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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者的誘餌 第2章(2)
作者:蕾絲糖
   
  這時,啪的一聲,有個人站起來賞了那男人火辣辣的一巴掌,逼他松了手。

  眾人都傻眼了,不為什么,因為動手的人居然是從餐會開始到現(xiàn)在都默然無聲的喝悶酒,像個透明人的單沛馨。

  “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就想找人出氣,幼不幼稚?!”單沛馨已經(jīng)喝得雙頰通紅,兩眼卻像火焰一樣燒著。

  “你竟敢打我?!”

  “我不只打你,我還要推你!”她說到做到,伸手用力推了對方一把。

  那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火氣也因此更大了,不客氣地吼道:“你這個喝醉的瘋女人,這是我跟他的問題,關(guān)你什么事?!”

  “就關(guān)我的事!他比你們部門里所有人都厲害,你就嫉妒他,仗著自己是經(jīng)理外甥,一直找他麻煩,還伙同其他人欺負他內(nèi)向自閉,常常把工作的過錯推到他身上,你靠關(guān)系當老大,享受舅舅的栽培,根本不算個男人,你們部門的人都對不起他!”

  劉威延震驚地看著單沛馨的背影,這是第一次有人替他說話,但……她怎么會知道他的事情?

  接著單沛馨轉(zhuǎn)過身,一把揪住劉威延的衣領(lǐng)吼道:“振作點啊白癡,我看到你這樣子就有氣,你還在期待公司會提拔你嗎?醒醒吧,在這間公司,有關(guān)系比有能力重要,看看我,不管我多努力,我永遠只是副理,我再努力也贏不過那個和總經(jīng)理是表兄弟的廢物經(jīng)理!永遠是被利用的命!”

  躺槍的老陳臉色一變,“喂,發(fā)什么酒瘋,別亂講話!”

  劉威延這下子更錯愕了,“你、你……在為我哭嗎?”

  聞言,單沛馨這才發(fā)現(xiàn)臉頰濕濕的,她沒抬手擦,抬高下巴俯視他,語氣冷冷地道:“少自作多情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己一樣可悲,做牛做馬還被孤立,趕快跳槽吧,反正你不像我,你有一技之長,但是別再任人欺負,有人打你罵你,你得替自己伸張正義,沒有誰會替你打抱不平,不討人喜愛就得變堅強,我就是這樣活過來的,還有,別再隨便相信任何人,以后離我遠一點!”

  劉威延低下頭,抿著唇?jīng)]說話,即使不明白她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他感覺得到她是真心在勸他。

  研發(fā)部經(jīng)理氣得臉色發(fā)青,“老陳,你們部門的單副理還真威風啊,不只打我外甥,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污辱我和我們部門!”

  “對不起,管教不周,我也不知道她喝了酒會胡言亂語!崩详愡B忙陪笑,轉(zhuǎn)頭就暴怒地賞了單沛馨一個耳光,“你是故意要丟我們部門的臉吧!”

  單沛馨因為喝了酒,身子本就有些虛浮,再加上被打了這么用力的一巴掌,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地,原本整齊的包頭散了,她抬起頭,眼神又怨又凄涼,配上凌亂的頭發(fā)和咯咯笑聲,十足像個女鬼。

  “我就是丟臉,這輩子都沒出息……哈哈……”

  制造部經(jīng)理看場面失控,心里喊苦,大家開開心心吃個飯怎么變了調(diào)?他急忙介入,喊道:“好了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麻煩大家冷靜點!

  馬卉琪兩眼淚汪汪地沖過去扶起單沛馨,對自家經(jīng)理說道:“經(jīng)理,再怎么生氣都不能打人啊!”

  老陳理直氣壯地回道:“她打了別人部門的人,我打她是給對方一個交代,不然以后要怎么跟研發(fā)部門共事!”

