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猷嘆口氣!耙粋多禮拜前,不是有場慶功宴嗎?”
“唔……”韓清風(fēng)皺眉回想!笆歉忝貢谝黄鸬哪莻?”
“嗯!
“氣質(zhì)是不錯啦,模樣生得也還好。”韓清風(fēng)不情愿地老實說,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輕蔑地說:“怎么?她開始對你拿喬了啊?唉,女人就是這樣子,別理她不就得了!反正又不是沒有比她美的女人。怎么樣?我可以幫你介紹喔,何必為了守著一棵樹而浪費整座森林呢?”
舒大猷瞪他一眼,開始收拾桌上的資料。
“怎么樣?我的建議不錯吧,今晚我們倆出去樂一下!表n清風(fēng)笑嘻嘻地建議。
“免了!”舒大猷冷言回敬。“我真是病急亂投醫(yī),怎么會認(rèn)為你這個蒙古大夫可以幫我解決聞題呢?”他揚揚手上的資料。“這份企劃我拿回去看,過兩天給你答案,要是采用了,這次我要每賣出一臺產(chǎn)品,抽10%的利潤。”
“你瘋了。!我公司直接送給你比較快!表n清風(fēng)叫道。
“誰叫你壞事,居然暗示書亞說我不是只有一株桃花,而是有整片的桃花林。”舒大猷根本不睬韓清風(fēng)的哀叫。
“等等,等等——”韓清風(fēng)按下欲起身的舒大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又要說你那套‘每個女人都是壞女人’的理論了?我不想聽!笔娲箝酂o聊地看看表。
“不是,當(dāng)然不是,”韓清風(fēng)嘿嘿干笑。“其實也是有好女人啦,我瞧那位書亞小姐就是。既然你愛上她,那就得采取另一套做法了!
“你只會搞破壞,能有什么辦法?”舒大猷斜睨他,很瞧不起的樣子。
“當(dāng)然有了!”韓清風(fēng)拍拍胸脯!澳阆雀嬖V我,她為什么不理你!
“我有說她不理我嗎?”舒大猷反問。
“瞧你失魂落魄的,不是吵架就是她在生氣嘛。而你對女人可紳士了,怎么會吵架?那一定就是她在氣你了。女人生氣時只有兩種做法,罵對方或不理對方,我瞧那書亞小姐也不是潑婦,當(dāng)然就是不理你了。”
舒大猷眼神一整,上上下下重新將韓清風(fēng)掃描一遍。
“如何?我的分析沒錯吧!表n清風(fēng)一臉得意。
“嗯,是有點道行。”舒大猷勉強(qiáng)認(rèn)同。
“她不理你,你就去纏她。×遗钆吕p郎了。”
“她避不見面。”
“打電話留言給她,說你多愛她,沒有她,你的人生就是黑白了。”韓清風(fēng)胡亂獻(xiàn)計。
“我每天都傳了好幾封簡訊跟訊息給她,可是石沉大海,完全沒回應(yīng)!笔娲箝嘁荒槕n愁。
韓清風(fēng)神情難掩驚訝?,他從不知道大猷這家伙這么猛,他只是隨便說說,想不到他還真蠻干了!
“那送禮物道歉呢?”
“起先送鮮花然后珠寶,后來是道歉娃娃,甚至只是一張賠罪卡,無論送她什么,她全退回來了。還有,她老忘記吃飯,我好訂了她喜歡的餐,怕她看到我會氣惱,請店家送過去,也全退回來了。”舒大猷苦惱萬分。“她三餐不定時,身體早晚會出毛病……唉!”
韓清風(fēng)見舒大猷那副蠢樣,心想這家伙沒救了!只好認(rèn)真地幫忙動腦想法子。
他沉吟一會兒,問:“那從她的家人下手呢?”
“她打定的主意,即便是她父親出面也沒用;何況她父親勢利又愛財,我不希望她父親知道了,反去迫她與我和好……”舒大猷說著說著,忽然靈光一閃!扒屣L(fēng),你公司最近有沒有什么利多消息?”
“下星期會發(fā)表一款新產(chǎn)品,美、日那邊很有興趣,已經(jīng)跟我們談合約跟交期。你問這做什么?”
“意思是你家的股票會漲兩、三天嘍!”舒大猷盤算。
“應(yīng)該吧!表n清風(fēng)面露懷疑!澳愕降紫胍鍪裁矗俊
希望重回到舒大猷的臉上。“你不是要我從書亞的家人下手嗎?我想到她父親可以幫我之處了!這事要是成功,我會好好答謝你的!
“真的?那10%的部分,可不可以再從長計議?”韓清風(fēng)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幫了什么,但一聽“答謝”二字,立刻索求回報。
舒大猷大方地點頭!叭绻晒Φ脑挘磺卸己谜劇!
*
冷書亞幫第三只貓做完美容后,終于感覺到饑餓。
她看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
將貓抱回籠子里,她坐回辦公桌后,想外出買便當(dāng),又覺得懶懶的,提不起勁。
父親的身影從門外晃進(jìn)來。
“爸,你怎么來了?”冷書亞招呼。
“我?guī)вH情便當(dāng)來犒賞辛苦工作的女兒啦!”冷爸將三層日式食盒放在桌上。
冷書亞露出害怕的表情,“爸,你煮的東西太有‘特色’了,我吃不慣啦!”要是勉強(qiáng)吃了,會連續(xù)三天食不下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我煮的東西難吃……”冷爸打開食盒。“你瞧,外面買的。那家店貴得要命,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強(qiáng)盜,幸好不是我付帳!
