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一聽有二十四小時的賭場,嘴邊突然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阿仙洞穿凱莎的想法,她低下頭輕笑道:“我的小公主,你可別忘了,出門時國……噢,不,你的父親有交代,不能讓你賭!
凱莎連忙起嘴邊的笑容,“我當然記得,放心,我不會去賭!
“真的?”阿仙加重語氣確認。
“我發誓!”凱莎神色凜然地道,一只手則放在背后食指與中指交叉著。
阿仙滿意地點頭,“我們先回房間休息!
“好!眲P莎自然開心地順從阿仙的建議。
頂級房間真是好得沒話說,既寬敞又舒適,視野良好,站在窗邊就可以眺望一半的拉斯韋加斯。當火紅的太陽從一望無垠的沙漠沈下去,拉斯韋加斯便逐漸自白日的蒼白中蘇醒;放眼望去,拉斯韋加斯所有飯店的霓虹燈開始閃爍,愈是接近黑夜,拉斯韋加斯也隨之變妝。
黑夜里的拉斯韋加斯就像是妖嬈嫵媚、風情萬種的女郎,給予人無限的想象空間,不斷帶給人驚奇。
凱莎著迷地望著外面的景致,“阿仙,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阿仙面露疲憊的倦意,“明天好嗎?坐了一天的飛機,我真的有點累了。”
凱莎偷瞄阿仙一眼,看她呵欠不斷,說道:“你去休息,我自己出去逛逛!
“不行!”原本一臉倦意的阿仙突地睜大雙眼,“我求求你,我的好公主,你也坐了一天的飛機,難道你一點都不累嗎?”她幾近哀求看著凱莎。
“我精神好得很,拜托!我還年輕哪!”
“是,你是比我年輕,所以求求你今天別折騰我這老人家!卑⑾晒室馔诳喑爸o自己。
“我只是出去遛達,不會跑遠的,馬上就回來了!眲P莎努力地說服阿仙讓她出去。
“不行就是不行!別以?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卑⑾尚睦镉袛档陌氩[起眼直盯著凱莎。
凱莎故作不知的愕視著阿仙,“我打什么主意?”
阿仙嘲諷地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你想去賭場遛一遛!
“賭場?沒有,我已經對你發過誓,絕不會去賭場的。”凱莎極力否認,心里卻不得不佩服阿仙,自己在想什么都躲不過她。
“你真的不是想溜到賭場去試試手氣?”阿仙面露詭譎的微笑,胸有成竹地睨視著她。
“是真的,出門時父王有交代,不能去賭!眲P莎煞有其事的邊說邊點著頭。
“你記得就好,千萬不可以賭!卑⑾梢槐菊浀卦俅尉嫠。
“是!眲P莎加重語氣的答應她,心里卻暗自嘟囔,既然已經到了賭之王國,不去開開眼界豈不是有虛此行?
凱莎心里不斷地盤算著,要找什么樣的借口可以溜出去。
“公主,是不是該就寢了?”阿仙一雙犀利的眼緊瞅著她,除了提醒她該休息之外,也帶著警告的意味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噢,我先泡個澡,然后馬上上床睡覺!眲P莎暫時不跟她爭辯,忙不?的抓起睡衣沖進浴室。
躲進浴室后,她悄悄地將門打開一小縫隙窺視阿仙,發現她呵欠連連,她不禁暗暗偷笑,估計阿仙支撐不了多久的,只要她倒入床上一定馬上呼呼大睡。
呵呵……
凱莎的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她快速地沖個澡沖出浴室,乖乖地躺在床上!巴戆,阿仙。”
阿仙親自?她拉上被子!巴戆,小公主!
凱莎突然直盯著阿仙看,“阿仙,有關獵人計劃,我們既然知道這間飯店是呼延天佑的,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阿仙疼愛地摸著她的頭,“噓,先不要想這個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足精神,等明天一覺醒來,我們再商議接下來該怎么做,好嗎?”
凱莎沒有反對,乖乖地點頭,“嗯,好,煩人的事留到明天再說!
“這才對,睡吧!”阿仙溫柔地哄著。
凱莎閉上眼睛假寐,同時豎直耳朵,聽著阿仙的動靜,甚至偷偷半睜開眼睛窺視阿仙;一直等到阿仙關掉所有的燈、爬上床,她便迅速睜開眼睛瞟向阿仙。
她確定阿仙已經安躺在床上,直到聽見阿仙均勻的鼾聲傳來,她才偷偷的溜出房間。
在下午抵達寶殿時,凱莎就趁著阿仙在服務臺登記住宿時,已經看了四周的環境一遍,縱使不是完全了若指掌,但也有個概念。
所以,她很快的來到賭場的入口,隨即被里面五花八門的設施搞得眼花撩亂。真不是蓋的,正如服務臺的小姐所說的,凡是與賭有關的賭局是應有盡有!
