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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穿幫了(下) 第九章 逼不得己的忍讓(2)
作者:風光
   
  雖然谷凝香沒說出那名字,但大家都知道她說的是平南王,心里頭益發(fā)沉重。

  想來平南王一心就是想要讓他們死。

  谷凝香這時才緩緩說出她的猜測,「脈陰之毒用普通的解毒丹是無法解的,它甚至會與大多數(shù)解毒丹里包含的藥材黃連起作用,形成致命的毒素,中毒者很快就會死去。丞相使用的解毒丹,如果有加入黃連,再加上他年紀大了,只怕……」

  眾人恍然大悟,也更加的難過。若是早知道有這種事,他們也不會讓師效平服下解毒丹,更不用說府里聘請來的大夫,開的藥方里就有黃連這一味。

  可是就在眾人后悔遺憾不已的時候,師青青卻突然渾身發(fā)抖,接著一副暴怒的模樣,對著谷凝香就痛罵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師青青只想把一腔憤怒發(fā)泄出去,尤其她原就嫉恨谷凝香,現(xiàn)在正好將一切推到她頭上。

  「我……」谷凝香嚇了一跳,一時間竟不知怎么回答。

  見她不語,師青青得理不饒人,更是指著她一陣狂風驟雨似的無情指責,「你要是早點說,我爺爺就不會死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谷凝香很是無奈,這顯然是躺著也中箭,她成了師青青的出氣筒了。

  前夜她整晚照顧著陸樽,一直到他醒來,這期間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太子府知情的人也不會讓她在這時候離開東宮,更不用說她有沒有那余力去聯(lián)想到師效平是不是也中了毒,甚至是吃下解毒丹。

  在相府的大夫都來不及救了,她遠在皇宮之中,更加來不及。何況相府的大夫開出的藥方含了黃連,說不定這才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她不愿當眾提出這種質(zhì)疑,免得害了那名大夫。

  師青青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純綷是為了發(fā)泄,谷凝香替自己辯駁也沒用,不用說師青青不會聽,她根本只是想藉題發(fā)揮,什么解釋都不會接受的。

  「你冷靜點!沟故顷戦卓床幌氯,沉聲說道:「丞相是中毒而死,并不是谷太醫(yī)害的,F(xiàn)在我們要注意的是平南王原想害的人是我及師相,如今師相已去,本宮卻活著,所以或許還能穩(wěn)住平南王一陣子,只是他已準備好要成事,只怕穩(wěn)不住他太久!

  師青青見陸樽發(fā)了話,只能將矛頭收回,卻借機撲進了陸樽的懷中,哭得楚楚可憐,「嗚嗚嗚,殿下,我該怎么辦……」

  眾人一籌莫展,尤其是師府的人,現(xiàn)在唯一能保全自己家族的希望,都系在太子身上了。

  師青青的父親想了想,不由腆著臉開口說道:「殿下,家父已去了,青青與家父一向感情深,我怕她待在這府中,睹物思人之下會悲傷過度,憂思纏身,不知在家父出濱前的這段日子,能不能讓青青繼續(xù)住在東宮?」

  「……」這請求聽來合理,但陸樽如何不知其中包含了多少政治因素?

  繼續(xù)將師青青與他綁在一塊,代表太子不會因師效平死去而對兩邊的結(jié)盟產(chǎn)生動搖。更重要的是這也能穩(wěn)住師效平死后,他所轄勢力的崩解,說不定還能一口氣接收。

  「父親臨死前的愿望也是希望殿下能好好照顧青青……」師青青的父親又沉痛地道。這是為人父母由衷的請求,正好打中了陸樽的弱點,他心頭一軟,忍不住直覺回道:「好吧,便讓她先隨本宮回宮!      

  谷凝香在旁聽了這段對話,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悲哀的感覺。

  人家都這么明目張膽的來搶她的男人了,她卻沒辦法為自己說一句話。

  先前的甜密好像作了一場美夢一樣,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兩人之間的感情路依舊坎坷,師青青所屬的師家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擋在她與陸樽之間。

  陸樽帶著師青青回宮,原本來時他與谷凝香走在一起,而師青青在前頭領(lǐng)路,可是回程卻是陸樽與師青青走在一起,谷凝香只能靜靜地跟在后頭,似乎暗示著某種令人難堪的現(xiàn)實。

  不知是不是谷凝香太過敏感,她總覺得丞相府里的每個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有敵意與不善,令她腳步不由得加快,直直走向馬車。

  在上馬車前,師青青突然尖叫了起來,指著谷凝香大叫道:「我不要和她坐同一輛車!」

  陸樽眉頭一皺,「師姑娘,只有一輛馬車,我們也是這么來的!

