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棠貝蕾難得六點半就下班了。照往例,她故意從“長孫集團”的后門離開,好避掉媒體的追逐。
雖然事情已過了半個多月,雖然她與長孫境之很成功地躲掉媒體的正面糾纏,但記者們似乎還不肯放手,用著各種方式繼續緊迫盯人。
她小心翼翼地從公司后方的巷子離開,左彎右拐,繞個路,多走十分鐘就可以通往捷運站了。也就因為這條小路記者們沒發現,所以讓她安全躲到現在。
“咦?下雨了。”雨,毫無預警地落下來,路上行人開始奔跑,棠貝蕾也試圖尋找躲雨的地方。
“在那里!我看到她了!快點,快!”
唧——煞車聲、喇叭聲、停車聲,七、八輛機車突然一起出現,以飛快的速度停在人行道旁,騎士與后座的人都沖下機車,夸張的陣仗嚇壞了行人。
路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奇怪的景象。
“總算逮到本人了!”
吼叫聲、奔跑聲、拿攝影器材的動作聲,還有愈來愈大的雨聲紛紛響起。詭譎的氣氛像是要發生戰爭般,不僅行人傻住,棠貝蕾也愣在當場。
“棠小姐,你躲了這么久的時間,應該有一堆話想對我們說吧?”圍住她的記者立刻發問。鎂光燈、路燈、還有行人的手機拍照不斷地閃爍著,兵荒馬亂的現場即將變成明日媒體的焦點新聞。
她暗叫個“慘”字。這些記者們還真是鍥而不舍,看來是她太過樂觀了。
“雨好大,先躲雨好嗎?”棠貝蕾無辜地指了指天空,又指指濕透的發,請求道。
“不行不行,你太會躲了,我們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才攔下你,怎么可能放你走?請先接受我們的訪問吧!”記者們圍成一圈,怎樣都不愿放行。
“雨愈下愈大,我都淋濕了呢!彼拖骂^,開始往前走,想突破包圍。
“棠小姐,你低頭是不是覺得愧對楚望總裁。磕阋恢倍惚苡浾,是不是良心不安的緣故呢?還有,長孫境之跟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你是哪時候開始劈腿的?”尖銳的問題不斷提出,麥克風、錄音設備通通遞上。
“還是先躲雨吧。”她不做正面答復,一直找機會要溜走。
“不行,請先接受我們的采訪后再走。你一直不敢回答,是不是默認自己水性楊花了?”記者口出惡言,試圖用激將法逼她吐露心聲。
“全身都濕透了,拜托,會生病的!彼粍优驗樗宄浾弑炔蚶腔⒈要恐怖。
“我們不怕生病,卻怕你躲人。”記者堅持纏住她。
“但我不想淋雨啊……”怎么辦?雨勢愈來愈大,被十多名記者團團圍住的棠貝蕾怎么都脫不了身。
“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請說!”錄音筆、攝影機通通圍上前。
“哈啾!”棠貝蕾打了個噴嚏,身子濕漉漉的,難受死了,只是記者們擺明了不放過她。
“你跟長孫總裁秘密交往有沒有一年了呢?你是怎么攀上他的?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結交權貴公子的心得?還有,楚望總裁有沒有原諒你琵琶別抱的行為呢?”
“請讓開……”棠貝蕾想辦法要突破重圍,雨很冰,不斷淋在身上,會生病的。
“你背叛楚望,楚望有沒有說什么?”
“請讓開……”一道冷風吹過,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你不要走啊!”
“請說說話好嗎?”
棠貝蕾緊閉雙唇,知道唯有沉默才不會再制造出更多的流言。她仍舊試圖找空隙逃走。
“棠小姐,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躲雨,順便聊聊好不好?”記者開始采取懷柔政策。
棠貝蕾不回答,依然走走走。
“別走!”
“啊,跌倒了!”
“小——”記者一邊發問,一邊互相推擠,結果有一名記者不小心踩到另一名記者,另一名記者又推倒旁邊的記者,現場頓時亂七八糟的,棠貝蕾的手臂也被麥克風上的牌子劃出好幾道傷痕。
“真是熱鬧。 币还傻统恋纳ひ艉鋈慌M混亂中,瞬間,大伙兒神奇地安靜了下來。
“長孫總裁?!”興奮的低嚷此起彼落。
長孫境之撐著傘,慢慢地走向混亂的中心點,邊走邊問:“當街聚眾,還圍住我公司的員工,請問各位,這是什么意思?”
