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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閻羅的真心 第六章
作者:子心
  深夜,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為怕吵醒床上沉睡的人兒,富山吱脧輕緩地抽回手臂,翻身下了床,套上睡袍,一陣摸索之后,終于由一個女用的手提小布包里,尋到了擾人清夢的手機。

  沒多想,他取出手機,按了通話鍵。

  “喂,找誰?”

  說得是標準的日語,大概是忘了手機的主人不是他。

  對方遲疑了下,以為撥錯電話。

  “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笔侵形模,由聲音聽來,來電者的年齡已不輕。

  “等一下!痹趯Ψ綊鞌嚯娫捛,富山岐脧突然改以中文說:“請問你找誰?”

  由來電顯示可看出是由臺灣發話,直覺地,讓他猜測對方可能是蕾的爸爸。

  電話那端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我找慕容蕾。”

  “你等一下。”富山岐脧緩聲說,踅回到床邊,俯身輕輕搖醒沉睡中的慕容蕾,在她耳邊說:“可能是你父親!

  慕容蕾一聽到父親兩個字,瞬間彈起身來,一把接過富山岐脧手里的手機,跳下床鋪,將嗓音壓得又低又細地說:“爸,是你嗎?”

  電話那端的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個男的是誰?”

  “呃……”慕容蕾怕父親責備,更怕同處一室的富山岐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悄悄地,她走到他的身旁,伸出一手扯扯他睡袍的衣袖,用唇形無聲地說:“我去外頭和我父親談話!

  知道她擔心些什么,富山岐脧并無勉強她,張開雙手抱住她,在她額上一啄,然后松手放開她,用手指指著室內,表示他到外頭去,把室內讓給她。

  慕容蕾看著他轉身朝外走,伸手推開和式門,門在他的身后再度合上,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爸,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她仍不敢將聲音放大,細緬弱弱地說。

  “那個男人是誰?”為人父親者,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

  “呃……哪有什么男人!蹦饺堇匐y得裝起了糊涂.

  “幫你接電話的那個人!甭曇艮D為冰冷。

  慕容蕾在電話這端嘆息!澳愣颊f了,還用問嗎?”

  “丫頭!备赣H的警告聲傳來,慕容蕾頭疼得想撞墻。

  “你不是說,他是幫我接電話的嗎?那就是呀!”只想搪塞過,她已顧不了太多。

  “這個時間,有人幫你接電話?”誰信!

  “爸,你都知道了是這個時間,還打電話來?”深吸一口氣,她拿他的話堵他。

  “你……”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嗎?

  “我已經長大了!”意思是別太過問她的私生活。

  “你還有十天才滿十八。”可惡!為何女兒的叛逆期到這時候才發生?

  “我……”本想頂回去,但想了下,慕容蕾還是作罷!澳阋郧皬牟淮螂娫掙P心我的行蹤,這一次為何……”

  “這一次不一樣!备赣H截去了她的話。

  富山家,有人稱它是銅墻鐵壁,連經驗老道的人,都不見得敢侵入行竊,何況是她這個尚未成年的黃毛丫頭。

  不過,也正因為富山家是有名的森嚴,難以侵入,才會成為了這一次慕容蕾成年禮的測驗。

  這對她而言或許嚴苛,但她可是這一代慕容家唯一的傳人,如果這一次她能順利地盜出富山家的傳家之物翡翠玉扳指,也才有資格成為神偷慕容世家真正的傳人。

  “有什么不一樣?”慕容蕾可不認為有何不同,若真要說她心中的旁徨,就是認識了富山岐脧,愛上了他,讓她遲遲不敢動手去盜取翡翠玉扳指。

  “別忘了,你僅剩十天!崩细赣H捺不住她頂話的口吻,口氣也開始變得強硬!拔抑馈!蹦饺堇僭陔娫掃@頭一嘆。

  匆忙地抬手搗住嘴,不想父親聽到她的嘆息聲,匆匆地補上一句:“反正,我一定會在期限內,將東西帶回臺灣去,向你證明我的能力!

  最后一句說完,她急著想切斷電話,父親的聲音卻在這時傳了過來一一

  “丫頭,你……小、、心點!”

