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大師真的收了杉杉,除了給王姐一個面子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托德很欣賞她為堯軒所做的新造型,認(rèn)為她有造型師在時尚界里最需要的敏銳嗅覺。
對“托德造型”這樣大名氣、大規(guī)模的造型公司來說,經(jīng)驗少少的于杉杉還是一塊未經(jīng)琢磨的璞玉,因此得從造型助理做起。
不過即使只是在“托德造型”當(dāng)助理,仍然強過外面一般的造型設(shè)計師,況且杉杉還被安排跟在公司內(nèi)僅次子托德本人的第二紅牌造型師——綽號金大班的金歲楓身邊學(xué)習(xí)。
在托德的員工都知道,金大班什么都好,作品、人緣全好得讓人忍不住豎起拇指稱贊,獨獨就是拿杯子喝茶時會翹起小拇指,吃完東西擦嘴一定拿著精致的手絹以四只手指輕輕按壓嘴唇,然后還要涂上護唇膏,必要時也會補上唇蜜,還有不少比女人還娘的動作,動作優(yōu)雅得讓女人想跳樓,所以他叫金大班。
雖然于杉杉現(xiàn)在的工作量是過去在可麥的好幾倍,但是她不以為苦,因為她終于可以像海棉般吸取大量的造型知識與經(jīng)驗。
在托德,只要肯努力,不怕學(xué)不到東西,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金歲楓的行為舉止很娘,這是杉杉最不能適應(yīng)的地方。
“大班,CHANEL的春裝發(fā)表接不接?”專員拿著記著滿滿計劃的行事歷,來到金歲楓的專屬工作室問他。
托德的造型師都有自己的專屬工作室,工作室的大小代表設(shè)計師的大小牌,金歲楓既然是第二紅牌,工作室當(dāng)然不會太寒酸,三十坪的工作室堆滿衣服、人形模特兒,杉杉則窩在一角加工要給某大牌主持人穿的牛仔褲。
“什么時候?”金歲楓正在看強力對手夏史彌負(fù)責(zé)的案子影帶。
“下個月十號。”
“沒空!毖劬]離開液晶螢?zāi)弧?br />
“可是對方指名想要你耶!”
“沒辦法。∥乙呀(jīng)先答應(yīng)要接大鐘獎,行事歷上應(yīng)該有注明,時間重疊怎么接?”金崴楓記憶力很好,自己的行程全記在腦子里。
“那我問托德看看好了!
“嗯!
從頭到尾金歲楓眼神都沒離開螢?zāi)唬谏忌家材母闹澴印?br />
自從被編到金崴楓底下后,她的話就變得很少了。她很懷念堯軒,至少他只是頭發(fā)長了點,但行為舉止可絕對是個男人,而這個金大班,根本就是里里外外都很娘,讓她每天痛苦得想撞墻。
所以除了工作的接觸外,杉杉對他是有多遠(yuǎn)閃多遠(yuǎn)!沒辦法,她真的不能接受 “風(fēng)情萬種”的男人。
“杉杉,麻煩你過來一下好嗎?”金歲楓比女人還軟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威嚴(yán)。
杉杉放下褲子,走到他身后距離五步的地方!罢垎栍惺裁词?”
“你看……”發(fā)現(xiàn)她站得很遠(yuǎn),他嘖了一聲后開口道;“你站這么遠(yuǎn)怎么看得到?站過來點!
“喔!笨吹贸鰜砩忌疾皇呛芮樵。
“你好像很怕我?”轉(zhuǎn)頭狐疑的看她,但是依然風(fēng)情萬種。
“沒有啊!比绻灰敲茨锏脑挘筒粫@么怕他了。
金歲楓按下暫停鍵,旋轉(zhuǎn)椅子和她面對面!胺判,托德的設(shè)計師雖然都很大牌,但是絕不要大牌。要是誰敢要大牌的話,托德會馬上請對方回家耍去,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
這女孩不錯,勤奮、不多話、機伶,事情只要交代一次就能做得很好,甚至超出他原本的期望,所以他想好好栽培她,以她這樣積極勤奮的態(tài)度,一定很快就能出師。
“我知道!
看她還是怯怯的,他只好繼續(xù)又說;“陶德也沒有那種藏私的師父,會留一手的人就是對自己沒信心的爛咖,所謂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想法不一樣,作品也絕對不會一樣,除非刻意抄襲。我看得出你很有潛力,將來一定會發(fā)光,而我也絕對不會留一手,能拿多少,就盡量拿去!”