“長孫總裁,我們只是……只是采訪而已……”女記者們都紅了臉,也趕緊整理狼狽的儀容。唉,每個人都被雨淋得濕漉漉的。
“長孫總裁怎么知道來這里找人呢?”男記者們沒被他的男色迷惑,趕緊提出疑問來。
“我是棠貝蕾的老板,注意她的安全是我該做的事,很奇怪嗎?”長孫境之反問道。
“可是長孫總裁在臺灣就有十多萬名員工,你如何每個都照料到呢?”看來他真的很在意她耶!
“當然不可能每個員工都照料到,所以棠貝蕾是我的首選!遍L孫境之悠悠笑答。
哇,好曖昧的說法呀!
長孫境之把雨傘撐到棠貝蕾頭上,為她擋雨,低首柔聲道:“我們走吧。”
棠貝蕾卻不動。
長孫境之在記者面前對她示好,是故意的吧?她與他已有幾天沒有面對面說過話了,但在大庭廣眾下,他還是堅持要玩總裁與秘書的瞹昧游戲,這證明他的報復心沒減過。
“還愣著做什么?你全身都濕透了,不換衣服會生病的!彼吐曊f著,手臂還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擁進懷中。
“哇!”記者與旁觀的路人猛抽氣,他們旁若無人的姿態更加證明了兩人已是一對!
“把手拿開!”她低聲說著。
“走吧!彼麉s將她擁得更緊。
她氣結?磥硭麍猿滞嫦氯チ?
“好!奔热婚L孫境之堅決要讓眾人認定她是花癡女、拜金女,那她就配合到底,反正長孫境之會為自己的決定后悔的!“我們要到哪里去?”
“我們到飯店去。”他壞壞一笑。
“好啊!彼貞,溫馴又配合地跟著他走向賓士車,完全不怕再被記者們大做文章。
“你們要到飯店?!”記者哇哇大叫!澳銈儾槐芟訂幔俊
“為什么要避嫌?你們不是很期待我跟總裁恩愛纏綿嗎?”砰!車門關起。
“哇,太大膽了!膽子好大呀!”記者們吱吱叫,立刻跳上機車,追逐賓上、追新聞。
棠貝蕾看著車窗外那群沖鋒陷陣的記者,說:“記者們個個都淋成落湯雞了,他們明明疲憊又狼狽,卻還是緊追不舍,真讓人欽佩。只是啊,他們還是會用情欲橫流的角度來描寫我們進飯店的景況,我都可以想象得出你我之間的緋聞將會變得更熱鬧、更精彩了。”
“如此一來,你再也回不去楚望身邊了!彼康,這正是他的最終目的。
她怔了下,長孫境之怎么會把楚望當成重點呢?“我并沒有想回楚望身邊。
“是嗎?”
“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彼氐。
“你的說法真好聽!
“我是發自真心的祝福。”長孫境之有時候真是奇怪。
“你不愛他了?”
她冷笑,回道:“我愛誰,我自己知道就好!
他撤撤唇。她也真厲害,能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找到完美的借口,真不愧是聰明的棠貝蕾,從來不懂什么叫內疚。
只是,當他再一次確定棠貝蕾是個花心女之后,胸口竟然開始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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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的發絲盤成髻,柔美的淡妝輕繪在瓜子臉蛋上,配合著高雅又柔美的服飾,棠貝蕾散發出宛若天使般的純潔氣息來。
長孫境之帶著棠貝蕾到六星級飯店,管家把貴賓迎進總統套房后,又接獲長孫境之的指示,趕緊請服飾精品店的銷售人員帶衣服來給棠貝蕾挑選,還要化妝師幫棠貝蕾打扮,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就把淋成落湯雞的她打扮成天使模樣。
長孫境之也換上新的西裝,英挺迷人。
“你很美麗!彼澝浪o法否認,她的容貌是她的武器,他正是被她的外貌所勾引,才會意亂情迷、慘遭戲弄。
她不懂,問道:“為什么要我特意打扮?我本來以為你會送我回家。”
“飯店正在舉辦一場私人聚會,我要你陪我去!彼。
她一怔,道:“你事前并沒有跟我說。”
“我是臨時起意的!
