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集團總裁——霍振宇于日前召開記者會,宣布由甫歸國的獨生子——霍天擎接任總裁一職,并將于一年內(nèi)將手下產(chǎn)業(yè)移交完畢。
寒冷的星期天晚上,章芯葦把自己蜷在白色的大床上,身上裹著一層厚到下行的棉被,一雙大眼則有神地從棉被縫隙直盯電視。
這個人是不是有點面熟啊?
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關(guān)于振宇集團以及新任總裁霍天擎,以下是本臺的整理報導(dǎo):振宇集團創(chuàng)辦人霍振宇先生早年以小旅館起家,憑著獨到的投資眼光和專業(yè)的經(jīng)營方式,集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全球飯店業(yè)的龍頭,近年的成績更是亮眼,預(yù)估今年振宇旗下的員工將可領(lǐng)到約十四個月的年終獎金。
“哇!也太夸張!彼齻兗业腃。STYLE也才發(fā)十二個月而已。
C。STYLE是章芯葦?shù)淖娓敢皇謩?chuàng)立的,目前也是時裝界的指標性品牌之一 。
新任總裁霍天擎十八歲便只身前往美國留學,現(xiàn)年二十八歲。自大學畢業(yè)后即開始在“振宇”的美國子公司工作,甫一回國便人手筆收購面臨倒閉的“和風”日式旅館。“振宇”的前景看俏,新任當家霍天擎也已名列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其未來的聲勢令人期待。
那他一定長得很抱歉。正常來說,所謂的黃金單身漢通常只能靠他的金錢來吸引人。
章芯葦特意從層層棉被中探出頭來仔細地端詳電視中的影像,以證實這百試不爽的定律。
“不會吧!”她驚訝得跳了起來。
他怎么長得好像那天好心救她的服務(wù)生?
“嘶……好冷!”趕緊拉好被子的章芯葦順手將電視給關(guān)上,將整個人埋進被窩中。
他,應(yīng)該不走那個服務(wù)生吧。
那天她的隱形眼睛不見了,根據(jù)她的推測,應(yīng)該是掉到魚池里了,害她只能大概地回憶“恩人”的模樣。
如果“服務(wù)生”真的是那個霍總裁怎么辦?她不就糗死了。
但是她怎么好想再見到他一次?。
唉……好苦惱。
*
“芯葦,你回來啦!”一女兒進門,章母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
拜托,她才剛到家,看媽咪一副積極的模樣,她又有一股很不祥的預(yù)感了。
今天是她跟好友們開的書店‘寧靜閣’第三十九家連鎖店開張的日子,想當然爾,她忙了一整天。
章太太拿著身旁的小禮服,湊到女兒身邊,“快去換上!
“可是……”她今天很累。
“今天是朱家老董事長七十大壽的日子,我們可不能遲到。你已經(jīng)很晚到家了,動作得快點才行。”章母推著女兒往房間走去。
朱?
豬?
那不就代表那個“豬太郎”也在那里?
“媽……我今天不太舒服!彼挪幌肴。
“乖女兒,今天不能用這招。是你爸爸說要去的,怎么能說不去。”
那就是所謂的商業(yè)聚會了。
章芯葦細致的雙眉緊緊地聚在一起,兩片紅潤的唇辦也被牙齒咬得更加紅潤。
“所以,快去換衣服吧!
*
望著眼前城堡式的建筑,章芯葦不禁贊嘆出聲:“哇……好漂亮!”。
“這是‘振宇’旗下的飯店之一,它復(fù)古的造型就是這陣子復(fù)古風流行的主要原因。雜志、報紙都介紹過好多遍了!”章晟武笑著為女兒介紹:“我昨天才見過霍老的兒子,那小子還真的很不錯!
章母的眼睛似乎突地變亮。
“媽,你休想!”雖然那個霍什么的長得十分像她的恩人。
“呵……知母莫若女。 闭媪私馑@個作母親的心思。
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章芯葦快步進入了飯店。
*
樂聲悠揚,賓客云集,政商名流全都到齊。
向朱老先生拜過壽,章晟武便端著香檳,穿梭在各公司行號的負責人之間,章母也和各家夫人聊了起來。
望了望桌上豐富的佳肴,章芯葦拿了盤子,將一天的疲憊化為食欲,奮力向美食進攻。
“芯葦,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凌若嫣的聲音輕快地響起。
“小嫣,你怎么會在這兒?”章芯葦可驚訝了。
因為她的兩個好友通常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雖然她們的老公都是受邀名單上的常客。
“還不是因為他要來,所以我只好很不得已地陪他來!绷枞翩毯莺莸卮亮颂A以晨一下。
吃痛的藺以晨發(fā)出了埋怨:“明明就是你自己要跟的,還怪我!闭娌粫缘盟掀艦槭裁纯戏艞壗裢淼陌它c檔大結(jié)局,硬是要跟他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晚宴。
“這你就不懂了,看那邊。”章芯葦暗指了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眾家干金。
藺以晨不禁打了個冷顫,“老婆,你對我真好。”
“那當然。”凌若嫣滿意地笑了笑。
“那我們先去打招呼了!碧A以晨摟摟妻子的腰。
看著嘟嘴的好友挽著丈夫離去,芯葦?shù)男睦镆卜浩鹆藵i漪。
“真幸福!”害她好羨慕喔!
