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桌上的各式菜色令所有人大快朵頤,每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媽,這個雞湯真好喝,你一定要教我怎么做才行!逼穱L著濃醇的香菇雞湯,孫苡凌不忘夸贊婆婆的好手藝,并央求婆婆一定得教她才行。
“哎呀~~這很簡單的啦!”戚易軍的媽媽陳月娥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邊吃著餐點邊傳授媳你自己拿手菜的“秘技”!澳莻雞一定要洗干凈,香菇也是,然后燒一鍋開水,把雞肉先汆燙過一次……”
“老媽又開始了!弊谄菀总娪覀(cè)的戚昶苓不禁暗自翻了下白眼,用手肘頂了頂哥哥低語。
“難得老媽這么高興,你就少說兩句!逼菀总娍扇莶坏妹妹闷茐暮椭C的家庭氣氛,以眼神警告的瞪了小你一眼。
戚家就他和昶苓兩個孩子,兩兄你經(jīng)常這么斗嘴,拿來當(dāng)增進(jìn)感情的“小游戲”。
“易軍,你何伯伯進(jìn)口了一批南非的裸鉆,他說改明兒個要請你幫忙鑒定鑒定。”戚長威是戚家的戶長,去年才由職場退休,每天的活動就是和朋友下棋對弈,再不然就帶著老婆到國外觀光,退休的生活過得很是愜意。
“南非的鉆石可不能亂買,何伯伯應(yīng)該知道吧?”戚易軍頓了下,抬頭問了句。
合法的鉆石是由當(dāng)?shù)卣_采的,每一顆都附有證書,若民間非法開采,沒搞好可是要吃上官司的。
“應(yīng)該知道吧,那老家伙在珠寶巿場混了一、二十年,沒道理連這點常識都不懂!逼蓍L威聳了聳肩。
他對鉆石這種東西半點研究都沒有,鉆石對他而言,不過是漂亮一點的玻璃珠,搞不懂怎會有那么多女人喜歡。
“好的,我會跟何伯伯聯(lián)絡(luò)!焙尾歉赣H的老朋友,也是看著他和妹妹長大的長輩,這個忙他非幫不可。
“喂~~你真的要去找何伯伯喔?”戚昶苓用手肘再頂了頂他,微蹙的眉心寫著不甚贊同。
“你沒聽老爸說嗎?何伯伯有裸鉆要鑒定,怎么了嗎?”戚易軍覺得妹妹的問題問得怪異,不由得跟著蹙起濃眉。
“我勸你最好跟何伯伯約在外頭,不然……”戚昶苓欲言又止,眼神不住往正和母親交談的孫苡凌看!拔蚁牒勿ボ安粫敲摧p易放過這個機會。”
何馥馨這個名字一跳出來,立刻讓戚易軍別扭的挺了挺胸膛。
何馥馨是何伯伯的掌上明珠,不知打哪時開始,就對戚易軍情有獨鍾,經(jīng)常追著他跑不說,即使被戚易軍趕都賴著不走,簡直可列入恐怖份子之流。
她知道哥哥不會去招惹她,但若何馥馨執(zhí)意糾纏,她擔(dān)心大嫂那邊會誤會,繼而影響兄嫂間的夫妻感情,那是她最不樂見的結(jié)果。
“你不提,我倒忘了還有這號人物!闭媸堑模妹眠@一提立刻讓他頭痛了起來,他舉著筷子擱下也不是、挾菜也不是,心下開始后悔自己接下這麻煩的任務(wù)。
“哎~~我實在搞不懂你們男人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什么!逼蓐栖卟唤袊@。
戚易軍此時說什么都不對,只能摸摸鼻子低頭佯裝進(jìn)食。
“我說苡凌。∧愀总娊Y(jié)婚也一年多了,是不是該考慮生個孩子了呢?”正在交談的陳月娥和孫苡凌并沒有注意到戚家兄你的竊竊私語,而陳月娥的話題七彎八拐的,就拐到生兒育女這方面來。
“呃,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實上她并沒有避孕,而是易軍不想那么早有孩子,避孕的部分完全由他負(fù)責(zé),所以婆婆這話應(yīng)該跟她兒子說才是。
“那你就跟易軍說說看啊,畢竟那是你們夫妻倆的事,只不過媽話要說在前頭,如果再過幾年你們才想生,到時你懷孕會很辛苦喔!”陳月娥并不是會勉強晚輩的長輩,她盡責(zé)的將媳你未來可能遇到的問題予以告知。
“我知道,我會再跟易軍溝通!彼c頭應(yīng)允。
這種情況她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呢?她也不明白為何丈夫不想生孩子啊!