  電話斷了,不知是誰先按斷通話,或許是她、或許是父親,這一夜,慕容蕾手中握著手機,發呆了許久。

  時間又飛逝五天,這五天里,慕容蕾還是天天與富山岐脧膩在一起,偶爾他在她的民宿過夜,偶爾他硬是將她給綁回家里過夜。

  這一夜,在她拼命地撒嬌誘勸下,終于讓他放棄留下來過夜的企圖,乖乖地回家去。

  慕容蕾送他上車,直到車尾燈完全地消失在巷口,她才垂下雙肩,帶著一身的空虛和落寞進到房間里。

  在門上落了鎖后,她走向床鋪,用力躺下。

  翻來覆去,一兩個小時過去,她仍一點睡意也沒有。

  夜更深了,而她的心也隨之更慌。

  當床頭矮柜上的小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分針又繞了一圈,時針往前走了一格,叮叮當當的音樂聲開始響起,小時鐘下的芭蕾舞者整點報時;緩緩由側邊滑了出來,在鏡面般的圓形底座上跳起小夜舞曲來。

  慕容蕾看著旋繞轉圈的舞者,舞著、跳著,不覺地,她的心宕得更深,沉向黑暗無光的深淵。

  十二點了!

  代表著一日又過,新的一日開始。

  她,從小芭蕾舞者開始跳舞的這一刻起,僅僅只剩下五天了,五天之內,她一定得取得富山家的翡翠玉扳指,然后在午夜十二點鐘之前趕回到臺灣,才算是完成了父親的測試,具備了成為慕容家接班人的資糝。

  想到這兒,她心煩意亂地由床上翻身坐起,站起身,遠離床鋪,她開始不自覺地在臥室里漫步了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毅然而然決定,轉身走進浴室換衣服。

  幾分鐘之后,她穿著一身全黑的緊身裝,重新回到臥室里。

  為了向父親證明她的能力,證明她已成年,絕對具有神偷家族未來接班人的資格,翡翠玉扳指,她是一定得偷。

  至于偷了之后呢?

  沒人規定不能歸還吧!

  她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返回臺灣一趟,再將東西原封不動地送回,就像當年由羅浮宮盜走名畫、隔日歸還一樣,只為證明她神乎其技的能力。

  是的,就這么辦!

  凌晨三點,夜很深,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早已上床躺平,不知與周公不過幾回合的棋。

  一道黑影,由西而東,身手矯健地躍過幾簇花叢,一個翻身,如燕子般輕盈地攀上了墻邊梧桐樹干,一下子溜上梢頭,她遠跳墻內的建筑物,開始仔細的評估、觀察起墻內外,甚至建筑物四周可能裝設的監視保全系統。

  半晌之后,慕容蕾翻墻而入,依照著腦海中記憶的影像,很快地來到一處獨立院落,彎低腰身,她循著回廊旁的草皮走著,讓草地吸去了她大部分腳步聲,直到這陣子她常留下來過夜的屋前,腳步躊躇了。

  在翻身進入廊道前,她先短暫地蹲了下來。

  他睡了嗎?

  這個念頭閃過她的心間,無關乎她盜取東西的技巧,而是純粹地心顫。

  如果他也在屋子里,不管是不是睡著了,對她而言。心理壓力是存在的。

  才想著,慕容蕾就瞧見了遠方的回廊前,有人急匆匆地跑過來。

  慕容蕾趕緊閃身躲進一旁的幾叢桂花后.

  “少爺,大少爺!笔枪芗覍m本純一,他來到門前,不敢直接開門進入,先在門外輕敲。

  這樣能叫醒人才怪!

  慕容蕾在桂花叢后屏氣凝神,豎起雙耳,仔細聆聽.

  這陣子以來,對于富山岐脧的住處,她已非常熟悉。

  整個富山家是屬于非常傳統的曰式建筑,富山岐脧的這個院落也不例外,所以,建筑物前是木質加蓋著琉璃瓦的曲折長回廊,至于建筑物的室內,又有外室和內室之分。

  現在宮本純一站在回廊,一個連外室都不是的地方,輕輕敲門,如何能喚醒在內室睡覺的富山岐脧?

