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弈,去吃午飯了!”雜志社的同事喊。
“我還有點事要做,你們?nèi)コ园伞!碧魄赊恼碇郎系馁Y料。
同事笑著,“用不著這么拼吧!你今天下午又要去采訪歐陽山是不是?”
“是啊,真快,一個星期就過了!
電話鈴響,唐巧弈順手接起來,竟然是陶子彬。
。ㄌ菩〗,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吃午飯?)
“今天?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手頭有點工作要忙,不過我下午要去你們公司!
。ㄏ挛缥也辉,我要去見一個重要客戶。)陶子彬保持愉快的說,(沒關(guān)系,下次好了。)
“那就下次吧!
。▽α耍麻L要我和你說一聲,他下午要去打高爾夫球,你直接去球場找他采訪。)
“好的,謝謝!
。ú挥每蜌,如果不是下午的客戶非常重要,我就陪你去了。)
“是嗎?”她淡淡地問:“是誰?”
(唉,泰國來的暴發(fā)戶,得罪不起。)
泰國?不是班達信吧?陶子彬是故意跟她講還是無意?
。ㄏ麓瘟陌,拜拜!)
“拜拜!”她放下電話,深思著,直到電話響起又把她的思緒打斷。
。ㄞ霓,有沒有空吃午飯?)
是卓源。唐巧弈心跳加快,自從昨晚分別后,他們還沒有通過電話。
“你約晚了!”她抿嘴一笑,“剛才陶子彬約了我。”
他怔住,(你答應(yīng)了?)
“你說呢?”
(你不是真答應(yīng)了吧?)
唐巧弈笑了起來,“沒有啦,我今天很忙,下午要采訪,午飯就隨便吃一點,不去外面了,要不,晚上?”
(晚上我可能沒空,要去見客戶。)
又是客戶!這么巧,也會是班達信嗎?
(這個客戶很重要,陶子彬一定和你講過了吧?)
“是……啊,他說是泰國的!彼⌒囊钐N一地說。
卓源皺眉,(他還說了什么?)
“你覺得他還會說什么呢?”
(弈弈。)他不滿,(你沒有必要試探我,我告訴過你該相信我的!)
她嘴硬的辯駁:“我哪有試探你,是你多想了吧!人家請我吃頓飯,隨便說幾句你也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好了,算我多想。)他無奈,(你不要工作太累,我有空再給你打電話。)
她心里一暖,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好。
可是,她不知道卓源是否也做過違法的事情,她是個警察,她不想把手銬銬到他手上!
。ㄞ霓摹#
“。俊彼剡^神,“我真的要工作了,一大堆事情呢。”
。俏也淮驍_你,拜拜!)
“拜拜!”她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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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社里的人都去吃飯了,唐巧弈瞪著眼前一大堆資料,有點心煩意亂。她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縮進沙發(fā)里。
這次任務(wù)做到至今,她仍然毫無把握。工作與感情不能混為一談,劉Sir說得對,她凡事都該以工作為優(yōu)先,不能讓感情蒙住了理智。
在感情上,她多希望卓源是線人。她對他從一開始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是警察的直覺,還是男女之間的吸引?她無法分辨。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卓源還是很維護歐陽山的,許多事情他都不愿提及。
他們中間就像橫著一道門檻,他在門內(nèi),她在門外,即使緊緊的擁抱著,也都無法真正跨越過去。
倒是陶子彬,這個劉Sir特別要求關(guān)注的人,總是收放自如的說著一些提示,讓她很困惑。
雖然卓源并不是個愛講是非的人,但他對陶子彬的反感與防備是顯而易見的,這僅僅是巧合嗎?
她到底應(yīng)該相信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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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唐巧弈如約來到高爾夫球場。
歐陽山已經(jīng)和一個客戶打了好幾洞球,精神奕奕的喊她:“唐小姐,你也來打幾局!”
“我不會打!碧魄赊男χ,“歐陽先生好有興致。”
“我也沒什么愛好,就是用這種方法減減壓力。”歐陽山給旁邊的客戶介紹,
“這是Success Man的記者唐巧弈,目前在給我做訪問;唐小姐,這是董先生!
董先生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拿著球桿輕輕一撥,把球打進球洞里!拔铱匆膊畈欢嗔耍瑲W陽先生,具體事情我們再另約時間,你們聊吧。”他轉(zhuǎn)身走了。
“哈哈,下次再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歐陽山大笑,并把球桿給工作人員,擦著汗坐下來,“唐小姐,今天想問我什么?”
唐巧弈按下錄音鍵,“就隨便聊聊您平時的生活吧,除了工作,您平時都做些什么?”