  馬卉琪沒辦法,低頭看著像瘋子笑個不停的單沛馨,輕聲安撫道:“單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馬卉琪一邊吃力地架著單沛馨,一手去拿兩人的包包,這時,宋致淵走了過來幫忙扶著單沛馨,并對在場所有人微微頷首,“我們先帶她回家。”

  章黛儒上前幾步想跟,卻被老陳阻止,“黛儒,業(yè)務部的人不能太少!

  章黛儒咬了咬下唇,停下腳步。

  眾人目送三人離去,無人不感嘆,卉琪妹妹太善良了。

  來到路邊,馬卉琪招來了一輛計程車,接著搖了搖單沛馨,“單姊,報一下你家地址!

  單沛馨微瞇起醉茫茫的眼,眼前的馬卉琪變成兩個,她噗哧笑出聲,“兩個卉琪……”

  馬卉琪哭笑不得,“單姊,不要管我有幾個,你住在哪里?”

  “火星!闭f完,單沛馨自以為有趣,放聲大笑。

  馬卉琪先是驚訝,隨即也跟著笑了,“天啊,原來單姊喝醉后是這個樣子。”

  宋致淵蹙眉,覺得再跟喝醉的人耗下去不是辦法,俯首在馬卉琪耳邊說道:“問不出她的地址,要不你打給小媽,讓她請人資主管調(diào)資料!

  馬卉琪搖搖頭,先把單沛馨塞進計程車后座,和他在車外竊竊私語商量,“不行,萬一她醒來覺得很奇怪呢?干脆讓她住我那里好了,這樣我也好照顧她。”

  宋致淵不太認同地道:“你對她太好了,你忘記她之前是怎么對你的嗎?”

  馬卉琪垂下眼眸,突然喊了一聲,“哥!

  宋致淵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性格再了解不過,這陣子他們?yōu)榱藗窝b,都是互叫名字,她突然喊他哥,就表示有所求。

  若不是因為太疼她,他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

  兩個月前,她說為了從底層學習公司的業(yè)務,隱瞞身分在業(yè)務部做事,待了好幾個月都沒交到朋友,還被副理欺負,便求他暫時進公司陪她,等她適應了他就能離開,就因為她這幾句話,在國外已經(jīng)靠軟體開發(fā)賺進一桶金想開新公司的他,只好先暫時擱置籌備計劃,進這間他這輩子都不想進的公司,還遇上章家千金章黛儒,事情不可能這么巧,妹妹那一點小心思背后是誰唆使的,他不戳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總不能老是慣著她。

  馬卉琪撒嬌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幫我扶她進我住的地方好不好?不然我抬不動。”

  宋致淵依舊無動于衷。

  “單姊也不是那么壞的人,剛才她在餐廳內(nèi)替別人出頭,而且她的話你也聽到了,我覺得她其實也挺委屈的……”

  他深邃的黑瞳閃了閃,若有所思。

  “好不好嘛!”馬卉琪搖著他的手臂。

  宋致淵哼了一聲抽回手,坐進副駕駛座,“你真是專給我找麻煩的!

  馬卉琪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興高采烈地坐進后座,看到單沛馨靠在椅背的腦袋瓜歪歪的,輕推她身體沒半點反應,闔上的眼皮連動也沒動,她猜想,他們晾著她談話時她可能就睡著了。

  她不禁莞爾,但一思及單沛馨剛才說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命,她的表情不由得又黯淡了下來。

  別人總說她善良,其實不是的……

  剛剛聽到單沛馨那番自白,看到她淚流滿面,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

  馬卉琪輕輕撥開單沛馨臉上垂落的發(fā)絲,無聲地道:單姊,對不起……

  單沛馨昏昏沉沉的,印象中自己反胃吐了一、兩次,身邊有一男一女的聲音,似乎為她忙活了許久。

  當她頭痛醒來時,眼睛也又干又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戴了一整晚的隱形眼鏡。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充滿唯美公主風的房間,粉紅色的墻漆,一堆蕾絲裝飾,柜子和床頭都擺著娃娃,她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單沛馨連滾帶爬地下床,還沒逃出房間,房門就被打開,一張可人的臉出現(xiàn)。

  “單姊,醒啦?”