  「那又如何?我不想和害死我爺爺?shù)娜俗惠v馬車!」師青青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對谷凝香的嫉恨及不滿,將師效平的死怪在谷凝香頭上,更能滿足她想羞辱谷凝香的變態(tài)快感。

  谷凝香相信自己真的看到了師青青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

  由于此處是師府,眾目睽睽之下,師青青又不能受太大剌激,陸樽思索了一下,只能無奈地轉(zhuǎn)頭朝谷凝香說道:「谷太醫(yī),我請另一輛馬車送你回去。」

  谷凝香看了他半晌,拿出了她一向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淡然,面無表情地對著陸樽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不一定要和你們一道,不是嗎?」說完,她轉(zhuǎn)頭就走,也不管在別人眼中她是否驕矜,是否沖撞了太子殿下。

  她也有她的風骨及驕傲,既然不是她的錯,她沒有必要留下來讓人羞辱。這個時候她是谷太醫(yī),而不是什么與太子相戀的醫(yī)官。

  陸樽望著她的背影,目光一凝,他能夠感受到谷凝香表現(xiàn)出的冷淡,不只是針對師青青,更是針對他而來。

  師效平的死訊最后還是無法隱瞞,傳了出去,引起金鷹王國極大的震撼。

  陸樽在蘇良的死逼活賴之下只能出來主持大局,連結(jié)了師效平過去的勢力及親近太子的勢力,勉強穩(wěn)下局面。

  如今朝廷里唯太子馬首是瞻,至于下毒的平南王,原想做得干凈點,但這下關(guān)系撇不掉了,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大軍集結(jié)在京城之南,只是還沒發(fā)難,等著朝廷的說法,試圖以這種壓力先鋪好未來獨攬大權(quán)之路。

  也就是說,若是朝廷執(zhí)意追究他的責任,就別怪他大軍壓境,直接叛變了!到時候要死多少官員與百姓,還不知道呢……

  而師青青住在東宮的事也沒有特別隱瞞眾人,尤其是原本支持師效平的諸多官員,更是大肆宣揚這件事情,要把師家緊緊的綁在太子的船上,以免他們的勢力崩潰之后,大家都要倒霉。

  住在東宮的師青青卻沒有過得如大家所想的那么美好,而是因為憂憤過甚,大病了一場。

  太醫(yī)舍的太醫(yī)因為谷凝香的關(guān)系,全都被遷怒了。谷凝香不希望其他人因為自己受到師青青的刁難,便親自來替師青青看病。

  想不到她才剛進師青青的寢室,便被師青青用杯子砸了出來,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衣服被茶水濺濕,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宮女太監(jiān)們也不少,沒多久便謠言紛飛——師青青容不卜谷太醫(yī),所以兩個女人,太子只怕無法兼收。

  在這種情況下,谷凝香的境遇就更不堪了,宮中的人對她的冷嘲熱諷,還有親近師效平的勢力對她的施壓,她都忍了下來,當成感情路上的磨煉,因為她知道陸樽不是不愛她,只是兩人面臨的困難太多,她始終相信師青青才是他們感情之間的過客,讓客人囂張一點又如何?

  然而即使不斷的說服自己,谷凝香仍不勝唏噓,明明是她先與陸樽相愛的,大家卻只看表面,師青青的可憐受到了眾人支持,而她什么都沒做,也沒主動去爭,卻成了眾矢之的。

  命運的折磨似乎不準備就這樣放過谷凝香,就在她撐得好辛苦,忍得好痛苦的時候,她收到了個大消息——太子要娶師青青。

  這件事是由蘇良親自來告訴她的,親近太子及親近師丞相的勢力,不知什么時候整合起來了,他們?yōu)榱遂柟套约旱牡匚,竟是朝太子施壓,逼太子娶師青青過門,且這件事已成定局。

  蘇良的用意很簡單,便是要谷凝香不要再糾纏陸樽,壞了這件大事。至于她的情緒如何,會不會受到傷害,卻不在蘇良的考慮范圍內(nèi)。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嗎?不,我是相信的……」谷凝香幾乎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但她忍下了最后一口氣,支持著自己要堅強!覆恍,我要去問他,我要親口聽到他說,如果他真的承認要娶師青青,那么我才會……」她吸了口氣,「才會死心!

  這次蘇良意外的沒有阻攔她,甚至特地帶她入宮,直接來到御書房之外,給了她半個時辰的時間與陸樽當面談談。

  御書房里早沒有了其他人,這也是蘇良事先知會了陸樽,要他屏退左右,免得讓人見到他與谷凝香私會,落人口實。

  當兩人一見到面,第一個感覺都是對方憔悴了許多,曾經(jīng)閃耀在彼此眼中的神采,現(xiàn)在看起來是那么黯淡,那么微弱,彷佛只要輕輕一轉(zhuǎn)身,那種光芒就會再也不存。

  「你真的……要娶師青青?」時間不多,谷凝香率先打破沉默。

  「……是的!龟戦子行╊j喪。

  「為什么?」她幽幽地問。

  陸樽抓了抓頭,很是苦惱地道:「師效平……雖說我不太欣賞這老頭,但他的確試圖給我解毒丹,雖然我差一點被他的解毒丹給害死,卻不能否認這是個人情。他死前放不下的只有師青青,現(xiàn)在外頭喊著太子與師青青要結(jié)親的聲浪這么高,萬一來個拒婚的話,師青青的名聲不就毀了?所以即使我不是真正的太子,也不能不管這件事情……」他仍試圖和她解釋清楚,「但是其實不是我,而是蘭書寒要娶師青青!

