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傾生瞧見她的笑意,心里惱著不得了,這個女人竟現在才確認他的心意!她應該懂他的,結果只是他的自以為是。
感覺到掌下男人的手蠢蠢欲動,欲掙開她的手,又擔心她會因為他的蠻力受傷,不敢太過用力。
她會心一笑,將他的手臂整個兒抱住,不許他走,他也因為手被抱住,只能坐在床邊,坐在她的身邊。
笑,她竟敢還笑!
上次對他說,她是皇上的女人,如今抱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這個女人,怎么可以這樣讓他又氣又惱!
“傾生,不要走,上次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柔柔弱弱地說。
他悶不吭聲,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好似身邊沒有溫如玉這個人一般。
“我知道你找人代我侍寢,每次侍寢之前總會聞到一股味道。”溫如玉娓娓道出。
“那是不會傷人的迷藥!彼_口解釋。
“我知道!彼Φ萌缤敌鹊呢垼绻麑λ娜魏问虑闊o所謂的話,早就在她要進宮的時候就不理她了,哪還會來承德別院來找她。
“你知道?”他提高嗓音。
“嗯!
“那你上次是故意惹我生氣?”他低低的聲音中帶著沉沉的危險感。
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溫如玉先是偏頭思考了一會兒,在姜傾生要抓狂之前,即時地拋出答案:“不是。”
這個答案讓姜傾生穩住了心,沒有窮追不舍,靜靜地等著下文。
“我一直以為我會就這樣嫁給你,做你的娘子。當父親要我進宮時,我沒有辦法,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可是我又好難放下你,而你又從來沒有說過,我以為你不在意,所以我也順了父親的意思……”
“你從來沒有問過!”姜傾生哽著聲音,低啞地說道,因為她沒有問,所以他也沒有說,他以為她會懂他,她一直在他的身后扮演著一個懂事聽話的女人角色。
一如他們碰巧的撞面,她看見一向體弱多病的他爬樹看風景一樣,她說,你不說,我便不問,那一刻,他從她眼中讀懂了她的聰慧。
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刻意地跟她講,就如他一直所認為的那樣,她會懂他的,結果,在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以后,她對他開始搖擺。
溫如玉抬頭看著他,眼眶下有著淡淡的紅痕,“我在等著你主動跟我說……”她的口氣冷冷清清,卻有著絲絲委屈,扣住了姜傾生的心。
“玉兒!彼p聲喚著,有著不舍,還有心疼。
“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會這么大膽,竟敢追進宮里!彼纳ひ衾镉兄男σ猓目谔幁h繞著陣陣甜意。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他說得清風云淡,可眼眸里的堅定卻讓人動容。
笑意布滿了她整張臉,她開心地笑出了聲。
“得意了?”他在她耳畔輕語著。
“才沒有!”向來雪白的玉頸染上層層紅暈,“那你不生氣了?”她嘟囔著。
故意沉吟了一會兒,他低頭看著她如芙蓉的臉蛋,一股不該有的反應在腹中陡然升起,“嗯……”
他的聲音很深沉,和平時不一樣,溫如玉不解地看著他,“怎么了?”
呵呵,才說她不懂他,結果他一個不同于以往的反應,她便能輕易地感受到了。
“玉兒……”他的手輕撫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輕柔地搓揉著。
溫如玉有些忸怩地想收回手,他卻不肯,她的手從未做過粗活,手指又長又白,柔柔嫩嫩的,總能讓他撫上癮。
掙扎不過他的力量,溫如玉只能乖乖地任他撫弄著,臉上泛起幾不可見的紅潤,嘴唇輕抿著,為他們之間的親密而不知所措。
“怎么了?”他明知故問,一番賞玩之后,又從身后圈住她的柳腰,頭抵在她的頸部,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你不要這樣!”以往他不會這么膽大,只會抱抱她、親親她,她雖然害羞也不會抗拒,而今他對她……
不知為何,從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溫如玉瞧見了令人臉紅的深沉,以前只是小情人之間的親昵,而她在宮中嬤嬤的指教下,對男女之事已有了概念,他對她明目張膽的渴望,讓她羞得看不下去,低下頭,沉默不語。
“玉兒……”他的手在她的腰間流連著,現在才夏末,在他的挑逗下,那衣料似乎都變得薄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指尖在她腰間舞動的熱度。
溫如玉低垂著頭,發絲遮住她的臉,姜傾生見她一聲不響,卻又不反抗他的親昵舉動,心中了然。
他的手隔著布料,罩住她的胸脯,他的手掌傳來殷實的感覺,少女長大了,有了女子特有的風韻。
輕輕地揉了揉,他的心里竟有些不滿,又重重地揉了揉,發覺懷中的女人僵硬的身體,才緩下步調,溫柔地搓揉著她的胸脯。
稍稍調整兩人的位置,讓她輕靠在他的懷中,空出的兩只手心滿意足地爬上她的胸脯,心中一動,為她的柔軟,為她不同于男人堅硬而心動不已。
“傾生……”她喃喃道,他的手沒有將她弄得生疼,卻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同以往的感覺。
“玉兒,可以嗎?”身體的渴望讓他生疼,可是她是他放在心中疼著的女人,他又怎么敢……
他怎么會問這么羞人的問題!從前只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她總是有所堅持,但現在每每想到皇上肥胖的身體有可能會壓在她的身上,她都想作嘔,她只想將清白之身交給自己愛的人。
“嗯……”她輕聲應道。
久久未得到反應,溫如玉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充滿情欲的雙眼,緊接著,一雙火熱的唇便吻上了她的。
“傾生……”她的呢喃全數被他炙熱的吻吞進,只剩下嚶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