  “卉琪?”她訝異地眨了眨眼。

  馬卉琪甜美一笑,“我正想叫醒你呢,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快來吃早餐吧!”

  原來是她的房間,還真是“房如其人”啊!

  單沛馨借用了浴室,也借了衣服,摘下隱形眼鏡,用熱毛巾敷眼睛,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她洗澡時想著,昨天一郁悶就不小心喝太多,完全沒有記憶自己是怎么跟著馬卉琪回家的,不管怎么說,她欠她一個人情。

  洗完澡,她換上馬卉琪借給她的碎花連身洋裝,一頭長發(fā)柔順地披泄下來,翻出包包里的拋棄式隱形眼鏡戴上,但找不到昨天綁頭發(fā)用的發(fā)圈和發(fā)夾,索性不綁了。

  當她用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餐桌,坐在馬卉琪面前時,馬卉琪驚奇地瞪大了雙眼,“單姊……”

  “嗯?”單沛馨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她。

  馬卉琪抿唇一笑,“沒什么,需要發(fā)夾嗎?”

  “需要!眴闻孳包c頭,沒發(fā)夾頭發(fā)一直掉下來,吃早餐不方便。

  馬卉琪馬上回房里拿了一個發(fā)夾給她。

  單沛馨接過一看,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金色鑲水鉆的枝葉形狀發(fā)夾,她這個助理用的東西都很夢幻。

  單沛馨用發(fā)夾隨意地夾了個公主頭,吃了一口總匯三明治,感到驚艷,“這是你做的早餐嗎?”

  馬卉琪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很好吃吧,不過不是我做的!

  “是誰?”

  “唔……不能說!瘪R卉琪神秘兮兮地笑道。

  單沛馨想起迷糊中似乎有聽到男人的聲音,昨天三部門聚會,應該是愛慕馬卉琪的男人送她們離開的吧,為了刷好感度,今早又特地送來手做早餐也有可能。

  別人的感情事她沒有興趣,便也沒有多問,她看了眼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了,她連忙吃完早餐,快速畫個淡妝就出門,剩下的妝到公司再補。

  之前已經(jīng)遲到過一次,公司規(guī)定遲到第二次要扣錢的,她打死也要維護她的錢。

  但一出門,馬卉琪居然直接招計程車,讓單沛馨暗自吃驚,雖然不用因為等太久的公車被馬路廢氣嗆得曝露她的病,但不免腦袋混亂,馬卉琪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這是篤定她肯定會報答,所以奢侈一把?

  即使摸不清楚馬卉琪在想什么,她依然在下車前搶付了計程車費,并帥氣地扔下一句“就當作付了昨晚的住宿費”。

  馬卉琪靦腆地笑著道謝,不知道單沛馨正為錢包失血心痛如絞。

  當她們一同走進業(yè)務部,立即有男同事迎了上來,不太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道:“卉琪,你身后這誰啊,你朋友嗎?挺秀氣的!倍ňσ豢矗l(fā)現(xiàn)那張臉是副理時,男人瞪大眼倒退幾步,“副……副理!”

  其他人被這驚呼聲吸引了目光,一看過來,人人都化為石頭。

  那態(tài)度讓單沛馨覺得自己果真不該跟人借衣服,瞧瞧,一張張表情微妙的臉,肯定覺得很不搭軋吧。

  單沛馨視線凌厲的瞪了一圈,喝道:“還不工作!”

  大家連忙低頭忙自己的,但心里都不約而同想著,畫著淡妝、不穿黑色套裝的副理其實挺秀麗的,少了幾分盛氣凌人。

  單沛馨沒好氣地坐下來,先是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拿出路經(jīng)便利商店買的蜆精,打開灌下去解酒,這時經(jīng)理老陳走到她辦公桌旁,重重敲了敲隔板。

  “單副理,昨天的事你欠我一句道歉!

