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緊摟著他的頭,心兒跳得好重好急,卻忍不住偷偷的笑意;這個人,好像在吃醋呢。
她的手也忍不住探進他衣襟,撫摸著堅硬而燙熱的胸膛,感受一樣急促的心跳;然后偷偷攀上他的肩,指尖在那兒的傷疤上游移。經過這么多年,疤已經淡了,卻還沒有消失,可見當時砍得有多深。她低頭溫柔地吻了吻那道疤。
“你明明有……神藥,讓我背傷完全痊愈,為何自己不用?”她呢喃著輕問。
她的背上此刻光滑無瑕,毫無受過傷的痕跡,全是拜他所賜。
江萬翼沒有回答,只是埋首她芬芳的胸口,恣意享受著她的甜郁幽香。大掌也緩緩褪去她的上衣,撫摸著他及時救治回來的光潤美背。
如果可以,他愿意盡他所能守護她,讓她永遠不再受一點點傷!
“真是傻子!鼻匮┯粲行o奈,又難掩甜蜜地呢喃,“我不是小女娃了,你也不是我的護衛,根本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我呀!
她當然不是小孩。她已經是個初解人事的成熟女子,如同正在盛開的花,極為誘人。所以,護花人竟成了采花賊,讓她細細的疼著,難受得緊。
真的好難受,卻又好舒服。有種難言的空虛需要他填滿,深沉的渴求讓她濕潤柔軟著,忍不住要磨贈他!袄辖辖
知道她不愛被壓住,他就任由她跨騎身上。知道她已然動情,正受著情欲沖刷煎熬,便溫柔地褪去彼此下身衣物,然后——
梅花的暗香彷佛出現在遼闊荒蕪的北漠,在暗夜的簡陋斗室中濃郁芬芳。
經過一番縝密協商安排之后,終于塵埃落定。先鋒由江萬翼帶領京里來的精兵擔任,中軍是慕容開領西疆與北漠共同編隊成的悍軍部隊,而秦雪郁則奉命留守營地,保護秦天白大將軍的安危。他們出兵去了之后,偌大的營地變得冷清。留守的軍隊多是老弱傷兵,毫無緊張戒慎氣氛,只有秦雪郁一個人焦灼等候著前線回來的消息。
“區區馬賊,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嗎?”秦大將軍無事人似的,在大白天就喝酒,聽了掃蕩馬賊的打算,還大肆批評著,“想當年我們數將輕騎……”
“就是當年沒除盡,才有后來這些年的坐大跟作亂。”秦雪郁心情已經郁悶極了,說話自然毫不修飾。她不客氣地搶白父親。
啪!秦大將軍蒲扇般的大掌狠拍在桌上,杯盤酒碗都跳了一跳。
“你頂什么嘴?照你說,倒是看不起我這個為爹的了?”
“您又何嘗看得起我過?”索性豁出去了,秦雪郁怒沖沖地頂回去,“這些年來,我全心在北漠軍,您卻從來不肯痛快把軍符交到我手上,不管是要練兵、要打仗、要采購……我的意見您全反對;而您呢?除了鉆錢就是喝酒,到現在搞到自己的仗得讓外人幫忙來打,這算什么英雄好漢,還提什么當年?”
“誰要你說那些?”秦大將軍漲紅了一張臉,怒吼起來,大手對著偌大的廳房一揮,“你為什么不好好待在家里?為什么不能像你姊姊一樣,嫁個夫婿之后去過平常日子?你搞到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誰敢娶你?叫我怎么向你死去的母親交代?”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嫁不出去?秦雪郁一時之間目瞪口呆。
“爹,我根本不打算嫁人!彼厣裰,堅決道:“我要一輩子待在北漠,為北漠軍效命。”
“笨蛋!”秦將軍怒吼起來,吼聲猶如狂風暴雨,“誰要你一輩子效命北漠軍?女人就該有女人樣,就該成親生子,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我娘也成親生子了,難道就安穩快樂一輩子嗎?”她大聲頂嘴。
大將軍臉上突現痛楚。他對妻妾確實有虧欠,從沒讓她們過過夫妻相守的好日子。正因為如此,他才特別想要補償兩個女兒,希望她們都能有好歸宿。驕縱卻美麗的大女兒順利嫁了出去,此刻在富饒平靜的金陵過著好日子;但這個自小聰明的小女兒卻完全無心找對象,甚至鐵了心要當女將軍。
“你…”嗆辣的沖脾氣跟他這個父親簡真模一樣。秦將軍被搶白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氣得把手中酒碗狠狠往墻上一損,怒道:“誰要你留在北漠一輩子?給我越早走越好,快點嫁掉讓你夫婿去擔心,我不想再管你了!麻煩貨!”
