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身處哪里。
她的腦袋始終昏沉沉的無法思考,而身子則是燥熱無比,還有著一陣陣難以忽略的舒服感覺不斷地傳來,讓她情難自已地發出一聲又一聲連自己聽到了也會覺得害矂的嬌吟聲。
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覺似乎從下身傳來,而在她兩腿之間似乎有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盤踞在那里。
他在做什么?為什么她會這么舒服?
昏沉的腦袋閃過一個個問題,可是又無法想出答案,只能讓一波波的浪潮向她襲卷而來,拋到半空中似的。
身下高大的男人抬起頭來,覆在她身上,俯視著她。她睜著迷蒙的水眸,認出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他們在做什么呢?為什么會這么舒服,然后下一秒又這么的疼呢?那彷佛被撐到極致的飽脹感,還有從腿間密處傳來的刺痛感是怎么一回事?
疼痛教她以手抵在他的肩膀處使勁地推著,想避開這樣的不適感,可是饒是她再使勁地推,身上的男人卻依舊不動如山,依舊占據著她最隱私的位置。
“噓,乖,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嗯?”唐曜一邊吻著她,一邊撫摸著她身上每一處他剛剛發掘出來的敏感點,以最快的速度令她的身子再次變得柔軟濡濕。
他知道她疼,而他也沒有想過長相媚艷的她居然從未經歷過其它男人,驚喜與訝然同時籠罩住他,任她再疼也無法阻止他,讓他停止。
……
極致的歡愛令人從頭到腳都泛起一陣陣的酥麻,他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好一會,儲夠了體力后才緩緩地從她身上挪開。其實他很想一直都壓在她的身上,但無奈他太重了,壓太久她會受不了。
將虛弱無力的小女人摟過來趴在自己身上,唐曜無法容形自己此刻的滿足與激動,只覺得這個女人是多么的神奇,擁抱她竟然有擁抱了全世界的感覺。
會夸張嗎?不,一點也不。他開始懷疑,自己已經不只是喜歡她而已,或許他已經愛上了她也說不定。但有沒有愛上一點也沒有關系,只要她一直在他的懷里就行了。
懷里的女人一直都沒有反應,他低下頭檢視了下,然后失笑出聲。
她已經睡著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加上酒精,讓她睡得像只小藉。
他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憐愛之情盡露無遺。能夠讓一個女人安然在自己懷里沉沉酣睡,這也是一個成就吧。
“好好睡,我的寶貝!鄙硢〉纳ひ舾皆谒亩,輕聲地呢喃。
天亮了,厚厚的窗簾擋住了陽光,所以就算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房間里還是一片昏暗,叫不醒床上酣睡的女人,以及早已經睜開眼卻遲遲沒有起床的男人。
換作平時,就算是假日,唐曜也會準時早上七點起床,然后去跑步、洗澡、吃早餐,接下來就去進行自己一早計劃好的行程。但是今天他并沒有一如既往地早起,進行自己習慣的活動。原因無他,全是因為躺在他身旁的女人。
莫一凡睡得很沉,沉到就算他拿她的頭發去搔癢她的臉頰,她也只揮動了下小手,又接著繼續睡,絲毫沒被他打擾到。至于她睡得這么沉的原因,唐曜沒來由地有點沾沾自喜。
他拿著她的一綹長發,一邊纏繞上手,一邊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把她叫醒。算算時間,她已經睡了十多個小時了,再睡下去她會連早餐也錯過。睡得太多,還有把早餐時間睡掉的這個習慣真的不太好,所以他打算幫她戒掉這個壞習慣。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她陪他。
雖然她的睡顏很可愛,但他還是伸手把她抱進懷里,用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的頸邊,“起床啦,要起床啦,起床吃完早餐再回來睡好不好?”他用著哄孩子的語氣,哄著懷里嚶嚀著不想醒的小女人。
莫一凡睡得好好的,而且還作了夢,夢里她拿了新進室內設計師的獎項,有一大堆一大堆慕名而來的客戶,畫圖畫得她連睡著也笑醒過來?墒菈舻揭话,她卻感覺有人一直在吵她,不讓她繼續睡。
她還感覺很累,還很想睡覺,所以她堅決不肯起床,伸出雙手推著吵她的人,想把對方推得遠遠的?墒遣恢獮槭裁,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特別的酸,好像做了什么劇烈運動似的。
越想越是覺得十分的不對勁,記億也開始倒帶,最后停留在自己喝了一杯天使之吻調酒上。那根本就不是正宗的天使之吻,而是烈酒混合鮮奶油的飲料而已,虧她還以為沒什么問題,一口喝盡,真的是信錯了可可跟小艾了。
她喝了酒后十之八九就醉了,之后的記憶都是零零碎碎的,她記得好像是唐曜送她回來的……但回誰的家?昨天浴室的擺設跟她家可是完全不一樣。
想到自己現在有可能在哪里,背脊上的寒毛就豎立了起來。然后,好像在幫她回復記忖似的,略帶沙啞的男性嗓子就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快點起來!逼ㄆㄉ线被人戲謔地拍了兩下。
很好,殘酷的現實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跟唐曜昨晚做了。被單下赤裸裸的身子,而且還不只是她一個人赤裸裸的就是鐵證,連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了。
對莫一凡來講,唐曜是她喜歡的人,是她的男朋友,跟唐曜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但是她沒想到是在自己醉酒,完全半點記憶也沒有的情況下發生的。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醉酒后有沒有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事。
總之現在的她就是覺得自己丟臉極了,沒臉去面對他了。
“一凡,害臊了?”
唐曜不是那種可以容忍女友明明醒了還裝睡的人,在察覺她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左右移動,異;钴S后,他叫她起床的方式就變得很直接,他直接地把蓋住兩人的被子翻開。
果然,莫一凡尖叫一聲,忙不迭地從床上彈起,抓起床單重新把自己包裹起來,然后一雙水眸兇狠狠地瞪住這個突然童心未泯,惡作劇起來的男人,“唐曜!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叫你起床吃早餐而已!碧脐滓荒槦o辜,高大的身軀不著片縷,卻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而且你都已經醒了,不是嗎?”
什么綺麗的氣氛、害臊的感覺也因為他這個舉動以及表情統統消失殆盡,莫一凡從未想過唐曜會有這么幼稚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