  “大少爺!辈恢獮楹问露辜敝,宮本純一又敲了一次門。

  慕容蕾在桂花叢后,仔細觀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門里有了動靜,刷地一聲,和式拉門讓人由里頭推了開來,富山岐脧出現在門后。

  由于隔了一段距離,慕容蕾聽不清楚兩人說了些什么。

  只見管家宮本純一在富山岐脧面前比手劃腳了一番,富山岐脧反身用雙手合上拉門,兩人一同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回廊的盡頭,慕容蕾才敢喘息。

  天助她也!

  她不肯定是不是自己的好運突然降臨,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此時不偷,更待何時?

  “這么晚了,為何還急著找我來?”一踏進父親的起居室,沒等宮本純一離開,富山岐脧劈頭就問。

  坐在靠墻的和式椅上,富山義夫銳眸微斂,雙手輕放在雙膝上,是標準的日本武士坐法。

  “我們是私下談話,別太大聲,會吵醒你母親,她剛睡著,就在內室里!备簧搅x夫以平緩的嗓音說著,微斂的雙眸也在這時大大地睜開來。

  “是!备簧结徸叩揭慌宰,只為不想吵醒他的母親。

  有別于個性冷淡的父親,母親是溫柔熱情的,從小不僅對他呵護有加,溫柔的身影也時常出現在他身旁,但這幾年,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健康大不如前,淺眠和失眠是引起她身體不適最主要的原因。

  “我聽純一說,你最近常帶著一個女孩回來?”維持著坐姿,富山義夫直接將話帶入主題。

  “是!备簧结徸炖飸牵J利的眸光卻掃向管家,宮本純一立刻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的頻頻拭汗。

  看看他,再看看宮本純一,富山義夫一嘆!霸谇楦猩,你畢竟還太稚嫩!

  “什么?”富山岐脧銳眸瞇起,稚嫩兩字讓他不悅。

  對于感情,他一向是內斂謹慎得很,當然了對某個人兒除外,但父親待母親不也一樣嗎?“這些資料你拿回去看吧。”從座椅旁上拿起一個紙袋,富山義夫將紙袋往前一遞!拔蚁嘈沤涍^這次的事之后,能讓你在感情上更內斂些。”

  富山岐脧猶豫了下,才伸手接過。

  “回你的院落再看吧!”富山義夫朝著他揮了揮手.

  富山岐脧看著手中的紙袋,再看看父親。

  “是!彼麩o聲地退下,宮本純一緊跟在他身后。

  和式門輕輕地合上,阻隔了兩父子,富山岐脧手中握著紙袋,大跨步往自己的院落走去,身后則跟著宮本純一。

  繞過長長回廊,直到踏進自己的院落,富山岐脧才開口問:“純一,到底怎么回事?”

  被突然一問,管家純一頓住腳步,略微躊躇后才說:‘是臺灣那邊情報網來的消息,其實我也搞不清楚老爺要說什么,大少爺,真的,到現在我還莫名其妙呢!”

  富山岐脧轉過身來睇了他一眼,回身后隨即恢復腳步往前走。

  回到屋子里,他抽出紙袋中的資料,只看了頭幾行,臉色驟變,沖上前去,在靠墻的柜子中翻找。

  沒了!

  東西不見了!

  傳家的翡翠玉扳指……

  “純一、純一!”他大喊,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節握得喀喀作響。

  “大少爺!”宮本純一被他的大喊嚇著,沖了進來。

  “幫我準備車子,馬上!”恥辱,對他而言,這是今生最大的恥辱!

  “大少爺?”宮本純一被他的表情給嚇呆。

  一向喜怒哀樂不形于色的大少爺,現在為何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快點!”富山岐脧的臉上綻開了一抹冷絕的笑。

  他記得她說過一一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原來無關于東西貴不貴重,只因為她想偷!