  谷凝香定定地望著他,并沒有被他的話沖昏頭!肝抑粏柲,要與師青青舉行成親大典的人是你對吧?在真正的太子回來之前,也是你要與師青青相處,對吧?」

  陸樽臉色很是沉重,嘆了口氣,重重地一點頭,卻又連忙辯解,「可是我不會碰她的……」

  「你不會碰她又如何?改日太子殿下回來了,你再把師青青還給太子殿下,就算別人都不知道,難道她自己不會在意?她就這樣隨意的被換了個丈夫,而你也能夠就這樣將她送出去,沒有一絲愧疚及不忍?師青青是個人,不是物品,不是你們想怎么擺布就怎么擺布的!」

  谷凝香原本對師青青還有些怨懟,現(xiàn)在對師青青倒是同情了。

  雖然她自己更需要別人的同情,雖然沒有人來同情她。

  陸樽欲言又止,半晌才沉重地道:「這已經(jīng)是我所能想到對師青青打擊最小的方法了。兩家關(guān)系一破滅,平南王會立即攻進來,想保全師家,想保住政局,就必須有人犠牲……」

  「若嫁的真是太子,那么對師青青來說,算不上是什么犧牲?墒瞧悴皇翘樱誀奚钠鋵嵤俏覀兊母星!构饶惚撬岬氐,她一直在等陸樽給她一個答案,讓她可以堅持下去,但他給的答案卻直接摧毀了她的想望。

  陸樽皺著眉,難得露出痛苦的神情,「也許我這么說很自私……你能等我嗎?等我解決這一切。我已讓蘇良快些去找蘭書寒,等他回來,我就可以脫身,我不用再管師家及太子怎么樣,也不用管政局垮了國家動亂,更不用管平南王會不會攻進京城……」

  要不是被這些道德綁架,他根本想直接摟著谷凝香遠走高飛!偏偏娶師青青的事與這么多事情全連結(jié)在一起,他若不娶,不只對不起師青青及師效平,更可能成為導致金鷹王國陷入內(nèi)亂的罪人。

  他雖然只是個一事無成的痞子,無足輕重的店小二,但遇到攸關(guān)民族大義之事,他再吊兒郎當也無法真的扔下一走了之。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參與的那一場義診,還有景含隘里的怪病侵擾,當百姓知道有一線生機時,臉上流露出的那種渴望及欣喜讓他無法放手。

  可是他卻要為此辜負他的幸福,世事真的無法兩全嗎?

  「事實就是,你要娶師青青!构饶隳抗庖讶皇,怔怔地道。

  她曾經(jīng)在師青青面前信誓旦旦,說自己絕對不會離開他,除非他娶了別的女人,想不到如今竟是一語成讖。

  這一回,她真的成了師青青口中的笑話了。

  「你要顧全大局,而我卻成了礙事的人,對嗎?」她終于回過神來,眼眶中含著淚。

  她等不到他,一卻也從來不想成為他的麻煩。若是平南王就要造反,她再繼續(xù)糾纏,也不過是變成他的累贅罷了。

  有了這種自覺之后,心中似乎沒那么痛了,因為痛到了極致之后,反而不覺得還有什么能讓人更難過的。

  「我曾經(jīng)說過,在我心目中,你是唯一的正宮!龟戦赘惺艿搅怂慕^望,不由深深地望著她,「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我們差的只是時間,我終究能擺脫這一切的。」

  他的痛苦及掙扎并不小于她,他也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像這樣必須窩囊地請她隱忍,根本不符合他的個性,如果不考慮黎民蒼生,不考慮民族大義,他早就大鬧皇宮了。

  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忍讓成這樣,卻是以傷害自己的愛人為代價,他簡直快瘋了,偏偏局勢又是這么險峻,他連發(fā)瘋都不能。

  谷凝香眨了眨眼,將淚忍下,或許這是兩人最后的相聚,她在他面前已經(jīng)很膽小了,不希望再留個柔弱的印象給他。

  「醫(yī)仙谷出來的大夫最后都必須云游四海,你記不記得我曾問過你,能不能陪著我一同游歷天下?可你拒絕了!惯@是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之間早就存在問題,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沒有機會。

  回頭想想都覺得好笑,之前她到底在堅持什么,反正到頭來不都是一場空嗎?

  「所以……」她把淚吞下了,居然還能對他微微一笑,「我們的緣分,就此走到盡頭了!

  「不!」陸樽急急地抓著她,「你是什么意思?」

  他覺得,他似乎快失去她了……

  谷凝香不語,只是輕推他的胸膛,掙開了他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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