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發(fā)覺對座的美麗佳人心情低落,杰恩溫柔地問。
“不是,我只是……有點分心,抱歉!辈簧瞄L說謊,黎心薇低垂美眸,刻意躲開杰恩熱烈的注視。
好疲累,好厭煩,她人坐在豪奢華麗的餐廳里,心神卻早飛到Lou那邊,整個腦海都是他。
想著,他等在車上,是否會感到無聊,他會先離開,獨自去吃晚餐嗎?還是靠在車旁抽煙,等待她快點出現(xiàn)……
為什么才分開不到半個鐘頭,她卻覺得仿佛半個世紀這么久?
同桌的杰恩,是倫敦上流界最受眾家千金名媛歡迎的黃金單身漢,可她根本不在乎,也不稀罕,她的心已經(jīng)給了Lou!,撥不出任何空間給其它人。
察覺她的心不在焉,杰恩有點慌,他沒想過自己的魅力竟也有失靈的時候,只好直接挑明地說:“ViVi,我聽布萊恩叔叔說,你現(xiàn)在沒有固定的交往對象,不如我們來交往吧?”
黎心薇一怔,眼神慌亂。“可是我……我現(xiàn)在并沒有感情上的打算。”
她不能告訴杰恩她有心儀對象,否則爹地跟媽咪一定會對她進行拷問,要是被知道她與的關系,她不敢想像爹地會怎么對忖他!“我知道,提出交往的建議太突然,但ViVi,請相信我,我們會是最適合彼此的結婚對象。”
無論是身份背景,或是學歷外貌,翻遍整個倫敦,都找不到比他們更登對的男女,他們?nèi)缒芙Y婚,那無疑是一樁現(xiàn)代版的童話故事,王子與公主般的結合。
好虛偽。黎心薇垂眸,心中涌上這句批注。
上流社會的婚姻,第一考慮永遠不可能是愛,而是財富和身份背景,其次才輪得到愛情。
“謝謝你,杰恩,但我目前并不打算找尋結婚對象!彼龔娖茸约簲D開一抹微笑,拿出名門淑女該有的禮儀。
杰恩不死心,更不敢相信受盡女性歡迎的他,竟會被眼前嬌柔軟氣的黎家公主打槍,開始努力說服她。
黎心薇靜靜的聽,努力保持甜美的微笑,一顆心早飛遠,目光時而飄向破璃窗外,望向餐廳停車場的方向。
忽而,窗外的夜空下起了陣雨,滴滴答答的雨聲令她坐立難安,嘴角彎起的弧度逐漸下滑,笑容再也強撐不起。
下雨了,他人在哪里?無聊的等待會不會令他厭煩?他會不會后悔答應留在她身邊?他這樣孤傲不馴的男人,根本不適合當她的保鑣,是她執(zhí)意留下他,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
從窗外朦朧的雨霧中收回視線,終于,她鼓起勇氣,很失禮的打斷了杰恩:“抱歉,我有點急事,必須先離開了!
“ViVi……”
她推開椅子,心急起身,不顧杰恩的錯愕瞪目,快步走出餐廳,沖入雨霧中,直奔停車場。
忽然好想見他,多分開一秒鐘都不愿意。她的世界雖然華美,卻處處充滿了虛偽,只有他的親吻、他的擁抱、他的體溫才是最真實的。
心跳劇快,她沖向賓利轎車,看見高大偉岸的男性身軀站在車旁,沒撐傘,只顧抽煙,灼熱的目光穿透雨霧,望向忽然奔來的她。
“Lou……”她軟軟的喊,撲進他懷內(nèi),雙手抱得好緊好緊。
她好怕,好害怕!如果爹地和媽咪都同意杰恩娶她,她該怎么辦?她拒絕得了嗎?她不想啊!可是,爹地和媽咪不可能同意她和Lou!在一起……Lou!也不見得會想娶她。
“不過是吃個飯,有必要這么驚慌嗎?”滕以聿嘲諷的問。
“我……”該告訴他嗎?可是她并不是他的責任,她說了,那又怎么樣?
