身份嚷嚷?搞不好是被人給綁了,正準備向二少爺勒索呢!”江詩瑤涼涼的說著。
“沒有、沒有!我從沒拿二少奶奶的身份來嚷嚷,二少奶奶自己也不會!我和二少奶奶一年也不過出來一次!毙〈豪蠈嵒氐馈
“二少爺,事不宜遲,屬下認為得兵分兩路進行搜尋——府里的人馬就在城里找人,再去官府請縣太爺派出快騎,由四個城門往外追查!鄙頌榭偣,也是慕不凡左右手之一的焦伯,一如以往在有事發(fā)生時,明快的提出意見與看法。
慕不凡的想法也和焦伯一樣,“焦伯,你立刻回府派出所有人在洛陽城里找人,叫他們把城里每一寸地都給我翻過來找,伍叔,你去官府找縣太爺,就說是我的請托,人找到后我會親自登門道謝的!
焦伯、伍叔同時領(lǐng)命退下。
慕不凡竟然為了岳凝兒而驚動到官府!江詩瑤很不是滋味的看著因岳凝兒而一臉焦慮不安的慕不凡!
慕不凡因和皇室有生意上的來往,因而結(jié)識了不少朝中高官,就連縣太爺也和慕不凡成了好友。
平常江詩瑤娘家的人若有事要求慕不凡請官府出面幫忙,他總會說官府是為民辦事,不要動不動就因私事而驚動官府;可現(xiàn)在為了要找岳凝兒,他不但派出府里所有人馬,還去驚動官府,難怪江詩瑤的心里會覺得很不是滋味!
“二少爺,謝謝您幫我找二少奶奶。”小春感激的說著。
小春這話有著很嚴重的語病,讓慕不凡不得不反駁,“小春,嚴格來說,二少奶奶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聞言,小春很不好意思的回道:“二少爺說得是。”
頓了一下,小春又說:“二少爺,二少奶奶的繡荷包可以先交給我保管嗎?二少奶奶對茶樹、茶葉很在行,但對女紅卻是完全不行,那個荷包雖然縫得不好,卻是二少奶奶自己縫的唯一一個,二少奶奶很珍惜它!
這荷包是凝兒自己縫的?慕不凡垂眸看著手中的荷包,荷包縫得還真是不怎么精致,不但縫線不夠整齊,角度也不夠漂亮,至于荷包上岳凝兒三個字則是歪歪斜斜,活像是小孩子練的字。
“小春,這是我妻子的荷包,就由我來保管!蹦讲环矊⒑砂нM懷里,像是寶貝般的呵護著。
一旁的江詩瑤看了、聽了,自然很吃味,而醋味一涌上來,氣也跟著升上來,也因此什么難聽話全都說出口了!“是!小春,那東西就讓二少爺保管吧!萬一人有個什么,才能有個紀念品!
一句刻薄到近乎詛咒的話語,當(dāng)下讓所有聽到的人全都有了反應(yīng)——孟伯是在心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小月雖不訝異她家小姐會講出這樣的話,可她卻很擔(dān)心她家小姐會因說出這樣的話而跟姑爺吵架。
小春則是因為不必擔(dān)心被人辭退,便大膽回道:“府里的二少奶奶,你人長得這么漂亮,可說出來的話怎會這么難聽?我們茶茶谷的二少奶奶是個好人,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這丫頭的意思是說我是壞人咯?”江詩瑤不悅地反問。
沒等小春回話,慕不凡已先開口,“詩瑤,你說話不該這么刻薄,好人說話是不會這么刻薄的!”
聞言,江詩瑤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慕不凡,委屈的嚷道:“連你都說我是壞人!你是我的夫君耶!你真的是變了!”
“詩瑤,我沒變,絕對沒變!如果是因我不再凡事順著你,你就說我變了,那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無法否認自我的腿受傷后,我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顧慮你,因為我才是那個需要被顧慮的人,而你身為我的妻子,卻從來都沒有顧慮到我,就只顧慮你自己而已!”慕不凡終于說出這陣子以來他最真實的感受。
這番話讓江詩瑤壓根無從反駁,可不反駁并不代表她會自我檢討,以她驕縱的個性,她從來不會檢討自己的,也因此,她說什么也要擠出一些話來反駁慕不凡,心里才會覺得暢快!拔乙灿蓄檻]到你啊!我送你去茶茶谷,就是為你著想,也才讓你和她有機會在一起……”
“小姐,不要再說了,你忘了老爺?shù)慕淮鷨幔克沩樦脿敯!”小月冒著被罵到臭頭的危險,打斷了江詩瑤的話語。
而小月之所以會打斷江詩瑤的話,是因府里誰都知道她家小姐送姑爺?shù)讲璨韫让髦翘婀脿斨,實際上卻是因為她無法忍受姑爺發(fā)脾氣,如今她家小姐竟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自圓其說。
江詩瑤瞪了小月一眼,“我沒忘記我爹的交代,我只是要把話說清楚……”
“二少爺,你站很久了,屬下要恭喜二少爺終于可以站起來,可你的腿還是需要休息,我們就先回府去等消息吧!”孟伯走近慕不凡身邊,可以打斷江詩瑤的話語,不讓她繼續(xù)無理取鬧下去。
慕不凡聞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沒有拐杖支撐的情況下站著,還站了一段時間呢!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岳凝兒不見了,不知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會有危險?萬一……他無法繼續(xù)往下想,光是想到有萬一,他就快無法呼吸了!
類似這樣的感覺曾在他被打劫,當(dāng)時那些匪徒想要對江詩瑤不軌時有發(fā)生過,可現(xiàn)在的感覺比那時來得更為強烈,也更讓他感到難以忍受——從他能不用拐杖站這么久,就知道他有多么擔(dān)心岳凝兒了!
難道這才是真愛嗎?是超乎了外表的吸引,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真愛嗎?“孟伯,我們回府等消息吧!凝兒若是被人給擄走,就會有人上門來勒索的!蹦讲环膊蛔屪约撼两谛鮼y的思緒中,而是冷靜的作出決定。
“是,我讓人立刻去準備馬車。”孟伯趕緊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