無語的轉(zhuǎn)頭睞了老公一眼,到底是他不喜歡小孩,還是他心底藏著什么不為外人道的秘密?
心里掛記著父親交代的事,戚易軍找了個時間主動與何伯伯聯(lián)絡(luò)。
不是他沒將妹妹的警告聽進(jìn)耳里,而是他擔(dān)心夜長夢多,索性自己主動一點完成任務(wù),這樣也能避免遇上何馥馨,早死早超生。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突然就說要來我公司,害我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何任元在辦公室前見到戚易軍,微皺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和他說出口話里的意思全然南轅北轍。
“我想何伯伯的事情很重要,正好今天有個空檔,所以就急著跑來了,還請何伯伯見諒。”他話說得漂亮,將自己不愿與何馥馨相遇的企圖遮掩得不見蹤跡。
“哪兒的話,是我拜托你幫忙的,你別這么客氣!焙稳卧B忙將他領(lǐng)進(jìn)辦公室,并喚來工讀生準(zhǔn)備咖啡。
戚易軍不想久待,見何任元忙得不亦樂乎,不禁想速戰(zhàn)速決的開口!皠e忙了何伯伯,我還是先幫你把那批裸鉆……”
“爸!”
突地,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何馥馨竟然不請自來的沖進(jìn)何任元的辦公室,而且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戚易軍的存在,嬌美的臉上立即露出興奮的笑容,接著像團旋風(fēng)般飛坐到他身邊。
“易軍!你怎么會來?來也不先通知我一聲,真不夠意思耶你!”
“我這次來是為了幫何伯伯鑒定裸鉆,鑒定完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沒多余的時間能耽擱,所以就沒通知你了!逼菀总姲底越锌,盡量禮貌的表明態(tài)度,并悄悄拉開自己與她的距離。
“你這么說是故意的吧?你根本是故意閃避我!焙勿ボ安皇莻笨女人,很快就察覺戚易軍的企圖,并毫不留情的直接拆穿。
“……”戚易軍啞口無言,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回覆她才好。
“再怎么說我們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你就不能多關(guān)心我一點、多陪我一下嗎?你這樣讓我很傷心你知不知道?”何馥馨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fā)泄管道,一股腦兒的將自己的不滿全數(shù)爆發(fā)出來。
“馥馨,標(biāo)對我的心我很清楚,可是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妹妹一樣………”戚易軍閉了閉眼,何馥馨突然出現(xiàn)就算了,竟然還拉著他拉拉雜雜的說一堆,著實令他頭疼欲裂。
“誰要當(dāng)妹妹你!”沒想到何馥馨競大刺刺的將他的好意駁回。“你不可能不知道我……”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馥馨!逼菀总姴坏貌缓菹滦膩硖嵝阉。
辦公室里呈現(xiàn)可怕的靜默,何任元搖頭輕嘆,嘆自己的女兒怎么就是看不破“情”這個字。
“那又怎么樣?”何馥馨咬了咬牙,青紅交錯的臉上寫著倔強!艾F(xiàn)在離婚率這么高,我就賭你不能跟她長長久久!”
“馥馨!”此話一出,連何任元都聽不下去了,出聲喝阻女兒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