“嗯,我了解!边@就是她喜歡托德的地方,也是她愿意忍受金歲楓的娘,努力學(xué)習(xí)的原因。
“還是你擔(dān)心我會利用職務(wù)之便騷擾你?”怎么說了這么多,她看起來卻還是很有疑慮的樣子?
“不是!
頭才搖一半,金歲楓就開口接著說;“放心,我和公司的女同事雖然都是以好姐妹相稱,不過還是會避免較私密的話題或肢體上的碰觸,免得讓大家以為我假借姐妹之名到處揩大家的油!惫镜娜硕贾浪呛堋暗氐馈钡臏厝釢h。
“嗯……我只是不習(xí)慣和比較‘溫柔’的男人相處!甭牭剿约撼姓J(rèn),讓她心情好一點。
金歲楓并不生氣她說這樣的話!班,那你要更努力用功才行!辈恢凰,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他早已調(diào)適得刀槍不入了。
杉杉微蹙眉宇表達(dá)她的不解。
“更努力用功,才能早日脫離我!我對公司可是有責(zé)任的,你別看我這樣軟軟弱弱的樣子,要是你表現(xiàn)得不好,底子不夠扎實,我一樣不會輕易故人!
原來他也是個性情中人!他的態(tài)度讓杉杉一改愁云慘霧的模樣,對他的想法完全改觀,漸漸覺得他的“娘”還滿可愛的。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的話打動你了對不對?”金歲楓真的是個不錯的人。
杉杉露出靦腆的笑容!皩Σ黄!
“這沒什么好道歉的,那我們就開始吧!拉張椅子過來,先一起看秀,然后告訴我你的意見……”談到專業(yè)領(lǐng)域,金歲楓變得認(rèn)真。
“是!
杉杉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經(jīng)過這件事,她暗自發(fā)誓以后絕對下再以貌取人,也會加倍努力回報金歲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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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一大袋剛到大賣場買的生活用品,杉杉連拿鑰匙開門的手都騰不出來。
好不容易弓著身體把門打開,卻看到里頭有兩雙下屬于她和戚劭凱的鞋子,而且在通過玄關(guān)、進到客廳時,她差點沒被眼前的亂象給嚇到昏倒——
滿桌子的零食,有開封吃一半的,還有吃完的空袋、飲料空杯以及煙蒂,堆滿了整個茶幾,至于沙發(fā)則被一些不入流的八卦雜志給占滿。
她小心翼翼放下購物袋,還不敢亂破壞現(xiàn)場。
“現(xiàn)在的小偷都這么囂張嗎?”她輕聲低啐,走到廚房抽出菜刀,準(zhǔn)備上樓逮人。
看到自己買來還沒嗑到的零食,還有千辛萬苦靠關(guān)系才買到的手工冰淇淋被別人吃光,于杉杉的心中難免悲憤,這時候想拿菜刀砍人的勇氣十足。
兩個會吃零食、看八卦雜志的小偷,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性,而以她目前火氣超旺的程度,那兩個小偷才是該緊張的一方!因此她緊握菜刀緩緩上樓,巡視每一間房問,可是卻通通沒人。
她繼續(xù)往三樓移動,在心中自言自語!半y道真的囂張到在視聽室看片?!”
霍地打開視聽室,眼前混亂的景象讓她傻眼——
滿室昏暗加嗆人的煙霧及夸張的搖頭電音,還有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正貼在一起做出超高難度動作——邊搖頭邊舌吻。
她啪地打開大燈,將菜刀舉在胸前,對著那對連體嬰大吼;“你們是誰?”
原本糾纏不清的兩人迅速分開,男的直盯杉杉手中的菜刀,眼中盛滿恐懼。
戚芳妤本來也被杉杉的來勢洶洶給嚇到,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鎮(zhèn)定,插起腰回吼; “你才是誰?這是我家,你怎么可以擅闖民宅?小心我報警喔!”
“你家?我在這里住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這屋子什么時候多了兩只毒蟲啊?”杉杉不屑的譏諷。
瞧那男的眼圈又深又黑,肯定是只毒蟲。
“你住這里?!”戚芳妤下敢置信的揚高音調(diào)。
依她對她老哥的了解,除了他這個妹妹外,這里根本不該有其他女人出現(xiàn),而且今天要來之前,她有打電話到公司探問他回家的時間,當(dāng)時他也沒說屋里另外有人!
