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沉沉睡去后,身旁的男人,才悄悄睜開眼。
黑暗中,那雙黑眼異常灼亮,盯著身旁的她。
濃情,溢滿眼眸。
她就躺在他身旁,要命的唾手可得,睡得如此香甜。
大掌輕輕撫摸她純真沒有戒心的睡顏,小家伙可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自己的沖動。
只有在她睡得毫無防備時,他才能放心大膽的凝望她,深情的眼,再也藏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輕輕將這具身子收入懷抱里,摟著他心愛的女人,肆無忌憚,卻也極盡輕柔地親吻她的肌膚。
他知道,她一旦睡著,就會睡得很熟。
同一個屋檐下這么久,她的一切他早已了如指掌。
她的習慣、她的舉止所透露的訊息,她的緊繃、輕松、愉悅,以及喜怒哀樂,他都曉得,甚至連她是不是裝睡都一清二楚。
當他假裝在看雜志時,沒遺漏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連她特意裝睡的樣子都默默收入精銳的眼底,假裝不知道。
他也清楚當自己橫過她拿鬧鐘時,她有多么緊張,連毛發都是緊繃的。
他會讓她開始習慣,在他的臂膀里安眠,讓她習慣有他的氣息存在,記住他的體溫,熟悉他的撫觸。
摟著這具馨香柔軟的身子,熟睡中的她,不再特意排斥,甚至不知不覺中配合著他,自動偎入他懷里,像個嬰兒般,嘴角還甜甜的笑著。
他低下臉,薄唇貼在淡淡沐浴香的細膚上,輕輕磨蹭著。
有多少個夜晚,他渴望這么做,輕輕吮咬她細致的雪頸,多么希望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好提醒其它男人,她已經屬于某個男人。
即使她熟睡了,她的身子也是誠實的。
大掌探入睡衣里,熱燙的掌心,罩上她的圓潤,撫揉著飽滿上的花蕾。
在他的指掌輕撫下,花蕾很快變得挺立,讓熟睡的人兒,甚至輕輕發出夢囈般的輕吟。
「唔……」
佳人蜷縮著身子,更往他懷中依偎,舒服得像只天真無邪的小貓,賴在他懷里熟睡,而其中一只手,還放在他半裸的胸膛上。
他眼中著了火,低下頭,吻住她輕吟出聲的小嘴。
揉入的火舌,沒多久,就驚動了她。
她從睡眠中蘇醒過來,卻叫不出聲,因為自己的唇,正被淹沒。
老天!他他他——在干什么?
她無法不慌亂,在驚覺他的意圖后,慌亂的想要抽身,腰間的臂膀早有先見之明將她困住,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他的唇,像一把火,在她敏感的肌膚上紋身。
她心跳如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有兩個選擇,一是大聲尖叫呼救,二是放任他的所為。
于情于理,她該選擇前項,因為著火不救的后果,是她跟著一起燃燒。
可她發現,在理智掙扎之前,她的身體已經先投降了。
單薄的睡衣隔離不了他的體溫,在燙著敏感的肌膚,她與他同樣火熱,情難自禁。
這可惡的男人,竟然趁她熟睡的時候偷襲她!更可惡的是,她居然拒絕不了他的挑逗……
他的舌頭,像會灼人似的,舔著她敏感的肌膚,令她輕顫不已。
雖然他們吻了好幾次,也擁抱過好幾次,卻完全沒有免疫,讓她上了癮,急需得到解藥。
既然在第一時間,她沒有選擇尖叫呼救,便卸下了最后一條防線,與他共赴云雨。
不可否認的,他的身子強烈的吸引她,每次跟他擁抱時,都會挑動她的欲望,她只是一直在壓抑罷了。
當他的大掌不再隔著衣料,而是真真實實的撫摸她的肌膚,她投降了,隨著他的深入探索,她的呼吸也變得緊促。
渴望像滴漏的水,匯聚成海,淹沒了她。
兩人的衣衫在越漸激烈的纏綿中,被脫得一絲不剩,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靜夜里,一場硬仗才要開打。
她拒絕不了這個欲火焚身的男人,在他強烈需索下融化。
她也同樣的想要他,他知道,因為她的手,緊緊抱住他。
耳邊動人的浪吟聲,令他幾欲瘋狂,他現在就要她,現在!
「我……我怕痛……」
這是她的第一次,到了這地步,她不得不承認,她不是妓女,她裝不來。
都已經大二了,雖然有男生追求過她,但是她從沒答應過任何人來占有她最寶貴的地方,因為,她其實是個膽小的女人。
「別怕,我會很輕!
低啞的嗓音,帶著一股催眠的魔力,在耳畔極盡的呵寵她,安撫她的害怕,唇辦的廝磨和低語,不斷的安慰,試圖軟化她僵硬的身子。
她的神智依然迷惘,意亂情迷之中,小小的害怕很快被他一波一波的熱情攻勢,給淹沒在浪濤中。
黑暗中,她瞧見了他的臉,原來平日紳士的他,也有粗蠻的時候,像一頭優雅的黑豹,展現他不為人知的野性狂狷。
漫漫長夜,真正的好戲,才剛開始。
*
教室里,講臺上的教授正口沫橫飛的念經。
講臺下,狀似努力聽課,卻有聽沒有進的同學們,有人在偷看言情小說,有人在偷吃零食,還有人正在朝創作之路努力邁進,幫課本上的歷史人物畫上胡子和衣服,為他塑造新的形象。
總之混水摸魚,各憑本事。
唐洛琪坐在位子上,桌上擺著筆記,手上拿著筆,她的人,卻在發怔。
從早上到現在,她腦子里只想著一件事——
他們做了。
昨晚的激情,到現在仍歷歷在目。
他們做了不只一次,當她疲累得睡著后,再次醒來,是清晨,而他,正壓在她身上再度索求。
她沒有拒絕,而是迎合他。
每一個歡愛的過程,在她腦中輪流放映,天已亮,但她的心,還留在夜晚,回味著他每一個吻,回味著……他是如何這樣吃她,然后又那樣嘗她。
每回放一回,她的臉頰就燒一回。
都第四堂課了,她的神智依舊茫茫然,尚未回魂,她這個假情婦,變成了他名副其實的真情婦。
想到最羞人的地方時,她還會不知不覺搗著嘴,怕自己不小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