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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九章 簡單擋小人(1)
作者:寄秋
  好戲上場了。

  顧喜兒是這么認為的。

  一大早兩人尚未梳洗,楊氏就派人來了,他們不說有請侯爺和夫人,而是二公子和那女人,明顯不把他們當主子看待,還有些下馬威的意味。

  牧司默長年不在府里,加上楊氏厭憎二兒子的態度,讓他們更加有恃無恐,牧司默和顧喜兒只是過客,不用太在意,早就忘記誰才是真正的主家。

  西北侯姓牧,楊氏有的是輩分而非權力,她能喝斥兒子,對他冷眼相待,卻管不了他處置下人,將膽敢犯上的奴才打殺或發賣。

  處置完不長眼的人,夫妻倆連袂走去楊氏的院子。

  “一會兒不管我娘說什么你都別放在心上,她只是上了年紀,心里有過不去的坎,難免心生郁悶,不分是非……”看著一雙笑眼盈盈的眸子,牧司默忽地說不下去。

  看出她什么都了然于心,也能體諒他的莫可奈何,更愿意為他做個謙良恭淑的媳婦,可是他卻感到心疼,不忍心她受到冷落,甚至是言語上的傷害……

  “木頭,我皮實得很,不怕人家叨念幾句,又不是沒聽過老和尚啥經,咱們阿彌陀佛回應不就得了。”小事一樁,總不會比恐怖分子還兒殘。

  “要叫相公,夫為妻綱,此乃倫理,不得有誤!彼^續木頭、木頭的胡喊一通,只怕有人要多嘴多舌了。

  “是,相公,妾身當謹記夫君所言,不敢有所違背。”她往后退一步,行了個無可挑剔的福禮。

  一說完,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笑出聲,兩人的性子都不算太正經,裝一板一眼自是辛苦,不過真要做做樣子也不是很難就是了。

  “咦,那個人是誰?”顧喜兒輕喊。

  只見垂花門外有一顆黑色頭顱在那探頭探腦,想入內又往回縮,見沒人又偷看兩眼,如此行徑重復好幾回,叫人看了很無言。

  “那是我三弟……司風,過來!蹦了灸暗馈_@小子躲什么,又不是外人。

  一聽到喊他了,牧司風兩眼發亮地跑上前。“二哥、二嫂!

  “你十四了吧,怎么沒見長肉?”這弟弟個頭也不高,身形瘦弱,活似十一、二歲的少年,畏畏縮縮的。

  “我……我吃得少……”牧司風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哥哥,頭低低地看著腳上發黃的鞋面。

  “腰挺直,胸口向外頂出,我們牧家的男兒要抬頭挺胸,不許縮頭藏肩,像個見不得人的小人。”牧司默冷聲一喝。

  “是!蹦了撅L小聲一應,慢慢把頭抬高。

  “大聲點,沒吃飯嗎?”這要是他的兵,肯定先打三十大板,再繞著軍營跑五十圈,不跑到吐不準休息。

  “二哥……”牧司風臉泛紅,他已經很大聲了,喊得胸腔發疼。

  “我看他不是沒吃飯,而是沒吃飽吧!鳖櫹矁耗樕蠋е鴾\淺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她一眼就看出這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在落后國家做援外醫療隊時她也看過半飽半餓的貧童,他們的情況就和他一樣,瘦骨嶙峋。

  她可以理解在貧困交加的人家看見骨痩如柴的小孩,因為生活貧苦,少吃一點才能多活一日,為了生存省吃儉用,把多出來的一口飯留到明天。

  可堂堂西北侯府居然養不起一個孩子,這要傳出去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連看門的門房都一臉紅潤的模樣,主子卻過得不如門外賣燈油的,這叫人如何不憤怒。

  顧喜兒兩世為人,最受不了的是看老人、孩子吃不上飯,他們沒法照顧自己,所以才要更用心,讓其老有所依、幼有所長。

  聞言,牧司默黑眸驟地一厲!八撅L,跟二哥說,是不是有人苛待你們?”