“我其實是個要求簡單的人。人活在世上,錢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讓自己感到快樂舒服!睔W陽山瞇著眼睛,頗有深意地說;“當然,還要挑戰(zhàn)自己,每一天都活得比前一天更加的有意思。我前一天做過什么,第二天要做得更好,這樣才會有成功的感覺,你說是不是?”
她點頭,“我會好好地思考歐陽先生這番話的!
歐陽山喝口咖啡,“對了,我聽秘書說,這個星期你和阿源還有子彬走得很近,他們有沒有幫到你什么?”
“他們幫了我很多,謝謝!
“呵呵,年輕人到底容易相處!雖然性格不同,但都是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目前集團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他們倆在負責(zé),如果我沒空,你盡管去找他們!
“我會的!
“不過?!”歐陽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唐小姐漂亮又能干,那兩人本來就在互相競爭,你可不要讓他們大打出手啊!”
唐巧弈紅了臉,“歐陽先生,您別開玩笑!
歐陽山大笑,望著球場感嘆的說;“時間過得真快啊,我還記得十五年前在孤兒院見到阿源的時候,還是一個瘦瘦的小子,轉(zhuǎn)眼就變得這么能干了!”
唐巧弈屏息的問:“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可不是,那時候我的生意沒有這么大,平時有空就去孤兒院轉(zhuǎn)轉(zhuǎn),就見到他了。這孩子不多話,但很聰明,心地也好,我和他也算有緣,就認領(lǐng)了他。他長大后一邊讀書一邊幫我的忙,公司有今天的成就他功不可沒!
看來劉Sir說的真的沒錯,卓源是線人的可能性已經(jīng)近乎零了。
她強烈的失望。
“至于子彬,他來得晚多了。四年前只是一個客服部的小員工而已,但難得他做事勤快,頭腦靈活;有一次我遇到一件急事,幸虧碰到他才得以解決,之后他也沒讓我失望過!
陶子彬?她真的該和他多接觸嗎?
不管她是否愿意,但這是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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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完訪談,唐巧弈獨自開著心愛的藍色小跑車,在街上到處亂兜圈子。
霓虹燈四起,她的心情紛亂,有好幾次她都拿起手機想給卓源打電話,卻違心地把手機關(guān)了。
如果她一定要他說有關(guān)歐陽山的事情,他再為難也會說的吧?
可她不喜歡這樣,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開始喜歡他,不想利用他做任何事情。
吱——
眼前突然閃出一個紅色的人影,嚇得她忙緊急煞車,車身重重一震,她差一點撞上方句盤。
原來不知何時,她已經(jīng)開上了人行道。
差點被車撞到的是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子,唐巧弈連忙跑下車,“對不起,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里?我送你去醫(yī)院!”她不住地道歉。
紅衣女孩看上去才十七、八歲,注視她一會兒,突然興奮地大喊,一把緊緊地摟住她!鞍!是你啊!英勇的女警察!”
唐巧弈被抱得莫名其妙,不遠處又跑過來一個女孩子。
“小佩,你怎么逛著逛著就不見了?”
小佩還是緊緊地抱著唐巧弈,興奮的說:“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可是我最崇拜的人!”
“小姐,你認錯人了吧?”唐巧弈也覺得這個女孩很面熟。
小佩開心地笑,“怎么會認錯呢!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半年前山上那個被綁架的女孩子!你救了我,刷刷兩下子,就把三、四個男人都搞定了!”
“原來是你啊!”唐巧弈終于認出來了,她就是自己休假那天無意中救下的女孩,也是在那一天,她接到扮記者的任務(wù)。
小佩的朋友走上前,“小佩!”
“彤彤,我給你介紹,她就是我常說的那個女警,我的偶像!她是我見過最英勇、最棒的女警察,快來、快來……”
在小佩的歡呼聲中,唐巧弈轉(zhuǎn)過頭,與小佩的朋友打了個照面,兩人的笑容同時僵住。
“唐小姐!”
“王新彤!”
她倏地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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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街邊一家幽靜的小咖啡館里,兩個女孩子面對面坐著,氣氛沉默而僵硬。
好不容易讓興奮無比的小佩先走,唐巧弈和王新彤才找了一家咖啡館,直到咖啡的熱氣慢慢消逝,唐巧弈才尷尬無比的開口。
“王小姐,你的身體好一些了嗎?昨天你可把大家都嚇壞了!
“沒什么,我是老毛病了。你看我今天不是馬上可以逛街?倒是你,真沒想到你是個警察耶!”
王新彤的臉上帶著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笑得有點冷。
唐巧弈覺得她還帶著一絲絲的幸災(zāi)樂禍。
她很嚴肅的道:“王小姐,我希望你可以替警方保守秘密!事實上,我是什么職業(yè)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請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哦,我知道了,你在執(zhí)行任務(wù)是嗎?”王新彤梢稍向前傾,微笑地看著她, “好刺激啊,扮記者接近鷹集團,他們之中有人犯法嗎?”
