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兒一涼,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帳外后,她總算回過神來,瞪大眼,對著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驚呼喊道:“王、王上,您這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急急護住差點也慘遭“辣手摧花”的淡綠色肚兜兒,她又羞又急的推開他,抱著身子縮至角落。
驀地被推開的皇前陵,眼底盈滿濃烈深沉的欲望,大掌一撈,重新將她帶回身下!耙ツ?”
“你、你……我我……不、不對!王上您、您這是、這是……”她緊張得語無倫次,小手緊抵著他不斷貼近的胸膛。
瞧她無措慌張的模樣,皇甫陵極力壓抑對她的渴望,長指劃過她粉嫩的頰,將不小心落在頰上的青絲勾至如貝小耳后,嘶啞的說:“我要你,綠水。”
“嗄?”蘇綠水一呆,以為自個兒聽錯了,傻傻的又問一次,“您、您……這是什么意思?”長指撫過她柔軟的雙唇,滑至她優美的鎖骨,引她一陣輕顫。
“你答應過朕,要任憑朕處置,該不是忘了?”
“奴嬸沒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該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馬上擰起眉,“今兒個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個地方,聽那些老家伙一再重復讓人發悶的瑣事,他便忍不住犯頭疼。
“這怎么成!”她眼一瞪,“王上答應過奴婢的!”她可是很講信用,每日準時將他“吻醒”,他怎能耍賴?
“朕也需要休息,偶爾為之罷了,何必這般計較!睂㈩^埋進她的頸間,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輕喟,“再說,你也答應過朕,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別再折磨朕了……”
他對她已經很寬容了,知道她害羞,給她一段時日適應,好成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連上了近十日的早朝,這丫頭卻愈來愈會躲,每每到了緊要關頭,便找遍各種理由逃跑,讓他無奈又好笑,只能繼續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飽受欲望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著圓眸的純真表情、她無意問流露出的嬌憨神態……一次比一次更能牽動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對她的渴望。
他曉得自己栽了,栽在這可愛的丫頭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壓抑、縱容,允許她讓他等待,甚至愿意忍受欲望的折騰,不像以往,到后宮發泄過剩的精力。
他可以擁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卻只有她——蘇綠水。
“奴婢沒忘……”她怎可能忘得了,這男人一逮到機會便使出渾身魅力誘惑她,惹得她臉紅心跳,每每都覺得鼻血可能會當場涌出。
這么明顯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會忘記,只是、只是還鼓不起勇氣罷了……
“沒忘就好,那,咱們繼續……”
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對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著她羞澀的神情,就能輕易撩撥起他極力壓抑的欲望,更遑論她此時酥胸半露的嬌態,讓他恨不得即刻占有她!
瞳心里的欲火瞬間點燃,順長的身子覆上她馥軟嬌軀,大掌撩起輕薄的兜兒,貼上她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而他的唇,則落在細嫩的胳膊上,像蝴蝶飛舞般的輕點著。
在他仿佛點燃著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軟的豐盈前,她緊急制止他,急嚷,“現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從被欽點為他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要負責喚他起榻、為他備膳,其余瑣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現在外頭天已大亮,再過不久,便會有人送來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調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給瞧見了,那、那……她豈不是臉丟大了?
一想到以后會傳出的閑言閑語,蘇綠水俏臉一白。不行!絕對不可以!
“綠水……”皇甫陵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吮上她的耳垂,輕喚她的名。
他的熱情讓未經人事的她無力招架,緩緩瞇起逐漸迷蒙渙散的圓眸,差點就要棄械投降,若不是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叫喚,拉回她的理智,恐怕此時她早讓他給吃干抹凈了。
“有人來了!”狼狽的避開他烙下的吻,蘇綠水急忙爬起身,倉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聽見那一聲聲叫喚,無法紆解的欲望讓他臉色一沉,低咒出聲,“該死!”