  “二哥,我……”牧司風未言先紅了眼眶,眼淚撲簌蔌往下掉。

  “不怕,有你二哥做主,你看他膀大腰粗的,一刀能劈兩頭老虎,你這干柴似的身材,他一根指頭就能甩過墻!鳖櫹矁簶O力吹捧,塑造夫君高大英偉的樣子。

  牧司默笑著一睇妻子得意洋洋的模樣!耙坏督鉀Q兩頭老虎不可能,一頭還能勉強做到!

  “你謙虛了,相公,在我心目中你可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呢!”她一臉崇拜,好像天塌了牧司默都能一手撐起。“三弟是吧?自家兄弟沒什么不能說的話,你二哥在外保家衛國也是為了你,他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長大。”

  “二哥、二嫂……我……嗚嗚……”牧司風嗚咽出聲,哭得好不傷心。

  “不許哭——”

  牧司默一喝,小少年的眼淚就止住了,抽抽噎噎。

  “說清楚!蹦袃毫餮涣鳒I。

  抽噎了幾下,口齒不清的牧司風慢慢的說:“自……自從爹過世以后,老夫人不想看見我和姨娘,就把我們移至府里東北角那個院子……”

  牧司風是庶子,他的生母是章姨娘,兩人在侯府的存在感很低,下人們常常忽視他倆,但牧司情、牧司默還是對這個庶弟很好。

  只是府里的男人常常不在,又有些粗枝大葉,對后院的事不甚關心,認為有女人管著不會有事,日復一日下來,下人們就被養出了懶病。

  “那個院子不是因為過于潮濕,常見不到陽光,所以封住了不讓人住嗎?”牧司默困惑。

  說到這個,牧司風又哭了。“就是因為這樣,我姨娘病了,老夫人卻不肯請大夫,我把大哥送我的劍賣了,湊了銀子買藥,姨娘的身子才好一些,可天氣一冷就犯病,我們還自己在院子里種菜、養雞……”

  “等等,你們的月銀呢?”牧司默臉色鐵青。

  他一頓,用手背抹淚!按笊┤腴T后就不怎么給了,有一次我去要,她說庶子不分產,叫我自己想辦法,府里的銀子是嫡子所有,長房、二房都能分,唯獨我不行!

  “欺人太甚!”牧司默氣得往身側的大樹一拍,百年老樹瞬間從中間裂開,一直往上延伸,裂出一個拳頭大的縫。

  顧喜兒撇嘴,“這人得要老天爺來罰,自己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吃用都是別人家的,卻苛待別人家的孩子,這比后娘還涼薄,不要臉也要有限度。”

  本來還想留三分顏色,日后好相見,這會兒要什么面子,叫閃閃把她的鼻子咬掉!

  “不許打……”雷。

  看他比她還急,顧喜兒好笑地摸摸盤在頸上的小雪貂。“都聽相公的,咱們不求老天爺了,自己來辦,不就一個沒臉皮的妖怪嘛,取桃木劍收妖去!”

  “又滿嘴跑馬了,盡是胡言亂語。”牧司默無奈搖頭,轉頭面對弟弟,“司風,我們要去清暉堂探視,你一起來吧,看二哥、二嫂給你討公道!

  他們牧家的人可不是讓人欺負的,他都能在皇上跟前橫了,沒道理自家兄弟被人當泥踩他還不吭聲。

  “不了,二哥,我是給你送這個來的!蹦了撅L本來沒想過要訴苦,他只是感受到二哥、二嫂的關心,才忍不住哭出來。

  “什么東西?”牧司默劍眉微蹙。

  牧司風很謹慎地看看左右,接著從懷中取出用布包著的冊子,飛快的往牧司默手上塞。

  他小聲的說著,“這是我從司謙哥屋里偷走的,里面有我們侯府莊子、鋪子過戶到他名下的契紙,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帳冊,應該是金錢往來的名冊,其中一個是兵部尚書!币簿褪谴笊┑牡

  牧司默大略翻了一下,端肅的神色轉冷!斑@事你別管,也當沒這回事就裝懵,有什么事就推到我頭上!

