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早,上樓來叫女兒起床的宣母,一踏女兒的房間,映入跟底的景象讓她驚呼。
宣在橘滿口牙膏泡泡轉(zhuǎn)身,就見宣母一臉見鬼,急忙問:「媽你見鬼啦?」
聞言,宣母不客氣的馬上朝女兒頭頂拍了下。
「什么見鬼,請好兄弟多原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迷信的宣母,連忙雙手合十拜四方。
「好痛!」宣在橘揉揉發(fā)疼的頭,抱怨的說:「痛死了啦。」
「還叫,誰叫你口無遮攔!剐笡]好氣丟了記白眼給她。
「本來就是嘛!誰叫媽一臉的……」瞄見她媽緩緩舉起的拳頭,她連改口說:「我是說媽突然叫那么大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呸呸呸!我是被你嚇了一跳,平常怎么叫你都叫不起來,今天你竟然自己起床,媽不嚇到才奇怪。」
「嘻嘻!人家是興奮的睡不著覺嘛!」
「興奮的睡不著?」
「對。【鸵粡埑蠓坶俅猜,呵呵!」
「什么超大橘色床?橘子你又給我亂買什么東西了?」
完了,說溜嘴了!要是讓她媽知道她用五十萬買了粉橘色的橘子床,她媽不氣死才怪。
「沒、沒有啊……完了!我上班要來不及了,媽,我先出門了!
「出門?你……」轉(zhuǎn)身想要她別再亂買東西,可惜女兒早已不見蹤影。
。
走在上班的路上,宣在橘哼著愉悅小曲,突然眼前一輛眼熟的車映入眼底,她心頭一凝,小跑步上前瞧了瞧那臺車的車牌。
這一看,果然是昨天那死暴發(fā)戶的車!
「討厭的暴發(fā)戶,連車牌都是這么令人討厭!」
她張眼望了望四周,沒見到半個人影出現(xiàn)。
心里不覺納悶的想著,奇怪了,人呢?
然后,一道邪惡念頭竄過她的腦海,宣在橘見四下無人,像作賊似的蹲下身子,將平時放在包包里防身的戳刀拿出來。
「不要怪我哦!誰叫你的主人要狠心地弄臟我心愛的粉橘色洋裝,這叫作報(bào)應(yīng)懂嗎?呵呵……」宣在橘的奸笑聲落,動作更是毫不留情地對無辜的輪胎下手。
當(dāng)宣在橘得意地戳破車子的第一個輪胎時,卻覺得這點(diǎn)小損失不夠賠償她心愛洋裝的痛,想都不想地便又戳了第二個輪胎,當(dāng)?shù)诙䝼輪胎破了后,她又覺得反正無三不成禮嘛,干嘛不戳下第三個輪胎消氣呢,正當(dāng)她這么想時,又有一個想法閃過腦海,反正四個輪胎都破三個了,到不如就全給它戮破好了!
可是,當(dāng)她正動手準(zhǔn)備戳破最后一個輪胎時,一道男聲冷冰冰地由她上方傳來。
「你戳得挺開心嘛!」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車子的主人——夏子揚(yáng),他怎么都沒想到才剛辦完事回來,就瞧見一個怪女孩在戳自己愛車的輪胎。
「是啊!誰叫它的主人要……」說得高興時,抬頭一瞧,宣在橘嚇得差點(diǎn)貼在車邊!改隳隳恪
夏子揚(yáng)朝她瞥了一眼,再瞄向愛車的輪胎,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會以為是哪家的小孩子在惡作劇。
只是,聽她的說話的態(tài)度好像認(rèn)識他,這讓他不得不好奇的多瞧了眼眼前一身粉橘色的女孩。
這顏色,真眼熟,好像在哪看過……
對了!她不就是昨晚在公司大樓前碰見的那個女孩嗎?
「橘子!」他不由得脫口而出。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綽號,該不會……你故意調(diào)查我!哇!救命呀!」
瞧她鬼吼鬼叫,夏子揚(yáng)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閉嘴,聽見沒。」
「嗚嗚……」不要?dú)⑺,不要(dú)⑺。∷沒有享受過人生呢。
這女的真有神經(jīng)病不成,才隨口叫了聲橘子,有必要這么大反應(yīng)嗎?
「誰要?dú)⒛懔!?br />
宣在橘眼中透露著:不殺她?
「對,我沒有要?dú)⒛悖灰銊e再亂叫,我就松手!
她乖乖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他的手也跟著松開。
「你叫橘子?」
「不許你這樣叫我!」這人叫她的小名時,她怎么聽就怎么討厭。
「那橘子,我可不可以問你,為什么要戳破我的車輪胎?」他跟她應(yīng)該沒有結(jié)什么深仇大恨讓她必須這么對付他的輪胎吧。
「不準(zhǔn)你叫我橘子!」她警告!改汶y道忘了昨天你的愛車弄臟了我的洋裝,所以這是報(bào)應(yīng)!
「報(bào)應(yīng)!我可不記得我必須要接受你給的報(bào)應(yīng),況且我也已經(jīng)賠你錢了。」對他而言,沒有什么事是不能用錢解決的,更何況女人耍性子時,錢更是最好的利器。
「錢!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
「沒錯,況且現(xiàn)在作錯事的人是你,你還敢在這里這么大聲嚷嚷!
