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進房,他的身體就沉重的癱了下來,讓她跟著被壓在木質地板上。
“你沒事吧?”安古看著他痛苦扭曲的英俊臉龐,關心的問。
“水……”他的唇瓣干燥,喉嚨像有火在燒似的。
“馬上來!彼B忙自他身下爬起,沖出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沙士豪接過水,喝了幾口,不小心嗆到劇烈的咳了起來。
她將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邊,趕緊拍打著他的背道:“你還好吧?”
他咳聲方歇,沒有響應,可緊擰著的眉心告訴她,他一點都不好。
“我扶你上床,你先睡覺休息吧。”安古吃力的撐起他,將他扶上了床,正想要去拿條熱毛巾替他擦臉時,一只有力的厚實大掌卻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離去。
“怎么了?”她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他。
“你要去哪?”沙士豪的黑眸幽深得叫人看不見任何情緒。
“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她被他瞅得一陣心悸,快速回避了他的視線。
“你剛剛跟他吃飯吃得很開心吧?”他好像沒聽到她的回答似的,自顧自的問道:“他有碰你嗎?”
“你在胡說什么?”他是在指控她什么嗎?
“回答我!”他忽的一吼,讓安古嚇了一跳。
“你醉了,我們明天再談吧!彼谝淮慰吹侥腥撕茸,原來是這樣的不可理喻。
“該死,我沒醉!”他的手一扯,將她拉向自己的胸膛,長臂同時繞過她的腰肢,讓她無法動彈的貼在他身上,“我現在就要知道,你們晚上做了些什么?”
“我們只是吃飯。”她捺著性子解釋。
“還有呢?”
“沒——”呃,告白算不算?安古的否認在講到一半時停頓下來。
“說!”沙士豪沒有忽略她閃爍的神色,強硬的命令。
說就說,“他向我告白!
這句話讓他的臉色霎時鐵青,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倏地收緊,一種想耍殺人的沖動霎時沖上腦門。
該死,那家伙竟然想要搶他的女人?滿滿的妒意有如星火燎原似的,讓沙士豪喪失了原本就已經不甚清醒的理智。
“你是我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你!彼骂緊繃,咬牙宣示。
“你……你說什么?”她沒聽錯吧?
“我說我要殺了他!彼龅淖鹕恚勐秲垂獾。
安古愣了愣,急忙拉住他,“你瘋了?”
“我沒醉也沒瘋,他是哪個部門的?我現在馬上去他家找他。”他還真的拿起電話就想打給人事經理詢問。
天,他真是醉得可以了,滿口醉話,害她剛剛還為了他那個充滿占有欲的宣言開心了一下。
一把搶下他的電話,她用盡力氣才把他壓回床上,“你回床上躺好啦!
“他敢碰我老婆,我要宰了他!彼是沒有理智的吼著。
雖然他是因喝醉酒才說的,但是在安古心里聽起來還是甜蜜蜜的。
“我知道了,沒人敢跟你搶,我是你的!币仓挥谐盟茸恚鸥疫@么大膽的回應,也算是實踐了她原本就打算告白的決心。
沙士豪的動作瞬間靜止,驚愕的看著她,潰散的眸光逐漸集中在她臉上。
“你干么這樣看我?”安古被瞧得面紅心跳,害臊的低垂下頭。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聲道:“再說一次!
“我……你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彼鹉,卻正好對上他深情凝視的目光。
雙眼相對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也跟著醉了……
“我沒醉!鄙呈亢赖氖州p撫過她的臉頰,緩緩抬起她的下巴,望入她盈滿情感的眸底。
“你醉了!比魶]醉,他看著她的雙眸怎么會好像充滿愛情?
