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抱著受傷的未來媳婦兒回來,龍夫人二話不說匆匆趕到兒子的房間,用力地擂起門板。
“怎么回事?阿潮,我聽說霏霏受傷了,是不是?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她傷到哪里了?”焦急的她忙不迭地問,可是門板后卻始終沒有響應(yīng),“阿潮,你這孩子怎么這樣?快開門讓我進去看看霏霏啊!媽很擔(dān)心霏霏。”
可是,任她拍了好一會兒的門,緊閉的門扉卻一點打開的跡象也沒有,讓龍夫人好生驚慌。
該不會、該不會霏霏有個什么萬一,三兒子就在里頭跟著……不不不,一定不會有什么事的!可這樣一聲不吭的,教人家怎么安得了心?
龍夫人掄起拳,再一次想給它狠狠地擂門一番時,龍家的大家長冷不防地出現(xiàn),一語不發(fā)的拉著老婆走。
“你別拉!兒子跟媳婦在里頭不知怎么樣了,我不放心!”龍夫人拍不到門板的手,改拍在老公的手臂上。
“我聽阿淵說了,媳婦沒事,只是受了點皮肉傷,擦個藥,沒幾天就會好;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別再去吵他們了!
“我吵他們?老頭子,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一番擔(dān)心被說成“吵”,龍夫人的擔(dān)心悉數(shù)化為怒氣,追著老公質(zhì)問去。
門外,終于回復(fù)一片寧靜。
門內(nèi),也是一片寂靜。
慕容霏霏裹著被單,被龍潮緊緊地抱在懷里;被單之下的她,一絲不掛,身上的衣服早就在進門時,被龍潮剝得一干二凈,徹底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
身上的傷,只是一些小小的擦傷、以及幾處的瘀傷,一點也不嚴(yán)重;只要她好好地擦藥,那傷痕很快就會消失,不會留下疤痕。
“不理會媽,可以嗎?”聽著龍夫人漸漸遠去的聲音,慕容霏霏也敵不過太過安靜的環(huán)境,怯怯地開口問。
只是,那個緊緊抱住她的男人,一語不發(fā)。
輕咬著唇,她的唇,無法遏止地上揚;因為,這個即使面對更大的危險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居然因她受傷而白了一張臉,那份狂喜盈滿她的心窩,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
“我沒事,阿潮。”她輕聲地安慰,小手輕輕地,溫柔地貼上他的臉;她能感受到,他的在乎;也感覺到他原諒她了,不再生她的氣了;她的心,因此而鼓噪著、跳躍著,讓她雀躍不已,小臉上的笑更甜更動人,“不要擔(dān)心,好不好?”
龍潮沒有說話,只是用大掌覆上她的小手,沉默地看著她。
他能夠感受得到,方才她受到了重大的驚嚇,但她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恢復(fù),還露出這么甜美的笑容來安慰他?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小女人外表柔弱、內(nèi)心卻很堅強;但為什么她還可以笑得出來?而且還笑得彷佛得到了全世界,不,是全宇宙最珍貴、最寶貝的寶物似的?
修長的指,輕撫過她身上的青紫,龍潮的力量輕柔得彷佛他一用力,便會捏碎她似的。
她差一點掉下電扶梯,似乎真的嚇壞他了;憶起他那時受到重大沖擊,而跪倒在地的模樣,她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給予龍潮一個很溫柔也很愛戀的淺笑,慕容霏霏主動地將紅唇印上他緊抿的薄唇,舌尖小心翼翼地撬開他的唇瓣,探進他口中與他的舌糾纏。
下一刻,龍潮化被動為主動,一手將她拉進懷中,大掌微微施力地按住她的后腦勺,不讓她因害羞而退開地反吻住她。
她真的沒事,安然無恙地躺在他的懷中。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小女人對他而言,是特別的存在,也知道她的重要性;但直到那一刻,差一點失去她時,他才驚覺自己不能沒有她;她已經(jīng)變得太重要、太重要了!
懷中的女人因快要缺氧而推著他,他才回過神來,放開她。
慕容霏霏猛吸著氣,以為他打算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她也沒有想到,從來只是方向感差,卻絕不是笨手笨腳的她,居然會掉下電扶梯!如果不是有人及時抱住了她,怕是再也見不到他吧?
“那時候,我好怕,好怕還沒有得到你的原諒就死掉了。”窩在他的胸前,她輕聲說著:“我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