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應該是回來了!毙焐蟹泣c了點頭,無意識的揪著自己的裙擺。
“他回來了,你們兩個碰面了?想復合了?”藍依依一口氣丟出許多問題來。
“我們沒有碰面,只是偶然看見他而已,復合……我連想都沒想過!彼嘈χ鴵u頭。
她比誰都清楚,他們會離婚永遠都不是愛不愛的問題。
藍依依一臉嚴肅的看著她,認真的表示,“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說復不復合,起碼你也該給自己一個交代。你當初為了嫁給他,跟家里鬧得有多不愉快,后來離婚了,這兩年你甚至不敢回家,就怕你爸媽不原諒你……小菲,聽我的,如果真的碰到他,兩人把話說清楚,或許你就能放開心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新的感情?”徐尚菲一臉好笑,“誰會年輕女孩不去追,追我這種離過一次婚的女人!”
藍依依撫額嘆氣。她就知道這女人對感情遲鈍不開竅,不,正確的說,除了對蔣御安那個男人她的愛情雷達敏感不已以外,其他的男人對她來說,就全部被歸類為路人甲了吧!
“相信我,想追你的男人不是沒有!逼鸫a她老弟小三就跟她透露過,他滿想追的,但是后來感受到小菲對這方面有多遲鈍之后,才終于放棄。
徐尚菲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然后有些茫然的望著天空,久久無法回神。
他回來了,找她要做什么呢?或許他不是找她,只是單純的路過?
這些問題纏繞在她心中,讓她平靜了兩個的心不由得翻騰起來,就像兩年前的她那樣。
擔憂只為他,心動也只為他,所有的感情都只因他。
當徐尚菲還在為前夫的歸來而忐忑不安時,時間快速的掠過,兩個月過去,蔣御安沒有再在她的面前出現過,偶然看見的車影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一個晴朗無云的秋日早晨,“流年”公休的日子,徐尚菲找了店里的唯一壯丁一起出門采購材料,順便討論可以研發的新點心。
雖然外號叫小三,但是藍偉山可是個身高一百八,臉蛋斯文的好男人,如果不考慮那自戀加嘴賤的個性的話。
“我說,你走路就走路,老在東張四望些什么?也不怕跌個狗吃屎!笔掷锾崆耙淮蟠鸟R斯卡彭起司,藍偉山低頭睨著連走路都不安分的女人。
陽光下,走在他身邊的徐尚菲,手里抱著兩個小紙袋,微卷的長發綰成一個包包頭,還別上她最喜歡的小花發夾,身上穿著小斗蓬似的外套,搭上一條深色牛仔褲,手上戴著露指手套,看起來活潑又俏麗。
只是平?偸菐е鹈牢⑿Φ乃齾s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一邊走路,一邊不斷的回頭看。
徐尚菲早習慣他的毒嘴,何況她現在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頭,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皺起眉小聲的說:“我們剛剛出大賣場時,好像有幾個人在跟著我們……”
“跟蹤?”藍偉山尾音微揚,然后用看著笨蛋的眼神望著她,“徐尚菲,你以為自己是誰?就你這樣子有人要跟蹤?!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她平常雖然人呆了點,但是對于危險,卻有種類似動物的直覺。
以前還常被御安戲謔她有著小動物避開危險的直覺。
徐尚菲所以的跺了跺腳,臉上帶著嚴肅,“我是說真的,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跟在我們后面……”
“你去照照鏡子啦!要錢沒有,要色也還差一點,哪個笨蛋會跟蹤我們?”藍偉山毫不留情的攻擊著。
也就他眼睛不好,一開始竟還被她這種傻妹給吸引了。
“我是說真的……”就在她還想說些什么時,聲音像是被掐住一樣戛然而止,而藍偉山也察覺到不對,一臉警覺的看著眼前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幾個男人。
“把錢拿出來!”那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口氣兇惡的說著。
藍偉山沒好氣的瞪了身邊那個烏鴉嘴一眼,然后壯起膽回答,“我們沒錢!
錢在剛剛大采購時早花得差不多,現在兩人身上只剩五百元不到,而且還是他們等一下坐車的錢,怎么可以給這些擺明就是來搶劫的混混。
那群混混互看了一眼,沒料到他們會拒絕得這么干脆,彼此點了點頭,確定附近沒有人經過,便將他們包圍起來,拿著刀就要上前搶錢。
藍偉山雖然身手不怎么樣,但好歹人高馬大,先是投身將那群人檔了下,再一個反手將徐尚菲給往外推,“快跑!”
說完的一剎那,他的自戀情緒忽然發作,在危險當中,竟然還有種自己像是在拍電影的感覺。
只不過看著那個都已經跑得跌跌撞撞,卻還不放下手中紙袋的女人,他只覺得假如自己現在能抽出手的話,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個蠢女人給掐斃。
“徐尚菲,你這個呆瓜,還不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放下來!”藍偉山這一吼,把幾個混混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徐尚菲的身上去。
原本他們就是在外面看見兩人從提款機那里走出來又抱著一堆的紙袋,才會動手行搶,現在那個女人連逃都不忘把紙袋給死死的抱著,不是現金又是什么?
一想到這里,混混們馬上只留下一個人阻隔藍偉山,其他人轉而追向徐尚菲。
她一回頭就看見那些混混拔腿追著她,嚇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更加死命的抱著手里的袋子往前跑。
“不可以!難得這么好的頂級巧克力磚做促銷,絕對不能被搶走!”
跑沒幾步,就在她只差一步就要被后面的人給追上時,她忽然撞進一堵溫熱的懷抱中,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差點忍不住痛哭失聲。
一抬頭,落入眼簾的是在她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溫柔黑眸。
一道清冷卻又帶著溫柔地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別哭,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