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夜,襲縵縵正在山上一間度假小屋里泡溫泉。
這間度假小屋是與樓子齊合作的建商送他的,屋里有間以和風(fēng)設(shè)計、可以賞看整個山間景色的寬廣湯屋,今天他第一次帶她來這里,立刻喜歡上這里的幽靜環(huán)境,也正好實(shí)現(xiàn)他曾說要找時間和她一起泡溫泉的愿望。
趴在用原石砌成的平臺上欣賞著觀景窗外的月色美景,襲縵縵唇邊滿是幸福笑意。
自從老爸答應(yīng)她和子齊交往,她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子齊的家人也對她很好,伯母聽說她昏倒與前陣子她沒好好吃東西有關(guān),更是天天都燉湯給她調(diào)養(yǎng)身子,雖然老爸沒說什么,但她知道他很高興子齊的母親這么疼她。
子齊額上的傷已經(jīng)拆線,沒留下疤痕,兩家人已決定兩個月后為他們舉辦婚禮,加藤兄妹知道他們的感情得到圓滿結(jié)果,也相當(dāng)替他們開心,屆時會來臺灣參加婚禮。
穎兒知道她即將成為她表嫂,開心恭喜她之余,直逼問她是不是也早就愛上她表哥,她這才曉得原來穎兒早看出子齊喜歡她了。
還有,爸決定要收大師兄為義子,將武館交由他繼承,而子齊在日本參展的那座城堡模型也變成她愛不釋手的收藏品。
一切的事均很順心,她有時會覺得這一切好像在作夢一樣不真實(shí)。
提到作夢,她忽地想起什么的輕喃,“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子齊。”
“什么事忘了問我?”
身后傳來清朗好聽的磁性嗓音,襲縵縵轉(zhuǎn)過身,看見未婚夫不知何時進(jìn)入湯屋,修長健腿已跨入溫泉池里。
她心中小鹿不禁亂撞了起來,只因她看見僅在腰間圍著浴巾的他,那肌理線條相當(dāng)迷人的赤裸胸膛,接著又想起自己全身上下亦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突然感覺有些別扭不自在。
樓子齊走向她,再自然不過的攬過她,“你忘記問我什么事?是不是伯父對我們的婚事有意見?”
“不是,你別緊張,是你結(jié)束日本的工作回臺灣前,我曾經(jīng)作了個夢,夢里你問我住址,說你過兩天會到我家找我,沒想到兩天后你竟真的來我家……我記得我沒跟你講過我家地址,為何你曉得我住哪兒?”見他緊張父親可能反悔婚事,她一古腦說出她忘記問的問題,安撫他。
聞言樓子齊稍微安下心,接著微收緊環(huán)著她的手臂低道:“關(guān)于這個問題牽涉到一個秘密,我們已經(jīng)要結(jié)婚了,這個秘密我不想瞞你,不過我怕會嚇到你。”
“你說沒關(guān)系,我沒那么膽小!币u縵縵的美眸里凈是好奇。上次他告訴她的秘密是他是席克斯,那么這次的秘密是什么?
“我已逝的外婆有女巫血統(tǒng),也許是隔代遺傳的變異緣故,我有入夢的異能,可以利用靈力進(jìn)入他人睡眠中的深層意識,出現(xiàn)在他人的夢里!
她直眨著大眼,消化他的話,“……你可以進(jìn)入他人的夢里?”
他點(diǎn)頭,“你被伯父騙回臺灣后,我嘗試許多次才成功進(jìn)入你的夢里,因而知道你被軟禁,就在夢里問你住址,以便我回臺灣找你!
“也就是說,那晚雖是在夢里,但其實(shí)……我們是真的見面了?”
“可以這么說,那是夢,不過是真實(shí)的夢。”
意即他們在夢里的每一句話、每一項(xiàng)互動,全都是真的?天啊,那……腦海里陡地憶起一件事,襲縵縵冷不防地推開他,心跳加快的直往后退開。
“小縵——”
以為她被他的異能驚嚇到不敢靠近,樓子齊心急著要拉回她,卻不小心扯落她身上的浴巾,她姣美無瑕的胴體頓時盡現(xiàn)他眼前。
“呀啊!”怔愣半秒,她驚呼地環(huán)抱住胸前,羞窘的蹲坐在溫泉里,臉上一片潮紅。他看見她的裸體了啦!
眼前的她雙頰羞紅,雙手抱遼的雪白嬌軀十足迷人,然而樓子齊只凝視會兒便逼自己收回心神,著急的追問他在意的問題,“知道我擁有入夢的異能,你覺得我很可怕,不敢靠近我了是嗎?”