“原來如此。”他對她真是隨便到了極點。
“我離開公司時,保全向我報告說你被記者逮住了,因為不想你亂說話,所以只好帶你殺出重圍.后來又想,既然都帶你來飯店換裝了,不如就隨我一同參加聚會好了,畢竟身為我的秘書,你是該了解我對未來的規劃以及掌握住我的心思,才能準確無誤地替我做事!
她揚揚眉,回道:“我本來以為我這位女秘書只要負責被羞辱就好。”
“你的聰明才智我還是要利用一下。”
“你一定要把我榨干才甘心嗎?”
“你本來就該補償我!
他果然沒有收手的打算!凹热蝗绱,我也只能認了,我也只能配合。”
“走吧。”他朝她伸手。
“是!彼呦蛩熳∷氖直,離開總統套房,在飯店管家的帶領下,行至樓下的“雅園”。
“雅園”,是這間飯店專門用來舉辦名流聚會的場地,百余坪的空間里,造景、氣氛、服務、餐點,全是最高級的上上之選。
八點鐘,收到邀請函的百來位名流準時出現,而且全是屬于年輕世代,男男女女都有,每個人的來頭都極大。要能同時請動這么多世家子弟并不容易,但邀請的主人是石油大亨之子,眾人都愿意賣他面子。
宴會主人也是長孫境之的好友,兩人有著相似的身世背景以及從商經歷,也就因為交情匪淺,所以長孫境之愿意撥冗前來參加這場只在聯絡交情、擴展人脈的聚會。
“長孫境之來了!”
他一出現,仰慕的眼神紛紛投向他。
“他真的來了!我還以為聚會的主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能請動他耶!”
“長孫境之很少出現在人多的場合里。”
“咦?長孫境之身邊的美人是不是那位最近大出鋒頭的棠貝蕾呀?”即便菁英分子對于風花雪月較不關心,但他們兩人的新聞鬧太大了,想不注意都難。
“對,是她!”
另一邊的小團體輕聲討論道:“總裁與秘書鬧緋聞很奇怪嗎?為什么媒體會緊追不放啊?”他們可是習以為常了。
“誰教棠貝蕾先前才跟‘望遠集團’的楚望交好,結果又對長孫境之投懷送抱,變心的作法當然引起非議了。這其中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長孫境之怎么會看上她?雖然說企業家和秘書鬧緋聞是家常便飯的事,不過未婚的長孫境之去搶楚望的秘書當女朋友也實在太奇怪了點,這位女主角哪里來的驚人魅力。俊庇信肯聺M地說道。
“她有魅力的,你們瞧瞧,她一出現,每個男人的眼睛都投向她了!贝驈膬扇爽F身到現在,探索的目光就不曾斷絕過。
“棠貝蕾一定是有出色之處才能得到長孫的青睞!”
“我以前就見過她了,楚望也會帶她出席餐會,她美是美,可是相處過后就會發現她不聰明,”
“不聰明?”
“她其實是一個賣弄外表的花瓶!”
“是喔?那長孫境之豈不是愛上一個笨蛋嗎?”
“不會吧……”格格格,偷笑著。
“原來她只是擁有美麗的外表,卻是個腦袋空空的女人!”
“誰說她腦袋空空?她抓男人的眼光可是好得很呢!”酸溜溜的語氣。
各種私語不斷地在耳邊響起,棠貝蕾聽到了,卻是微笑以對,她明白長孫境之帶她來此的目的還是要羞辱她。
有兩位男士踱了過去。
“長孫總裁,久仰大名!第一次得見,甚感榮幸。”兩名出身世家的貴公子剛回臺灣不久,今天可以見著長孫境之,連忙上前向他致意。
“我也很高興認識?偛门c龔總裁。”長孫境之回道。
“你認得我們兩個?”太神奇了!
“我認得。”有資格成為他對手的新生代們,他都有資料。
兩人大喜,被長孫境之認得是多么榮幸的事情。〔贿^,在欣喜的同時,兩對眼睛卻也忍不住地往他身畔的美人兒偷瞄過去。
她淺淺一笑。
兩男心都酥了。
“這位是棠貝蕾小姐是嗎?你好,久仰大名!”兩位貴公子率先打招呼。
“你們認識她?”這回長孫境之明知故問。
“認識啊!這陣子她的新聞報導很多,尤其‘總裁殺手’這封號讓我印象深刻呢!”龔總裁說著,只是聽不出是褒還是貶?