  慕容蕾絕對想不到,當她打開民宿房間的門,進到房里,富山岐脧早已在房里等她。

  房里沒開燈,漆黑一片,唯有他冷冷的嗓音飄來。

  “我不知道你有半夜不睡,出去散步的習慣!毕肫饚讉小時前,她半撒嬌,半哄拐的要他回家去,不讓他留不過夜。

  富山岐唆哼了聲,冷冷地一笑。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她當然不可能讓他留不過夜,因為她正在今夜溜進他房中盜取東西,如果留他過夜,豈不破壞她擬定好的計劃。

  他搖頭一嘆,冷笑著站起。

  “我……”他突然出現在房間里,慕容蕾著實嚇了一大跳。

  被發現她盜取了他的翡翠玉扳指了?

  “你?”富山岐脧笑著走近她,月光由窗外撒了進來,那微薄淡黃的光暈照在他因憤怒而顯得猙獰的臉上,和那握在手中、已然出鞘的武士刀上。

  “需要我代替你說嗎?”他靠近她。

  慕容蕾嚇得驟退了數步。

  “你……”一顆心咚地一聲,往下沉。

  他已發覺了!

  “原來你也會害怕?臺灣神偷世家的傳人,慕容蕾!彼穆曇羰怯裳揽p中擠出,足見他的氣憤。

  她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敢玩弄他的人。

  想起了兩人的巧遇、想起了過去十幾天來兩人的恩愛、想起了對她的眷戀,想起了自己的失控,毫無保留地陷入熱戀,富山岐脧恨不得馬上一刀殺了她!

  她是他的恥辱!

  一向自視甚高的他,沒想到卻敗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被她給戲要了!

  “我……”慕容蕾急著想辯解.但富山岐脧似乎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

  “東西呢?”他咬著牙說,單手一揮,隨著銀色刀光晃落,森冷亮白的武士刀呼一聲地插落在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榻楊米上。

  慕容蕾嚇得顫抖了起來.“我……你聽我解釋,我……”

  “東西呢?”他咬著牙,低聲一吼。

  一手伸了過來,擒住她的頸子,寬大的掌落在她細瓷頸脈同,用力一掐。

  “在……在……我……的……口……袋……里……”慕容蘆惶恐地瞠大眼,血色由她柔弱如櫻辦的臉龐一點一滴地消失。

  富山岐脧看著眼前泛白的臉,感覺她的氣息在他的手掌下.一點一點地消失……

  他,又失控了!

  被她所影響,氣憤得恨不得殺了她的激烈情緒,讓他一向引以為做的冷靜,完全潰散。

  他驟然收回手,一向自傲的俊顏上,掠過一閃而逝的挫敗。

  “咳、咳咳……”差點被掐得斷氣的慕容蕾,因突然恢復了呼吸,而嗆咳起來,她的咳嗽聲讓他驚覺,只差一點點,他就掐死了她。

  他掐死她?死……

  富山岐脧冷冷地瞥了眼自己的手,不覺地一股寒意由腳底竄起。

  他還是在乎她的生死!

  鏘地一聲,他抽起榻楊米上的武士刀,一個轉身,朝她用力一揮。

  “咻一一”

  隨著刀光閃過,一繒黑發緩緩飄落在兩人間的榻楊米上。

  “從今天起,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回你的臺灣去吧,一輩子都不準再踏上日本來,否則我就如同削落這繒頭發一樣的殺了你!”

  拋下話,他轉身毫不遲疑地走了出去。

  “脧!”終于喘過氣來的慕容蕾,在他的身后狂喊。

  他仍沒停下腳步,沒有一絲留戀。

  “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他的身后泣不成聲。

  他仍沒停下腳步。

  “我愛你,我是愛你的!”她尖叫,想追出去。

  但他的身影已經走遠,消失在她的視力范圍。

  “為什么?為什么?”她哭得跪趴下來,哭聲在室內回蕩許久,久得讓人聞之鼻酸。

  這時,手機鈴聲卻選在這時響起。

  她無心去管,任由它響。

  然而,來電者似乎執意與她杠上,一陣響過,停了后又響,響了后又停,停停響響十幾回,終于,哭累了的慕容蕾走過去,在床鋪上尋到了手機。

  幾十通的來電,皆是由同一個人撥出。

  她按下重撥鍵,電話一接通,那端傳來焦急的叫喚聲--

  “蕾蕾,是你嗎?你到哪去了?快回來,你爸爸住院了!今早我去你家,發覺他心臟病發,躺在地上。蕾蕾你快回來,快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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