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道歉,我要回去了!痹噲D扯回自己的手,但他卻抓得更緊。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外面沒有公車也沒有捷運,這一帶更沒有計程車會經(jīng)過,你要怎么回去?”他不可能任她一個人漫步回家。
“不用你管!”執(zhí)拗的個性讓她非得離開不可。
“很抱歉,我非管不可。”話才說完,他抓起桌上的遙控,直接將大門反鎖。
見狀,楊雨柔氣得直想咬掉他的頭,她知道他霸道,但沒想到池會這么不講理。
“天亮再走,我會送你回去!彼Z氣緩和了些,她如果細(xì)心一點,不難發(fā)現(xiàn)他是在關(guān)心她。
楊雨柔擰起淡眉,他的意思是想強留她在這里過夜?
“我不要留在這里!彼龍猿。
“我很累,沒多余的精神送你回去!逼匠_@個時候他也差不多睡了。
“我可以自己回去!彼褪遣煌讌f(xié)。
唐守謙顰起眉,甩開她的手。
“隨便你想怎樣,你走得出這個大門再說!弊ブb控器,懶得再和她爭吵去留的問題,他逕自走回自己的房里。
被留在原地的楊雨柔有些失望,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失望的是他離去時的神情如此冷漠,松了一口氣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沒有其他意圖,只是單純想留她一晚。
環(huán)顧著偌大的客廳,這空間少了他竟教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她想,她應(yīng)該是不適應(yīng)這樣的環(huán)境吧。
此際,董翠芬的話驀地又在腦海里響起,斂下眼睫,苦澀地扯動唇角,她不用費心去適應(yīng),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唐守謙踩著慵懶的步伐來到客廳,沙發(fā)上一抹蜷曲的嬌小人影立即映入眼簾,眸心不自覺地漾柔,走近,他靜靜地端視著她如天使般的睡容。
她睡得香甜,絲毫不察他的靠近,她粉唇微啟,嘴角淌著晶瑩唾液,令人愛憐不已,他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那吻不具任何侵略性,就怕驚醒她。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很不合常理,但他想要她,那感覺強烈到只相處幾個小時就讓他如此肯定。
楊雨柔輕動身子,幽幽轉(zhuǎn)醒,當(dāng)他的俊顏映入眼簾時,她習(xí)慣性地露出甜美微笑,但當(dāng)意識漸漸回籠,她的笑容立刻斂起,神色驀地一驚,整個人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唐守謙被她那抹笑容給牽動了心弦,但隨即又因為她那猶如驚弓之鳥般的反應(yīng)而感到好笑。
“緊張什么?”他薄唇揚笑。
“你干嘛一聲不吭坐在那里看別人睡覺?”面容浮上一層赧色,以往他的雙眼看不見,對于他的目光,她總是能應(yīng)對自如,但現(xiàn)在似乎沒那么容易。
他的目光是如此銳利,仿佛能看透一切令人不自在。
“這里是我家,我喜歡坐在哪就坐在哪,況且你以為我看你睡覺有什么好處嗎?”嘴上雖這么說,但他方才可是情難自禁地偷香了一記。
聞言,楊雨柔覺得悶,他這話擺明是欺負(fù)人,咬了咬唇,她瞪視著他。
“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公車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麻煩你開門!贝谒磉吿kU了,她得盡快逃開。
“我說過會送你回去,同樣的話不要讓我一講再講。”看她急欲和自己劃清界線的態(tài)度,他就愈想將她拉進自己的世界。
“我也說過我要自己回去,你為什么讓我一再重復(fù)?”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乖乖聽他的話了。
“不憑什么,我高興!彼缘赖鼗貞(yīng),唇角扯開一抹慵懶的笑,看著她氣鼓腮幫子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戲弄她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放心,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沒有要干什么,何必防人防得這么緊?”好笑,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防備,但無論她是真的排斥他,還是想引他注意,他已經(jīng)對她產(chǎn)生高度興趣了。
睇了他一眼,楊雨柔知道他并沒有惡意,是她下意識的抗拒,這回,她沉默了,不再與他爭辯。
窄窒的空間里,楊雨柔只是凝望著車窗外,沒有和他交談的意圖。
在停紅燈時,唐守謙回眸輕睇著她,車窗的玻璃倒映出她帶著淡淡哀愁的表情,突地輕輕揪扯住他的心。
為什么她總是不開心?是因為待在他身邊的關(guān)系嗎?
這個猜測讓他的心悶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過她。
“麻煩你在前面的便利商店停一下,我想買早餐!彼嚨亻_口。
“你真的把我當(dāng)司機了?”他扯唇淡笑。
“是你自愿的!钡┧谎,她可沒逼他。
沒再多說,他將車?吭诒憷痰觊T口,下車之前,她卻意外地詢問他一句:“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不想吃!
“那好吧!彼妥约簬退麤Q定。
楊雨柔幫自己買了一個包子,還不忘幫他買了一個鮪魚飯團和一瓶牛奶。
“給你。”她將早餐遞到他面前。
“我說了我不想吃!睏钣耆犭x開后,他就漸漸習(xí)慣不吃早餐了。
“不能不吃早餐!彼恼Z氣堅持。
沉凝了半響,拗不過她的堅持,他終于接過,同時卻也瞥見她手腕上的疤痕。
“這是怎么來的?”墨濃的眉深擰,他心口抽緊,驀地又想起某個人。
楊雨柔急著抽回自己的手,但他卻將她緊緊抓住。
“回答我的問題!焙诔纬蔚碾p眼鎮(zhèn)定著她,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從今天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痹捯幻摽,就連他也被自己駭著,但他并不后悔。
聞言,楊雨柔瞠大雙眼,他那霸道卻充滿占有欲的言詞,讓她的心忍不住怦跳不已。
“拜托你不要管我的事!彼龗暝榛刈约旱氖,不能再這樣下去,她的心好不容易才子靜下來,他不能再來攪亂她的心湖。
“做不到。”他肯定地道,認(rèn)為自己瘋了。
“唐先生,我沒有你需要的東西,你這樣為難我并不會讓我更喜歡你一點!贝瓜卵劢,她無法理解,她長得不比任何一個與他過從甚密的女星美麗搶眼,也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他沒道理緊緊糾纏。
“你有我想要的東西。”他非?隙ǖ氐,凝視著她的雙眼亦充滿堅持。
聞言,她擰眉。
松開手,抽回目光,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卑劣,他竟渴望要她彌補另一個女人所留下的傷痛,但他沒辦法不這么做。
他的心,已經(jīng)不想再空蕩下去了,他迫切地需要一個能取代楊雨柔的女人,填滿內(nèi)心的空虛。
“送我到這里就好了。”在這里劃清界線,以免她的心又再次陷入困境,那椎心刺骨的分離,不能再里來一次了。
在她離去后,他一個人靜靜坐在車?yán),視線落在手里的鮪魚飯團,心暖暖的,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