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包裝精美的桔;,沒多久被梁喆繹拿在懷里。
他想著她說她整理套房的心情……
她說買東西時,她想著他是她最愛的人,所有東西能成對的,她就買一對,她希望他們的小世界,她的一半就是他,而她的一半是他。
今天他選了桔;,緣由著某個也許永遠(yuǎn)無法成真的希望,他希望姜舒涵整理套房的心永遠(yuǎn)不變。希望她,能永遠(yuǎn)當(dāng)他是她最愛的人。
時間過得真快,他們在套房已經(jīng)住了將近兩個月,他卻覺得自己像是昨天才剛與她同住,同睡一張床,一同聊天、一同相擁而眠……
這束桔梗花不變的心,她應(yīng)該不懂吧。
回到套房,姜舒涵一開門,他便將花束遞給她,什么話也沒說。
“你……親自去買的?”接過花,她瞪著,不敢相信。自從接到他的電話問她喜歡什么花,她便忐忑地在套房里來回踱步,沒想到他回來真買了花。
當(dāng)他的助理時,約會、訂花,甚至偶爾送花,都是她代勞的。
她從沒見過,他親自為哪個約會對象買花……
“剛好經(jīng)過一家花店,想買束花送你。本來想買野姜花,拿了花卻想到那是奶奶喜歡的花,不是你喜歡的。既然你沒特別喜歡什么花,我就買桔梗,店員說桔梗的花語不錯!焙竺娴脑,他含糊帶過。
“花語不錯?店員有說桔;ㄕZ是什么嗎?”花語不錯?
他聳聳肩,沒回答,轉(zhuǎn)進廚房洗手槽洗凈雙手,說:“晚餐吃什么?我肚子好餓!
“我聽說一家川菜館不錯,買了幾樣招牌菜回來。”她想,店員應(yīng)該有說吧,而他不想直接告訴她,他希望她自己去查,是嗎?
“我喜歡吃川菜。”梁喆繹開心地笑,往餐桌去。
“那你先吃,我把花放好!
“沒關(guān)系,等你放好,我們一起吃。”
姜舒涵點點頭,趕忙將花束放妥,兩人才一塊開動晚餐。
他們習(xí)慣晚餐后,在小客廳的兩人沙發(fā)上靠坐,看半小時新聞,然后出門散步,聊聊一天里各自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牽手在人行道上漫步,才八點多,馬路上還熱鬧喧囂著。
“手工香皂課今天是最后一堂了吧?”梁喆繹與她十指交扣,他忽然覺得有白光閃爍,左右張望,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奇怪……”他低語。
“怎么了?”見他左右張望,她問。
“好像有閃光燈……”他又看了周遭一圈,此時兩人走到十字路口,忽然有車疾駛而過,白光閃了兩閃,原來路口有測速照相。
“確實有閃光燈!苯婧钢房谂缘臏y速照相說。
梁喆繹仰頭看著測速照相,蹙眉想,這么巧連著兩輛車違規(guī)嗎?
“嗯!彼l(fā)聲,牽著她轉(zhuǎn)過路口。
“今天做了金盞花手工皂,是最后一堂課了!彼氐皆瓉碓掝}。
“接下來,想去學(xué)什么?”梁喆繹問:“你第一堂做的椰子皂,我送工地主任一塊,他說好用,去污力很強,問我哪里可以買?你想不想做來賣?”
她搖搖頭,笑說:“做手工皂的人太多了,我只是想學(xué)來自己用,不想營利。如果他喜歡,我可以多做一些送他!
“干么免費做白工,又沒有任何好處!边@像是虛榮女人會做的事?
“不是所有事都要計算好處,才決定要不要做。”她沒心機,順口就說。
梁喆繹瞧著她,心軟下來,想……這才是真正的她吧?
“手工皂課上完,你想學(xué)什么?”
一開始她說要去上課,他其實有些驚訝,他認(rèn)識的女人,有時間寧可睡美容覺、逛街、血拼、做SPA,哪會想去上課。
他本以為她只是說說,直到她報名開始上課,他才相信她是真的想上課。他問她為什么,她說,其實她原本就很想多學(xué)些有趣的事,只是沒多余的時間跟金錢。
難得終于有時間,也有他給的錢,她覺得應(yīng)該把握機會。
“呃……學(xué)苑的課程,都是兩個月一期……”她停頓許久,才回答。
“兩個月一期不算長,你——”想學(xué)什么?沒說完的話轉(zhuǎn)眼堵在嘴邊,因為他忽然理解她為什么提“兩個月一期”。
按照她的假設(shè),他們只會在一起三個月。
他們相處將近兩個月,剩下的一個月又四天,不夠她再上一期課程。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沉默下來。
“你打算……這樣跟我過完三個月嗎?”她想了很久,鼓足勇氣才問出口。
“這樣?是指哪樣?”梁喆繹一時被問住,不懂她的意思。
“就……就……一直……純聊天……”她低頭尷尬地說完。
“你不滿意嗎?”他張揚著笑,問得若無其事,倒是暗暗欣賞她頰邊兩道可愛紅暈。
“呃……我怕……是你不滿意……”這年頭,專職情人真難當(dāng)。
“我沒任何不滿!彼α碎_來,眼色濃烈,忽然壓低聲在她耳邊說:“但如果今天晚上,你愿意跟我共浴,我應(yīng)該會更滿意。”
“呃……好!彼齼深a的紅更熱烈了。
“真的?”他揚眉,像是要惡作劇似的逗著她說:“洗澡要全身脫光,你確定自己不會緊張到暈倒?”
“我……應(yīng)該不會……”
“好吧,等會到家,我們馬上來試試,看你究竟會不會暈倒?”他笑著,眼角閃出一抹促狹。
他低頭看她頰邊那兩道紅暈,仿佛兩團熾熱紅火,快燒透她的肌膚……她實在是個好看的女人,他想,她不需要點上朱色唇膏、嫣紅腮粉,就透出迷人的粉嫩光彩,讓男人想不醉都難。
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他眼里只有她,梁喆繹恍惚地想,他究竟是在哪一天、哪一刻,放任自己陷落至此?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光是這樣看著就燃起欲望,人車川流不息的大馬路上,他卻像個青春期的小毛頭躁動不安,滿腦子只轉(zhuǎn)著……如何熱烈地親吻她的域面。
“我想吻你……”她的頭始終害羞的盯著暗紅人行道磚,他托起她的下顎說。
她被迫仰起頭,陷進他如墨般漆黑的濃烈眼色中,仿佛瞬間被催眠,她踮起腳尖,所有醞釀多時的情感,如出柙的猛獸,轟然奔騰……
她熱烈又熱情地吻他,梁喆繹閉上眼,心顫抖地吐出氣息,翻涌而上的滔天情感讓他措手不及。原來,情感的力量能在瞬間將人吞噬……
他吻著她,吸吮她的唇,大街上,他狂亂的將她緊緊摟向自己,隔著衣料,讓她身體柔軟肌膚摩挲著他疼痛發(fā)脹的欲望。
這幕輔導(dǎo)級情節(jié)本不該在街上演出,梁喆繹模糊地想抗拒,從沒有哪個女人有這種力量讓他的情感大于理智。
朦朧間,他隱約感覺到白光閃過,他以為,那是愛情的神奇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