“我沒有……”他低下頭覆蓋住她的唇,聲音消失在她甜蜜的吻中。
這是個多么溫柔的親吻呵。
她覺得全身都因這一吻而溫暖了起來,胸口溢滿對他的愛情,就如潮水似的綿延不絕。
跟單純的性欲不同,他撫摸著她肌膚的手是如此輕柔,就像在膜拜最珍貴的寶物,生怕將她碰碎似的。
就在安古覺得自己快要被這陣柔情淹沒之際,他又加重了唇上的吻,將她壓在身下。
她就像是個溺水的人一般,緊攀著他的身軀,渴望的索求他的給予。
天,她好甜。
沙士豪極力想要克制自己立刻占有她的欲望,可她是如此的誘人,讓他淺嘗便燃燒,雙腿間的亢奮早就腫脹堅挺,疼痛的吶喊解放。
“安古,我愛你。”凝視著她點綴著紅暈的嬌柔臉龐,他不禁將情話脫口而出。
她全身震動了下,每個細胞都因為這句話而顫抖著。
“你……你真的醉了!笔且驗楹茸戆?所以他才會說愛她。
“我說了我沒醉!彼袜又指采纤拇,這次則是熱烈而纏綿的一吻。
太多的情感讓安古無法思考,被他點燃的欲火竄過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嬌喘呻/吟,乞求著更多。
……
。
伸了個懶腰,安古凝視著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目光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愛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婚姻會弄假成真,更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真的愛上他。
在認識他之前,她的世界只有賺錢跟還債,就算有再多的追求者,她也從來沒有動心過,可沒想到,這出戲演著演著,竟然就不再是戲了。
睡著的他有著清醒時所沒有的稚氣,讓她忍不住憐惜地摸著他的臉頰。
不知道醒來后的他,是否還會記得昨夜的一切?
或許她該再正式的問問他,是否愿意讓這段婚姻“正名”呵……
怕吵醒他,安古起身將衣服穿好,走到客廳,正想倒杯水喝,就對上了沙宏欽帶著驚慌的眼神。
“爺爺早,對不起,我起晚了!彼恢罓敔敒楹螘心欠N想要隱藏什么似的慌張神情,不過她倒是為昨晚的事情而感到有些害臊。
“沒關系沒關系,你快點再去睡,今天都不要起床也沒關系!鄙澈隁J緊張的催促著她上樓,好像恨不得她永遠不要下來似的。
爺爺的樣子不太對勁。安古仿佛嗅到了什么異常的氣氛。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看著沙宏欽問。
“沒、沒有!彼裾J得太過迅速,讓她的疑心更熾。
“不,一定有事。”安古朝客廳定去,只見桌上那份攤開的報紙上,赫然出現了沙士豪三個字。
“呃,這種八卦報紙你不要相信,全都是捏造的!鄙澈隁J想要搶先一步拿走報紙,可還是遲了,只得無奈的看著安古把報紙拿起來閱讀。
“沙氏企業(yè)總裁撇下嬌妻夜會蔡氏千金,賓館銷魂三小時……”安古邊念著副標題,邊看著報紙上的照片,牽手,親吻,相擁,儼然就像是對熱戀中的男女。
“這些都是鬼話,你千萬不要相信。”看著安古驟然刷白的臉頰,沙宏欽焦急的想要替孫子解釋,可卻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說辭,忍不住在心中暗罵著孫子,氣他怎么可以做出這種對不起老婆的事情。
“照片很清楚的說出了事實!彼X得自己的靈魂仿佛霎時抽離了肉體,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像是從天堂瞬間墜落地獄,昨夜有多巨大的歡愉,現在就有多深刻的痛苦。
想到他在跟她結合之前才剛跟另一個女人翻云覆雨過,她就感到陣陣的作惡。
“安古……那只是男人在外頭玩玩……”沙宏欽知道這樣的借口很爛,可他實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來幫孫子開脫了。
安古搖搖頭,腳步踉蹌的走向樓梯道:“爺爺,我想再去睡一下,我沒事的!
“真的沒事?”他有些不放心的再問。
“沒事,真的沒事!彼鏌o表情,嘀喃自語的走上樓。
沒事嗎?若真的沒事,為何她的心好像有人正拿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
是她太笨,才會相信他的醉話,還以為他真的愛上她。
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他永遠不會是她的老公,正如她不會是他的老婆一樣,這一切只是場騙局,只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