棠貝蕾沒反駁也沒動怒,嘴上仍掛著微笑,藕臂挽住長孫境之,宛若一朵白粉嫩柔的菟絲花,纏住偉岸如松樹般的長孫境之。
長孫境之掃了棠貝蕾一眼,不得不贊佩她的情緒管理真的很厲害,旁人對她的惡意討論她都能做到無動于衷。
“你好,敝姓龔,是‘蒼風集團’的董事長。”
“我是‘長青集團’的新任繼承人,敝姓常!
兩男對著棠貝蕾介紹自己。
“很高興認識兩位青年才俊,我去拿香檳來慶祝我們相識!彼餐麜䦂,發現許多人都看著他們,卻是不敢靠近!拔胰フ沂陶!彼。
兩男立刻道:“我們來幫你!
“不必了。”長孫境之忽然伸手拉住棠貝蕾。
“哎呀!”棠貝蕾突然被拉住,重心不穩地跌進他懷中,一吸嗅到他的氣息,身子都軟了。“你怎么了?”
他俊容慢慢湊近她,低聲警告道:“話少一點,行為低調些!
“為什么?”挑逗的氣息拂在他臉上,她呼吸大亂!澳銕遗c會,目的不就是要利用我的智慧嗎?我努力要幫你拓展人脈,你生什么氣呢?”
“我可不是要你來當只花蝴蝶的!彼D身擋住眾人的視線,并且不讓人聽到他與她的對話。
她瞅著他,穩住紊亂的呼吸!笆裁椿ê?我是替你建立人脈,你口氣還這么差勁,也太大驚小怪了點吧?”
他心一震!他是大驚小怪,她不過是跟常、龔兩人講話罷了,他心底一股悶氣就直沖上來,還阻止他們說話。
“嗯……咳!”他倆相依相偎的畫面持續太久了,龔、常二人不禁故意清了清喉嚨,提醒他們。
“大家都在看笑話了。”棠貝蕾道,立刻從長孫境之身上離開,站直身后,身子卻一個踉蹌,不舒服的感覺忽然襲身。
“怎么了?”長孫境之感覺到她的異狀。
“沒、沒事!彼嗔巳囝~角,腦袋脹脹的,而且有些暈暈的。她忍著不適,轉而跟龔、常兩位道:“不敢勞煩兩位總裁幫我拿香檳,我只是個小小的秘書,該由我為主子服務才是,讓兩位總裁紆尊降貴地幫我,我家老板會不高興的!
“沒關系!呃!”回首的瞬間,看見長孫境之充滿肅殺的眼神,兩人頓時不敢再跟她閑扯。“別忙了,我們也不是來吃吃喝喝的。在我們知道長孫總裁也會前來參加聚會時,我們就很期待能和長孫總裁談談,不知長孫總裁愿不愿意撥點時間給我們呢?”
“是公事還是私事?”棠貝蕾問道。
“是公事。我所代表的‘長青集團’以及龔兄所代表的‘蒼風集團’有件投資案想與長孫總裁合作,希望能撥點時間給我們!眱扇丝粗L孫境之。
“不妥,這次的聚會是屬于私人聯誼,不好用來談公事!碧呢惱僮柚,盡秘書的職責。
“沒關系,既然常總裁與龔總裁有興趣跟‘長孫集團’合作,我怎能拒絕?”長孫境之卻唱反調。
“長孫總裁答應了?”身為企業第二代的兩人開心極了。長孫境之是何等人物,竟愿意跟他們一談,如果合作成功的話,長輩會給予他們極高的評分。雖然他們已是接班人,但是能力尚未得到全部的信任。
棠貝蕾無奈地看著長孫境之,說道:“在進‘雅園’前,你不是交代說今晚純聯誼、交朋友,不談公事嗎?”