滕以聿挑眉,等她繼續(xù)往下說,但她欲言又止的搖搖頭,蒼白的麗顏牽起虛弱的微笑。
“沒什么,我只是有點累了。”算了吧,他們之間,沒有承諾,甚至連男女朋友都談不上,她甚至不曉得……她對他而言,是否有特殊意義。
知道她心中藏著話,美眸心事重重,可她不說,滕以聿也不勉強,抬起手臂替她遮去雨絲。
忽地,他的目光與追入停車場的杰恩對望,兩個男人同時一愣,隨即明白了一切。
“你今晚約會的男伴?”滕以聿輕推開懷中的人兒,看向她身后,俊臉面無表情,聲嗓冷漠。
黎心薇驚詫的回頭,看見杰恩在不遠處望著這方,她整個人都慌了,纖柔的小手不自覺地顫抖。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Lou我們回公寓!辈荒茏屗蚅ou的關系曝光,絕對不能!她怕得全身直哆嗦,想保護心愛情人的強烈念頭支撐著軟弱的她。
不給她緩沖的時間,杰恩已經(jīng)走來,瞥過她緊揪著滕以聿衣擺的親昵動作,眉頭立刻皺起,但臉上仍掛著笑容!癡iVi,這位是?”杰恩釋出善意,不著痕跡地將滕以聿俊朗的面貌以及穿著打量數(shù)遍。
“……他是受委托保護我!崩栊霓币ё≥p顫的下唇,聲嗓細弱。
“原來是保鑣!苯芏髂抗忾W過一絲清晰的鄙夷。對他,或者身處上流界的人而言,保鑣等同于傭人,除了拿錢賣命,豪無用處,更不必平等對待。
上流界也時常傳出,偶有千余名媛會與身邊保鑣發(fā)生曖昧的緋聞,但這種事多半是無疾而終,或者當事人自覺丟臉便立刻斬斷,罕少會有后續(xù)發(fā)展。
ViVi個性單純害羞,會被這樣的男人迷惑也是無可厚非……知道對手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保鑣后,杰恩反而放心了。
看著杰恩嘴邊嘲弄的笑弧,滕以聿瞇了瞇眼,努力壓下想打斷他鼻梁的沖動,在心中告訴自己,這種上流社會的廢物不值得他動手。
“雨下太了,快回去吧,布萊恩叔叔約我明天到家里餐敘,明晚見了!惫室夂雎噪皂惭壑斜涞臄骋,杰恩低下頭,在黎心薇頰邊落下一吻。
黎心薇瑟縮了一下,礙于禮節(jié)又不能拒絕,只好僵著美顏擠出微笑。“晚安!
杰恩往后一站,目送黎心薇上車,而那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則是冷冷看他一眼,隨后坐入駕駛座,將賓利轎車駛離停車場。
雨,還在絲絲縷縷的下,仿佛預告著不久之后,分離的悲傷即將到來。
返回公寓,甫踏入玄關,黎心薇隨即被扯入滾動著怒氣的胸膛,她被壓在門上,下巴被大掌粗魯?shù)钠,來不及驚呼,軟潤的唇被滕以聿很很吮吻。
他在生氣……杰恩輕蔑的杰度太傷人,他不可能沒察覺。
黎心薇甘心承受著他的怒氣,纖柔的小手撫過他堅硬的胸膛,絲絨般的小嘴被他慢橫的舔遍,她嬌喘嗯嚀,舌蕾被他攪弄得發(fā)麻,他發(fā)狠地吸允她,甜蜜地懲罰她。
兩人的舌頭仿佛嬉戲一般的來回勾纏,雄性的侵略氣質(zhì)仿佛迷香,讓她頭暈目眩,纖細的喉頭好似有一團火在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