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蔚海藍依舊無法入睡,只能睜著大眼,瞪著天花板。
不知為何,今晚他特別想念花羽露,也下水游過泳,也沖洗過兩次冷水澡,可是每每思及她,他的身體就一片火燙,疼得難以忍受。
憤怒的掀開被單,套上衣服,他拿起皮夾、手機與車鑰匙。
三更半夜,他開著車,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才能消弭煩躁的心緒。
不知怎地,車子來到花羽露的住處前,他降下車窗,看著燈火通明的大廈。
想念她的心情,想與她重修美好舊夢的意念,又在他的心里翻騰。
他想見她,想要她……現(xiàn)在!
最近為了進口的貨品,以及商標遭到對岸冒用的侵權(quán)官司,花羽露常常日本、臺灣、大陸和歐洲四處跑。
今天下午才回到臺灣,她就馬不停蹄的開會,好不容易一個鐘頭前才結(jié)束會議,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住處。
她放了一缸熱水,加入少許精油,迫不及待的脫下身上的套裝,光裸著身子泡進熱水里,想借由泡澡去一身的疲憊,然后又將頭埋入水中,希望洗去占據(jù)她腦海的蔚藍身影。
對他,她始終覺得遺憾。
就算她想挽回昔日的戀情,他身邊也早已有了別人,她的位置已經(jīng)被別人取代。
也許這就是宿命的安排吧!他們兩人注定無緣,只是彼此生命里的過客,毫不具任何意義。
只是每想一回,她的心就抽痛一次,六年來,早已是千瘡百孔。
突然,門鈴聲響起。
花羽露沒理會,因為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有人來找她,也不可能是她親愛的家人,很可能是有人走錯樓層,按錯門鈴。
門鈴聲催魂似的,愈按愈急。
“會是誰?”
不得已,她只好從浴缸里起身,擦干身子,套上浴袍,走向大廳,并睨了眼墻上的時鐘。
半夜十二點,這么晚了,會是誰?
雖然她住的是有警衛(wèi)的大廈,但是獨身女子還是不要隨便開門比較好,畢竟現(xiàn)在的治安不是很好。
本想請警衛(wèi)上來趕人,可是當她從對講機的熒幕看清楚倚墻而立的英挺身影時,不禁嚇人一大跳。
她連忙拿下頭上的鯊魚夾,稍稍撥弄一下長發(fā),拉好浴袍,這才打開門。
“海藍,你怎么在這?”
她根本來不及詢問他為何會在三更半夜出現(xiàn)在她家大門外,就被他緊緊的抱住。
蔚海藍不知道如何表達內(nèi)心的感慨與激動,只能將她鎖在結(jié)實的懷里,閉上眼,臉埋進她的頸窩,感覺那份熟悉、懷念的觸感,嗅聞著她的發(fā)香和她身上獨特的幽香。
“海藍,你怎么這么晚還來我這里?是我委托你的案子有問題嗎?”花羽露納悶的看著他,著實不解他突兀的行為。
“我好想你!
開車來這里的途中,他回憶起好多和她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她一愣。他心里還有她?
“想我?我們前兩天才見面。”這六年來,也不見他想過她一次。
“我想抱你,可以嗎?”
“你不是已經(jīng)抱了嗎?”她感覺得到他的力道是想要傳達他的思念與感情。
“還不夠。”他更加用力的圈住她,仿佛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你這樣說,你的女朋友會誤會!
“沒有,我沒有其他的女朋友,從頭到尾,我都只有你一個!
“海藍,你已經(jīng)是獨當一面的大律師了,怎么說謊的功夫愈來愈差?”
花羽露想投入他的懷抱,緊緊擁抱著這讓她懷念的胸膛,只是一想到他現(xiàn)任的女朋友王靚娟,她就揪心。
“我無法向你解釋我心靈深處的感情,但是請你相信我,這六年來,你始終在我的心里,沒有一刻離開過!