低頭瞥了一下自己的空盤,章芯葦用手撥了撥頸間的長發(fā),向一旁的侍者要了杯香檳,開始參觀這富麗堂皇的會場。
黑色的禮服盡職地襯托出主人曼妙的身材,讓四周的男性賓客紛紛向她行注目禮。
“章小姐!”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嗯?”她怎么不記得她見過對方?擺出訓(xùn)練有素的微笑,“你好,請問您是……?”她真的完全沒印象。
“敝姓朱!
豬?
豬太郎?
“我們不久前才見過的,在‘和風’,還記得嗎?”她怎么可以忘記他,他可是她的未來老公。
“和風”那天她記得,但是跟他見面的那段她可一點都不想記得。
“朱先生,你好,好久不見了!必i太郎耶!真是好笑。偏偏不跟他打招呼裝熟又不行。
看著章芯葦唇角美麗的笑花,驕傲瞬間籠罩朱泰朗的臉,他感覺得到,全場的男性都在他和她“重逢”的剎那間扼腕。
“最近很忙?怎么都沒開機?”朱泰朗露出自以為溫柔的笑容,“我打了二百三十七通電話給你,還留了一百八十五通留言!
天!現(xiàn)在是想嚇死她嗎?幸好她已經(jīng)偷偷換另一支門號了,只是可憐了語音信箱小姐。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體諒你的!
又是那種憐憫的眼神,她快受不了了啦!她一點都不需要他的體諒。真的,一點點也不需要。
朱泰朗慢慢地欺近章芯葦,“但是下次,可不許你再這樣了。”
他……他他他想干嘛?
“。 闭滦救敶蠼辛寺,并向左栘了一大步避開豬太郎的“攻擊”。
“還、還有事嗎?”她想趕快離開,閃到五百公尺遠以上的安全地帶。
“別緊張,我們可以慢慢地討論我們的婚事!敝焯├噬焓钟麚ё⊙矍暗募讶耍挥H芳澤。
章芯葦拾起穿著細跟高跟鞋的腳狠狠地往他腳上踩去。
“唉!”
顧不得慘叫中的豬太郎,芯葦迅速撩起裙擺向前沖。
快跑!她絕不能停下來,她的吻絕對不能白白送給一只討厭的豬!
但是……
這里是哪里?
她是個大路癡。尤其是在她毫無計畫的逃跑行動中,她一直都是無意識地狂奔,現(xiàn)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喔!”
痛!
不經(jīng)意地撞到一堵肉墻,幸虧那人扶住了她,不然她可愛的小屁屁此刻已經(jīng)親吻大地了。
“謝……”正想道謝,抬起的頭卻碰上對方恰巧低下的頭,而“交點”很剛好的是——唇。
時間仿彿停止,連空氣都被定格。
“。 庇旨饨辛寺,章芯葦連忙推開前方這個正和她貼在一起的人……男人。
碰!
跌倒了。
“唉!嗚……”一陣劇痛讓章芯葦?shù)难蹨I不聽使喚地流下,剛剛為了不想平白送吻給個怪胎而逃跑,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自己雙手獻給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且現(xiàn)在腳又好痛,好像又扭到前兩天受傷的地方了。
太也太悲哀了吧!
“小姐,你還好吧?”霍天擎再度很有良心地探問眼前這個老愛在他面前跌倒,且每跌必哭的女人。
章芯葦緩緩抬起頭,呆愣地望著對方。
“可以自己站起來嗎?”他再問,伸出了手。
這句話好耳熟……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她的視線突然清晰,記憶也“!钡囊宦暯由暇。
“你、你是……那個服務(wù)生?”她認出來了?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小姐!甭宰魍nD,他再開口:“不過,我不是服務(wù)生,我是‘振宇’的新任總裁,霍天擎!
“真的是你?我還在想你跟那個霍什么的總裁長得真的很像!
“霍天擎!彼浀盟麅擅肭安艌筮^名字吧。
章芯葦綻開了微笑,“對,就是他,你長得很像他!”
這女人……“我就是霍天擎,我們是同一個人。”他覺得他們的言談之間有很深的代溝。
“真的?好巧喔!”章芯葦將裙擺稍稍拉起,輕輕地揉著已經(jīng)紅腫的腳踝。
霍天擎無奈地彎下了腰,看了看她,“我抱你!
“這樣不……不好吧。”她承認這是口是心非,雖然她很害羞。
熟練地抱起地上的人兒,“可否請問芳名?”看她這身打扮應(yīng)該是來參加宴會的。
“章芯葦。今天是被迫來參加朱老爺爺?shù)纳!彼⑿。她知道自己只和他見過兩次面,卻有種對他無須隱瞞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他是她恩人的關(guān)系。
“章芯葦!彼妓鳎癈。STYLE的干金?”
他居然知道她!“嗯,我就是!蹦樇t。
那剛剛的吻就當做是報答他好了……啊……好害羞喔!
等等,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臉蛋更加熱燙,她連忙用雙手不停地揚著。
“會場離這里有段距離,你怎么會到這里來?”他一點也不認為她會獨自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
“這就要怪那個討厭的豬太郎了!”她氣憤地把剛剛所發(fā)生的事巨細靡遺地向他報告;蛟S,在她的潛意識中,把他當成可以信任的人吧。
看著她胡亂揮打的小手,霍天擎只好拚命地閃躲,他不懂為什么她居然可以這么沒有心機、沒有防備地跟一個陌生人數(shù)落著別人。
不過,他不排斥這種感覺。
章芯葦氣憤地揮出左拳,“我下次一定要揍扁他!”
“到了!彼裢硪彩苎麉⒓舆@舞會,原本無趣的夜因為她而讓他不后悔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