“當(dāng)然!”杉杉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我不信!我要問我哥!逼莘兼ツ闷鹕磉叺碾娫捑鸵獡芙o戚劭凱。
她的話讓杉杉驚覺她可能是戚劭凱尚未出現(xiàn)過的妹妹,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掛掉電話!暗鹊!
“干么?”電話被切讓戚芳妤很不爽。
“上班時間不要吵他!被ハ嘟榻B這種小事,她們自己解決就行了。
“我看是你在心虛!逼莘兼ビ惨倌闷痣娫。
杉杉干脆把菜刀揚起,架在離她脖子十公分遠(yuǎn)的地方!鞍央娫挿畔!
從沒這么近看過菜刀,戚芳妤乖乖把電話放下,旁邊的毒蟲原本提著的一口氣也緩緩?fù)鲁觥?br />
“幾歲的人了還這么不懂事,你們沒事做,你哥可是忙得很,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煩他!鄙忌紦(dān)心她會再拿話筒,所以始終緊抓著她的手。
“呃,有話好好說,我們先放下刀子,坐下來好好談好不好?”毒蟲怯怯的提出建議。
兩個女人互飆幾個白眼后,決定先聽毒蟲的。
“到樓下談,我不想在這里被熏死!鄙忌紡娪驳。
戚芳妤不甘示弱地說;“在這談!這是我家,我說了算!
“錯!這是你哥家,你也沒和你哥住一起,所以請尊重一下目前‘長期’住在這里的人!辈挪灰驗樗瞧蒇縿P的妹妹就怕她咧!
“芳妤,我們就下去吧!边是毒蟲比較上道。
戚芳妤冷哼一聲越過她,走在最前頭。
杉杉讓他們先走,然后把視聽室的抽風(fēng)機開到最大以消除窒人的煙味,并且關(guān)上門后才下樓。
才下樓就看到戚芳妤以極度不雅的姿勢半躺在沙發(fā)上,兩只腳還放在毒蟲的大腿上,沙發(fā)上的雜志全部被她掃到地上,現(xiàn)在不只沙發(fā)跟茶幾亂,連地板都不能幸免。
毒蟲看到她下來,趕緊坐直身體,卻不敢移開戚芳妤的腳,兩邊他都不想得罪,真令他為難。
“學(xué)校教你這樣坐的嗎?”杉杉生氣地問。
戚芳妤賞她一個不以為然的大白眼,還附帶以無聲唇語說了一句“你是什么東西”。
她不用發(fā)出聲音,杉杉都可以感受到她的輕蔑。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劭凱說你被寵壞有多么的客氣!逼莘兼ヘM只是被寵壞而已,她根本就是個無法無天又惹人厭的臭小孩!
“你到底是誰?憑什么住這里?又憑什么這樣叫我哥?”仍然維持半躺蹺腳的姿勢。
毒蟲只能在一旁噤聲,完全下敢開口,這可是女人的戰(zhàn)爭。
“那你憑什么用這種態(tài)度質(zhì)問我?”杉杉用力頂回去。
戚芳好用眼白睞她一眼!澳悴徽f我也知道,反正我哥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有時一個禮拜看見四、五個不同的女人也不稀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敗其它那些妖嬈的女人而霸占這里,該不會是你的床上功夫特別了得吧?唉……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賤!為了錢,什么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
啪、啪!
杉杉聽不下去,直接賞她兩巴掌,非常扎實的兩巴掌。
“枉費你哥這么疼你,結(jié)果你說出來的話卻是這么的有教養(yǎng)嗄?”
戚芳妤收回跨在毒蟲腳上的腿,霍地起身,與杉杉面對面!澳銘{什么打我!”
“像你這樣輕浮的態(tài)度,別說我,任何人看了都會想教訓(xùn)你!當(dāng)然啦,你的朋友是唯一的例外。”那只毒蟲已經(jīng)快要變成化石了。
“你——”戚芳好揚起手準(zhǔn)備還她兩巴掌。
“芳妤!你在干么!”戚劭凱踏進門的第一眼,就是看見他的妹妹差點出手打他未來的老婆大人。
戚芳妤已經(jīng)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戚劭凱連鞋子都沒脫,就沖進來抓住妹妹的手。
戚芳妤瞪著戚劭凱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她的哥哥會這么用力抓她,而且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哥……”她瞠大眼看著從小就很疼她的哥哥。
“你在做什么?”