突然,蔚海藍低下頭,攫住她的紅唇。
“你別這樣!彼胩用撟屓藭炑5臒嵛。
她的拒絕,讓他心生恐慌。
“露露,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他心里很苦,尤其在知道真相后,六年的時間不算短,現(xiàn)在更無法確定羽露是否跟他一樣依舊愛著他。
她怔愣著,迷蒙的大眼睛瞅著他。
他為何這般質(zhì)問她感情?
“露露,你不愛我了嗎?”他神情受傷的看著她。
“你這么晚來這兒,不會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
“沒錯!彼軄恚皇菫榱藛栠@個心底始終放不下的笨問題。
“愛你又能如何?”她搖頭,露出牽強的微笑,壓抑嗓音中隱藏的傷心哽咽。
他想搞劈腿,是不是?
他想玩火,她還玩不起嗎?
可是她不想成為人家劈腿的對象,不做第三者,不管愛或不愛,他們畢竟已經(jīng)錯身而過,這把火,她不想點燃它。
“我說了,我沒有女朋友,你為何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現(xiàn)在人事全非,別忘了,你的身邊已經(jīng)有你學妹相陪!彼纯嗳f分,咬著干澀的唇瓣。
“王靚娟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蔚海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拒絕他的原因。
“什么?”她震驚得瞠大眼眸,“她在你身邊少說也有七年,最起碼這六年的時間不是我可以取代的,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就不是,六年算什么?我心里沒有她,也容不下她,就算一百年過去,駐足在我心靈深處的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是王靚娟!”他將她拉進懷里,鉗制住她!岸悄,從頭到尾,我心里只有你花羽露一人!”
“你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彼袆。
“那她對我們兩人又公平嗎?”他的表情沉痛。
她頓時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露露,我不是圣人,只是個苦苦思戀著你的凡夫俗子,當我知道這六年來的痛苦全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破壞了我們兩人的戀情,就無法原諒她。難道你有那種雅量?”他的雙手扣著她的肩膀,吼出心里的悶氣。
她深沉的望著他痛苦的神情,片刻之后,搖了搖頭,“我沒有!
“羽露,我不想繼續(xù)在王靚娟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只想知道,你是否依然愛我?”他激動不已,深情的瞅著她,“我只知道,這六年來,我常常想你想到心痛。”
花羽露的心悸動,眼眶發(fā)熱,緊揪著他的衣襟,根本無法在看著他深情的眼眸的情況下,繼續(xù)說瞎話。
“我愛你,一直都愛。”
“露露!蔽岛K{再度激動的抱住她,火燙的薄唇年攫住她嫣紅的唇瓣,像是要一次將這六年的空缺全部補足。
激情的吻瞬間化成一團火,火速點燃了兩顆彼此渴望的心。
當年兩人交纏的畫面迅速浮現(xiàn)腦海,久違的陌生觸感讓她的身子燥熱不已,全身沉睡的細胞瞬間被喚醒。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麗得讓我?guī)缀踔舷!彼难凵褶D(zhuǎn)為深濃,貼近她的耳邊,柔聲詢問:“露露,我要你,可以嗎?”
花羽露眨了眨眼,神情迷茫的看著他透著渴望的熾熱眼眸,忽然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他也是在任何事情都還來得及補救前這樣詢問她,即使已經(jīng)欲火焚身,卻還是尊重她的意愿。
這男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誘惑。
何況他們之間的yu\望是如此高漲,何況她一直都還愛著他,何況她的身體并沒有忘記他,更無法抵抗他的誘惑,這根本是多此一問。
“不要在這里!彼龘P起嘴角,虛軟的手指向一扇半掩的房門。
蔚海藍了然一笑,攔腰抱起她,走向那扇門。
他將她放在床上,卸下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
狂熱的唇再度纏上她的唇,肆意的吻著,尋求睽違已久的甜蜜,釋放思念。
他的眼里盈滿濃烈的渴望,低頭凝視著她,低聲呢喃,“露露,我思念的小女人,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瘋了。”
蔚海藍俯下身,半滿腔的思念化成濃烈的愛火,一次又一次的瘋狂占有她,像是要填滿這六年來的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