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鬧著進到他辦公室,閻悍從休息室拿出兩條浴巾,把一條扔給她。
“后面有浴室,快去弄乾!
“不好吧!”他們可沒有熟到這種程度。拿起包包,祝曉韜就打算離開。
“沒什么不好,浴室里面有烘衣機,你至少得把衣服烘乾才能離開!
這是個令人心動的提議,她先脫下沉重的背心,吸過水的背心,簡直可媲美鉛塊。“那你呢?”
“隨便擦擦就行了。”
沒想到他竟出乎意料的體貼。也許這是一般他對女人的招數……沒用的!她早就識破了,溫柔體貼、甜言蜜語一旦戳破就一文不值,她有點后悔剛剛居然對他另眼看待。
祝曉韜一邊準備進浴室,一邊把纏在亂發上的發束拿下來。
閻悍直盯著她,發現她居然有股不可思議的魅力,一舉手一投足,散發出自然而柔美的氣息,因被雨水淋濕而服貼在她身上的普通襯衫,居然在眼前形成一種異色的情景。
除去她高姚的身材不說,原來她的比例是如此恰到好處,身上每一寸的曲線都是藝術品,披散在肩后的長發更是平添嫵媚。他看過無數的女人,從未遇過像她這樣的美人,教人忍不住想親近她。
眼前的美人和剛剛那位毫無女人味的人是同一人嗎?他是不是搞錯什么了?在那場酒會中,他一直難忘的那張絕艷的臉孔也是她……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走向她,她正忙著把打結的長發用手梳開,沒注意到他炙熱的眼光。
他遞過一把梳子!拔規湍隳醚坨R!
祝曉韜不疑有它,摘下眼鏡交給閻悍,繼續和頭發搏斗。
沒錯,就是她。
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完美的佳人?絕艷的臉孔未施脂粉,卻擁有每個女人都會嫉護的膚質與五官,那股與眾不同的魅力深深吸引著他……
他想要她!一種從內心深處涌升的渴望教他全身顫抖,他要她,要這個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女人。
“你近視幾度?”他看一下她的眼鏡,發現度數并不深。
“一百五吧!
“為什么要戴眼鏡?就算不戴,你也看得見吧!”
她終于抬頭正眼看他,發現他眼中的炙熱與深沉,不由得渾身一震,光是站在他身邊,都能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強烈欲望,隨著他的視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曲線居然展露無遺。
“不干你的事!彼龘尰匮坨R重新戴上,但已經來不及了,她最美麗的模樣早已烙印在他心中。
閻悍一點也不以為忤,因她的不易親近反倒添加了一種野性的神秘。
他更確定,自己要定這個女人。
二十分鐘后她從浴室走出,眼鏡滿是霧氣仍不肯拿下,邊用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長發邊道再見,“謝謝你借我使用浴室,改天再請你吃飯,我先走了!
經過剛才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時刻,她決定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閃為妙。
“走?你要走去哪?外頭還下著雨呢。”閻悍手上搖著兩杯紅酒,將一杯遞給她。
她沒接下酒杯,這樣的情況太曖昧了!剛洗完澡的她,身上的香味連自己都覺得誘人,現在整層樓只剩他們兩個人……
危險!體內警報聲火作,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不是正人君子,而是個花名在外的風流男子啊!她居然一時大意,就這樣到他的浴室洗澡。
“我到樓下去叫計程車。”不管頭發仍半濕,她抓起包包就要離開。
“你不至于這么不解風情吧!”他擋住她的去路。“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你和簡世承曾有過那樣的關系,可見你也不是什么名門淑女……”他靠近她,自她身上傳來的幽香直竄入他的每一寸神經,挑逗著他。
她用手上的大包包用力打他!拔腋麄兊年P系都不干你的事,就算我是簡世承的情婦,生了他一打的孩子,你也別想打我的主意!”
她怒氣沖沖大步邁向電梯,電梯門一開,她卻遲疑了,等到電梯門一關上,她走回閻悍身邊,眼神依然充滿戒心。
他方才被她胡亂K了一頓,現在她卻回來找他,是想做什么?
“我給你那些資料,本來我是不打算收取任何報酬,如果現在我要加碼,你接受嗎?”
閻悍不禁挑高眉,饒富趣味的看著她!斑@種事,沒立任何笑約,就看我們當事人的‘交情’了,交情要是深一點,加多少碼都不是問題!
祝曉韜撇撇嘴:“不必說得那么文縐縐的,你是要我跟你上床吧?”
他們都是聰明人,而且男歡女愛,沒什么好隱瞞的!跋葎e提代價,倒先談談你想加什么碼!
咬咬下唇,她篤定地告訴他。“我要你幫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生下簡世承的孩子,而且,我要他迷上我,讓我的骨肉在他們簡家開枝散葉!”
閻悍是個冷靜的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但聽見這樣的請求倒是頭一回。這讓他非常好奇,她可以在拒絕他的一瞬間表現得像個烈女,卻又在下一秒像個蕩婦一樣說要替男人生孩子。
“讓我想想……你要生簡家的孩子不是為了他們的財富,也不是為了愛情,你要他們家破人亡,卻又要生下他們的孩子……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是他們父子最痛恨的女人,我要毀了他們簡家,讓我的血在他們引以為傲的簡家世世代代流傳下去!”
閻悍忍不住皺眉!皠倓傇诖蠼稚希页姓J我受到你的吸引,以為你像天使,但沒想到,你卻有著蛇蝎一般的心腸。”
她聽了卻哈哈大笑!澳闶情愅,不覺得魔女對你而言比較適合嗎?”