她好奇地看每一種賭法,最后她來到吃角子老虎區,她學著身旁的人的動作,投下一個錢幣,然后拉一下旁邊的手把便跑向另一臺。
倏地,她聽見一陣歡喜的驚呼聲,她立即將視線轉移方向,赫然發現她剛按下的那臺機器,錢幣如潮水般的瀉下,她登時看傻了眼。
呼延天佑在班尼的陪同下,走進賭場的監視室,偌大的監視室里有數十臺的監看電視和數十位監視員輪流監看賭場的情形。為了防止有人詐賭或耍老千,賭場內裝設無數部的監視器,以便觀察賭場內所有的動靜;他們的目光須臾不離監視熒光幕,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絕逃不出他們銳利的雙眼。
“情況如何,有沒有什么異常動靜?”班尼開口詢問所有的監視員。
“沒有!”相同的回答此起彼落。
呼延天佑嘴角滿意地往上揚,憑他在賭界的聲譽,不論黑道、白道都得禮遇他幾分,自然一般宵小不敢來此造次。
“班尼,快過來看!逼渲幸幻O視員帶著笑聲、揮手喊道。
呼延天佑蹙起眉頭,冷眼盯著揮手的監視員,冷峻的神情看向身旁的班尼,示意他過去視察狀況。
班尼收到呼延天佑的指示,以?是有人來鬧事,慌忙地跑到那名監視員的身邊!俺隽耸裁礌顩r?”
“你瞧。”監視員手指著熒光幕,“哪有人以這種方式玩吃角子老虎!
聞言,呼延天佑也來到監視員身邊,他雙眼盯著熒光幕,只見熒光幕中的女孩投下錢拉一下手把,然后連看都不看一下結果,就跑向另一臺機器做出同樣的動作;一口氣連跑了好幾臺,只要聽到錢掉下來的聲音,就立即打開背包接住錢,然后又開始繼續重復的動作,瞧她玩得樂不思蜀。
班尼見狀,不由得大笑!澳挠腥诉@樣玩的?”
呼延天佑覺得這女孩的背影彷佛似曾相識,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當這女孩轉身面對著鏡頭時,呼延天佑怔愣一下。
班尼錯愕驚呼:“是那娃兒!”
呼延天佑轉身準備離開,班尼習慣性緊隨著呼延天佑,他瞄了班尼一眼,面露一絲難得的微笑,丟下一句:“不必跟著我!
班尼不知道呼延天佑要做什么,既然他吩咐不要跟著他,班尼自然留在監視室里。
呼延天佑神情自若的來到吃角子老虎區,身體倚靠其中一臺機器,目不轉睛的盯著玩得正起勁、沉浸在歡愉中的凱莎,當她聽見錢掉下來的聲音,只見她又是拍手又是歡呼,銀鈴般的笑聲隨著錢幣的掉落響起回湯。
呼延天佑看著那只鼓脹、幾乎裝不下東西的背包,忍不住露出一抹訕笑,看情形她的手氣還真是不錯。
見她又準備繼續她瘋狂的玩法,呼延天佑忍不住開口喚她:“喂!娃兒,這么小就學大人賭博是一種很要不得的行?!
聞言,凱莎臉色愀變停止動作,偏頭瞪眼看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呼延天佑,最讓她?之氣結是他臉上那抹促狹的笑意,霎時一股怒氣沒來由的涌上!坝质悄!”她重重的嗤哼一聲。
呼延天佑緩緩地走近她,冷諷譏笑:“你知不知道,賭場有明文規定,未滿二十歲的小孩子是不能進來賭博!
凱莎不悅地瞪著他,“放心,我已經滿二十歲!”
“你滿二十歲了?”呼延天佑質疑地上下打量她。
凱莎討厭人家這種瞧扁她的目光,她氣急敗壞的轉身面對著他,他實在太高大了,她必須往后退一步,仰起頭才能瞪視著他。“我只是長得嬌小,我已經超過二十歲了!
“我真的很懷疑你已經超過二十歲了!焙粞犹煊映爸o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游移。
凱莎一向最痛恨人家取笑她的身高,尤其是那種不屑譏諷的目光!澳闷苼鲆查L得不高,但是人家做過了皇帝,你長得高又怎樣?我相信你的成就也比不上拿破侖的十分之一,哼!長頸鹿、大猩猩!”
呼延天佑頓時臉色丕變,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像她這般蠻橫無禮。“真是個不受教的女孩!”他憤怒的低聲罵著。
凱莎不想被呼延天佑破壞她的好心情,繼續玩她所鐘情的吃角子老虎。
呼延天佑見她將自己的警告置之腦后,不由得怒焰高張;他怒氣沖沖的來到她身邊,大手冷不防環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架空抱起,儼如老鷹抓小雞似的,另一只手則拎起她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