“我才不需要任何人擔心!”秦雪郁被說得一陣心痛,卻依然倔強地在父親面前站得直挺,一老一少橫眉豎目瞪著對方。
外頭的士兵們知道將軍跟參將正在吵架,都遠遠地避開了。他們父女時有爭執,眾人早已見怪不怪。
不過,就有個勇者小兵毫不怕死,直闖了進去。他一臉慌張,跌跌撞撞地嚷著,“軍報!有軍報!緊急軍報!”
聽這一句,秦雪郁也顧不得跟父親吵架了,連忙抓住小兵,“怎么回事,有什么緊急軍報?”
“馬賊狡猾,分多路竄逃,實則另有埋伏。此次北漠前鋒全軍覆沒,領軍的江參將被俘,生死不明!”光聽這一句,秦雪郁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他那么沉穩謹慎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就中了一群烏合之眾的埋伏?
其中必有問題。
只見她父親也一臉不敢置信,抓住小兵猛問:“你說清楚點,這是怎么回事?馬賊哪來的埋伏?”
“他們近來跟境外的北蠻有勾結,已經被收買了,北蠻一直用馬賊當刺探軍情的前探!”
聽到這兒,秦雪郁突然覺得一陣古怪。
這個小兵,未免知道得太多了。連她一個前線參將都不知道的事,小兵為何會如此了如指掌?
她回頭看了看他,秀眉皺得更緊。奇怪,為何……這人似曾相識?低頭一看,他那雙靴子……好像十分眼熟。
她還沒回過神,下一刻,風云變色。本來在秦大將軍身邊慌張稟告著的小兵,突然一抬頭,目露兇光;眼神一閃之后,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隨即出現,抵住了秦天白的咽喉。
“抱歉了,秦大將軍!毙”ひ敉坏氐统亮藥追,冷冷一笑。
哪是什么小兵?這絕對是馬賊的首領。他的邪佞笑聲,秦雪郁牢牢記在腦海里,絕不可能輕易忘記。
“秦參將,我們又見面了。”
逼人的雙眸直視著她,語氣卻故意放得十分曖昧,讓秦大將軍聽了,全身就是一僵。他側臉,怒目相視。
“秦大將軍,真看不出來,你還生得出這么千嬌百媚的女兒。不管臉蛋還是身段,全是一流,令人嘗過了,就難以忘懷。”說著,他還邪邪一笑。
“爹!你別聽他亂講,我根本沒!”
“嘖嘖,真令人傷心,我們明明共度過銷魂的一夜……”
“住嘴!給我住嘴!”為了女兒,秦大將軍爆發了,他如受傷獅子一樣狂亂掙扎,憤怒燒紅了他的眼,根本不顧抵在咽喉的尖刀。刀劍無眼,一陣亂斗中,秦大將軍被劃了一刀,鮮血濺濕了他的衣襟。秦雪郁臉色發白,卻依然沖上前去!偏偏此刻又有兩個小兵打扮的賊人悄悄進來,一左一右擒住了秦雪郁。就這樣,秦家父女同時落入了惡人之手。
秦大將軍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了布團之際,一雙虎目瞪得像是要流血,只能眼睜睜看著惡人抓住了女兒縛綁,還輕薄地摸了一下她的臉。
“說真的,你越來越美了!辟\人感嘆似地說著,“看來姓江的不像外表那么沒用,真是便宜了那蠢材。”
秦雪郁嘴里也被塞了布團,嗚嗚作聲,奮力掙扎。
“不用再白費力氣了,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彼湫Γ艾F在軍營里剩的都是老弱殘兵,他們自保都來不及了,哪可能管到你們?”
秦家父女依然死命瞪著他。
“好吧,看你們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就老實告訴你,讓你們當個明白鬼,也省得半夜回來擾我清夢!彼龡l斯理地擦著染血的尖刀,一面說:“根據我潛伏多日的觀察,北漠軍早已不堪一擊。先窩國覬覦這塊北漠大地已經很久,一直都在暗中布局。這一次,要一舉拿下此地!現下江萬翼跟慕容開都被誘出營,去得老遠,根本趕不回來;等他們回來時,先窩大軍早已進駐。我只要殺了你們倆,就大功告成了!”
說著,他放聲大笑,笑聲粗獷中帶點凄厲,“想我斬辰被流放了十幾年,終于有報仇雪恨的一日。秦天白,你做鬼也想不到吧?!”
聽到這兒,被憤怒遮蔽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
秦家父女同時猜到這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