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被激怒的俊顏,他薄唇略掀漾開一抹淺笑,被她受到驚嚇的表情逗樂,脖頸上的手指緩緩松開但沒有收回,掌心徐徐地滑至玉肩、胸前……
驚顫的溫熱透過肌膚直竄她的心,朱琳訝然張開眼睛沉默地看著他,他的目光像似狩獵時鎖定獵物的目光,再不逃,她肯定成他的俎上肉,到時只舊連骨頭都不剩,小手揮掉侵襲肆虐的大手,“走開!”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奔向房門,要逃。
段鷹揚本能地伸手一抓,撲了空,只抓到被單,忿然起身,“你沒穿衣服想去哪里?”
朱琳站在門前愣住了,下一秒,她可以感覺到一個高大強壯,充滿憤怒和力量的身軀逼近她的背,她的心急促的亂跳,幾乎要迸出胸口。
段鷹揚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朱琳整個人正面貼進他的胸前,粗聲警告,“你逃不了!
朱琳怎會不了解目前的困境,仰起頭望著因忿怒而僵硬的下巴,“求你,放我走!边t疑地出聲,聲音微微不穩。
段鷹揚用力吐著氣,“不可能!
朱琳早就想到他的答案,一點不感到意外,她會求他,只是希望能有一線奇跡出現,看來奇跡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她怔怔地毫無表情的眸子看著他。
該死!
為什么她每一個眼神都能悸動他的心,俏皮、純真的熱力眼睛能感染他的心,無辜的眼神勾起他滿心憐惜,甚至毫無神辨的眸光也能深深撩撥他的疼愛。
段鷹揚深深吸口氣,吻住她的臉頰,突地唇尖嘗到一滴濡濕的咸昧,他抬起頭瞥見緊閉的眼角滑落的淚珠,她的淚像強酸般正一點一點腐蝕他的心魂。
他心疼地想松開她,放了她,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她笑、他要她快樂而不是痛苦,但是腦子里卻出現另一個聲音,一旦心軟放開她,從此就會永遠失去她。
不,不!不。∷灰ニ。
“我不準你離開我。”段鷹揚低吼。
她感覺到由他身上傳來的熱氣,他的唇強迫、充滿暴力的壓在她唇上,這是一個懲罰的吻,他的手掌用力罩住她柔嫩的豐盈,一瞬間,朱琳覺得自己似乎凍住了,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接著身體內被一股異樣的感覺取代,一股原始異樣的興奮感覺流竄全身,仿佛要燃燒起來似的,他的唇緊緊封住她的唇,使她喘不過氣來,而他堅定的身體貼著她每一條曲線,如此強壯而溫暖。
朱琳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一灘水,癱在他的懷里,她的感覺背叛了她,最后是投降式張開雙唇迎接他的熱情。
面對她的軟化,段鷹揚的眼角微微上揚,“讓我好好的疼愛你!
“我……”不的尾音在唇邊滾動,還來不及吐出即被不由自主的嬌吟聲取代。
朱琳感覺到一股滿脹的痛楚在身體里出現,她害怕這種反應,感到一股突來力量,她開始掙扎想掙脫他,“放開……我……”
她的掙扎是枉然,愈掙扎的當兒發現自己失去平衡,接著倒在地上,段鷹揚正好壓在她身上,他低頭注視著她,臉龐只距離她幾公分,他的表情譏誚,“你這輩子休想逃離我的視線。”
朱琳沒能回神的眸子里出現許多質疑,還來不及及開口回擊,滾燙的雙唇正沿著她的肩、她的鎖骨、她的脖頸……留下一道火熱痕跡。
……
朱琳緊緊的攀附著他,段鷹揚的動作愈來愈快,握住她的纖腰,他的身體緊繃,粗聲嘶吼一聲,眼光狂野,最后用力一挺,然后靜止不動。
朱琳感覺一陣熱流由他身上傳來,極度的喜悅在此時散開,化成滿天星星,在她面前閃爍,跟著精力虛耗而昏昏欲睡緩緩地閉上眼睛,卻還不忘罵人,“你是流氓……欺負我。”