她冷然道:“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也不會和你說!
王新彤垂下眼,“我才沒興趣呢!不過……你是要抓源哥嗎?”
“我沒有!”
“那么,你就是在利用他了!”王新彤掀起笑容,恨恨的說:“你真卑鄙!”
“我說了我沒有!”她堅決否認,“你不要亂說!”
王新彤咄咄逼人的說;“那你是為了什么接近他?我告訴你,我對警察一點好感都沒有!警察個個都是又自私又沒人性,為了升職、為了所謂的正義,就只會踩著別人往上爬,真夠讓人惡心的!”
唐巧弈氣得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她平時凡事不見弱勢,但并不會吵架,此刻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沒有利用他!你不要告訴他,我跟你講我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和卓源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你騙誰呢?你扮成記者去執(zhí)行你的任務(wù)就好了,鷹集團上上下下幾千人,你干嘛非得纏著源哥?如果你沒有目的,為什么你偏偏要接近他?我告訴你,源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不管你是要抓他,還是要利用他,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把你的事公開出去,看你怎么傷害他!”
“千萬不要!”唐巧弈一把抓住她纖瘦的胳膊,情急地說:“你要我怎么說才相信?卓源對我來說完全是個意外,我不是故意要接近他,我是真的喜歡他!是真的!”
王新彤瞪大眼睛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喜歡他?”
“我……”唐巧弈喘著氣,無法回答。
王新彤眼中立刻閃出淚花,“你騙人,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你在利用他,你這個壞女人!”
“我沒有?!”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為什么她要接這么爛的任務(wù)?事情還沒有進展,倒先被揭穿身分!
“好!你口口聲聲說沒有,那你證明給我看啊!從現(xiàn)在開始,你執(zhí)行你的任務(wù),不要再利用他、不要再接近他,用行動來證明你說的是實話!”
唐巧弈一愣。
“你聽好了,我的意思就是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我看到你再利用他,故意和他在一起,我就把你的事說出去!雖然我身體不好,也打不過你,但我說到做到,我不會讓你傷害源哥的!聽明白了嗎?”王新彤邊說邊站了起來,可是她大概過于激動,用手撫著胸口,喘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唐巧弈想扶她,她卻硬把她推開,飛快地跑出咖啡館。
剩下唐巧弈一個人看著已經(jīng)冷卻的咖啡發(fā)呆。
她怎么會不明白?她從王新彤眼中看到另一種熾熱的感情,事實上,從第一次見到王新彤就明白了。
利用也好,傷害也好,說到底,僅僅是兩個女人之間戰(zhàn)爭的借口罷了。
她不是沒有信心打贏這場仗,但此刻卻絕對不是時候!
她在工作,她有任務(wù)在身!她不敢打這個賭,萬一王新彤真的把她的身分公開了,雖然她名義上已是辭職的警員,但終究對計畫有著嚴重的影響,后果會如何,她無法預(yù)料。
終于,她站起來,一口喝干已冷掉的咖啡,恢復(fù)理智,整個人也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唐巧弈下了決心。
無論再怎么難過,目前沒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她從來都不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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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巧弈走出咖啡館,沒有直接去開車,她怕自己再撞到人。
唐巧弈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這樣到處亂走,希望混亂悲傷的思緒可以暫時獲得平靜,到了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卓源在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占一點點的位置了。
他已在她心里生了根。
他此刻在哪里呢?是在招待班達信,還是在回家的路上,或者正在給她打電話呢?
她已經(jīng)把手機關(guān)了,因為還沒有想好怎么應(yīng)對。
不知不覺中,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到鷹集團大樓門口,仰起頭,看到有幾層中還閃著燈光,在夜空中顯得很昏暗。
唐巧弈走到漆黑的大門邊,走了一晚上,她覺得好累,干脆就在高高的臺階上坐下來,蜷起雙腿,把下巴放在膝蓋上,靜靜的坐著。
直到聽到汽車開過、停住的聲音,還有走近的腳步聲。
她抬起頭,竟然看到卓源。
她呆住了。
他看到她也又驚又喜!澳阍趺匆粋人坐在這里?你手機都沒開!
“我……”她慌亂的低下頭。
他彎下腰笑著,“你不是又要讓我和你蹲著說話吧?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你?!你……這么晚還來上班?”
“我想起有一點事沒有處理!弊吭蠢鹚斑M去說吧。”
唐巧弈無法拒絕,乖乖地任由他拉著走進門。
他感到她的手冷冰冰的。“你一直在外面吹風(fēng)嗎?”