趁著她靠近,閻悍動手摘除她臉上礙事的眼鏡,一把將她摟近,一張絕艷的臉孔在他面前重現,大而有神的眼睛,既銳利又多情,微微上揚的眉毛將她的眼神勾得煽情惑人,翹而挺的鼻尖不是紅嫩的雙唇,他忍不住伸手觸摸因洗完澡白里透紅的臉頰,其他女人濃妝艷抹后的臉,與她這渾然天成的滑嫩肌膚根本無法比擬。
“如果魔女都像你,你要教多少男人下地獄才甘心呢?”語畢,他悍然地吻住她,吮吸她紅唇間的甜美。
她已經不像方才那樣激烈的反抗,但面臨他強壓而下的親吻,卻下意識的掄起拳頭擋著他,不讓他的身軀貼近自己。
然而她的抵抗只是徒勞無功,閻悍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一只手往下探,順著她臀部的曲線來到她的中心處,隔著牛仔褲刺激著她……
他怎么可以這樣!祝曉韜差點跳起來揍人,可是她的四肢全被他箝制住,無法動彈,也因為過于驚訝而被他趁機撬開貝齒,她只能眼睜睜的感覺到他的舌,火熱熱的滑進她的嘴中,與她的小舌交纏著。
她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漸漸的手腳也不聽使喚,全身無力趴在他身上,隨著他一步步入侵,她只感覺全身酥麻,什么力氣都使不上來。
“沒想到你這么敏感!彼拇浇K于撤離,眼神定在她迷蒙的雙眼上,他是情場上的老手,沒想到今天光是一個吻,就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她的兩頰因情欲而緋紅,他不自覺的伸手撫摸她,像在觸碰世上難得一見的藝術品。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美麗與情欲的化身,只要是男人,一碰上她絕對都會上癮……她有著最美麗的臉龐,卻有不易被馴服的個性,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野性卻又悲傷的神秘感,而身體卻又是如此細致敏感。
“我接受你的加碼,要不要現在就兌現?”他的欲望雖已被撩起,但他不是禽獸。若不是兩情相悅,他寧愿罷手。
因他的話,祝曉韜漸漸轉醒,深吸幾口氣,卻盡是吸人他的陽剛氣息。“你要幫我?”
“沒道理不幫,何況你這么迷人!彼麪科鹚娜彳栌H吻!安还茉鯓樱叶疾粫莻輸家,擊敗了簡家,又擁抱過美人,不吃虧的!
“還真是在商言商!彼x開他的懷抱,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服!敖o我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當然。”他很有風度的。“外面還在下雨,你先等我洗個澡,我開車送你回家。”他得沖個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祝曉韜沒答話,坐在沙發上,等他走進浴室后,她卻選擇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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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每周的截稿日,編輯室和以往一樣煙霧彌漫,大家脾氣壞得要死,聰明的人在此時都會視此地為禁區,盡量不踏進這里一步。
偏偏有人不怕死,硬是鉆到祝曉韜身邊大吐苦水——
“怎么辦?倩茹又不理我了。”
“因為你太不識相了,快滾開!”他坐到她的排版了。
“再怎么忙,你也要關心朋友,怎么這么無情?”
如果她能多出一只手,便會用那只手把他掐死……也許她早該那么做了。“幫我把所有的版排完成,早點弄完,我就關心你!
于是,編輯組多出了一名免費勞工,也多虧了他,編輯工作頭一次在十一點前結束。
“走,這下你可以關心我了吧。”他勾搭起她的肩,蹦蹦跳跳的走出雜志社大樓!拔胰寇,等我喔!”
祝曉韜不想跟他爭辯,反正忙了一天之后,有人愿意送她回家還真不錯。她坐在路邊,吹著涼風等他。
“那個男的是誰?”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祝曉韜差點沒摔下去,轉頭一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來人印上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閻……閻悍……快住手……”天啊!她快窒息了,他怎么會突然出現?要是被許虔看到,又要哀哀叫了。幸好現在晚了,路上沒什么人,不然肯定引入側目。
他好不容易停下吻她!澳翘炷銥槭裁淳瓦@樣走掉?”
是指上星期的事嗎?“我想……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
“我有說麻煩嗎?”她可知道當他一出來發現她早已離開時,有多懊惱嗎?一股悶氣直壓著他的胸口。而接下來這一個星期,她竟連通電話也沒打。
他九點多從公司下班后,順道繞來他們雜志社大樓下,他知道她星期五晚上截稿,會很晚下班,等到十一點,卻看到她大剌剌的和一個男人相擁走出來!雖然那個男的看來沒什么威脅性,把她當成好哥們,不過那是他還不懂得眼前這個女人的魅力的關系。
“我送你回去!边@次絕對不讓她跑走!
“我約了人了——”
“曉韜?”許虔坐在一臺摩托車上面!澳闩笥寻?”
閻悍背對著他,沒讓他看見自己的臉。“要我去跟他打招呼嗎?”
開什么玩笑?要是讓人知道閻王就在這里,雜志社全體員工豈不全沖下來了。
“好啦好啦,你先上車啦,我等一下就進去!庇舶阉M車內,沒讓許虔注意到他是誰!霸S虔,你今天自己去吃啦,改天我補請。”
許虔張大嘴巴,看著祝曉韜鉆進那臺昂貴的Volvo里面,然后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他們兩個似乎關系匪淺,他怎么不知道男人婆也有人追?而且那男的看起來不像泛泛之輩。
那男的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