襲縵縵抿唇搖頭,他誤會了。
他眉頭猶攏的站在原地,“你連話都不敢跟我說了!彼K究被他的異能嚇到了。
望見他俊臉蒙上陰霾,她顧不了嬌羞,慌急的道:“不是這樣的,你能入夢是很不可思議,但我并不覺得可怕,也沒被嚇到,我會退開是因?yàn)橄氲缴洗卧趬衾镂覀、我們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我一直以為是自己作了綺夢,可是原來、原來是真的,而且還是我拉住你,不讓你走……天啊,好丟人!
她愈說愈小聲,講到最后小腦袋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那場夢中纏綿說來全是她引起的,想來她就覺得好羞人。
弄懂她是因?yàn)楹﹄呛ε伦约憾崎_他,樓子齊頓覺釋懷,噙著愛戀的笑上前一把攬過她。
“哎呀,你——”身無寸縷的身子與他結(jié)實(shí)裸裎的胸膛相貼在一起,她無措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傻瓜,那有什么好丟人的,你絕對不曉得我有多么渴望你,在我還未向你表白情意、天天進(jìn)入你夢里那段時間,每回我都得花費(fèi)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忍著沒在夢里要了你。”他以鼻尖輕蹭她的俏鼻,坦然傾訴自己總是為她失控的渴望,化解她的困窘。
她因他赤裸的告白雙頰發(fā)熱,可沒忘記追問,“你是說,我天天夢見你的那段時間,是你刻意每天進(jìn)入我的夢里和我相見?”
“嗯,為了加深你對我的思念,使你無時無刻都想著我、把我放在心上,早點(diǎn)愛上我,我只好天天入夢和你相見,并且和你密約纏綿,好霸住你的心!
“你這樣算耍心機(jī)耶,還很霸道,要人家只能想你!彼p捶他肩頭嬌嗔,盡管那時她確實(shí)強(qiáng)烈思念著他,但他利用異能日日攪亂她一湖春水,這樣算“偷吃步”吧。
“沒辦法,所有的心機(jī)與霸道,全都因?yàn)槲覑勰。”柔情呢喃著,他俯下頭想吻她。
“等等,我還有件事想問!彼唪龅纳焓州p覆他的嘴。
“什么事?”他忍住偷香的渴望問。
“我逃婚到日本的第一晚,夢見自己在泡溫泉,夢里有個看不清相貌的男人,那個人也是你嗎?”
“是我,那時覺得你假扮的龍一很可疑,入夢想調(diào)查你,不曉得原來在那泡溫泉的女子就是你,不過直到現(xiàn)在我仍然記得那晚沐浴在銀白月光下的你,就像現(xiàn)在一樣,好美,好迷人。”他大方坦承第一次入她夢里的情形,眸光癡迷地移向她胸前的誘人美景。
“別看!辈煊X他火熱的視線,襲縵縵害羞的就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卻輕抓住她的小手,淺笑低語,“你這么美,要我別看你,實(shí)在很難!
話音方落,他在她臉紅嬌嗔前,俯身印上她的紅唇,深深地吻住她,以最親昵的方式告訴她——面對她,他不僅想看遍她的全身,更想吻遍她全身。
她被他放肆火熱的唇舌與指尖逼出成串嬌喘輕吟,他摟著她發(fā)軟的嬌柔身子,含吮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畔嗄啞呢噥著他沸騰的渴望,“小縵,我要你!
他原想等他們的新婚之夜再好好愛她,可天知道這些日子他隱忍得有多痛苦,此刻他全身想要她想得發(fā)疼,他不想再忍了,今晚就要她。
小縵愿意將自己交給他嗎?
“在這里?這里……會滑倒,還會喝到水!彼撥浀囊性谒麘牙飲纱瞪档卣f。
“呵呵!彼凰龁渭兩禋獾脑捳Z逗出愛憐的輕笑聲,寵愛的在她耳際曖昧低語,“OK,等你以后比較有經(jīng)驗(yàn),我們再在這里纏綿,今晚算是你真正的初夜,我們到床上去!
他說著,抱起羞得將酡紅小臉埋進(jìn)他頸窩的小女人離開湯屋,唇角噙著愛戀柔情的笑,將她抱往有著大床的房間。
這一夜,樓子齊以最溫柔的方式憐愛他摯愛的未婚妻,在她嬌羞但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交給他時,深情萬千的占有完美無瑕的她,讓她提前成為他的妻。
他會牢記與襲縵縵密約纏綿的約定,永遠(yuǎn)珍愛她,無怨無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