唐巧弈沒有回答,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她就蜷縮到沙發(fā)上!澳阕鲎约旱氖潞昧,不用管我!
卓源倒了一杯水給她,雖然看出她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并沒有再多問。
她沒有接過水,睜著眼睛看他!捌鋵崳!我并不想來這里,也不是來找你的!
卓源把水放在一邊,“既然都來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她瞪著他,“奇怪!”
“什么?”
她側(cè)著頭,“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很酷,不愛說話又不理人,怎么現(xiàn)在變那么多?”
他笑了,揚眉道:“你不是也變了很多?一開始那么兇,動不動就打人!
“我現(xiàn)在也很兇你看!”
她突然直起身,張大嘴“啊嗚”了一聲,像只小獅子般地用力撲到他身上。
卓源雖然沒防備,但也沒打算反擊,只是順勢地讓她把自己壓在地上,伸手輕輕的抱住她。
“我咬你、我咬你!”唐巧弈埋頭在他肩上,隔著襯衫用牙齒磨著,“我真咬下去會很痛的!”
“你怎么了?”卓源抱緊她,輕輕的拍她的背,“工作不順利嗎?”
他的溫柔讓她想哭,咬住唇,把臉貼在他肩上,感到他熱熱的肌膚。
“弈弈!”他拉開她,注視著她的臉,“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講嗎?”
她抬起臉,一顆大大的淚珠就這樣毫無預(yù)警的落了下來,落在他的臉上。
“弈弈!”卓源吃了一驚,有點慌,伸手擦去她的淚。
她的雙眼紅通通的,定定地望著他。
他心疼的用手指撫著她的臉,然后微抬起頭,吻向她的額頭,他的唇從她額頭上往下移,吻她小小的鼻尖、臉頰,最后碰到她的雙唇。
“不!”她突然尖叫一聲,雙手一撐就推開他,迅速站了起來。
“弈弈,怎么了?”
“不,不要這樣!”她嘀喃的說著,腳步往外移動著。
他想去拉她,“你到底怎么了?”
“不要過來!”唐巧弈大叫,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著衣服,又拂了一下頭發(fā),語氣一下子變冷了!白肯壬埐灰@樣好嗎?”
卓源也站了起來,看她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敏銳的問;“今天你不是去采訪董事長了嗎?他跟你說了什么?”
“他沒跟我說什么,我們的采訪很順利。”她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已換上一副職業(yè)化的面孔!安缓靡馑,今天晚上打擾你,我該走了。”
“弈弈!”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她立即掙脫,冷然道:“卓先生,我想你有點誤會,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一個晚安吻而已!碧魄赊男α诵,“你不會以為還有其它意義嗎?”
“那剛才?!”
“剛才!”她微笑,“我喝醉了,不好意思!
他揭穿她拙劣的謊言,沉聲道;“可我沒有聞到一點的酒味!”
她氣憤的轉(zhuǎn)過身,“卓先生,我想我的話不用說得太明白,給大家留點面子好不好?”
他望著她,不再堅持,靜靜的回答:“好!
“那我走了,拜拜!”
她的手放在門把上,雙腿卻沉重得無法移動,緩緩地側(cè)了側(cè)頭,“還有,以后如果在工作上需要卓先生幫忙的地方……”
“當然!”他打斷她,“公事歸公事!薄
“謝謝!彼蜷_門。
“等一下!”卓源喊住她,“你應(yīng)該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遇到公司里同樣的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先來問我!”
她回過頭,接觸到他熾熱關(guān)切的眼眸,不由得一陣慌亂。
“很抱歉!彼嘈,“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許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簡單,你要小心一點一一”
她的眼睛又濕了。
他凝視著她,“還有,要學(xué)著保護自己,做事不要太沖動,不要憑直覺。碰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愿意做一個好聽眾!
笨蛋!大笨蛋!她在心里罵。
“我說完了,如果你還不走,那就走不了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再誤會一次?”他頗有深意地說。
她一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急忙轉(zhuǎn)過身,用力的打開門出去,匆匆地扔下一句:“再見!
門重新關(guān)上了,卓源離開書桌來到窗邊。都市的夜晚燈光閃耀,他的心中卻一片黯然。
他看到唐巧弈走出了大樓,站在路旁擦了擦眼淚,腳步堅定的走人人群小。
他微微笑了一下,站了一會兒才拉下窗簾,坐到辦公桌邊打開電腦,翻開手邊的文件,卻難以集中心思。
然后,他走到文件柜邊拿起一本名冊,那是整個銷售部員工的資料,他熟悉地翻到其中某一頁,盯著上面的檔案資料,久久沒有動作。
誰能告訴他,他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