“那是誰付帳?”冷書亞見食盒里擺得精致的海鮮,肚子立刻鬼吼起來,但聽父親話說得不明不白,不禁面露懷疑。
“是……”冷爸及時吞回不該說的話。“是股票賺了不少錢嘛。快,你快吃吧!
原來如此。冷書亞不再客氣,開始太快朵頤。
“爸,從我畢業(yè)后,這是你第一次買東西給我吃耶!彼磺宓卣f。
“你畢業(yè)后當(dāng)然要換你孝敬我了!崩浒值膳畠阂谎邸
“說得也是。”冷書亞不好意思地笑笑。
“所以你趕快找個好男人嫁了,老爸晚年就有福可享了!崩浒珠_始編織美夢!拔仪颇鞘娲箝鄬δ氵滿有心的,他家世人品沒話說,會喜歡上你,也是你福分夠。你最近跟他進(jìn)展得怎么樣?”
冷書亞拉下臉!鞍郑銊e每次都用錢來衡量一個人好壞啦!”
“我哪有?”冷爸惱羞成怒,忍不住質(zhì)問:“你是不是又不理人家了?”
冷書亞沉默不語。
“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怕你餓、怕你隨便亂吃、怕你搞壞了身子,這么費心照顧你、呵護(hù)你,模樣又不是阿貓阿狗,生得是人中之龍,事業(yè)又做得有聲有色,還會關(guān)心你老爸的需要,讓我賺了不少外快,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爸,所以說這食盒是他托你送來的?”冷書亞疑心又起。
“當(dāng)然……不是!崩浒只氐棉挚凇
“可是爸……”冷書亞越想越懷疑。“這些料理不便宜,你吃東西一向都很節(jié)儉啊!”
“我也懂得享受好東西,你這不孝女,別瞧不起老爸!崩浒謴(qiáng)辯,見謊言快被拆穿了,急忙起身往外走!八懔,我要走了,明天再送飯過來!
冷書亞瞧父親幾乎是落荒而逃,他是怕露出馬腳,還是這一切只是自己多心?
吃著父親帶來的餐盒,入口后鮮美食材的好滋味,敦她想起了舒大猷……
跟他嘔氣已經(jīng)過了十多天了,她的怒火也燒得沒那么旺了。這些天來總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思緒,老想起跟舒大猷在這方天地之間,兩人相處時的愉快時光……
驀地,她胃口盡失,心情跌入谷底,深深的失落感,令她沮喪。
她曾威脅他,再半路攔截她,她就報警;她對他傳來的簡訊,不看就直接刪除;他的留言,她不聽;他托商家送來的餐點,她也一律回絕。
所以他不再試圖與她見面,他不再打電話、發(fā)簡訊、留言,再也沒有人送餐來……這應(yīng)該稱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墒菫槭裁此男囊惶毂纫惶祀y受?為什么只有想起兩人共處的點點滴滴,她的嘴角才能揚起?他對兩人的僵局已不再努力了,她才開始感覺到悵然若失……
“喵~~”阿金的叫聲傳來。
她將它從籠子里抱出來,將臉貼向它毛茸茸的身上。
這些天來她越來越黏著阿金,喜歡靠著它,想像著自己正靠在舒大猷溫暖的胸膛……淚水不自覺地滑下,她開始啜泣,因為她終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阿金……”她淚水婆娑地對貓告白。“在我狠話說絕,狠事做盡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早就愛上你的主人了……”
“喵~~”阿金舔舔滑落在它鼻頭上的淚水。
冷書亞決定今晚要帶阿金回家,聊以安慰她孤寂又受傷的心。
。
晚上十一點——
舒大猷躺在自己的床上,聽見冷書亞開門的聲音。
知道她回來了,他才放下心。
自從她不理他之后,他只能從她的生活作息中來關(guān)心她的平安。
舒大猷隔著夾板墻,意外聽見冷書亞語氣溫柔地招呼——
“這里你來過了,自己四處看看,別客氣啊!”
她有客人?是誰?書亞個性孤僻,竟會邀請人進(jìn)入她的堡壘!舒大猷彈坐起身,像個窺聽者,專注的想搞清楚訪客的身分。
他胡思亂想了十五分鐘后,竟又聽見她說——
“今晚你要跟我一起睡嗎?”
舒大猷跳下床,開始焦躁地在房里踱步。
是誰?到底是誰?為什么沒聽見來客的聲音?書亞居然邀請對方同眠,他真是太嫉妒了!
他壓抑想從陽臺偷窺的舉動,擔(dān)心、嫉妒、憤怒等心緒搞得他毛躁不安,他像個莽撞的少年,有種想狠狠地揍扁那個與書亞同眠的人的沖動。
阿金跳下冷書亞的床,它還不想睡,于是開始探險。
冷書亞也不勉強(qiáng)它,趴睡在枕頭上,有趣地看貓輕巧地在她房里四處嗅聞,直到睡意緩緩襲來……
自從與舒大猷鬧翻后,她就因為失眠而不再需要鬧鐘。
翻了個身,在睡著之前,她想著——如果阿金能解決她的失眠問題,不知道舒媽媽從美國回來后,能不能割愛?
夾板墻的另一頭,舒大猷因無法探知在冷書亞房里的訪客是誰而坐立難安。
他拿此刻的處境毫無辦法,只能像個超速的鐘擺,困在房里來回的走動。嫉妒之火燃燒得越來越旺,他覺得自己的理智就要被吞噬。
二十分鐘后,他的床單下擺忽然動了動。
舒大猷停步。什么東西。克畔胫,一道黑影撲出來。
“阿金!怎么是你?”舒大猷從未如此驚訝。他失笑地想,原來教他護(hù)火狂燃的家伙是這只畜牲!
他掀開床單,往床下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道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