“我改變主意了!彼。
她蹙眉,他分明又是故意的。
百位賓客不斷偷偷觀察長孫境之這邊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正被龔、常兩家“霸住”,再加上優越感讓他們無法放下身段上前巴結討好,因此只能偷偷豎起耳朵聽。
“那就到貴賓室一談,如何?”他們的“背后勢力”也支持他倆一定要想辦法與長孫境之合作。
棠貝蕾卻阻止道:“在去貴賓室之前,能不能說明一下是什么內容的投資案呢?這樣也能讓我們評估有沒有深談的必要。”
龔總裁報告道:“‘長青集團’以及‘蒼風集團’現在正在籌組控股公司,準備投入金融市場,我們想邀請‘長孫集團’一起合作,選擇金磚四國里最具發展潛力的印度為目標,而并吞控制印度經濟命脈的‘托爾金融集團’則是主要目的!眱扇嗽V說擬好的大原則。前些天知道長孫境之將參與聚會時,他們就決定要與他談談,而且還有位友人大力鼓勵,讓他們更具信心。
“反對。印度這塊新興市場雖然受到許多經濟學界的推薦,但‘長孫集團’原本的產業已夠多夠大了,也擁有自己的金融系統,不必再去新興市場投資。尤其又是合資型態,長孫總裁不喜歡合資!彼x正辭嚴地回絕兩人,一副要保護長孫境之的模樣。
“你懂投資嗎?企業的卡位戰很重要,還有,每項投資都有其風險,長孫總裁豈是懦弱之人?”兩人同聲反駁她,對棠貝蕾的評價立刻降到最低分。她果然如傳言一般,有著美貌,卻是一只花瓶。
“我——咳咳……”她忍不住咳了幾聲,不舒服的感覺愈來愈嚴重了,但她卻努力撐著!巴顿Y可不是意氣之爭,冒險與莽撞的投資案,總裁不會同意的。”
“不,我愿意評估!遍L孫境之卻回道。
“真的?”兩男開心地道。
“我沒聽錯吧?你想要跟他們合作?”棠貝蕾不敢置信。
“有何不可?”
她杏眸圓瞪,咬牙進話道:“他們只是粗略地說明一下,你就同意評估,會不會太隨便了點?”
“我懂得判斷!彼氐。
他又故意讓她在眾人面前沒面子、摧毀她的尊嚴。
“好吧,你是老板,有絕對的決定權。”她腳步忽然顛了下,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無法站穩。
“怎么了?你的臉蛋好紅,身體不舒服嗎?”龔總裁疑惑地說著,本能地上前要探探她額頭的溫度,她的臉蛋布滿不正常的紅暈。
啪!龔總裁的手被長孫境之的手掌拍掉。
“呃?!”龔總裁駭住。
“不要有動手動腳的習慣!遍L孫境之冷嗓告誡。
龔總裁打了記哆嗦,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棠小姐有點奇怪!
“你們……在做什么?”身子的不適讓棠貝蕾的注意力無法集中。
“她的事我會處理,兩位請自便,我會再和你們聯絡!遍L孫境之不耐煩地趕人。
棠貝蕾聽到他的斥責聲,強打起精神,說道;“你怎么可以對他們兇?你不是準備要跟兩位總裁合作嗎?”
“棠小姐好像生病了!饼彙⒊6诉是忍不住關心起美人。
她朝兩人丟出一抹笑,道:“謝謝關心,我沒事!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兩位自便吧。”長孫境之冷聲撂下話后,直接抱起她,在眾人的驚呼聲與錯愕的眼神下迅速離開“雅園”。
“出了什么事?”宴會主人匆匆走過來詢問,可是長孫境之已抱著棠貝蕾飛快離去。
“他……很心急吧?棠小姐好像不舒服……”常、龔兩人喃喃道。
“長孫境之是不是很喜歡棠貝蕾啊?瞧他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眹圻^來的賓客們問著龔、常兩人,因為就只有他倆有機會跟長孫境之談話。
“我們也很疑惑。 背、龔二人也摸不清楚長孫境之的態度,他一會兒貶抑棠貝蕾,一會兒又對她關懷備至,他們都弄不懂他是怎么看待她了?“算了,這些都是長孫總裁自個兒的私事,我們局外人無權置喙,總之別去踩到地雷就行了。”他倆差點就觸怒長孫境之了呢!
“呃,兩位剛剛眼長孫總裁聊得很愉快,是在說些什么呢?可不可以與我們分享?”“財富集團”的王老板試探一問。
“這個嘛……秘密!”龔、常二人齊聲回道,怎么可以泄漏商場大事呢。
“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秘密不能說的?況且今晚的聚會不就是在增進彼此問的了解嗎?干么神秘兮兮的?”事有蹊蹺,一定要問個清楚!
“其實就只是在討論風花雪月而已啦,沒什么大事。”龔、常兩人口風很緊。
“騙人!就說出來大家討論討論嘛!”眾人不死心地纏問。
“真的沒什么。”
“你們是不是在進行什么大計劃呀?”
“你想太多了……”
龔、常二人被圍攻,大伙兒都想巴結長孫境之,或與他為友,再從中獲取利益,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當然要尋找有利的戰斗位置,以便隨時“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