  “二哥,有個叫鐘明的男子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到府里來取銀子,我隱約聽見‘牧家父子,糧草短缺’什么的,爹和大哥他們……”是不是被陷害而死?

  牧司風話說得急,兩手緊捉二哥左臂。

  牧司默抬手重重一壓,按住庶弟的肩頭。“噤聲,這事二哥會去查。”糧草短缺嗎?

  鐘明是五皇子的人,而范中申原本是兵部侍郎,在牧家父子戰死的那一年升官成為兵部尚書,交好皇后的娘家楊國公府,他的繼妻便是楊府庶女。

  牧司謙、范紫芊、范中申、鐘明、五皇子,這些人顯然連成一體……牧司默雙手忽地握緊,暗紅的血從指縫滴落。

  驀地,一只溫軟的手覆在手背上,他身子一震,看向妻子含笑的水眸,眸中輕漾著他的身影。

  是了,他有了牽掛,萬不能抱持玉石倶焚的念頭。

  “你知道天打雷劈是不分貧窮富貴的!彼p柔的氣中有著堅毅,意思是他想霹誰,她就劈誰,被雷打死是作惡多端,與他們無關,誰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聞言,他眼神一柔,反握住她的手,像害怕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壞似的,輕輕置于手心。“那太便宜他們了,我要他們想要的東西近在咫尺卻拿不到。”

  如果讓他查出來其中有鬼,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好,我幫你!彼龢酚谥。

  “謝謝!钡闷奕绱耍驈秃吻。

  此時牧司默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他要盡快和妻子圓房,兩人同睡一屋快把他憋壞了,他不想再忍了。

  顧喜兒噗哧一笑!胺蚱揲g說什么謝,這是應該的,我決定跟你了就會陪你一路走到底,除非你放手,否則我到死都會纏著你。”

  妻子短短幾句話讓心堅如鐵的牧司默眼眶熱了!班!不放手。”

  “你呀,哭什么,妻子喜歡丈夫不是很平常的事,我要是心里沒有你,你再送上十頭野豬當聘禮我也不會嫁。”

  頭一回表明心跡,即便是二十一世紀新女性,顧喜兒也有點害羞,兩頰熱了起來。

  “十頭野豬的聘禮?”沒人注意的孩子牧司風發出疑惑。

  “你還在?”

  嗚呃!二哥,這話好傷人。

  他也不是故意惹人厭,是二哥、二嫂忽然黏乎了起來,說起令人想捂耳的情話,害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瞪眼的裝柱子。

  牧司默冷冷睨了庶弟一眼,再看向妻子時眼神卻是柔情似水。“我沒哭,是眼睛進了沙子!

  顧喜兒失笑,“好,我信你,沙子就沙子,我幫你吹吹眼,把沙子吹出來。”還像孩子一樣。

  現代有句話說“每個男人心中有住著一個小男孩”,看來是真的。

  “嗯!”他彎下腰,把臉湊近,真讓妻子給他吹眼睛。

  “二哥、二嫂,我還在!庇X得難為情的牧司風替兄嫂臉紅,他們好歹等他走了之后再恩愛啊。

  “滾——”牧司默怒了。

  滾就滾,二哥那臭脾氣像三月的剪刀風,說來就來!岸、二嫂,我先走了。”

  心頭的重擔一放下,心口也輕了,他總算能松口氣好好照顧姨娘的病。

  自從大嫂入門,整個侯府好似變成范家的,他才會暗地查這些事,總算拿到了一些證據。

  “等一下!鳖櫹矁簡咀×怂

  牧司風回頭。“二嫂,還有事?”

  “見面禮!边@孩子吃了不少苦,看那衣服都舊了,袖口短了兩寸,府里也沒替他裁制四季衣裳。

  “見面禮?”他一頭霧水。

  “頭一回見面,我給家里人的禮,只是前些日子被你二哥像牛一樣趕著走,沒來得及準備,我沒讀過什么書,俗氣一點給銀子,就二千兩吧,你自個兒去書鋪里挑些上好的文房四寶!

