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芳因他莫名其妙的猜測和污辱而沉下臉,倏地站了起來與他平視相望,“我沒必要為我沒做過的事受你言語的污辱,總之,我已經表達了我的意思,以后我們不必再聯絡了!
劈腿?這種招數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得熟練,至于他跟她交往時還劈了幾腿,那也不是她如今想知道的了。
“你以為我是可以讓你說甩就甩的嗎?”
邱義仁無法控制的大吼,大掌隨之而到,就在花自芳以為自己就要被打的時候,一只粗獷黝黑的大手擋在兩人之間。
“小伙子,打女人不是好習慣!
花自芳因他莫名其妙的猜測和污辱而沉下臉,倏地站了起來與他平視相望,“我沒必要為我沒做過的事受你言語的污辱,總之,我已經表達了我的意思,以后我們不必再聯絡了!
劈腿?這種招數也只有他才能夠做得熟練,至于他跟她交往時還劈了幾腿,那也不是她如今想知道的了。
“你以為我是可以讓你說甩就甩的嗎?”
邱義仁無法控制的大吼,大掌隨之而到,就在花自芳以為自己就要被打的時候,一只粗獷黝黑的大手擋在兩人之間。
“小伙子,打女人不是好習慣!
今日,安定國一早便被老媽挖起來相親,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被硬套上襯衫強逼著坐在這種充滿糜糜之音的咖啡廳里,還是讓他很不自在。
而不知是他太早到還是相親的對象遲到,總之他一杯咖啡和加點當早餐的潛艇堡都狼吞虎咽的吃完后,還是沒看到某個據說會拿白玫瑰走進來的女人。
或許那個女人可能來過,但卻被他嚇跑了也不一定……他摸摸下巴,豪邁的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嘴想著。
就安定國本人而言,他非常想直接離開這間娘味超重的咖啡廳,因為這堆蕾絲窗簾和亂七八糟的蝴蝶結,都使他坐立不安,十分不舒服。但一想到出門前老媽的狂吼叮嚀,他還是打算多等個一小時,回去好名正言順的解釋是他被放鴿子,不是他故意逃跑。
本來一個人呆坐就無聊,他一雙瞇瞇眼四處轉著,看到靠窗的座位有個小女生安靜的坐在那里,樣子像是在想事情,后來,又來了個流里流氣的大男孩坐到那一桌。
本來他是沒興趣聽人家小情侶聊天,但他們的座位隔得太近,兩人那不算愉快的對話加上那個男孩又不懂控制音量,令他不得不被動的做個聽眾。
也因為這樣,他才能夠在第一時間抓住對方那只想打人的手,讓那個安靜的女孩免于被打的命運。
莫名被甩,想發泄怒氣又被人阻止,邱義仁忍不住抬頭大吼,“老子教訓自己的女朋友關你什么事想找打。俊
安定國一聽這話,本來有點閑散的表情也沉了下來,“什么老子來老子去的?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里喝奶呢!”他冷哼一聲,用力將男孩的手甩開,這一甩他用了至少五分力,男孩的手少說要麻個一兩個小時。
馬的!他最看不起這種打女人的男人!
剛從差點被打的驚嚇中回過神,花自芳咬著唇,一臉蒼白的瞪著邱義仁,再次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上輩子才會看上這個男人。
邱義仁扶著自己發麻的手,看了看安定國一身壯碩的身材和狠戾的眼神,頓時噤了聲,轉而惡狠狠的瞪了從剛才開始就默不作聲的花自芳一眼,“哼!走著瞧,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說完,邱義仁不敢多待,連忙快速離開,留下安定國還有花自芳兩人面面相覷。
安定國第一次做出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尤其這個“美”還是個安安靜靜的年輕小女生,令他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站在原地眼神都不知該看哪里好。
“呃……既然沒事,那我、我先走了……對了,以后自己出門要小心點!彼詈笥盅a上一句叮嚀,畢竟男孩剛剛離開時撂下的話他還記著。
邱義仁走后,花自芳終于認真打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第一眼的印象是對方高壯的身材、黝黑的皮膚,和一臉尷尬又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
“嗯。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彼吐曊\懇的感謝著。
被她柔柔的嗓音這樣一說,安定國更是局促了起來,他手抓了抓脖子又撓了撓頭發,一臉不自在的揮揮手,“沒什么啦!只是我剛好坐得近,又看不慣他那種話不好好說就要打女人的家伙而已!毕袷桥滤幌嘈,他稍微退開身體讓她看到他后面的桌子,證實他的話。
花自芳被他這個急著澄清的舉動給逗笑,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令眼前這個瞇瞇眼的大男人更是困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嗯,不管怎么說還是很謝謝你!彼俅伪磉_了自己的感謝后,看了看手表,準備告辭離開,“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安定國傻傻的跟著揮手說再見,就這樣愣愣地看著她結完帳,然后輕快的走出店門口。
看著她消失在店門口的身影,他忽然覺得自己沒什么耐心繼續等下去了,管他相親對象還來不來。
結賬的時候,得知自己的賬單已經被方才那女孩付清,他又忍不住一愣,她那年輕的臉龐彷佛也在他心里變得更清晰。
“唉……”如果他今天相親的對象是那個女孩就好了。
他不禁在心中這么想著,卻也知道不可能。他都三十了,那個女孩看來才十幾歲,而且他又不是現在小女生們喜歡的奶油型帥哥,怎么想都覺得希望渺茫。
還是說,這是他開始邁向欲求不滿的粉紅幻想?