幸好接到芳妤的電話后,他覺得她的語氣有異,所以排開會議回來看看,沒想到她真的回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帶“男朋友”回來。
“你應(yīng)該先問問你馬子剛剛做了什么吧?”戚芳妤放下手,改為交叉環(huán)抱于胸前。
“戚芳妤,說話客氣點!”妹妹的倨傲態(tài)度和不屑的語氣,讓他很想開扁。
“她把我打成這樣,你還對我這么兇?我是你唯一的妹妹耶!”戚芳妤看到戚劭凱一面倒向杉杉,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戚劭凱看著妹妹紅腫的雙頰卻面無表情!吧忌疾豢赡軣o緣無故打你。”光看客廳凌亂的程度,就知道她和朋友有多么胡鬧。
不過在教訓(xùn)戚芳妤之前,他得先處理縮在一旁的男朋友!澳憬惺裁疵?”
毒蟲在戚劭凱挺拔威嚴(yán)的身軀面前,簡直就像哈比人一樣矮小。
“江文宏!倍鞠x怯怯道。
“做什么的?”
“學(xué)生。”他的腳快軟跪下去了。
戚劭凱眼神嚴(yán)厲的盯著他!笆裁磳W(xué)校?幾年級?什么科系?家里做什么的?干脆你自己介紹清楚吧!”
“我和芳妤是同班同學(xué),媽媽在賣面,爸爸……很早就不見了!睒(biāo)準(zhǔn)的單親家庭。
“你媽辛苦賣面是為了要讓你這樣荒淫度日嗎?你有沒有嗑藥?”
“沒……有。”本來毒蟲不想承認(rèn)的,但是在戚劭凱嚴(yán)厲的瞪視下,也只能乖乖承認(rèn)。
“他媽的!芳妤有嗎?”雖是預(yù)料中的答案,但戚劭凱還是忍不住飄出粗話。
“沒有,她沒有,我發(fā)誓!而且她也不知道我有在吃藥!苯暮昃o張的解釋著。
幸好沒有,不然一次要打斷四條腿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你們進展到什么程度?上過床了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今天他絕對保證打斷他們的腿,并且從此斷絕戚芳妤的銀根,書也不用念了。
“哥,我們……”戚芳好開口想解釋,卻被戚劭凱打斷。
“你閉嘴,我不是在問你!
江文宏干脆低下頭來個視而不見,比較不會緊張害怕!斑沒上過床,只有親嘴!
“只有?!”這樣就很不得了了好不好。
“對、對不起!苯暮赀B頭都拾不起來了。
戚劭凱拿出電話,邊按鍵邊說;“你應(yīng)該到煙毒勒戒所蹲一陣子。”
他打電話通知秘書聯(lián)絡(luò)辦理,務(wù)必把江文宏送進去,至于他媽媽那邊,會另外派人通知。
看他當(dāng)真打電話交代秘書,戚芳好開始緊張!案纭
江文宏撲通一聲跪下!皩Σ黄穑抑厘e了,我一定會改,求求你不要送我進去,不然我媽會難過死的!