  說到銀子,顧喜兒就想到在現代,她上億的豪宅才住了兩年,貸款剛繳清而已,她原本打算捐給兒童心臟基金會使用的,現在也不知道便宜了誰。

  “不用了,二嫂,這錢太多了,我不能要。”牧司風連連擺手。

  “收著,是你二嫂的心意,還有,回去收拾收拾,搬回你原來的院子!蹦了灸f道,親弟弟住得還不如一名管事,說出去他沒臉見人。

  牧司風神色遲疑!澳抢铿F在是司謙哥住著!

  “牧司謙?”這家伙膽子可真大。

  “他年前搬進侯府,說是府里沒男人撐場面,他勉為其難代為出面,之后他就以侯府名義宴請了很多人,還對外做了一些事……”牧司風解釋,他也想過阻止,牧司謙以他還是孩子不懂事的名義給趕走。

  “牧司風——”牧司默忽地沉聲喚。

  牧司風心口不安的抽了一下!霸!”

  “記住二哥的話,咱們兄弟三人,大哥不在了,只剩下你我二人,若是二哥我也離府,咱們這個侯府的責任就由你擔起……”

  “二哥?”牧司風驚訝得睜大眼,他哪行,他做不到。

  “不要打岔,讓我說完。二哥也想成為替你擋住風雨的那一片天,可是我們牧家的百年基業是打出來的,身為武將有太多身不由己,我一走,我們的家就必須你來守護!比芤脖仨毘砷L,不能再渾渾噩噩。

  牧司默想起曾經的自己,父兄一死他就有如山崩了一般,慌得不知所措,他不曉得該做什么,該往哪去,誰又是他的依靠。

  “相公,你這樣說他理解不了,讓我來解釋。”男人講的是家國大義,和女人說的內宅瑣事不同!岸,二嫂只問你一句,想不想把范紫芊和牧司謙趕出侯府?”

  牧司風一聽就懂了,兩眼亮晶晶。“想!”

  “要不要府里的下人畢恭畢敬的喊你一聲三公子?”這原本是他該得的,她卻得一句一句教他。

  “要。”牧司風回答的很大聲,這件事顯然在他心里壓了很久。

  “那你做不做得到像你二哥一樣什么也不怕,豁出去保護家人?”

  “我可以!”這話一喊出來,他覺得勇氣十足,似乎這世上沒什么事能難得倒他。

  一只大手往牧司風肩頭重拍,他雖痛到齜牙咧嘴卻笑得樂呵呵的,看著二哥結實的臂膀,他將胸膛挺直,有朝一日他也會這么壯實,沒人敢小看他。

  “你不用擔心,二哥會把府里整肅好,還以清明,趁二哥還在府中這段日子你加緊練功,有哪里不懂的地方來問二哥,二哥教你。”三弟實力太弱了,要加強鍛煉。

  牧司風一聽,喜出望外,重重點頭。“二哥,你的傷……”

  “無礙,磨死你還綽綽有余。”他沒說他的傷是假的,十天半個月便能痊癒,并非外傳的快成廢人。

  “好了,你們兄弟再找時間聊吧,我們該去清暉堂了!痹俨蝗ニ鸵粷娢鬯f是懶媳婦一個。

  “二哥、二嫂慢走,弟弟先走了!边算有眼色的牧司風一見二哥又想纏住二嫂,三步并作兩步離開。

  懷里放著二嫂給的“見面禮”,他眼圈兒泛紅,笑著拭淚,有二嫂真好,知道他身上沒錢,以此為由給他銀子好治姨娘的病。

  “夫人,吹眼睛!边M沙子了。

  顧喜兒輕笑!澳氵真來呀!”

  “吹。”他堅持。

  “好,我吹,我真不曉得要吹幾斤沙子……!”唇上落下一吻,她訝然地雙目圓睜。

  “我也心悅你。”

  說完,他像打完鳴的公雞大步往前走,好不威武,耳根卻泛起可疑的血紅色,見妻子沒跟上來又回去牽起她的手,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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