段鷹揚將她抱起,放在床上,手指輕輕挑起她臉上被汗水浸濕的發絲,他的臉上充滿喜悅和放松的表情,凝視心愛的女人,“我是流氓,但我不是欺負你而是愛你!钡皖^親吻她的臉頰。
走進浴室好好沖洗,兩天來帶給他太多驚訝,縱然無法依著他的計劃慢慢地培養與朱琳之間的感情,以這種跳躍式擄獲朱琳,只是得到她的身體但未得到她的心,往復他勢必要花更多心力才能得到她的心。
這一覺朱琳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訝異且小心翼翼環視四周,確定段鷹揚不在房間內,朱琳仿佛逮到松懈的機會而沾沾自喜,又瞥見管家的制服和她的胸罩、內褲都放在沙發上,粉臉瞬間一股燥熱,她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跟老板上床。
再說跟老板上床跟本不是出自她心甘情愿,更可惡的是,段鷹揚想把她軟禁起來,這種丑事要是傳回家人的耳里,爸爸、媽媽不馬上登報跟她斷絕關系才怪,她一定要想辦法先離開段家才行。
朱琳迅速跳下床抓起擱在沙發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匆匆來到房門前,小心地開了一點門縫,然后偷偷地往外瞧,確定外面沒人她放心地松口氣,打開房門。
“朱管家,你醒了?”
大忠從暗處轉彎處走了出來。
轟!他不是一直亦步亦趨緊跟著段鷹揚?
朱琳整個人瞬間僵在原處,兩眼發直看著正逼近眼前的大忠,“你……你怎么在這里?”
“是段先生要我守在這里,他還吩咐不準外人打攪你!贝笾液敛浑[瞞道出段鷹揚所下達的命令。
“他要軟禁我?”
看來他真的是說到做到,朱琳頓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往上竄。
大忠淡然微笑,“他不會對女人做出軟禁殘忍的事。”
“他不會?”朱琳刻意揚高分貝,“叫你在這里看著我,這不是軟禁這是什么?分明是睜眼說瞎話。”
大忠不想爭辯,只是露出沒有一絲誠實的笑意,“隨你怎么說都行,現在只請你轉身走進房間,關上門就行了。”
“呃?”朱琳錯愕地看著大忠臉上的假笑,“要我再回房間?我不要!”
“如果你不回房間,我只好請你回房間!贝笾胰匀粧熘⑿,只是這抹笑充滿駭人威脅。
朱琳雙腳依然釘在原地,似乎沒打算移動腳步,用著惹人憐的眼神巴望著大忠,“我求你,讓我離開這里,我不會告訴段鷹揚是你放走。”
“放你走?”大忠質疑地皺起眉頭,“聽你的意思,你想要離開段家?”
朱琳思起遭受段鷹揚一而再的欺負,不由地怒火心發,大聲吼向大忠,“我想離開段家,笨蛋才會留下來。”
她的高分貝沒嚇唬大忠,大忠反而強忍著笑瞅著朱琳,“段先生不是一個惹人厭的人才對,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誤會?他奪走我的……”道德觀狠狠敲了她一下腦袋,朱琳突地話兒一收,一片紅暈敷上雙頰。
大忠愈覺愈有趣地瞧著朱琳,“他奪?你的意思是段先生搶了你的東西?”
她和段鷹揚整整兩天在房間,明白人腦子一轉也能猜出發生什么事,再說朱琳還是誤喝了麝月下藥的香檳,再多的解釋也只會把事情愈描愈黑。
“沒……沒有什么!敝炝招唪鲛D身閃回房間內,將門關上,避開大忠眼中的促狹。
大忠望著緊閉的房門掩嘴偷笑,最后強抑著笑聲隔著門道:“段先生有事出去,馬上就回來,他已經吩咐廚房為你準備晚餐!
朱琳貼在門上聽到大忠說的話,整個人貼在門上不禁頹喪地嘆口氣,看來她想要逃出段家比登天還難。
不!一定有辦法出去。
朱琳沖到窗邊,打開窗戶往下察看,又回頭環視房間內,她的唇邊露出詭譎的微笑,“我一定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