  她掀了掀眼皮。“什么事?”

  經(jīng)理的臉色黑了,粗聲粗氣地道:“什么事?你借酒裝瘋,你敢說你不記得?”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她擰眉,心頭亂成一團毛線。

  昨天她難道不是喝多了就睡著了?

  她記得前生,三部門聚會根本沒發(fā)生什么和廢物經(jīng)理不愉快的事情!她只管物色看起來內(nèi)向容易被騙的研發(fā)人員,想辦法搭話認識,哪有閑功夫和他起沖突,而且昨晚她一個勁地喝酒,蓄意不跟那個倒楣鬼劉威延說話,還能有什么事?

  經(jīng)理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地道:“你當老子白癡嗎?你是部門里最能喝的,怎么可能喝醉,我給了你機會道歉,你還裝傻,很好,這筆帳我會告到總經(jīng)理那里,看他怎么處理你!”

  單沛馨淡淡挑眉,她都說不記得了,還認為她說謊,她能說什么?反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經(jīng)理都會認為她是蓄意的,她認了,她就是他的眼中釘。

  反正她是不會隨便道歉的,索性不說話,拿出化妝包和鏡子想把妝畫得更濃。

  經(jīng)理卻仍繼續(xù)找碴,“上班畫什么妝!有這個閑功夫,就跟你的下屬去談生意!你多久沒指導底下的人了?只知道把工作推給別人!”

  單沛馨放下化妝品,得深呼吸才能壓抑怒氣。這是做賊喊抓賊吧,最愛推工作給別人的就是他,一堆事情都扔給她,就像月會報告本來該是他的事情一樣!

  她向來是把人培養(yǎng)起來后,讓他們自己經(jīng)營自己的客戶,要是每次下屬談生意她都要跟,她還要不要做事?

  即使知道廢物經(jīng)理是故意要讓她事情做不完,但她還是不得不照做,誰教她的身分就是矮人一截。

  她寒著臉站起身,環(huán)視下屬一圈,“今天誰要和客戶見面的?”

  大家縮著脖子,心里為要出去談生意的同事默哀十秒,肯定會被母夜叉遷怒的。

  單沛馨的想法和大家預料的不同,是誰就趕快應聲,她現(xiàn)在不想跟這個面目可憎的廢物經(jīng)理待在同一個辦公室里,心情被攪得烏煙瘴氣的,很煩。

  一片寂靜中,宋致淵提起公事包和禮品盒,神色泰然自若地瞥了過來,有力地回道:“我!

  單沛馨的表情在傾刻間僵凝了。

  兩女一男在狹小的電梯空間里,安靜等待電梯抵達B1。

  單沛馨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拿出化妝品把妝畫得更濃,當她正在臉上補第二層粉時,馬卉琪驚覺她把臉涂得像鬼一樣白,急著想要阻止,“單姊,別……”

  當馬卉琪握住單沛馨的手時,聲音猛地卡在喉嚨里,她赫然發(fā)現(xiàn)單沛馨的手是冰冷的,再細看她的眼神,呆板僵硬,這才恍然大悟她在緊張。

  單姊不安時就會化妝?

  馬卉琪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別人的秘密,雖說她經(jīng)常覺得單姊的妝有些濃,只當那是她的品味,這時才知道內(nèi)情似乎不單純。

  所以單姊莫名其妙帶著她同行,是需要有人陪、幫她壯膽嗎?但她還是不太明白她在緊張什么。

  單沛馨被她這么一拉扯,回過神來,定睛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畫得像藝妓,汗顏地拿出卸妝棉卸妝。

  當她卸得差不多,想要重新補妝時,叮的一聲,電梯抵達B1停車場。

  宋致淵這時才出聲,磁性的嗓音平板沒起伏,“別繼續(xù)在臉上折騰,反正畫了也不會比較美!