那天驚險的會面結束后,花自芳沒有和任何人提到這件事,還是照常的生活、看書,提前預習大學的課業,并不知道家里的人還誤以為她和邱義仁仍牽扯不清,正在絞盡腦汁打算讓她“重回正途”。
因為考試前他們的戀情曝光,為此她和家人小鬧了一陣,好不容易家人用考試完后再討論讓她先把精神轉移到大考上,卻沒想到大考完了,她倒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地絲毫不提,更令花爸花媽擔心這是不是女兒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花家父母惶惑不安的時候,花奶奶打來了一通電話,更讓兩人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那就是—
花奶奶要幫孫女相親
花爸花媽想都沒想過一個邱義仁還沒解決,就又來了個不知背景的男人要跟自己女兒認識,接連幾天下來,兩人急得白頭發都快冒出來,隔壁的鄰居路媽媽過來聊天時,花媽實在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一個流里流氣的男朋友我們都還想不到辦法解決,沒想到我婆婆就突然打電話來說以前有個好友的兒子要相親,還要把我們芳芳也介紹過去,我這幾天為了這事急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都不知該怎么辦了。”
路媽媽不以為意的揮揮手,“這有什么?相親又不代表一定要結婚。讓芳芳多認識其他男人也好,說不定一認識了,有別的物件,你說的那個流里流氣男朋友也就解決了。”
花媽一臉猶豫,覺得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有點遲疑的問著,“這樣好嗎?會不會又認識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俊
“哎!你婆婆不是拍胸脯保證那個對象人品不錯嗎?難道婆婆的眼光你還信不過?而且只是多認識個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結婚,不用搞得太嚴肅。”路媽媽最近為了勸自家兒子出門相親,早已練就一套說詞,正好拿來說服花媽。
花媽想想也對,但一想到女兒的年紀,就又不放心地問:“她才剛二十,會不會對相親有排斥?”
花家父母疼女兒,花自芳在國高中階段因此曾出國念了兩年英文,回來才接上中斷的學業,所以比一般大學新鮮人年長兩歲。
“干么要直接和她說是去相親?就大家出來認識朋友而已啊。不過你要真那么擔心的話,不如我們自己姊妹的兒子介紹給芳芳認識就好。大家一起出去玩,這個狀況也不會太刻意,年輕人以后說不定還可以互相照顧!
聽了路媽媽的話,花媽一時無法決斷,不過也沒有拒絕,只說等花爸下班回家再和他討論路媽媽的提議。
晚上,花爸花媽兩人針對提議討論了下,覺得這個方法不錯,畢竟女兒對那個小男友能有什么深刻的感情?說不定只是因為年紀輕沒見過多少世面,而且國高中又是讀寄宿女校,才會一遇到愛情就昏了頭。
決定后,兩人怕夜長夢多又出什么問題,連忙打電話回復路媽媽,并且快速安排時間和地點,打算來個“朋友間的親子交流”。
而花自芳就這么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開始了她變相的相親生活。
只不過這種太過拙劣的安排加上雙方家長熱情到不自然的態度,還是讓花自芳在第二次參加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當下,她也才隱約想起自己上輩子開始大力反抗父母,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雖然她已大概能體會父母的心情,但她也不可能突然就沖上去跟他們說其實自己和那個人渣已經沒半點關系,并且以后都不會有半點關系。
畢竟,她不久還扮演著那種情竇初開、為了男人不顧一切到簡直媲美瓊瑤劇女主角的角色,現在突然轉變那么大,不僅不合情理,說出來也沒人相信。
所以最后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就這樣假裝不明白父母的用意,當作去認識新朋友就好。
然而有時候,老天就是會丟出意外砸在人們的身上。
就在她接到大學錄取通知的第一個假日、又一次假出游半相親的聚會上,她正百般無聊的想著大學生活該怎么安排時,一個慢慢靠近的高大身影讓她忍不住瞇起眼認真端詳。
那個男人……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而當那男人走到他們彼此都能看清對方容貌的距離時,兩人同時都愣住了,對這世界上的巧合感到訝異。
擔任這次介紹人的路媽媽,還以為兩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不好意思,馬上跳出來開口介紹,“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
“是你”
“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