咬著粉唇,她整整凌亂的發絲及衣裳,快速審視一番,確定沒有哪兒不得體后,便要前去開門。
然而她腳跟才轉,便讓身后的皇甫陵給扯住了細腕,一回身,困惑的圓眸對上那雙欲火奔騰的黑眸,目光里的明顯占有欲讓她心一顫,咬著唇,無法說話。
“最遲今夜,朕只肯等到今夜,聽清楚了?”
蘇綠水當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澀的垂下頭,極輕的頷首之后,便掙開他烙鐵股的大掌,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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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華妃惱怒地將銅鏡前昂貴的珠寶首飾全掃落地,氣極的大吼,“該死的皇甫陵!”
聽見主子竟直呼王上的名諱,小藍緊張的忙上前提醒,“娘娘,小心隔墻有耳。”
華妃氣得在房里來回踱步,終究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再次怒罵,“那可惡的男人,居然一連三個月沒上樊麗宮。他究竟在搞什么?再這樣下去,我要何時才能懷上龍種?這王后的位置豈不是要我拱手讓人?”
沒錯,華妃會如此冒火,正是因為皇甫陵已許久沒召她侍寢,不僅如此,就連她直接到龍躍宮去,也見不著他的人,才讓她氣得破口大罵。
“娘娘息怒,據奴嬸所知,王上不只沒上咱們樊麗宮,連其他妃嬪那兒也沒去,奴婢猜測,王上也沒召其他娘娘侍寢!
腳步一頓。她冷聲問:“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豈敢欺瞞娘娘。”小藍低頭,一臉惶恐。
聞言,華妃的怒火總算乎息了些,接著麗眸一閃,“走,咱們上鳳儀殿!
“娘娘要去找太后?”小藍難掩詫異。
“沒錯,我要上鳳儀殿向太后稟報此事。”華妃仰起首,神情陰冷。
“可太后早說過不管后宮之事……”小藍擔憂的說。
自從太后娘娘宣布不論是誰,只要能懷上龍種便立為王后,便揚言不再管后宮之事,這會兒娘娘突然說要稟報太后,恐怕……
“這事可是關系到王室血脈,她豈會不管?”華妃揚唇冷笑,瞪著動也不動的小藍,“還杵在這干么,還不派人先至鳳儀殿通報!”
“是。”小藍不敢違抗,只好派人前去通知,才跟著主子移駕鳳儀殿。
“母后……”一進鳳儀殿,華妃便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矯憐模樣,咚地一聲跪地裒喚.“您要幫后宮一干姐妹做主呀……”
正在小歇的太后,緩緩睜開眼,皺眉問:“發生什么事了?”
“母后,王上他……不知是不是病了,竟三、四個月沒上后宮,不僅是臣妾的樊麗宮,就連其他姐妹那都……”華妃拭蓿淚,用既委屈又擔憂的口氣向太后述說,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就連臣妾前去探望,也不得其門而人,連龍躍宮的大門都尚未踏入,便讓人給趕了出來,母后……您說王上該不是有什么隱疾,才……才……”
聞言,太后摻著些許銀絲的眉皺得更緊,示意一旁的宮女扶她起身,沉聲說:“三、四個月沒召妃子待寢?是不是你們又做了什么讓王上生氣的事了?”
當初要不是后宮妃嬪為了爭寵、爭權,斗得太激烈,鬧得皇甫陵氣得不再涉足,她也不會放話,只要懷上龍脈便能登基成后,又規定皇甫陵最少一個月得召妃子侍寢一次,以保王室香火。
因為這樣的模式,這一年來,后宮這群女人收斂許多,雖仍有暗斗,卻也相安無事,怎么這會兒又出了差池?
華妃連忙搖頭,“臣妾等人并未惹王上不悅,王上已許久沒上后宮,就算想惹王上生氣,也得等得到人才行呀……”
聽完她的話,太后陷入一陣沉思,的確感到有些古怪。
男人不似女人忍得住欲望,就算王上再怎么不好女色,可也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得要發泄旺盛的精力,可這會兒竟有三、四個月沒召侍寢……
示意宮女為她更衣,太后說:“本宮就走一趟龍躍宮,看誰敢攔!”
眼見達到目的,華妃忍不住喜上眉梢,連忙叩謝。“多謝母后為臣妾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