“現(xiàn)在就會說這種話,吸毒時怎么沒想到媽媽的豐苦?”戚劭凱冷言道。
江文宏開始痛哭流涕,不斷磕頭!扒笄竽悖萃胁灰盐宜瓦M去,求求你們……”
“劭凱……”在旁邊一直沒有插手的杉杉,看他這樣磕頭感到于心不忍,所以開口想替他向戚劭凱求情。
“誰都不準(zhǔn)替他求情!吸毒是最可惡的,如果現(xiàn)在狠不下心送他進去,他的后半生等于全毀,那只會讓他的媽媽陷入更痛苦的境界。誰要是再開口替他求情,我就直接報警,讓他留下紀(jì)錄,一輩子都抹不掉!”戚劭凱態(tài)度堅決。
現(xiàn)場沒人敢再開口,只剩下江文宏的抽泣聲。
秘書的行動力一向驚人,很快的就安排好一切,江文宏也被帶離戚家,直接被送往煙毒勒戒所。
客廳剩下戚家兄妹及杉杉。
“你們聊吧,我先去整理視聽室!鄙忌加X得應(yīng)該讓他們兄妹單獨溝通,她這個外人還是不要在現(xiàn)場比較好,所以找了個借口就想離匪。
“你留下,這些等明天清潔的阿姨來再整理!逼蒇縿P拉住她。
因為被戚劭凱拉住,所以她只好乖乖坐下。
戚劭凱深深瞅一眼坐在對面單人沙發(fā)上的戚芳妤。“直到目前為止,家里哪個人不是把你捧在手掌心里疼愛?結(jié)果你卻不好好珍惜,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亂,連身邊的朋友在吸毒都不知道,讀書只是變成你不住家里的借口,玩樂才是最重要的事是吧?”他忍不住又想開始說教。
“你們所謂的疼就是不斷塞錢給我,什么都用錢打發(fā)不是嗎?”戚芳好神情桀驁不馴,看得出她有諸多的不滿。
“真的是太寵你了,所以你才會這么不懂事!”她的話讓戚劭凱語氣變得更為冷峻。
戚芳妤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
戚劭凱睨著她,冷冷地說;“讓你衣食無缺的情況下,只考上私立大學(xué),爸媽跟我都沒生氣,認(rèn)為只要你盡力了就好。進了大學(xué)你說交通不方便要買車,還指定要開進口跑車,而且每個月要求要有五萬元生活費,名牌衣服、鞋子、包包多到可以開一間大型精品店……爸媽因為寵愛你,所以什么都答應(yīng)你,你的種種要求全都靠金錢堆砌起來,現(xiàn)在你卻反過來怪我們用金錢打發(fā)你?!你覺得這樣說公平嗎?”
杉杉坐在一邊不能說什么,心里卻替徒有優(yōu)渥環(huán)境卻不懂得珍惜的戚芳妤覺得可惜。
“你會變得這么討厭,一定是因為她!”伸出食指指向杉杉!八龖{什么打我?充其量不過是你暫時的玩伴罷了,有什么好拽的?”
戚芳妤根本不知道悔改兩個字怎么寫。
“你再這樣沒大沒小、胡言亂語的話,我一定會痛揍你一頓!”他警告道。
杉杉并不生氣被這樣說,反而開始有點同情戚芳妤。她根本就只是一個被寵壞、只會坐在地上蹬踢著雙腳鬧脾氣的孩子,一點解決事情的能力都沒有,也沒有面對錯誤的勇氣。
“你敢!只要你敢打我一下,我一定跟爸說!”戚芳妤搬出她的強力靠山,這招每次都有效。
可惜,這次只是更激怒戚戩凱而已。
“明天起你不用回學(xué)校了,待會兒有人會送你回臺北。”戚劭凱微勾唇角冷笑!白x了這么多年書還是這么任性不懂事,干么讀?把這些錢拿去做慈善還可以換來好幾張感謝狀,比浪費在你身上好上千百倍!
“我不要回臺北!逼莘兼ソK于知道害怕了。
“你已經(jīng)沒得選了,只能回臺北好好反省反省。”他決定讓她休學(xué),暫時待在家里陪父母親一陣子,除了磨磨她的性子,也可斷絕她周遭那堆狐朋狗友。
“我要跟……”又想搬出戚父來。
“去說吧,你高興說什么就說什么,最好也讓他們知道向來最寶貝的女兒過得多么荒唐,省得我回去還要再說一次!
“你!”戚芳妤紅了眼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冷酷無情的男人會是平常很寵她的哥哥。
戚劭凱抿著嘴不說話。
原本只是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水終于還是落了下來,戚芳妤不想在別人面前這么狼狽,所以起身想跑回自己位子二樓的房間。
“順便把行李收一收,等一下車子會來接你。”戚芳妤轉(zhuǎn)身委屈的瞅他一眼,戚劭凱沒看她,反而還接著說;“這個家目前是我在撐著,你覺得爸媽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這次一定要讓她搞清楚狀況!
戚芳妤再也忍不住,哭著跑回房間,關(guān)起房門在里頭嚎啕大哭。
于杉杉靜靜的陪著戚劭凱坐在客廳,然后看他聯(lián)絡(luò)秘書派車過來接戚芳妤,以及安排明天辦理休學(xué)的事。
其實,今晚最忙的人應(yīng)該是秘書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