  單沛馨假裝平靜的表情龜裂成一片片,額上冒出青筋,粉撲被她怒捏成一團,如果此刻手上是橘子,就是上演精彩的爆汁畫面。

  即使他順手幫過她兩次,說出這種話還是不能原諒!

  馬卉琪幫她喊出心聲,“你對單姊說這種話好過分!”

  宋致淵沒有反省之意,冷傲地直接邁開長腿走出電梯。

  馬卉琪連忙回頭安慰,“單姊,他這個人說話就是不中聽,別放心上!

  單沛馨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找死跟太子爺計較,再深吸一口氣,世界還是很美好。

  從她重生到現(xiàn)在,似乎就沒發(fā)生過一件好事,被前男友糾纏,三部門聚餐惹毛了廢物經(jīng)理,今天竟然被迫要指導太子爺工作,她以為不主動招惹就沒事的美好理想破滅了。

  指導下屬的困難點就在于,一般人若被當面指出缺點,難免會不服氣或不滿,除非指導的人本身是被指導的人崇拜景仰的對象,如果不是,百分之八十會被下屬懷疑是在找碴。

  很可惜的,她就屬于后者,這是妥妥的刷負分,她怎么能不膽顫心驚呢?

  即使心里長吁短嘆,她還是領(lǐng)著馬卉琪出了電梯,坐上宋致淵的車。

  她終究還是不習慣臉上無妝,但隨身鏡忘在辦公室,沒辦法補,她慌得坐立難安,身邊的小天使體貼的察覺到這一點,主動提議幫她畫。

  單沛馨越來越覺得,她以后一定要對助理更好一點。

  路上宋致淵有稍微和她說明等一下要拜訪的客戶是東華食品公司的何董,對方工廠的機具和工業(yè)電腦都是向自家公司購買,基于是大戶,再加上今天是何董的生日,所以他買了禮品要去祝賀,前天兩人通過電話,何董今日為自己舉辦生日宴,表示很歡迎他參加。

  單沛馨當然認識何董,因為這個大戶就是她塞給宋致淵的,身為業(yè)務,大戶是不會隨便讓給別人的,但何董這個人,事業(yè)雖然成功,性格卻有個大缺陷。

  他看不起女人。

  無論她服務得再怎么好,態(tài)度再怎么恭敬,何董總是要貶損她幾句,非得要把她說成知識不足、眼界沒他廣、能力不夠優(yōu)秀,有如古代無才無德的女人一樣,他心情才暢快,在他眼里,女人就是低一階的生物,得依靠男人才能活,只有男人才有資格跟他平起平坐說話。

  這種把貶低女人當樂趣,從中得到優(yōu)越感的男人,相處久了難免棘手,特愛找問題為難她。

  宋致淵被她訓練完沒多久,剛接一、兩個客戶就挺有主見,反駁她的指令和建議,桀驁不馴得讓她想教訓他,既然他自認這么行,她就把何董扔給他,反正就算他是男人,新手不可能不出錯,讓他得罪何董,她就有理由訓他一頓。

  哪知道何董很滿意他的服務,她此舉非但沒讓囂張的他吃癟,反而讓他在部門里的地位躍升,評價水漲船高,成為有可能取代她的優(yōu)秀業(yè)務。

  現(xiàn)在想想真是悔不當初,好想撞墻啊……要是她做人圓融點,不要硬找太子爺麻煩,現(xiàn)在大戶還握在手中,太子爺也不至于看到她都要擺冷臉。

  她在內(nèi)心捶胸頓足之余,也心知肚明一件事,何董讓宋致淵來參加生日宴,代表他很受何董欣賞,否則這種場合通常是不會讓沒身分的人進門的,宋致淵在部門混沒幾個月就這么有出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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