「我……」他說得沒錯,照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兩人要真吵起來,她肯定是理虧的一方!甘悄阕约赫f錢是萬能的,那我大不了賠你錢!」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缺錢用嗎?」他瞪了眼前這不識相的女人一眼。
「是你先用錢擺平我,那我為什么不能學(xué)你!」
不等他的反應(yīng),宣在橘氣呼呼地將包包里的現(xiàn)金拿出來塞進(jìn)他手里。
「現(xiàn)在,我跟你兩不相欠!再見。不,是不見!」這時,眼睛余光瞄見他的手上的表大叫:「八點(diǎn)四十了,慘了,我要遲到了!
「喂!你……」夏子揚(yáng)的話都沒說出,宣在橘早溜得不見人影。
這時,辦完事的江秘書從不遠(yuǎn)處走過來,見到老板手里拿著現(xiàn)金與泄氣的輪胎時,驚訝的問:「夏總,這是?」
「沒想到我夏子揚(yáng)也有讓女人用錢擺平的一天。」頭一次被女人以過去相同方式回敬,他心里不僅沒有一絲不悅,反倒還覺得有趣。
「呃?」江秘書不解一問。
「叫人派車過來。」
「該不會是哪個調(diào)皮小孩搞的吧!」
「小孩?不,不是小孩,而是顆怪橘子!
橘子?橘子還有怪不怪的嗎?江秘書被搞糊涂了。
。
客服中心內(nèi),主任站在打卡機(jī)前,好整以暇看著不急不徐走來打卡的宣在橘。
反正都遲到了,所以她決定慢慢走進(jìn)來。
主任還沒開口,宣在橘就知道她想罵什么,誰叫主任每天罵她的話都相同的她都能倒背如流了,不過今天她心情好,滿臉笑容等著主任訓(xùn)話。
「遲到了還笑得出來!」主任不客氣的吼著。
「主任放心,今天我絕對不頂嘴。」
「你今天吃錯藥了!」主任一臉以為她發(fā)神經(jīng)的睨著。
「不是,才不是吃錯藥,是心情好到極點(diǎn)!
本來想念宣在橘幾句,不過她今天心情也不錯,畢竟昨天相親的對方給了不錯的回應(yīng),而今天公司又有大人物要來,所以決定放她一馬。
「好了,快回位置工作!
「呃?」宣在橘難以置信看著主任!钢魅谓裉觳荒钗?」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每次她遲到,不被念上半個鐘頭別想開溜,今天卻是如此反常!
「還不快回去工作!
「我馬上去!
能逃掉被念的命運(yùn),哪有自找沒趣的道理,宣在橘三步并二步跑回坐位。
等主任走進(jìn)辦公室,宣在橘才開口問其他人。
「主任今天是吃錯藥是不是?這么反常!狗教ь^才發(fā)覺其他人今天全上了妝,還一個穿得比一個暴露!竿!你們是怎么了?穿這樣是打算賣肉。俊
她的話馬上遭來眾人白眼。
「呵!橘子,你消息很不靈通喔!」
「消息不靈通?」嗅到不尋常的味道,宣在橘半開玩笑道:「該不會這消息和你們穿成這樣有關(guān)!快,還不說來聽聽。」
「你不知道今天可是吊金龜婿的好日子!」一名八卦妹奸笑說。
「拜托,公司客服中心這種沙漠地帶,別說是金龜婿了,我看連只瓢蟲都沒有吧!你們想男人想瘋啦!『餓女』!
這家公司的客服中心清一色是女人,而且還位于大樓最偏遠(yuǎn)的蠻荒地帶,平常已經(jīng)是人煙稀少的可憐,更別說是男人,一個月能出現(xiàn)個一、二個就該偷笑了。
「沒禮貌!」
「不然呢!穿成這樣,難道……有男人要來!」
「賓果!算你聰明!
「真的假的?哪個部門的,長得怎么樣?」宣在橘不是不婚主義者,也很想要有男人來滋潤快干枯的心靈,聽見有好貨色,當(dāng)然也不想放過。
「還說我們是餓女,瞧瞧你的模樣,比我們還饑渴!」
「別這樣嘛!難得有好貨色,干嘛不要呢!」她紅著臉問:「快說,到底是誰有這么大魅力讓主任都特別精心打扮!
「這公司上上下下好男人不是結(jié)婚就是被追走了,現(xiàn)在最具前瞻性、未來性的人還會有誰,當(dāng)然是夏總莫屬了!」
「你在說什么?」宣在橘想了想,「公司有人叫『夏總』的嗎?」
「是夏總啦!夏氏企業(yè)的小開!
「什么?總裁要來,真的假的,來干嘛?」堂堂一個大老板來她們這層小小的客服中心作什么。
「唉呀!管他來干嘛!只要他肯來,我們就有機(jī)會!」
「說得也對。」
「我還聽說,夏總是美國名校企管系畢業(yè)的,在美國總公司待了三年多,最近才調(diào)回臺灣分公司,像這樣學(xué)歷高、家世好,長得又優(yōu)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啊!」
「不過我聽說,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的,根本沒定下來的打算。這樣的男人你們也要?」用情不專的男人,她連看都沒想看一眼。
「橘子,這你就不懂了,就算只能當(dāng)情婦,光分手費(fèi)也能拿到不少好處。」
「天哪!你們這是什么想法?」這群女人,客服中心果然是怨婦中心,瞧她們饑渴的連這種男人也要。
「我們這是普通人的想法!」幾個女人異口同聲說。
「是是!」真是敗給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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